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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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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宫里头那位,裴琰心下便暗暗叫苦。
  自皇后娘娘下了懿旨; 命忠勇伯府的姑娘前往东宫侍疾,太子殿下对着他便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嫌他茶水斟烫了,便是嫌太凉了。
  又不是他下令让沈姑娘来侍疾的,殿下心中有什么火; 大可以对着皇后娘娘去撒呐!
  再不然; 也是纪大人这位始作俑者。
  裴琰收敛思绪; 堆起满脸褶子; 客气道:“沈姑娘就别跟老奴拘礼了,进了东宫先安顿着; 接下来这段时日,就拜托沈姑娘了。”
  沈棠见他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模样; 忍不住问; “今日就即刻当差吗?”
  “唉哟; 老奴也想尽心尽力在殿下身旁侍疾; 奈何这可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老奴也不敢不从呐,如此,就只能劳烦姑娘多辛苦几日了。”
  沈棠只觉裴琰这话牵强,难不成她不去东宫,裴琰还能不伺候宋凝了?
  心里头这样想,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沈棠点点头,跟着裴琰上了马车。
  很快,便到了东宫。
  她揪着帕子,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神色极是不安,只觉心头悸动,前世那些记忆一点一滴涌入脑海。
  裴琰见状,还以为她是过于紧张,劝慰道:“沈姑娘不必太过忧心,殿下不喜吵闹,沈姑娘进去之后,少说话多做事就成。”
  沈棠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多谢裴公公提点。”
  裴琰安顿她的住处,是九华殿旁的偏殿。
  这屋子贴着正殿,不但方便沈棠随喊随到,便是连宋凝发出点儿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歇了歇脚,沈棠磨蹭了半晌,直到裴琰差人去唤她,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前头。
  裴琰有心卖她个人情,笑着道:“能够近身伺候太子殿下,是多少人打破头都得不到的机会,沈姑娘,您可要好好抓住呐。”
  若是之前,裴琰此刻定是闭目养神,不跟沈棠说半个字的,但这几趟下来,裴琰多少看的出来,宋凝待沈棠有些不同。
  尤其是他有时看她的眼神……
  沈棠看了眼裴琰,心里明白,恐怕此时,这京中的贵女都与他一样的想法,眼红她这份差事呢。
  她别过脸去,不以为然,谁愿意来领这份差事,她大可以拱手相让。
  裴琰这番絮絮叨叨的嘱咐着,沈棠心不在焉的听着,过了一会,她终是忍不住问道,“敢问裴公公,殿下到底得了什么急症?”
  瞧裴琰老神在在的模样,宋凝可没有一丝病入膏肓的迹象。
  裴琰嘴角一抽,殿下得了什么急症,那便要问大理寺卿纪瞻大人了。
  裴琰的思绪又回到前两日。
  九华殿幽静闲雅,只偶尔闻得几声啁啾鸟鸣,青花缠枝琉璃香炉内熏着的沉香,升腾起袅袅轻烟,带着一丝淡淡的松木清香。
  “砰!”
  茶杯碎在地上,纪瞻也扑通一声跪下。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宋凝坐在书案前,脸上布满冷意。
  纪瞻心中叫苦不迭。
  寒山寺遇害的僧人之一,亦牵扯到兖州军械被盗一案。
  普惠那老秃驴嘴巴紧的很,无论纪瞻上了多少酷刑,都拒不承认是他所为。
  正陷入僵局之时,纪瞻便想了个法子。
  很快,宫里头传来消息,太子在寒山寺遇刺,引得旧疾发作,如今躺在东宫,生死未卜。
  纪瞻放出这道假消息,原本也只是想引幕后之人出手劫狱,却不想,这消息传着传着,竟变成了太子殿下为救忠勇伯府的嫡女身受重伤……
  随后,皇后娘娘一道懿旨,便命忠勇伯府的姑娘入宫侍疾。
  纪瞻瞧着那日的光景,太子殿下也不是对那位姑娘一点心思都无,如今可以亲近美人,也是两全其美之事,又何必动怒?
