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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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朝众人道:“你们先照本公子说的做,剩下的,明日再说。”
“是。”众人应声退下了。
这园中,就只剩下顾长安和秦怀山。
顾公子道:“义父,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秦怀山走了这么一段路,满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都消散了些许。
这会儿对着顾长安,反倒不好直接问那事了。
他顿了顿,决定问得含蓄些。
“长安。”秦怀山道:“你进来,有没有听到一些让人不敢相信的事?”
顾长安想都不想就回答了:“有啊。”
公子爷觉得有些好笑,还以为义父不好当着别人面说的是什么了不得事呢。
结果就问这么一句。
秦怀山心里咯噔一下。
心道:长安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秦怀山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你同我说说。”
“好啊。”顾长安应了,便要开口。
“等等……”秦怀山马上就要听到那些了。
生怕自己撑不住,率先走到石桌旁坐下,双手攀着桌面,确认自己坐稳了,才继续道:“长安,你说。”
顾公子见他如此,心中颇为惊奇:
义父这是干什么呢?
他也不好多问,便跟着在旁边坐下。
秦怀山凝神屏息地等着听。
顾长安张口便道:“本公子觉得最难让人相信的事,就是秦灼做了永安君。”
秦怀山:“啊?”
顾公子道:“义父您想想,秦灼一个姑娘家,小时候在永安,做飞扬跋扈的秦大小姐,后来落魄了,做泼辣户称霸杏花街,再后来,您回京城成了长宁侯府的秦二爷,她跟着做回了大小姐,我祖父说人这一辈子起起落落,本是常事,可秦灼……”
公子爷说着,都忍不住拍桌子,“她这起起落落也太多回了吧,做了侯府小姐没多久,又成了公主,公主没做几天,又被送去北漠和亲,好嘛,和亲不成,现在她自己兵权在握,做了永安君,话本都不敢这样写。”
秦怀山原本是想问秦灼跟晏倾的事,但听顾公子这样说,思绪一下子被带偏了。
他也很是感慨道:“阿灼才十八岁,却已历经坎坷。”
顾长安道:“要不是本公子亲眼看着秦灼一步步走到今天,打死我都不敢相信!”
秦怀山顿时:“……”
倒也不至于打死的地步。
顾公子说完,又拉着秦怀山说了好一会儿。
他长到这么大,遇到的这么多人里头,秦怀山是少有的,他愿意跟他多说话,还不被嫌弃话多的。
但秦怀山今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顾长安说了许多之后,忍不住问他,“义父在想什么?”
秦怀山闻言,打起精神,又问道:“长安,可有遇到让你格外欢喜的事?或者……格外不欢喜的事?”
“有啊。”顾长安这次依旧答的很快。
秦怀山定了定神,又道:“那长安跟义父讲讲。”
顾长安道:“先说高兴的吧。”
“行。”秦怀山点头,“你说。”
顾公子一说到这高兴的事就笑,“秦灼这次称永安君的时机特别好。”
秦怀山闻言,有些吃惊道:“长安,也开始懂时机的好坏了?”
“那当然了。”顾长安抬高了下巴,“本公子跟她说买下半条街,打通做府邸,刚好这牌匾定了,还没说好刻秦府还是别的,她就做了永安君,这下刻永安君府就行,一两银子都没白花!”
秦二爷对顾公子为这事高兴成这样,感到十分无奈。
但他也没打断顾公子的喜悦。
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那让你很不欢喜的事是?”
顾长安想到不欢喜的事,脸上的笑意就垮了。
他趴在石桌上,老大不高兴地说:“还不是因为秦灼!”
秦怀山听到他这样说,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来了来了。
终于说到了他想听的事。
秦二爷按捺着纷杂的心绪,温声问道:“因为阿灼什么?”
顾长安腾地坐直了,怒声道:“她让我干这干那,不给银子就算了,还要我出银子!”
公子爷气的咬牙,问秦怀山:“义父,您说句公道话,这还有没有天理?”
第290章 我喜欢她
秦二爷原本想问的那事,被顾公子东拉西扯了半天,完全带跑偏了。
到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被顾长安送回住处歇息。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顾公子早就回去了。
讲了半天,愣是一句想知道的都没听到。
第二天一早,顾长安一起来就去书房找晏倾。
公子爷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满心就在琢磨要怎么提醒晏倾,义父似乎注意道了他跟秦灼住在一个屋子里的这事。
但他刚到书房边上,就瞧见原先跟晏倾十分不对付,每次被拎来读书习文就犯困的初五,今儿居然坐的十分端正,听得十分认真。
顾长安在窗外看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惊奇,险些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还是晏倾先注意到顾公子,让初五自己先提笔写字。
他走到窗前,问道:“找我何事?”
