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亲爹-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袍男子吃完西瓜,放下竹签,一个个捡起棋子,放到旁边棋篓里,说道:“五月了,各地的麦子都熟了,各地府衙官员已经开始上报今年的收成,我今早看了会,今年还算风调雨顺,收成不错。”
皇帝一听乐了,“先生向来谦虚,你说收成不错,那肯定就是丰年,想来今年是大丰收!”
紫袍男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皇帝瞬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又是大丰年,想朕登基那年,国库空可见底,百官无俸可发,百姓流离失所,朕穷得都想当裤子,后来幸得先生帮朕,先生励精图治,花了两年与民休养生息,又鼓励生产,如今国库丰盈,朕前段日子视察国库,那国库米粮堆积如山,连栓麻袋的绳子系不上,想不到今年又是大丰年,哈哈,想当年朕接得烂摊子,本以为弄个亡国之君算了,如今不曾想,朕却成盛世明君了。”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所以说; 其实他和他,压根就没什么关系!
这钱,原本不用给的!
只是崔主簿跑得太快;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崔主簿人就跑没了。
看着手中的银锭,林风犹豫要不要再送回去; 毕竟他没有诓人的打算; 可想了想,林风觉得还是算了。
崔主簿现在肯定不想再见到他,他要真找上门,说不定崔主簿受到的精神损失加□□损失,比这一百两还贵!
毕竟; 人家; 家有悍妻啊!
所以这一百两,就当做崔主簿赎回玉佩,毁灭年轻时罪过的钱吧!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林风念叨一句; 带着小安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 因为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林风瞬间觉得手头宽松起来,眼界也高了; 有些看不上之前订的普通上房; 直接找来小二; 换了一间天字“贵宾房”。
天字房有冰盆; 有酒席; 有专门的仆役; 可比林风之前的上房强好几倍; 林风带着小安好好享受了一下汴京的奢靡,这才有空想汴京另一位玉佩之主。
雕花玉佩的汴州刺史曹郐。
按理说,林风应该像对之前崔主簿一样,直接拿着玉佩信物和书信上门,看看这位曹刺史是不是他亲爹。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可这有个不妥,崔主簿是汴京主簿,曹刺史是汴京剧刺史,两人,是在同一个衙门!
昨天,他已经跑到州衙门前给崔主簿送信了,今天他总不能再跑到州衙门前给曹刺史送信吧!
就算衙门门口的侍卫,也肯定会有所怀疑。
再说,这万一要在衙门门口又碰到崔主簿,他多尴尬啊!
所以林风决定,这次雇个人去。
好在天字“贵宾间”素来提供跑腿服务,林风花了一两银子,请客栈小二跑了一趟腿,去衙门给曹刺史送了一封信。
汴京州衙后院
一个手持砍刀的武将正舞着一柄长刀虎虎生威,一个侍卫从远处跑来。
“刺史大人,门外有人送来您的信。”
武将收刀,“本刺史的信?”
侍卫将信呈上,武将直接随手接过,撕开,里面调出一块玉佩和一张信笺。
看到玉佩和信笺,武将脸上瞬间有些尴尬,忙朝后院小心看看,然后挠头。
“坏了,老子年轻时风流债来了!”
一炷香后,这位武将,曹刺史大人,带着一个心腹小厮,悄悄地出去了。
客栈
“您就是曹刺史大人?”
林风知道门口的来人身份后,愣了一下,忙让开身子,请人进来。
曹郐带着小厮进来,看了一眼屋里,就到中间一个圆桌旁坐下。
“是你派人送信给本刺史?你是何人?”
林风回道:“林情儿,是家母。”
曹郐脸色微变,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林风,“原来你是她的孩子,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时辰生的?”
林风听到曹郐问的,心里哭笑不得,这都见到第三个,终于有个正常的了,知道盘问盘问他年龄,看他是不是亲生的。
林风回道:“我是天成元年九月生的。”
曹郐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还真对得上,只是……这林情儿当初在教坊,身边恩客不少,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曹郐表示,他并不想接这个锅。
曹郐抬起头,看着林风,“你如今来,是你娘让你来找本官的?”
林风也看出曹郐面上的不情愿,其实这才是正常反应,任何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子,被青楼女子找上门,要求负责,只怕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在林风本意也不是非要认爹,只是想改个户口外加顺手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亲爹,就拱手说:“家母已经过世了,家母生前怕在下年幼无靠,才给在下这些,让在下寻找一下,有个靠山。”
曹郐听了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照拂一二,这个他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也不是绝情人。
曹郐脸色变好,甚至有些温和,“那你现在找本官,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在下今年已经快十七了,因随了母籍,多有不便……”林风为难得看了曹郐一眼。
曹郐懂了,笑着说:“这个简单,本官忝为汴京刺史,这点小事还是能管的,你且把户籍取来,我让人帮你改一下。”
林风忙麻溜地去床上拿包袱,心道这位曹大人虽然不愿认儿子,可会抓重点,办事利索,比前面那两个强多了。
林风提着包袱到桌上,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自己身份文书,呈给曹郐。
曹郐看也没看,直接随手递给身后小厮,“去拿给崔主簿,让他把这份身份文书调到汴京来,落户时,顺手改下户籍。”
“小的明白,”小厮接了出去了。
林风看了,松了一口气,不愧是汴京刺史,一句话,就把他的户籍从江南调到汴京,还改了贱良。
不过这崔主簿,不会是昨天他见得那个崔主簿吧!