  这样想着,纪瞻不由得将心里话道出来。
  宋凝一听,将密报扔到他脸上,罕见的动了怒,“滚出去!”
  正在这时,纪瞻面前的殿门正好打开,裴琰端着茶立在门口,见了里头的状况,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默半晌,裴琰猛一拍脑门,“瞧奴才这记性,忘了给纪大人斟茶了,奴才这就去重新砌茶。”
  纪瞻一瞧,立刻一阵连滚带爬,拉住裴琰,“裴公公赶紧进来,殿下正说口渴了。”
  说罢,他也不顾裴琰如吞了只活苍蝇一般的脸色,着急忙慌的抬步跨出了九华殿。
  宋凝一双凤眸冷冷的盯着裴琰,直盯的他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殿、殿下,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
  裴琰就差赌咒发誓,却见宋凝冷冷道:“杵在这里做什么?孤臂上痒得难受,还不滚出去叫太医!”
  裴琰仔细一看,发现他受了箭伤的皮肤周遭多了几条红痕,乍一看还以为是女人的口脂。
  他心下一凛,要说纪大人这嘴就如同开了光一般,这好的不灵坏的灵。
  ——殿下怕是真的旧疾发作了。
  宋凝经太医院诊断,臂上箭伤虽无大碍,却引得行军时的旧疾发作,得了疔疮之症。
  此症虽无大碍,发作时却奇痒难耐,宋凝倒是不怕痛,却独独难以忍受这抓心挠肺的痒意。
  抓挠只会加重病情,却又控制不住,抓得多了就止不住动怒。这怒意不是发在他自个身上,而是迁怒在伺候他的人……尤其是裴琰身上。
  没几日,裴琰便被折腾的瘦了一圈,可劲儿盼望着沈姑娘快些来东宫。
  这不,终于盼来了沈姑娘。
  深呼吸几下,裴琰收拢起心思,意味深长道:“殿下为救沈姑娘中了一箭,引得旧疾发作,虽不至于伤了性命,但所受的这番苦,全是因沈姑娘而起。”
  恰巧这时,一名小内侍端了热气腾腾的药过来。
  裴琰伸手接过,“姑娘快进去罢,殿下的药要按时服用,耽搁了病情又要加重,届时圣上怪罪下来,我等可都担待不起。”
  他将药碗往沈棠手上一搁,自个却脚下一抹油,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琰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沈棠哪里敢耽搁,只得紧着步子,推门而入。
  偌大的宫殿内,只坐了一人,远远望去,形单影只,清冷寥寂。
  书案上搁着一盏琉璃宫灯,沈棠第一眼看过去便认了出来,一时有些愣怔。
  陶然居的琉璃宫灯,为何会出现在九华殿中?
  她心下诧异,蓦然间,那些回忆又将她拉回前世。
  东宫,陶然居内。
  沈棠眼睁睁的瞧着,杏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彻底没了生机。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心头不停地翻腾,俯身便开始吐酸水,直到胃里空了,一抬眸,便撞入宋凝一双黑漆漆的凤眸中。
  宋凝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线冷淡:“再不受宠,你也是东宫的承徽,牢牢记住这一点,别丢了孤的颜面。”
  沈棠攥紧手中的帕子,死死咬着唇,才强忍住泪水。
  “是。”
  宋凝见她低眉顺眼,心头没来由的又不快了几分,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沈棠以为他真的动了怒,大气也不敢出,唯独裴琰知他脾性,慢一脚出去,低声劝慰了她一句:“沈承徽不必在意,殿下便是这样的性情。”
  且不论其他,杏雨被太子杖毙,陶然居的宫人皆噤若寒蝉,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无人敢再磋磨沈棠。
  而九华殿那边,一连好几日又困在梦境中的宋凝,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愠怒。
  裴琰最擅察言观色,见他眉头紧蹙,半天落不下一个字,迟疑着道:“陶然居那儿传来消息,说是沈承徽那日受了惊吓,病了。”
  病了?
  宋凝先是一楞,然后冷着脸道,“孤问她了吗?”
  裴琰轻轻掌了掌嘴:“奴才多嘴!”
