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持人设-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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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楚籍做了个「收」的姿势,硬生生把这扇门给关上了。
白承叹了口气,道:“我怀疑这个本不止有我们两个阵营的考核者。”
作者有话说:
米觅:推开一扇崭新世界的大门。
钟齐:我来了!
白承:??
楚籍:嘶…刺激!
_____;
又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努力长回来!!
____;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4章 天罚者(十二)
只要对方死光了,就不算崩人设。
女王陛下举止异常; 对钟齐行为更是超出常理认知,她是狂热的,期待钟齐杀掉自己; 白承不由联想到钟齐曾经提到的云穗。
那位试图把钟齐拖入泥潭; 偏执疯狂的母亲。
其实说白了他们进入「破釜沉舟」这个本,追根究底是拜云穗所赐。这位和平年代处处受限的母亲,到了末世反而如鱼得水。不仅神出鬼没; 还到处都留下足迹,挖出大坑,害得钟齐走两步就跌一跤。
张谯斌在进行破釜沉舟时,挑战的第一个名字是云穗; 系统给出目标不在范围内的答案; 故而张谯斌才转移目标到钟齐身上。
云穗不在副本触发的范围,却依旧能出现在副本当中; 她要么是通过特殊途径进的本; 要么是副本有意为之,把刚好要进行挑战的云穗传送到钟齐副本里,存心恶心他们。
想到这儿白承就觉得头大,她要真是云穗; 她会选择哪个阵营?又或者; 副本里是否存在第三阵营?
白承和她只有片刻交集就感觉到这女人手段高明; 不好对付。还有她身旁的信使,为了不暴露人设; 居然把在场的奴仆全杀掉灭口。
只要对方死光了,就不算崩人设。
和钟齐的行事风格八成相似; 如果说钟齐还保持着初心和底线; 那么云穗应该就是完全就是个疯魔化随心所欲的进化版钟齐。
这样的对手一旦站在对立面; 他们的处境会非常艰难。
而且她似乎对钟齐有种执念,看那个架势,是想从心理和精神上摧毁钟齐,把他雕刻成自己满意的模样,为了这个目标,她不惜用自己的命作为刻笔。
白承已经自觉接掌了钟齐监护人这一职位,面对云穗,他居然产生了种抢夺监护权的感觉。
不过云穗这事儿还属钟齐个人隐私,白承不会对别人多说一个字,他只能简单明了地将推论告知队友。
楚籍俊秀的眉毛微微上挑,眉间不掩饰对白承这句话的质疑。当然,楚籍也知道白承有事瞒着没说,他表示谅解,毕竟这年头谁还没点什么小秘密了?
只要没掖着重要消息,私事他可管不着。
米觅看出白承的为难,她也不细问,只是说:“几成把握?”
白承腰板笔直地坐着,他双手指节交叉,忽然觉得腰酸了些,便不自觉地放软了后背,改为手掌交叠。
他一向胸有成竹,但现在却难得踌躇。
摇了摇头,白承道:“我没有把握,猜测而已,信息太少了。”
米觅是觉得事关钟齐,承哥思量过多,好像走进雾里似的有点当局者迷了。她比楚籍多知道那么一点事,虽然没参与其中,但从白承叙述的事情中,还是专心地提炼出了一点信息。
“我不知道承哥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你怀疑女王也是考核者对不对?我觉得如果想搞清楚她是我们阵营,或是张那边的阵营,又或是第三方阵营,最关键……得查那杯茶。”
楚籍还是那副腿架在桌子上,双手抱胸的姿势,他赞同米觅的观点:“没错,那杯茶古怪的很,我看不太清,总觉得像一碗血。而且总逼着那位爷灌下去,还摘眼罩,看他喷血的模样在狂笑。嗯,不像关系很好的亚子呢——”
京腔婉转,楚籍也是属于那种不太正经的性格就是了。
确实是关心则乱,白承逼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梳理眼前盘根错节的信息链。
“其一,张谯斌阵营目标是帮助天罚者夺得教权,我推测他们要推翻现在的国教。这说明张谯斌和天罚者是有联系的,所以省点力气,我们不必用笨办法去街道上逮教徒,只要防着他们不杀人就好。”
楚籍一眼撇过来:“你哪儿得到的消息?”
“全青漫。”白承不瞒他,“她选择了钟齐阵营。”
楚籍挪了挪屁股,躺下似的倚在凳背那儿,他说:“你信吗?”
纵观当下局势,她们最好的选择确实是钟齐。白承有七分信三分不信,他也想听听楚籍的书说法,便绕着问回去:“你信吗?”
“信。”楚籍左右一想,点头道,“张谯斌自己作死还拉人垫背,换谁不气?更何况他俩本来就积怨已久,能趁势踩张一脚,全青漫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只不过面上还要装一副仁义的模样出来,笑死个人。”
“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米觅是个明白人,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白承也正好奇原因呢。
楚籍耸耸肩,摊开手,一脸无辜:“我说我去偷菜你们信吗?我就是纯路过,就贼他妈冤枉。”
“偷菜?”
