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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自古沙雕克反派-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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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子很乖。
  江白砚睡得浅,只过不到两个时辰就睁了眼,瞳仁漆黑,蒙着层雾。
  他身旁的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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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黛懒洋洋耷拉着眼,正用指尖勾弄他的头发玩,觉察动静,掀起眼皮。
  “你只睡这么一会儿?”
  她笑道:“继续歇歇?”
  凝视她半晌,江白砚凑上前来,确认并非梦境似的,用嘴唇轻触她的眉眼与嘴角。
  从他弯起的眼尾里,施黛窥见不加掩饰的欢喜。
  黏糊糊蹭弄好一阵子,江白砚坐起身:“不必。”
  他身上伤处不少,施黛唯恐血口迸裂:“你轻点儿。”
  “无碍。”
  江白砚朝她笑笑,行下床榻:“鲛人的伤处,恢复得很快。”
  施黛没被他糊弄:“那你也是伤着。”
  这不还没痊愈吗。
  江白砚垂眼扬唇,走向镜台前,拿起一把木梳。
  他刚睡醒,长发凌乱披散,面带倦色,携出与平日不同的慵懒风韵。
  施黛以为他要梳头,没成想,江白砚拿着木梳往床榻走来。
  她立马明白对方的用意:“你要帮我梳?”
  “技艺不精。”
  江白砚道:“莫要嫌弃。”
  他会梳女子的发髻吗?
  施黛来了兴趣,灵巧下床穿好鞋袜,乖乖坐在镜前:“怎么会嫌弃?来来来,我看看你的手艺。”
  铜镜里,江白砚站在她身后。
  出生于施府,梳妆一类的事,大多由侍女为她完成。
  施黛自己略懂几种简单的发式,譬如丸子头和双丫髻,没事可做闲在家中的时候,干脆只用一根发带把头发绑起来。
  江白砚准备给她梳成什么样?
  十指穿过她长发,江白砚的手法稍显生疏。
  施黛好整以暇旁观全程,表情从最初的好奇,逐渐变为惊讶。
  江白砚绾的发,居然还不错。
  他梳的是垂挂髻,把头发分成左右两股,结髻垂于两侧,不算复杂,但需要一定的技巧。
  乌发被他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江白砚的食指为她抚平额前碎发,施黛笑盈盈问:“好厉害,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比我梳得都好。”
  “在越州购置过书册。”
  江白砚道:“可有错处?”
  施黛抬眉,不掩讶然:“没梳错。你在越州……买了梳头发的书?”
  她想起在江白砚房中见过的话本子,他以前只看典籍和剑谱,从不关心这类杂书。
  对了,他还在学女红。
  “学绾发的话,只看书不够,还要练习吧?”
  施黛问:“你找谁练的?”
  看江白砚的动作,肯定不是第一次上手。
  在她发间绑好一条鹅黄发带,江白砚道:“自行尝试便可。”
  施黛眼珠一晃,心窍里思绪翻涌。
  所以说,江白砚是一边看书,一边用他自己的头发做试验,对着镜子,一遍遍去学绾髻的。
  她试着设想当时的情景,觉得很可爱,连带心口发软。
  垂挂髻被江白砚梳好,施黛一弯眼,镜中人也笑出月牙般的小钩。这是年轻姑娘常用的发式,活泼朝气,发带飘摇,衬得她耀耀动人。
  施黛满意得不得了,跃跃欲试:“我也来帮你梳头。”
  江白砚怔忡一刻,把木梳递给她。
  男子束发即可,比发髻简单得多。
  施黛欢欢喜喜绕到江白砚身后,捧起他乌发,像握住流动的水泉。
  一边为他梳头,她一边认真问:“你身体里的邪气怎么样了?”