  宋凝冷哼一声,继续批阅奏折,结果上头的小字全化作蚊蝇,嗡嗡嗡在他脑海里作响。
  那日发落了杏雨,便忘了前去陶然的目的。
  若是她没有问题,这接二连三的梦到底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孤真的非她不成?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宋凝烦躁地合上奏折,心底憋了一处暗火,“去毓庆殿!”
  夜深人静,毓庆殿内。
  酒水一杯又一杯,白玉杯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殿下。”
  太子妃傅明珠手执酒壶,绵软的嗓音似要滴出水来。
  一口饮尽盅中酒,宋凝挥手将酒盅一搁,便听泠泠玉铛声响起。
  傅明珠踏着轻盈的舞步款款而起,只见她身影翩翩,似飞燕踏薄雪,步态轻盈优雅。
  衣袖翻飞,忽而举袂,忽而近盼,一双眸媚眼如丝。
  自傅明珠入东宫以来,这是宋凝头一回踏足毓庆殿。
  便是学沈棠使尽那些下作的手段也无妨,只要她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届时成功诞下东宫嫡子,这太子正妃的位置,她便稳如磐石。
  更何况……傅明珠眼梢微撩,红脸睨着面前清隽清贵的男人,心跳莫名加快。
  舞至一半,她脚下一软,跌入宋凝的怀抱中。
  傅明珠抬眸,撞入他那双幽深的凤眸里,乍一看去,好似风流多情,可仔细一瞧,便会发现,里面全是上位者的清高与矜贵。
  情浅意薄,最令人沉迷其中。
  傅明珠呆怔地望着他,只觉全身绵软,脚下如踩云端。
  她抬手斟了一杯酒,递给她,绰态柔情,“殿下,殿下……”
  怀中佳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痴痴唤了他几声。
  宋凝低头,只觉一股浓香扑鼻而来,眉宇微蹙。
  傅明珠忍着羞意,褪去外面的薄衫,用眼神勾着他,在他怀中舞动。
  宋凝斜眼睨了她一眼,暗暗捏紧手中的杯盏。
  猛地,毫不怜香惜玉将她推开。
  猝不及防之下,傅明珠骤然跌落在地。
  “殿下……?”她怔怔地看着宋凝,不明所以。
  “可是我跳的不合您心意?”
  “您喜欢看别的,明珠可以学。”
  “殿下……”
  宋凝“啪嗒”一声,将杯盏重重搁在桌上。
  “傅明珠。”宋凝冷冷打断她,“你不想着如何管理东宫事务,承担起太子妃的职责,却整日里整些旁门左道,尽也学会这媚上邀宠的手段,真是好的很呐。”
  傅明珠跪伏在地,感觉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心口的疼痛也逐渐强烈。
  宋凝的话像一记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可是……沈棠也媚上邀宠了,为何您独独宠幸了她?
  傅明珠想大声吼出来,可她不止是心口,连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抽痛起来,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才能维持着自个的这份体面。
  毓庆殿的正厅,红烛烧了半宿,终于燃尽了。
  傅明珠坐在冰冷的地上,觉得身上这舞衣会吸血,她的血流尽了,她的身体阵阵发冷。
  若不是宋凝从来不踏足毓庆殿,她又何必效仿那些下贱的舞姬,只为讨得他半分的怜惜?
  “太子妃,地上这么凉,您还是快起来罢。”青枝的声音随着门开声,小心翼翼响起,“您这么作践自个的身子,老夫人若是知晓了,又该心疼了。”
  等了半晌,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青枝无法,只得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屋子里终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傅明珠盯着外面深沉的夜色,喃喃道,“本宫不起来,本宫要在这里等着,殿下……会回来的。”
  直至天明,宋凝也没有再来。
  从毓庆殿回到九华殿,宋凝又入了梦。
  怀中温香软玉斟了一杯酒,递给他,绰态柔情,“殿下,殿下……”
  佳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痴痴唤了他几声。
  宋凝低头,浓郁的香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沈棠忍着羞意,褪去外面的薄衫,用眼神勾着他,在他怀中舞动。
  宋凝抬手掐了掐喉结,脑海中恍然闪现傅明珠的脸。
  随即整个人都被气笑。
  傅明珠这张脸换成了她的,也不知怎的,倏然就变了滋味。
  他将手中的杯盏狠狠一掷,一双铁钳似的手臂将她往肩上一扛。
  沈棠被他甩到床上,本就没几片的舞衣被撕碎扔在地上。
  “殿下,殿下……”莺啼婉转,声声入耳。
  “殿下!殿下!”