“啊。”楚籍点头,“基地里头有块农作物基地,生疏果肉应有尽有,他们基地制度烦人,但菜这方面还是值得夸奖的。如果上天愿意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下午再去偷菜。”
“呃……”也是个潇洒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道偷了多久菜,终于被制裁了。
具体是什么菜导致楚籍入狱……不,入本,先暂按不表。
白承转到正题上:“其二,两方任务虽然没有明面指向,但细节上是对立的,且中心都围绕着「天罚者」,找出天罚者是当务之急。”
“其三。”他继续道,“女王和她身边的信使大概率是考核者,阵营不明,任务不明,唯一能确定一点,她的目标是钟齐。那杯茶我会想办法去调查来源的。”
米觅积极举手发问:“女王会不会是天罚者?”
“问得好。”楚籍一拍手又摊开,打趣道,“巧了,爷不知道!”
这嘴碎的,米觅都想骂他。
“还有第四点,钟齐。他已经生疑了,我们得更小心行事,米觅,全青漫那边拜托你去对接,还有贝贝的下落。”
米觅都知道,这两天她没少去打听贝贝,可惜啥也没听着。
她叹了口气:“这本啥时候结束啊,这才三天,第几天……第二天?我的妈,度日如年,钟齐耳力好行动力也可怕,我现在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到…”
话音未落,楚籍倏然动了身,扛起米觅夺窗而出。
米觅跟个小麻袋似的,正抬头,就看见白承轻轻把窗户合上了。楚籍攀岩走壁的本事真的一绝,很快把米觅放在了一处安全地方。
“拜。”话说完,就跟电视剧里头那些个侠士一样,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现在的米觅演技也不差,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整理耳边凌乱的发,两手抹了抹裙子,随后若无其事地往小后院走了。
那头他们刚走没多久,白承合上窗户,又将帘子拉上,一顷之间灭去烛火,房间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现在手心冒汗,狠狠一攥都能攥出水来。说实在话,闯了那么多副本,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
换了口浊气,白承这才打开门。
大宅的走道为照顾它特殊的主人,长眠黑暗,白承打开门,好不容易适应无光的双眼,隐约描绘着一个熟悉的轮廓。
眼上的缎带是崭新的,手中的红宝石手杖也是早早就制作了收藏好的备品。钟齐站在门外,金色的头发微卷,懒洋洋耷拉在肩头。
好看,就像个洋娃娃似的。尤其那衣襟前拢的一朵大大的绒花,让他瞧着更像个漂亮精致的娃娃了。
钟娃娃歪着脑袋,笑道:“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鬼。”
作者有话说:
我本来下午就写完了两千字,想说回家继续肝出四千字然后求夸夸,结果修文修到我想死原是我不配qwq!含泪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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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天罚者(十三)
我向来只做别人老子。
作为对手; 钟齐是个绝对的威胁。
白承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监视周围一切风吹草动,不敢有半点松懈; 可等他察觉钟齐靠近的时候; 人几乎已经到了门外。
他没法判定钟齐在附近待了多久,具体听到多少,他们刚刚讨论的细节如果都被钟齐听去; 那不仅是他,整个钟齐阵营的人都会被判定成人设崩塌。
这种判定还不是即时性的,得一直延到副本结算以后才会生效。在这期间,万一全青漫这些人知道了消息发起疯要跟钟齐同归于尽; 也是有可能的。
白承一瞬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 隔了好半天,刚想开口说话; 又被钟齐抬手打断了。
堪比恐怖片主角的钟齐不紧不慢地说:“没想到我的大管家这么贪吃; 没从我这吃饱,还带了两个人回屋。”
他知道有两个人,然后呢?是不是都听到了?
白承仔仔细细地看着钟齐的轮廓,没听出钟齐话里的调侃; 脑袋阻塞一般; 想不出怎么去圆谎了。
他很自责; 如果能再仔细谨慎一些,贝贝和米觅就不会被牵连进来。
白承垂下眼; 薄唇微启,想说些话。犹豫了好久; 最终只说出一句:“我没有。”
他知道扯谎根本不能圆回来; 干脆就不圆了。他知道钟齐这小孩儿; 宁愿指明了有事瞒着他,也不愿意听到一句谎。
谎言只会把他们推得越来越远。
“没有什么?”钟齐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将手杖伫于身体正前方,双手交叠在杖首。
身体微微向前倾,歪着脑袋,自下往上去捕白承的眼睛,钟齐好像哄人一样,声音平缓亲和:“没有藏人,还是没有吃饱?”
