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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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佐闻声,立马就把到了嘴边的‘好,我这就带你进王庭’改成了:“不急,等我把事做完了再带你们进王庭也不迟。”
“你们还要怎么样?”曹宣武这一路已经忍了尉迟古很久,一直都靠马上就到北漠王庭了,有王上在,北漠人总不能再这样欺辱大兴来的他们。
谁知道进王庭前,还能遇上一个更混账的北漠王后之弟穆佐。
“到了我们北漠,当然是我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穆佐大笑着说道。
周遭一众北漠人纷纷笑着附和。
曹宣武和边上几个大兴官员脸色都僵了僵。
唯有晏倾,神色如常。
穆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愧是本大将军看中的人,怎么都比旁人强些。
尉迟古看穆佐看晏倾看得心动神移,都顾不上办正事了,当即清了清嗓子,开口提醒道:“穆大将军,你带人来这,可是王上有什么事交代你来办?”
“哦……对。”穆佐心下道:我阿姐跟王上是夫妻,她要做的事便等同于王上要做的事,这么算起来我就是奉王上之命来的。
穆佐这样想着,当即高声开口道:“王上有令。”
尉迟古带着以及所有北漠军闻言,立马翻身下马,躬身听令。
大兴这边的官员也拱手行半礼,静静聆听。
穆佐道:“入王庭前,大兴送来的东西,我要开箱查验查验,以免你们大兴以次充好,或者虚报。”
“穆大将军说这是什么话?”有大兴官员忍不住开口用北漠话与其争辩,说此次和亲送来的东西都是有单子,怎么虚报,以次充好?
穆佐不听,当即便下令让人去把后头,盯着大兴人把车队的箱子卸几车下来,让他们搬到前面来当众开箱。
几个大兴官员都不知秦灼早已让人调换过,一个劲儿跟穆佐解释争辩,弄得面红耳赤。
晏倾却是知晓这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换过了的。
他回头用眼神示意,白衣山庄那些江湖人扮成的随从,把那些装着真金白银和真粮草的箱子袋子往前搬。
秦灼静静坐在车厢里,听着周遭的动静。
虽然这个穆佐忽然冒出来横加为难是意料之外的事,但顾公子出身富贵,先前让他去偷梁换柱,他为了以防万一,在每个箱子最上面一层放的真金白银,真珠宝财物,连粮草也放了许多袋真的,就是为了防止人家忽然要查验。
这要是随即一查就看到假的,他们的命可就全都交代在这了。
顾公子对此,难得讲了句古人的名句。
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金山银山没了还能再挣回来,粮食没了也能再想办法搞回来,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秦灼想着,反正她从京城到北境来的这一路,也弄来了不少粮食和财物,都让人在后头慢慢运过来。
皇帝原本用作和亲的这些,拿一部分出来蒙蔽北漠人,也不是不行。
咬咬牙的事。
她就同意了顾长安的做法。
没曾想,人还没进北漠王庭,顾公子多给备下的一层安心之举倒先派上了用场。
北漠士兵去后头使唤着车队人的卸车搬箱,没一会儿,便有许多箱子和麻袋搬到了穆佐跟前。
穆佐让人打开,几十只箱子一开盖,里头的金银珠宝华光奕奕,险些闪瞎了这些北漠人的眼睛。
跟着穆佐来的那些北漠士兵,忍不住用两只手抓起那些金银珠宝来看,用北漠话说:“大兴可真是富饶,等开春,咱们再打过去,让他们把好东都送到我们这里来!”
一众人都在说着以后还要攻打大兴,占最多的土地、财宝、女人……
能听懂北漠话的那几个大兴官员听到这些话,面色越来越难看。
看这些北漠人如此行径,想来是北漠王根本没打算跟大兴和平共处,所谓的送公主来和亲就退兵不过是想先骗点好处。
就像猫抓着老鼠玩,不马上弄死,而是先来回逗弄,等玩够了再吞吃下肚。
先前秦灼在大殿上曾问过皇帝问文武百官,要是北漠拿了大兴送去和亲的公主和钱粮,拿着物资反过来攻打大兴,大兴会是什么下场?
当时那些人都不信。
一心要着跪着求生。
如今他们真的来了北漠,见到这些人,听到他们说的这些话,才知道秦灼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
可是,现在和亲队伍既入北漠,便是已是身陷牢笼。
怎么都无力回天了。
几个大兴官员的脸色都是如丧考妣。
尉迟古跟穆佐一起,随手拿起这个箱子里的珠宝看看,拿起那个箱子里的玉器看看。
而后又让人开麻袋看看粮食。
跟着穆佐来的随从,直接带头抽刀划破了麻袋。
袋子一开,白米便哗哗漏了出来。
都是好米。
几个大兴官员见状,都有些红了眼。
先前抵抗北漠大军的北境将士,吃的都不知道是哪年的陈米烂米,大兴的这些好东西都送给了北漠这些敌人手里。
怎不叫人悔恨万千啊?
