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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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出门时吩咐府中小厮下人,“关府门,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这府里的人与物一样也不能少。”
府中下人俯首行礼,齐声应‘是’,道:“恭送殿下!”
李公公见状,挥手示意那些禁军跟着一道回宫。
这位殿下方才说的话明摆着就是说给他们说的,这时候不走,等她从宫里出来,有空发落人了,谁能讨着好?
还是赶紧走的好。
秦灼登上马车,同李公公这一行一道入宫而去。
一路上,她把方才的情景都回想了一遍。
方才李公公说禁军要拿无争下狱,却没真的动手那人,看着更像是试探……
她都没有真的做什么,那些禁军就跟着回宫了。
难道说,皇帝早就知道下令要拿无争下狱,她会拦着,算好了用此由头让她进宫去?
她想到这里,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进宫之后,李公公和几个内侍带着秦灼直奔金銮殿。
这大殿只做大朝会之用。
大朝会十天一回。
算上兴文帝去狩猎这几天,距离上次朝会才五六日,今儿说起来是皇帝受伤昏迷之后才醒过来,直接下旨认回她这个女儿已经够让人猜不透了。
现下召集文武百官开大朝会,总不能说为了显示对她这个嫡公主的重视,特意为之吧?
秦灼这般想着,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殿下怎么不走了?”李公公走得快,只片刻就快了秦灼四五步,反应过来她没跟上来时,立马回头道:“马上就到金銮殿了。殿下有所不知,皇上对您这个嫡公主可是看重得不得了!”
秦灼听到这话,心下冷笑道:连由头都跟我想的一样,假惺惺。
李公公暗暗打量了秦灼两眼,见她不动声色,也瞧不出什么来
他只好陪笑道:“皇上伤势未愈也要强撑着召开大朝会,就是为了满朝文武都能亲眼眼看殿下回到皇室,让您受百官朝拜,这样天下的荣宠,可是连三皇子都没有呢!”
三皇子萧临是皇帝在外面的私生子,出身本就不光彩,若不是因为二皇子萧顺身子废了,王氏又被罢黜,萧临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三皇子的身份。
皇帝怎么若是有脸让萧临一回宫就接受百官朝拜,又何必在北山狩猎又是给龙吟剑,又是准备病虎让萧临打?
无非是为了让萧临在猎场上大放异彩,以此作为加持,更容易被百官接受罢了。
可秦灼对皇帝来说,和萧临完全不同。
他既不会把皇位传给她这个女儿,心里肯定不希望她获得太多的权势和地位。
如此一来,皇帝今日这般兴师动众,大摆阵仗,明显有点,越是看似满路繁花,等着她的坑就越大。
秦灼心下明了,可人在局中,不可能一步都不动。
前路到底如何,还得走下去才知。
只片刻。
她便按下心中思绪,装作听到李公公这话很欢喜的样子,跟着跨上台阶,行至金銮殿前。
守在门前的内侍一见她来,立马朝殿内通传,“昭华公主到!”
眨眼间,内侍们层层通报。
殿内传回一声,“宣!”
众内侍禁卫恭请殿下上殿。
秦灼迈步入殿,抬眼便见殿中景象。
今日天光暗淡,殿中点了许多烛火,照的整个大殿金碧辉煌。
文武百官分列数行,兴文帝高坐龙椅之上。
文武百官闻声,纷纷侧目看向这位公主殿下。
秦灼今日以金簪束发,素面朝天,穿的一袭紫色绫罗裙,广袖翩翩,穿行于众大臣之间,被这么多道目光盯着,依旧分毫不受影响,步履从容,神色如常。
她甚至还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如今朝堂之上有多少位她前世打过交道的大臣在。
可惜殿内大多都是中老年的大臣,她认得的没几个,最熟识的晏倾倒是争气得很。
不过一季之间,他已经从金殿末尾的位置,进到了中间与礼部官员同立。
面如美玉的少年站在或中年发福或头发花白的大臣们中间,简直鹤立鸡群。
“阿灼来了。”兴文帝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不过他这会儿看见秦灼就笑,看着精神倒是不错。
秦灼听见她跟爹爹一般喊自己‘阿灼’,并没有觉得亲切,反倒有点倒胃。
她行至玉阶前,行了半个半礼,“秦灼参见皇上。”
皇帝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皇上今早下的那道圣旨写得清清楚楚,嫡公主改回皇姓,名萧灼,她怎么还自称秦灼?”
“她方才说的是参见皇上……”
“连声父皇都不喊!”