白承抬起眼,好像跟缎带掩着视线对上了,他心里忐忑,忽然觉得自己拿不准钟齐这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钟小齐满足了恶作剧的心,便收了收。他重新直起背,两根指尖敲点杖头,发出小小声响,像是领导说话前试麦的画风。
他道:“看来管家精力十足啊。穿好衣服,跟我出去。”
白承:?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钟齐独自一人在黑暗里醒过来,曾经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之前发生的事不过场梦。
可是他身上还残留着管家的温度,还有那食髓知味的满足感,不是凭空想象就能得到的东西。
眼睛已经不疼了,身上清爽干净,为了让他好眠,房角还刻意摆着一缕静香,衣服也准备了一套就摆在桌前。
什么都有,唯独缺了白承。
他坐在床铺上逼着自己进行半刻钟的冷静思考,回顾「钟齐」的人生经历,每一画每一帧历历在目,记忆鲜明,彷如昨日发生的一样。连他几岁换尿床,几岁换牙,和女王几分亲近,眼睛因父母离世受创不敢再见光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合理吗?
钟齐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记忆长盛不衰的家伙,尿床这种事他压根就不可能去记。
记忆越清晰就越有猫腻,感觉好像是把谁的人生经历硬塞到自己脑子里,他对这些过往充满了厌恶。
所以钟齐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脑袋里这些个破记忆是假冒伪劣的残次品。
只是要怀疑自己拥有的记忆和否定它,说来简单,但绝对不容易。他要否定整个世界,否定一切,并尝试从中找到真实。
当明白这一点,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慢慢从脚底板嚣张地割着肉爬上来。
假的,都是假的,连记忆都是假的,钟齐幽亮的瞳里有一刻茫然,他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了,活在虚无缥缈的假意里,没有一点意思。
然后他想到了白承。
那一点点温度反倒成了他捉住真实的救命稻草。
很快回过神,钟齐惊出一身冷汗。
刚刚是怎么了?他好像被一股莫名的低谷情绪拉到深渊,差点回不来了。
钟齐捂着额,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应该产生的情绪抛出去,随后收拾自己,亲自来找他亲爱的管家。
隔着走道的谈话内容并不真切,只是让钟齐发觉管家先生似乎房里有两名客人,好玩的是,他来这像极了捉奸。
两位客人不告而别,迎门的管家像偷情一样慌张。钟齐就忍不住逗他,而白承的反应恰到好处,压在他的临界点上。
白承不愿意骗他,只这一点,就算钟齐知道他有事瞒着,也会好感倍增。
奇了怪了,只要见到白承,他就很开心。
所以趁着月色正好,钟齐发出诚挚邀约,邀请亲爱的管家和他一块儿去月下散步。
莫名其妙躲过一劫的白承被钟齐牵着鼻子走,又得保持人设,任他差遣。在换上另一套管家制服后,跟着自家小主人出门浪去了。
约会地点选在市中心的钟楼顶。
风景秀丽,视野极佳。
两个修长的身影矗立钟楼顶层,寒风扫过衣摆,发出猎猎之声。硕大的圆月高悬于夜空,月色澄亮,恰好和远处的照明台一起交汇到钟齐身上,将他的影子分成了两份。
钟齐的长发随风乱舞,倏然又静了下来,不用猜也知道是白承为他挡去了大半的寒风。
他没有回头,而是用只有白承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你觉得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凭白承对钟齐的了解,猜出钟齐应该是发觉了什么,否则他不会突然哲学。白承思绪万千,嘴上还得回:“我只知道,手里抓着的,才是真实。”
钟齐一声嗤笑:“那么管家先生,当你发觉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做?会倾尽全力毁掉它吗?”
此话一出,白承隐隐感觉眼前的人走进死胡同,有了失控的迹象。他很担心这么放任下去,钟齐会成为第二个公主明。
白承干脆豁出去,放弃拐弯抹角的引导,直言道:“我相信找到天罚者,主人会找到您要的真实。”
兴许会崩人设,但只有他一个人崩,也好过贝贝米觅一起死。
风从另一侧起,撩过钟齐长发金丝斜斜地撇向另一边,他口中复述着这个名字:“天罚者。”
若白承不说,钟齐真没想起天罚者的存在。他把注意力放在挣脱虚妄和女王身上,偏偏忘了自己作为大公,还是有活要干的。
天罚者,很重要吗?
他对女王还更感兴趣一点。
不过白承都这么说了,钟齐也适当地提起一点对天罚者的兴趣:“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去找他,反倒是我失礼了。”
白承默默松了口气。
小黑球一直没有通报人设崩塌的消息,白承也始终提心吊胆。他又很好奇,判定人设崩不崩塌的标准是什么。
以这个副本来说,检定人设的NPC是钟齐。系统判定人设崩塌是根据钟齐的具体表现,还是只要他心里想了,就算其他考核者人设崩塌?
难不成其他副本也是这样?设定一个检测人设的NPC,考核者一切行为都在NPC眼里?
这非常关键,晚些时候他要去告诉米觅,如果他不能活着离开副本,就拜托米觅转述给钟齐。
说不定能帮助他挖出小黑球背后的真相。
白承琢磨着怎么给钟小齐留后路的这点时间里,钟齐身影一动,立即引起白承注意。
明明看不见,却向着南边,白承顺目定睛,朝那边望过去,果然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俩搁这儿讨论人生哲学的时候,又有人出门辛苦忙碌,白承身体刚向前挪半步,就被钟齐一展手杖,直接给拦了下来。
钟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