他们悔恨也只能暗暗悔恨着,面前不敢流露太多这样的情绪。
穆佐和尉迟古这些北漠人高兴地不得了。
前者还有些不放心,又让底下人去后面车队随便卸几车东西下来,抽查一番。
士兵们应声去查,不多时便高高兴兴地来回话,“箱子里都是真金白银,绸缎布匹,米也都是新米!”
晏倾冷眼看着这一切,沉声道:“既已查验,还请穆大将军带我们进王庭。”
“别着急进王庭啊,本大将军还没说完。”穆佐对他明显要比别人都客气些,但刚刚羞辱大兴人无人敢反抗半分,甚至没人敢多嘴,让他心情非常地愉悦。
穆佐仰头,又道:“大兴来送亲的随行禁军侍卫一个也不许入王庭,其余人全部搜身,卸下所有兵刃,一把小匕首也不许带在身上。”
“这……”曹宣武是武将出身,先前又是做禁卫的,在大兴皇宫都有特许,可以带刀护卫皇帝,谁知道来了北漠,竟还要受这搜身之辱。
只是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穆佐抬手打断,“有谁不让搜身的,肯定有问题,直接砍了。”
曹宣武后边的话就这么被堵住了,他用眼神问晏倾:现在怎么办啊,晏大人?
晏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退。
曹宣武还想再说什么,见穆佐一直盯着晏倾看,他也不好多使眼色,生怕被北漠人看出什么异常来,真把他直接砍了。
他心里清楚地很:眼下是深处虎穴,我命由他不由我了。
曹宣武咬了咬牙,回头抬手示意送亲队伍里的众人,“禁军出列!”
所有禁军和侍卫应声出列。
穆佐笑着吩咐随从,“把他们带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随从领命上前,跟赶牛羊似的对几百号禁军侍卫大喊:“走!”
一众禁卫侍卫一时间都红了眼、牙都几乎要咬碎。
尉迟古帮着穆佐让北漠士兵来给大兴来的人搜身,后者策马去了那辆四驾并驱的马车前面。
“大兴公主。”穆佐立马于车厢前,高声道:“本大将军听说你们大兴有句话,叫聘则为妻,奔者妾,你这样带着无数嫁妆眼巴巴送到北漠来的,连妾都不如,该叫什么?白送的贱妾?”
第220章 入王庭
穆佐这一句贱妾说出口,在场所有的大兴人都怒了。
连先前同秦灼不和的曹宣武都伸手握住了腰间佩刀的刀柄。
晏倾眸色沉沉,面带寒霜地一步步走向穆佐,周身寒气萦绕,眼底杀意顿起。
可就在他离穆佐只有一步之遥时,车厢里的秦灼开了口。
“大兴的确有‘聘则为妻,奔则妾’这样的说法。”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比平时同人逗笑时都要更加轻柔一些。
可以说,曹宣武等人都不曾听到秦灼用这样柔和的嗓音同人说过话。
晏倾驻足不再上前,袖下的手收拢成拳。
在场所有大兴人都当秦灼是为了大兴的安宁忍辱,一个个都内疚且羞愧地低下了头。
穆佐下巴朝天,哈哈大笑,“那你就是承认自己是贱妾喽!”
秦灼再次开口道:“穆大将军这话,大错特错。”
她朗声道:“本宫千里迢迢来北漠王庭,乃是北漠王先向我大兴提出联姻之事,此乃两国盛举,万千百姓皆知,乃名正言顺的嫁娶,北漠之地贫瘠,拿不出什么聘礼,本宫非但不在意,还带了这么多嫁妆来,至少可以让缺衣少食的北漠子民安然度过这个冬天,怎么算也是功劳一件,穆大将军何以开口闭口都是贱妾?”
穆佐算是北漠人里汉话不错的,可听大兴公主语气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脑子都有些嗡嗡作响。
秦灼的嗓音温和而不失坚定,“本宫听闻穆大将军乃王后之弟,今日来此,对本宫横加为难,难道是怕本宫日后同你阿姐抢王后之位?”
穆佐闻言,面色微变,当即否认道:“大兴公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穆氏一族在北漠举足轻重,我阿姐与王上少年夫妻,情意非同一般,又育有两子两女,她的地位,岂是你一个大兴人可以撼动的?”
秦灼缓缓道:“穆王后年近四十,这般年纪最怕色衰爱弛。”
穆佐一听,瞬间气炸了,“我阿姐今年才三十二岁,你瞎说什么年近三十?”
后边的随从看被他明显被秦灼的话给带偏了,在外头的低声喊了声大将军想提醒他不要多言。
再说下去,他是被王后派人为难大兴公主的事就全被套出来了。
偏偏这会儿穆佐这会儿怒火冲顶,已经完全不理会他了。
秦灼见他上钩,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你们北漠人老得快,三十二同四十差的也不多。”
“你找死!”穆佐提刀便砍向车厢。
车夫惊得往后倒去。
车厢里的四个侍女齐齐挡在了秦灼身前。
秦灼坐在原处,不动如山。
她语调微扬道:“两国联姻,古来有之,前朝也有公主带着粮食布匹来北漠和亲,当时的北漠人尚且知道感恩公主教他们耕种织布,以礼相待。如今像穆大将军这样,拿了好处,还要对本宫这般羞辱,着实与你们北漠的先辈,差之千里也。”
穆佐闻言顿时咬牙切齿,高高扬起的刀一时间有些落不下来。
北漠勇士最爱与先辈英豪相比较。
比不过先辈的,就说自己有先辈英勇之姿。
但凡做到一点前人没做到过的事,那就不得了了,简直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啊。
穆佐便是最热衷于这种说法的人。
偏偏这大兴公主一语中的,不动刀剑先诛心。
“住手!”恰好这时候北漠的大宰相韩自元带着一众北漠官员策马而来,他看见穆佐举刀对着大兴公主的车驾,当即大喊道:“穆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收起来!”