皇帝坐得高,将殿中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看秦灼面色淡淡,并无被皇室认回,恢复嫡公主身份的喜悦,也无不悦之色。
反应平淡得不像话。
倒让人猜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阿灼快快免礼。”皇帝并不为此露出什么不喜来,反倒越发温和地与她说话,“可是父皇有什么做得不合你意?你是我大兴的嫡长公主,合该恢复萧姓,称朕一声父皇才是。”
秦灼道:“我此前十七年都姓秦,以后一辈子都只会姓秦,皇上若因此就不认我,那就不认便是。”
她心里想着反正今日皇帝突然认回她就处处透着古怪。
且用这话试一试他,究竟要做什么。
皇帝被她这话噎了一下。
一帮大臣听到这里,忍不住议论着嫡长公主太不像话。
先前在行宫险些被秦灼几句话气晕丢脸丢大了的冯老丞相跳出来,怒斥道:“女成父姓,乃祖宗礼法,更何况萧是皇室国姓,让你姓萧,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秦灼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我不喜欢,便是委屈。”
冯老丞相闻言不由得抬手捂着心口。
好像又被她一句话气到心梗了。
其余几个大臣刚要开口说什么,皇帝忽然开口道:“也罢,既然你还不想姓萧,那这改姓之事日后再说。”
皇帝一脸慈父的模样,朝秦灼道:“阿灼今日先唤朕父皇即可。”
他这让步让得有点快。
秦灼都有点想不明白。
皇帝今天到底唱的哪出啊?
她身后众大臣议论纷纷,说皇上真是疼爱嫡长公主啊,这姓氏都能由着她,这公主殿下要是一声父皇都不肯喊,也太恃宠生娇了。
秦灼听着他们说的,好像皇帝是多疼爱女儿的父亲似的。
而她反倒成了那个恃宠生娇的女儿?
“殿下!不就是喊一声父皇吗?您就喊一声吧。”李公公是奉命去传旨的。
当下秦灼不肯喊父皇,便算是他差事做的不好,急的额头上全是汗。
秦灼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皇帝这慈父爱女的戏演的挺真的。
她心道:不就是逢场作戏吗?
谁怕谁啊?
秦灼云袖交叠,拱手行礼,喊了声“父皇”。
“免礼,平身。”皇帝脸上这才再次露出笑意来。
“我儿出世之日被有心之人以狸猫换太女,流落民间十七年,幸得祖宗保佑,平安长大,还长成了这般惊才绝艳,文武双全,朕心甚慰,今日特召她上金殿来。”他看着殿中百官,朗声问道:“众卿看我大兴的这位嫡长公主如何?”
皇帝满口夸赞之词。
殿中无不附和,一时间众臣好话说尽,好似方才根本没人议论过秦灼不肯改姓萧不像话似的。
而这时,荣国公安石毅上前一步,朝秦灼行礼道:“臣安石毅,参见昭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话一出,文武百官立马跟着行礼拜倒,齐声道:“臣等参见昭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山呼千岁,满殿回声不绝。
秦灼站在玉阶前,看满朝朱紫行跪拜,呼千岁。
龙椅就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这一刻,眼前的一切都给她已经是万人之上,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的错觉。
可错觉,终究是镜花水月。
若她没有前世的经历,不曾做过万人之上的女侯爷,今日只怕要被这泼天权势、皇帝给的荣宠唬住了。
可她偏偏是坐过高位,举兵换过皇帝的人。
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些荣宠都是假的,皇帝今天太反常了。
这些大臣们明显是为了附和皇帝,才这么轻易认她这个公主殿下。
可皇帝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灼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那一丝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尽管如此,
她依旧从容不迫,面上半点慌乱也不显,抬手朝众人道:“众卿免礼,快快轻起。”
“谢殿下。”众臣子纷纷起身整理衣冠。
而这时,刚缓过气来没多久的冯老丞相又出列提起了萧澈,他说:“萧澈做了十七年的大殿下,如今身份被识破,理当下狱问罪,若轻易放过,难保他日后不会谋朝篡位!”
一众老大臣们闻言,纷纷附和,“别说是萧澈这种由正宫皇后亲自教养长大的人,前朝那些嫔妃收的义子也不乏举兵谋反的!萧澈姑息不得啊!”
这人一旦跟皇室沾上关系,难免野心会大。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是要皇帝处置萧澈的呼声。
皇帝道:“李忠,朕让你去传旨之时,不是派了禁卫去拿萧澈吗?人在哪里?”
李公公被点到名了,连忙上前道:“奴才带着禁卫去了,可是……”
李忠说着侧目看了秦灼一眼,十分为难道:“可是殿下护着那人,不让禁卫动他,还吩咐人关了府门,奴才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着,“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皇帝闻言,微微皱眉,他看向秦灼,尽可能和气地问:“阿灼,可有此事?”
秦灼直接承认道:“确实是我不让禁卫拿人下狱的。”
冯老丞相听到这话,一脸为难道:“这……就算嫡长公主是金枝玉叶,也不能公然与大兴律法对着干啊!”