  这件事是重中之重,施黛决定每天多问几遍,时刻关注变化。
  江白砚没瞒她:“偶有异动,默念清心诀方可压制。”
  邪气侵身,滋味不好受。
  自脑中涌出的痛意席卷五脏六腑,遍满撕裂般的疼,躯体仿佛四分五裂,不再为己身所有。
  意识被反复撕拽,他需极力遏止邪祟破体而出的冲动——
  在施黛出现以前,是这样的。
  见到她后,江白砚杀念退却,体内邪潮居然得了制约。
  昨夜是他十日以来,唯一心安的时候。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施黛絮絮叨叨:“我知道的,你总在强撑。”
  江白砚发丝柔软,她没费太大力气地梳理一遍,再用发带扎好。
  铜镜里,少年人笔直端坐,朗朗清举。
  昳丽漂亮的脸永远也赏不腻,施黛由衷感慨:“江沉玉,真好看。”
  她说完垂头,摸一摸江白砚耳垂:“你盯着我做什么?”
  从梳发开始,江白砚一直凝注镜子里的她。
  被施黛当面抓包,江白砚噙笑轻声:“你待我如此……”
  施黛立于他身后,花香徐徐,隔得近了,江白砚感知得出她的体温。
  他嗓音发哑:“真的不能后悔了。”
  施黛扬起下巴,勾开嘴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要后悔?”
  她笑起来明光灿灿,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神采,引人憧憬神往。
  江白砚眼底痴意暗涌,轻吻她唇边:“想吃什么?”
  听他一说,施黛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几个时辰没吃东西,饿得肚里空空。
  “都行。”
  她眼睛又亮一些:“你做吗?我去帮忙,怎么样?”
  施黛很有自知之明,说着笑了笑:“我不懂做饭,但不至于添麻烦。你受了伤,尽量别用太大力气——这样吧,你在旁边口述过程,由我做早膳。”
  让她跟在身边,时时刻刻处于视野之内,如此也好。
  江白砚没打算真让她动手操劳,整理好施黛乱糟糟的前襟,领她走出暗室。
  不得不说,他在西郊安置的宅子大有讲究。
  地下藏匿有好几间暗房,施黛住的最宽敞精致,其余几处空空荡荡,透出丝丝入骨的凉。
  缓步前行,长廊幽沉,静得诡异。
  施黛敏锐发问:“这座宅子,你拿来做什么的?”
  布置得这么复杂,想必别有用处,不止为了单纯住人。
  江白砚侧目望来:“进过江府的杀手,我曾将他们关押于此。”
  关押,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记起青州江府里的具具尸骨,施黛有理由相信,江白砚在这里干过杀人分尸的事。
  “不必忧心。”
  眉宇罩在黑暗里,江白砚牵起她右手:“此地并无冤魂,我清理过。”
  施黛悟出他的言外之意。
  被他查明身份的凶手们,死后连魂也不剩。
  在镇厄司待久了,她对怪力乱神的鬼事害怕不起来,至于江白砚复仇的行为,施黛有很强接受度。
  她神色如常地笑笑:“这里会不会被镇厄司查到?”
  “宅中机关难觅,旁人无从察觉。”
  收回紧紧缠在她面上的目光,江白砚道:“几日前,镇厄司在这里搜查过一番,没找出暗道。”
  没人想得到,这座荒宅看似平平无奇,地下别有洞天。
  施黛暗暗思忖,对那只上古邪祟来说,大概率也不想让江白砚被镇厄司找到。
  一旦双方展开死斗,江白砚性命垂危,心魔境恐怕会彻底崩塌,让它不得不耗费时间精力再造一个,一切重来。
  它设计心魔时,必然考虑过这一点,所以整整十天过去,江白砚仍把行踪藏得滴水不漏。
  被江白砚带去好好洗漱一番,施黛神清气爽,唯一苦恼的是,衣物实在不合身。
  江白砚的白袍穿在她身上,领口时常敞开不说,下摆迤地,连走路都不大方便。
  “你的衣裙,我昨日清洗过。”
  江白砚道:“应当快干了。”
  施黛:“昨天?”
  昨天她和江白砚待在一起,没见他洗过衣服。
  细细想来,施黛皱眉:“我睡觉之后?”