穆佐看见来人,犹豫了一瞬。
这位大宰相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马术却极佳,顷刻间便到了马车前,亲手抽出了穆佐手里迟迟没有落下的刀,收回刀鞘中。
“大兴公主来我们北漠是大好事,穆大将军这是做什么?”韩自元基本也能猜到穆佐是王后派来为难大兴公主。
这女子之间的事,他原本不该多管。
但这穆佐做的事着实有些过了,韩自元再不出面,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穆佐手里的刀都被抽走了,可被秦灼说与先辈差之千里这样的话,他十分气恼,可他是来羞辱大兴公主的,反倒被对方几句话说的颜面尽失,实在是下不来台。
“穆大将军别忘了,今日大兴公主到此,是两国联姻。”韩自元知道王后的这个弟弟有勇无谋脾气大,当即便凑过去低声同他说:“你在此羞辱大兴公主,王上没有派人阻止你,并不代表王上不知情,差不多行了,若是真的把大兴公主逼到自杀的地步,也太难看了些。”
穆佐还真是抱着直接把大兴公主羞辱到自尽的地步来的,只是没想到这公主还是块硬骨头,被骂作贱妾,非但没有羞愤难当,还有心思还口。
韩自元也不管穆佐是怎么想的了,用眼神示意后头两个武将上来待在穆佐边上,若他再有异动直接上手拦住。
韩自元自己则下马,朝车厢里的秦灼行了一礼,“老臣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秦灼不咸不淡道:“大宰相来的正是时候。”
韩自元闻言,不由得抬眸朝车厢里看了一眼。
奈何车帘重重,风吹微动,隐约中只能瞧见里头女子火红的裙袂。
晏倾见状,带着一众大兴官员上前与韩自元见礼。
韩自元当即笑着还礼,又让一众随行而来的北漠官员跟大兴这边的通过姓名,然后说带他们进王庭。
这位大宰相本就像是算好了时辰来的,东西查验过了,连大兴这些随行之人也基本都搜过身了,他才出现,领着一众人入王庭。
晏倾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什么都不显,只同韩自元道:“大宰相,请。”
曹宣武握紧了刀柄,怎么都不肯让人拿走。
开玩笑。
这是他保命的家伙!
穆佐上前,原本还打算用拳头跟曹宣武好好说说。
“穆大将军。”韩自元出声制止了,所有禁军侍卫都被拦在了王庭外,单曹宣武一个带刀又能做什么?
他开了口,穆佐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众人带着和亲队伍入王庭去。
北漠王庭不比京城皇宫,没有巍峨宫殿,这偌大的王庭却别有一番北漠的粗狂豪放。
王帐位于最高处。
秦灼带着红盖头被侍女们扶着下了马车,却被没有被人送入王帐,反倒送到了另一边的祭天台旁,许多座红色帐篷的其中一座。
红帐篷二十几步外就是祭天台。
此台为圆形,为北漠人祭告上苍之用。
想来这次能逼的大兴送公主来和亲,算是北漠这百年来最大的盛事了。
所以才把喜帐搭在了祭天台旁,台边上一圈都摆着宴席,婢女们正在忙着端酒上菜。
韩自元领着晏倾等一众大兴官员入内,“诸位稍坐,我派人去请王上。”
“有劳大宰相。”晏倾等人朝韩自元拱了拱手,各自落座。
曹宣武上前,与晏倾同坐,趁着韩自元跟其他北漠官员说话。
他小声跟晏倾道:“这北漠人是怎么回事?接了咱们大兴公主就随意塞到这边上的帐篷里,就算北漠已经有王后了,咱们大兴公主刚到北漠这一天算是新婚之夜,怎么也该歇在王帐吧?”
晏倾面色淡淡道:“怎么,曹将军要为此事与北漠人论一论理?”
“我……”曹宣武其实还真有点想。
奈何他怕死。
而且晏倾跟秦灼这一路真的好奇怪。
秦灼方才在王庭外,至少还对着穆佐唇枪舌剑了一番。
这位晏大人就真的太能忍了。
忍辱至此,他总觉得晏倾一旦现出本性,一定很可怕。
只是曹宣武自认眼拙,还瞧不出这位晏大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晏倾此刻,正在用眼角余光看不远处,秦灼被送进去的那座红帐篷。
北漠之地寒冷异常,放眼望去皆是冰川雪地。
祭天台边上这些红帐篷便格外显眼。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