  裴琰尖着嗓子,勾回了宋凝的魂。
  眼前的一切骤然消失,床榻上的宋凝豁然睁开眸,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呼吸着。
  裴琰躬身站于榻前,忧心忡忡的望着他。
  宋凝调整了一下呼吸,坐在榻上,久久未动。
  终于,他一掀被子,沉声道,“孤要出去走走。”
  这一走,便走进了陶然居。
  以金线绣着四爪九蟒的玄青靴子踩在落叶上,嘎吱嘎吱作响,一个不小心,一只脚踏进了泥坑里。
  “殿下当心!”裴琰忙伸手扶住他。
  宋凝将脚抽出来,眉宇微蹙,“陶然居的落叶,难不成从入秋开始就没扫过吗?”
  他闹出的动静虽不大,但也不小,理应有守夜宫人起床探看,但直至宋凝走到寝殿外,仍无一个人出来。
  宋凝瞥了一眼裴琰,裴琰察言观色,立即道:“殿下,这陶然居的人太没规矩了,待奴才明日将他们提来,好好……”
  宋凝忽然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漆黑一片的陶然居,亮着一点光。
  宋凝抬步跨过门槛,朝那丝亮光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一星烛火,在烛台里微弱的摇曳着,莹莹微光打在破了一洞的窗纸上。
  宋凝就站在窗外,透过那个洞,借着那一点微光,打量着窗内的沈棠。
  陶然居没有杏雨这般欺主的奴才,却也没有伺候的人,就留了沈棠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烛火下,都已经三更半夜,还在绣着东西。
  春寒料峭,丑时的寝殿带着一丝冷意。
  沈棠时不时停下来一会,揉搓一下双手,又跺跺双脚,等手指恢复了些知觉,才重新拿起针线刺绣。
  只是屋子里不但冷,还暗,许是为了让蜡烛能够烧久一些,沈棠拿起针,又将灯芯掐得极小极细,这样坐在一旁刺绣,绣一会便忍不住要揉揉眼睛。
  如此潦倒之姿,连裴琰看了都有些心生不忍,更何况是……他小心瞥了宋凝一眼,果见他脸色铁青。
  宋凝也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与沈棠年幼相识,即便不喜她为入东宫算计于他,他也只是刻意冷落,从未想过要在衣食上苛待她……
  整间屋子,只有她缝制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凝偏头凝着她,心脏骤然发疼,他强忍着,握拳抵唇。
  有些东西在他心头翻腾,却说不清、道不明。
  呼——
  屋内的烛火忽然一跳。
  沈棠忙放下针线,伸手护住烛火,四处张望,想看着是从哪灌进来的风。
  “姑娘。”绿芜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内室出来,“天色已晚,仔细伤着您的眼睛,不如由奴婢替您绣罢。”
  绿芜过来时又带了一阵风,烛火剧烈摇曳了一阵,沈棠小心翼翼护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方才松了口气,目光不自觉的朝窗牖望去。
  纵是宋凝这般最是擅长面不改色的人,眼下都忍不住心下一虚,急急避开,还不忘把裴琰也扯到一边。
  两个人贴在墙上,那毫无温度的宫墙,冰得裴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宋凝一双黑瞳瞬间轧过他。
  裴琰忙双手捂嘴,无辜地垂下头颅。
  等了一会,便听到绿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应当是未发现外头的异常。
  里头传来沈棠的声音,“殿下的生辰快到了,我亲自替他绣一个香囊,方显心意。”
  绿芜不满地嘟囔,“便是姑娘亲手绣了香囊给殿下,又有什么用,他那么多女人,才不会珍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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