  江白砚趁她睡着,把她抱进有铁链的小黑屋,中途尚有空隙,可以做别的事情。
  江白砚敛目笑道:“是。为避人耳目,没法晾去外面,干得慢些。”
  施黛:……
  她忽然很想把这人的上衫扒了,看看他的伤口裂开几道。
  “你是伤患,要好好休息。”
  施黛一本正经:“这种事——”
  她正欲往下说,猝不及防,听见陌生人声。
  是个女人,语气满含惊讶:“这里真有暗门!”
  有外人来了?
  施黛一瞬警惕,望向江白砚。
  他神色淡淡,不见惊愕,唇角挂有慵懒笑意,右手抚过腰间的断水剑。
  施黛用耳语的音量问他:“知道是谁吗?”
  江白砚:“许是镇厄司。”
  施黛侧身,朝门外探去。
  她与江白砚位于暗道中央的小室,廊间亮起火光,有人点了灯。
  是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看上去与施黛年纪相仿,腰间悬有镇厄司的令牌。
  他们怎么会突然找来这里?
  走在最前、提着灯笼的少年无意中抬眼,恰与施黛四目相对。
  浑身一个哆嗦,少年掏出几张符箓:“什么人!”
  看反应,是镇厄司里初出茅庐的新人。
  施黛陡然明白恶祟的用意。
  心魔境由它一手操纵,除江白砚外,所有人的动向都被提前安排过。
  包括施敬承的追杀、施黛的背叛,以及此刻的狭路相逢。
  眼前三人实力不强,远非江白砚的对手,遇上他,毫无胜算可言。
  正因如此,江白砚能轻而易举夺取他们的性命。
  十天过去,江白砚邪气缠身,却只屠遍山中妖物,恶祟想激发他更多恶念,最好的办法,是诱他杀人。
  尤其是曾与他并肩除邪的人。
  这是一滩择人欲噬的泥沼,江白砚只要动手,便深陷其中。
  心魔妄图一点点、一天天把他逼疯。
  “施小姐!”
  辨清施黛相貌,提灯少年瞥向她身旁的江白砚,错愕扬声:“你怎么会和这邪物在一起?”


第113章 
  这道质问掷地有声; 在逼仄甬道响起,震荡出回音。
  江白砚泰然自若,望向三人的眼神无波无澜; 一如审视猎物的蛇。
  他们的面相有些熟悉; 是镇厄司里曾经的同僚; 看架势; 不算难缠。
  拇指按上断水剑柄; 体内邪气有冲破桎梏的征兆; 江白砚默不作声; 目光轻扫。
  对方破绽百出; 不堪一击。只这弹指间的功夫,他若有意拔剑; 已割破三人脖颈。
  但江白砚终是忍下杀念。
  施黛站在他身边,小半张脸隐没烛光之下,像覆了层暖色细釉,表情不甚明晰。
  江白砚在等她的反应。
  起初施黛来寻他时,江白砚动过试探的念头。
  现今天下大乱,妖邪四起,他大可抓来几只画皮妖,伪装作施府中人,去探施黛的真心话。
  这个想法稍纵即逝; 被他掐灭于萌芽。
  不入流的手段; 江白砚不会用在施黛身上。
  既说了信她; 那便信。
  暗道狭窄,沉默的对峙只持续刹那。
  施黛这次出门带了不少符箓; 昨天用得所剩无几,万幸还留有几张; 放在身上的白袍里。
  在三个年轻人做出反应之前,施黛更早出手。
  心魔里的所有人和妖都对江白砚怀有杀念,眼前的不速之客自不例外。
  眼疾手快挥出一张禁符,施黛不忘提醒:“别下死手,困住他们就好。”
  她身着宽大白袍,抬臂之际袖口绽开,似雪压枝头,荡出灵气如波。
  江白砚凝望须臾:“好。”
  轻柔声调里,剑光映照满室。
  施黛一直清楚,江白砚很强。
  杀戮是他自幼养成的本能,哪怕在能人辈出的镇厄司,江白砚的剑术也无出其右。
  当他对上这几个羽毛未丰的新人,成了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银光清冷,断水横空骤起,划出海天一线般的刺目明弧。
  三人或拔剑或挥符,攻势被江白砚轻易避开,剑气与符光相撞,于半空爆开簇簇火星。
  这地方空间有限,为防甬道坍塌,江白砚打得克制,闲庭信步般游刃有余,剑光明灭,无端显出懒倦之意。
  一人紧握的长剑被挑飞,另一人转身就逃,却见暗道入口处,雷光织成天罗地网。
  ——施黛抬起右手,指间夹着的雷火符随风摇拽。
  前后夹击,无处可逃。
  最后一人欲要挥刀,被江白砚的剑气击得手臂发麻,小刀哐当坠地。
  这场对峙从开始到结束,前后不过短短几息。
  “你、你们……”
  脖子前横着断水剑,为首的少年浑身僵硬,不敢置信:“施小姐,你竟与邪物同流合污?”