秦灼道:“你们口中的萧澈——也就是我认识的谢无争,被人调换时也只是襁褓之中的婴孩,十七年他既不可能自己爬进凌王府,也无法施展什么计谋,他不过是枚受人摆布、毫不知情的棋子。”
她说着,看向冯老丞相,“尔等既知当年之事,怎么没人提要彻查究竟是谁主使,反倒急着处置一个无辜之人?”
秦灼说话字字清晰,殿中众臣闻言,一时无人接话。
她又继续问道:“难道大兴朝的律法写得是要无辜之人受死,放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文武百官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皇帝也沉声不语。
偌大的金殿之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许久,都没人说话。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飞奔而来,脚步声凌乱,高声呼喊惊破这一地静默,“启禀皇上,急报!”
“北漠边境八百里加急!”
这一声传入殿中,众人都是神色微变,再没心思去计较秦灼保下萧澈的事。
皇帝沉声道:“呈上来!”
内侍大开殿门,报信者快步入内而来,跪倒玉阶前,带着哭腔大声道:“北漠新王率二十万大军马踏临阳关,徐大帅率兵御敌,当场被斩杀马前,徐家四子同日阵亡,临阳关失守,北漠大军围困北明城,要我朝割城纳贡,送公主过去和亲!”
第197章 秦灼请战
声未落,殿中大半朝臣已经惊慌失色。
皇帝闻言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报信那人当即又重复了一遍:“北漠大军马踏临阳关,徐帅阵亡,北明城被困!北漠新王放话要我大兴割城让地送公主过去和亲,否则就挥军杀到京城来,十日为期,事态紧急,请皇上速作决断!”
皇帝听完伤痛发作,抬手扶额,跌坐回龙椅上,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秦灼站在玉阶前,把殿中众臣和皇帝反应尽收眼底。
昨日皇帝就醒了,却不许消息外传,今日却一大清早就下旨将她认回,封作昭华公主,还特意在这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了一回慈父。
她这一声“父皇”刚叫出口,边境急报就到了。
显然是皇帝早就收到了暗报,故意为之。
偏偏他还在这装什么刚收到急报,险些要气晕过去的样子。
搞了这么一出,想必就是为了送她去和亲。
秦灼心下冷笑:我这声父皇也不会白叫。
你敢给我下套,我就敢让你天都塌掉!
殿中众臣一时间炸开了锅,“徐大帅镇守北境多年,对北漠军最是了解,怎么会一战即亡?这个北漠新王究竟是何许人,怎的如此骁勇?”
“徐家一门四子同日阵亡,朝中还有谁能顶上去带兵抵抗北漠大军?”
秦灼知道,大兴朝年轻一辈的文臣武将先前大多都是站在谢皇后那边,自从四年前谢皇后逝世,皇帝为了清剿其势力,将那些青年人杀得杀,贬的贬。
如同晏倾的兄长那般忽然就陨命的人不在多数。
前几年各地匪乱不乱,皇帝放权给各地节度使,让节度使们借机拥兵自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趁乱而起。
朝廷跟前调不动他们。
先前没什么大战事尚能维持表面升平,如今边境大战一起,各种劣势就跟着显露出来了。
“将帅之才何其难得,如今上哪去找个可以跟北漠新王一较高下的人来?”冯老丞相满脸忧心,从一众议论声中出列,对皇帝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设法保住北明城,临阳关已失,若是再丢了北明城,我大兴江山危矣。”
临阳关本是天险,此关一失,便只剩下北明城城墙防御做得最好,若是北明城城破,北漠大军打到京城来,就不是放大话吓人了。
有人接话道:“眼下情况危急,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北漠大军!”
“不说是北漠大军只是围困北明城吗?他们要公主去和亲,无非是因为北漠到了冬季缺衣少食,咱们就送一个公主去和亲,再送粮食衣物什么的……不至于真的割城让地,先稳住他们,万事都好商量啊!”
“对对对,这些都可以再谈!”
文武百官要么沉默,开口的大多都在说和谈之事。
少有提跟北漠打的,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说要打的,也被大多数说用“打?咱们大兴无兵无将,拿什么跟人家北漠打?”
“粮草从哪来?将士们的冬衣都凑不齐,跟北漠打?那不是让人去送死吗?”
这些人很快把说要打的那些声音压了一下去。
冯老丞相道:“依老臣看,先送一个公主去北漠和亲,稳住形势,再从我大兴境内寻找好的将才……”
秦灼没耐心听这老东西在这闭着眼睛说瞎话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先把公主送过去和亲,这话说得容易,但和亲是只送一个公主的事吗?”
冯老丞相噎了一下。
秦灼继续道:“先不说割不割城,让不让地,大兴这次一低头,要多少年才能再次挺直脊梁?要送多少珍玩宝器、粮草布匹给北漠,他们才能满意?最重要的是,谁能保证这些东西送过去之后,他们真能就此退兵,不再对大兴动刀兵?”
有人想开口反驳她。
秦灼紧接着又问了一句,“诸位难道就没有想过北漠拿着大兴送回去的这些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