“你怎么就肯定本公子来找你的?”顾公子不太喜欢晏倾这幅‘能看穿一切’的样子。
昨夜义父问这问哪,本意都不是为了问他那点事。
虽说他跟秦灼都不是秦怀山亲生的。
但这后来认的儿子,和自小养在身边的女儿还是很不一样的。
公子爷纠结了一晚上,想着提醒提醒晏倾,但这会儿忽然又觉着‘晏倾这么有能耐,还是让他自己被义父盘问算了’。
晏倾站在窗前看着顾公子。
这片刻间的工夫。
他已然从这位公子爷脸上看到了数种情绪变换,不由得问道:“此处只有我和初五两个人,你不是来找我的,莫不是找他?”
“我……”顾长安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但顾公子今儿非不让晏倾一眼看穿,他硬着头皮对上晏倾的目光,点头道:“对,本公子就是来找初五的。”
晏倾眸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走回书案后坐下。
顾公子见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哎……你这样就走了啊?”
就不再问问吗?
晏倾非但没有再问的意思,还从案上拿了一本书翻开,慢慢看着。
再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全然当做窗边没有顾公子这么个人似的。
初五也在低头写字,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顾长安站在窗边,一时间走也不是,进门也不是。
颇有些尴尬。
此时,正值清晨。
笼罩在庭院间的白雾渐渐散去,时不时有人从旁边经过,有些诧异地问:“顾公子站那做什么?”
顾长安对上旁人,硬生生逼出一抹笑来,“我看看初五读书认不认真。”
再有人问,顾公子又答:“我就随便找个地儿站一站。”
半盏茶的功夫,已然路过好几个人。
顾长安眼看着不远处又有人朝这边来,嘴都张开了,眼看就是要问他站这做什么的。
这次,他直接转身走了几步,推门进了书房。
翻书翻了好几页的晏倾,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还是找初五?”
本公子找什么初五啊?!
顾公子在心里暗骂了晏倾一声,快步走到桌案上,俯身到他耳边刚要开口说话。
就看见晏倾侧身避开了。
他……避开了。
原本顾长安也就想着凑近点说话,免得被旁人听了去。
可晏倾这么一躲,顾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然冲过来跟姓晏的离得这么近。
着实有点奇怪。
但顾公子嘴硬。
他站直了身,抢在晏倾说话之前开口道:“本公子就是有话要跟你说。”
晏倾刚才避得极快,这会儿倒是神色如常:“你说。”
顾公子刚才被那么一打岔,忽然想了要怎么说。
晏倾等了片刻,又补了一句:“你就这样站着说。”
顾公子听见这一句,就觉着不太对味了,“你什么意思?”
晏倾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他。
两人一站一坐。
四目相对。
过了片刻。
还是顾公子先撑不住,低声道:“你知道昨夜晚上,义父说什么了吗?”
晏倾伸手把书合上了,不动声色问:“说什么?”
顾公子等他问完,忽然往后退了几步。
退到门边,确认晏倾打不到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本公子本来是想告诉你的,现在忽然又不想说了。”
话声未落,顾长安转身就走。
坐在书案后的晏倾见状顿时:“……”
门外,匆匆而走的顾公子心想着:姓晏的这么厉害的,后边的应该自己能猜到了吧。
他都提到义父,提到昨夜了……
公子爷这边起了个大早,把晏倾弄得一头雾水。
另一边,秦怀山因为没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时候,一整夜都没睡好。
不过今儿他今儿运气好,走出屋门,没走几步就遇上了谢无争。
“秦叔早。”谢无争笑着同他问好,又问他:“可曾用过早膳了?”
秦怀山道:“还没。”
谢无争道:“那正好,一道用早膳吧。”
“行。”秦怀山当即应了。
两人一起去花厅用早膳,秦怀山想着无争脾气好,人也靠得住,不像长安似的,说话没个重点,没几句就把话题带偏。
他琢磨着要昨晚那事要怎么问才好。
好半天,才下定决心开口问道:“无争,你可知道阿灼跟晏倾现在究竟是怎么个关系?”
谢无争没想到秦二爷会忽然有此一问。
他微愣,一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是阿灼开口让晏倾搬去屋里同住的。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众人一开始还会在私底下议论,过了这么些天,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正事上,偶尔提起晏倾,也只会说“年少风流本是常事,更何况是君上?”
但秦二爷是君上她爹。
想来对这事,不似旁人那般能一语带过。
问题是,他现在也不知道阿灼有没有跟秦二爷说过这事。
秦怀山观察了一下谢无争的表情,试探着问道:“无争是不知道?还是不好说?”