  “说谁是邪物呢?”
  施黛走向暗道入口,往外张望:“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这是在对江白砚说。
  镇厄司通常结队行动,暗道里的三人八成来自同一个小队。
  以防万一,施黛必须确认他们没有别的同伴,把她和江白砚的位置泄露出去。
  江白砚身份特殊,露面后必然引来麻烦,由施黛出去一探究竟,相较起来更妥当。
  现在是晌午时分。
  在小黑屋里待久了,乍一见到阳光,施黛不太适应地眯起眼。
  天边浓云遍布,宛如层层叠叠的泼墨晕染,透过窗牖,遥见半空邪气涌动。
  四周死气沉沉,连日光也是灰蒙蒙的,照出空气里飞舞的细小尘埃。
  没别人。
  看天色,邪潮比昨天更凶几分,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施黛没放松戒备,放轻步子继续前行,小心提起白袍,不让袍角沾上地面的尘泥。
  江白砚购置的这处宅院类似江南园林,丹楹刻桷,雕梁画栋,院中清丽婉约,可见花木葱茏。
  可惜数日未经打理,杂草葳蕤生长,凌乱冗杂,失了美感。
  院子里荒无人烟,再看院门外,同样没有人影。
  把宅子里里外外搜寻一遍,确认暂时安全,施黛松了口气。
  等她回到地下,三人已被江白砚五花大绑,狼狈瘫坐在墙边。
  “外面没别人。”
  施黛关好暗门,挡下外来的光线:“他们说什么了吗?”
  “这几天妖魔横行,我们来这儿,只为了捉妖。”
  不久前握刀的高壮少年即刻道:“我们是追着一只妖物过来的,发现密室纯属意外。两位如果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一定保密!”
  镇厄司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江白砚是个杀伐果决的剑痴。当下他身怀邪气,单单站在原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比起江白砚,三人更情愿和施黛交流。
  虽然不知道施黛为何与江白砚成了一路人,可她毕竟是施敬承的女儿,平日里一副笑吟吟的好脾气,应该比较好说话……吧?
  想起施黛毫不犹豫向他们挥符的情景,高壮少年脸色微白。
  施黛好奇:“你们无意中来到这儿,怎么知道房里有机关?”
  她记得打开暗道的机关隐蔽又复杂,需要反复操作好几下。
  三人中的姑娘小声道:“从我太爷爷那辈起,我家研究了三代机关,有些经验。”
  她和同伴本是一路捉妖,误打误撞来到这地方,出于新奇,才试着触碰了房里的花瓶。
  没成想,在暗道里遇上被全城通缉的煞星。
  悔不当初,莫过于此。
  听她说完,施黛蹙起眉。
  被机关世家的捉妖师阴差阳错发现密道,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摆明了是恶祟刻意安排的冲突。
  它之后会不会弄出别的幺蛾子?
  “别担心,我们会放你们出去。”
  迅速整理好思绪,施黛朝他们笑笑:“等江白砚身体里的邪气消失以后。”
  她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感和善恶观,就算身处心魔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滥杀无辜。
  但目前来说,这三人不能放。
  “一定保密”这四个字的可信度趋近于零,一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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