“这……”谢无争迟疑了片刻,决定先说能说的那部分。
他道:“我白日里看到的是君臣。”
“你白日里看到的?”秦怀山听得不太明白,但他想知道的是夜里的事啊。
这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两人就到了花厅,谢傲鸿、徐丹青他们都在,十几二十人,乌泱泱的。
桌子都摆了好几桌,跟在酒楼里似的。
众人见了秦怀山,十分热情地招呼问好。
“秦二爷来了。”
“秦二爷早啊。”
“快坐,今早厨子做的牛肉包子可香了……”
秦怀山怕冷,来了北境,一般只待在屋里,不怎么去外面。
用膳什么的,也都是随从送去屋里单独吃,偶尔跟秦灼在一块。
这还是头一次,瞧见众人一道用早膳。
好在边上有谢无争在,不再提秦灼跟晏倾的事,只同他温声说这北境的吃食习俗,然后一起坐在了谢傲鸿的那桌。
谢傲鸿等人都是吃完了就要去议事厅的,众人闲谈时说的也都是眼下的局势。
秦怀山跟他们寒暄过几句,便闷头用早膳。
谢无争也被他们拉去说办事什么的,
秦二爷心里的那点疑问,也就不好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了。
众人用完早膳,全都往议事厅去。
随从们都有事要做,连杜鹃采薇都在忙着端茶送水。
秦怀山想把两个小婢女叫来问问又怕太刻意。
只要负手做闲人,顺着廊下随意走走,散着步。
这一走,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书房门前。
初五刚写完今天要写的字,像出笼的鸟儿一般,翻窗而出想跃上屋顶。
书房里的晏倾拿着戒尺在桌案上敲了一下。
初五立马就收起张开双臂,倒退回去,又翻窗回屋,规规矩矩的从门那般走出来,经过秦怀山跟前的时候还抱拳行了个礼。
秦怀山开口,也没动。
初五就站那没走。
过了好一会儿,秦怀山才反应过来,“乖,乖……你玩去吧。”
“嗯。”初五点头应了,这才飞似得离去。
晏倾起身,缓步出门而来,拱手行了一礼:“秦叔。”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秦怀山忍不住说了两遍。
他总觉得在北境见到的晏倾,跟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截然不同。
虽然来跟阿灼退婚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但现在变化更大。
年纪轻轻的,就白了头。
着实令人唏嘘。
秦二爷很早就想问晏倾头发怎么白了,可一直也没机会单独说话,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这会儿真的只有他俩,说这个难免尴尬。
“那个……”秦怀山有些艰难地找话说吗,“你要是没什么事,陪我两盘棋,如何?”
晏倾温声道:“好。”
他转身吩咐候在不远处的侍从沏茶来。
而后,两人进书房,相对而坐。
侍从奉上新沏好的热茶便躬身退了出去。
晏倾温声道:“秦叔,请用茶。”
“好、好。”秦怀山心里正想着怎么说那事呢,有些心不在焉的。
晏倾也察觉到了,
他把棋盘推到正中间,黑白子,秦怀山选了白子,晏倾便执黑子。
他让秦二爷先下。
秦怀山意不在下棋,也就无所谓先后,落子也没细想。
晏倾就一步一步跟着他下,不紧不慢,十分随意。
秦怀山满心都是:这话要怎么问啊?
你怎么跟阿灼睡一个屋?
你两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在脑海里回旋着。
但他有点不知道从何问起。
偏偏又遇上晏倾这么个沉得住气的。
他说了那句‘请用茶’之后,就没再开口。
哪怕知道秦二爷有话要同他说,对方没有说出口,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
过去了一炷香。
秦怀山话没想好怎么问,乍一回神,发现这棋快下输了。
他只得先把那事放一边,打起精神,挽回棋盘大势。
这棋一下,就是一上午。
有输有赢,有平局。
秦怀山下棋下到头疼,茶喝了不少。
晏倾却依旧不动如山。
倒最后,还是秦怀山先撑不住,“不下了不下了,今天就到这吧。”
秦二爷明显感觉晏倾在让着自己,所有输赢平局加在一起算,刚好是平手。
但他还是累的不轻,眼看着快到用午膳了。
得抓紧机会,把话问了才行。
侍从上前把棋盘撤走。
秦怀山道:“晏倾,秦叔有话要同你说。”
晏倾会意,让侍从退下,退远些。
直到人走远到看不见了,他才开口道:“秦叔,您有话请讲。”
秦怀山有些犹豫,“我、我就想问问,如今你跟阿灼……”
晏倾没等他说完,便回答道:“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