林风嘴角微抽,幸亏那家伙火急火燎的,甚至都没问他姓名,要不可就尴尬了。
曹郐看着林风,问:“还有别的事么,来汴京,盘缠可够?”
林风忙回:“大人放心,家母留了一些钱财给晚生,晚生尚有结余,其他,也一切都好。”
曹郐挺满意林风知道分寸,不贪心,点点头,就准备起身离开。
只是起身时,曹郐的袖子无意间被林风的包袱压在下面,结果曹郐一起身,哗啦,林风的包袱被曹郐带掉了。
包袱中的衣物匣子顿时滚落了这个。
曹郐看着满地的东西,一时有些尴尬。
林风忙说:“没事没事,是我刚才放包袱时没注意,不小心压了大人的袖子,小安,还不快收拾一下。”
小安忙过来和林风一起捡地上的东西。
曹郐也随手捡起落在自己靴子上一把折扇,准备放桌上,结果却在看到折扇上的扇坠时,愣住了。
林风和小安低着头把地上的东西都捡完,抬起头,就看到曹刺史正看着他的扇坠出神,不由疑惑的眨眨眼。
难道曹刺史看上了他的扇坠?
曹郐把扇子还给他,“你这扇坠哪里弄得,挺雅致的。”
林风心道果然,他当初看到这个玉坠就觉得挺雅致,挺好看,而且这块玉坠的玉明显比别的好。
“我娘留给我的。”林风没好意思直接说这也是七个爹的玉佩之一。
林风是没直说,可曹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猜不出这玉坠是林情儿恩客的。
曹郐在袖子里的手当时就一紧。
“哈哈,原来是你娘留给你的,那你好着收着吧,别挂扇子上了,小心摔坏了,岂不是可惜了。”
林风听了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这扇子都不小心掉了两次了,挂玉坠确实有点废,这玉孬好看着挺值钱的,等会还是解下来吧!
……
曹郐一出客栈,骑上马,就直奔自己的刺史府。
回到府,曹郐直接去了后院。
“郎君,你怎么回来了?”曹夫人从屋里迎出来,看了一眼天色,有些奇怪,这个时辰,他家郎君不该在衙门坐堂吗?
曹郐一把抱住曹夫人,“夫人,走,进屋。”
曹夫人一脸懵然地看着曹郐,“郎君,这大白天的……”
“哎呀,不是,不是,是我有事要给你说。”曹郐拉着夫人进了屋,把丫鬟仆役都赶出去,然后关上门。
曹夫人顿时被曹郐一阵操作弄得很是紧张,“郎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曹郐拉着曹夫人在榻上坐下,紧张兮兮的说:“确实发生大事了,夫人,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么大事?”曹夫人忙问。
“是……”曹郐刚要说,突然卡壳了,他突然想到,这事还事涉他成亲前上教坊。
曹夫人看着曹郐,“你说啊!”
“我……那个……”
曹夫人一巴掌拍曹郐身上,“说话你打什么结巴,你又没结巴。”
曹郐一机灵,立马拉起曹夫人的手,“夫人,你等会听我说的别先生气,我保证,自从和你成亲后,我一直对你一心一意,从来没招花惹草……”
曹夫人看着曹郐危险地眯眼,“你是不是背着我搞出什么事了。”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林风手一抖; 手中的竹筒差点直接拍郑言头上。
“这位郑…您在说笑吧?”
“为父郑言,荥阳郑氏嫡支,现忝为许州刺史。”郑言轻抚胡子; 矜持地说。
怕林风不信,郑言还从袖中掏出自己的私印给林风。
林风嘴角微抽地接过,看着上面“荥阳郑言”四个小篆,这才确定眼前这个真是许州刺史郑言,而不是碰瓷的。
没错,刚才林风的第一反应是; 碰瓷。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随便救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 就有这么巧的事。
林风把印章还给郑言; 看着郑言,一时有些脑子打结。
不过很快; 林风就反应过来; 这事不对啊!
这家伙认儿子是不是太爽快了些。
现代认儿子还做个DNA鉴定呢,古代就算没DNA鉴定; 也起码得仔细问问,来个滴血验亲吧!
怎么能这么张口就认呢?
这也太随便了吧!
而且你不是世家豪门么,世家豪门门槛不是很高么; 你这么随便认儿子族里的族长同意么?
林风一时间居然被郑言不按套路出牌弄得有些风中凌乱,不由拔开竹筒; 喝了口水。
郑言却还在发挥自己初见儿子的慈父问候; “风儿; 你多大了; 是什么生辰生的; 为父家中现有二十七子,加上你正好二十八个,看你年龄,应该能排第八,以后你就是郑家的郑八郎……”
“咳咳咳,”林风直接被口中的水呛着了,忙放下竹筒,然后伸手制止,“等等,郑……咳咳郑大人,那个,您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郑言不解:“忘了什么?”
“那个,您难道不该先确定一下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孩子,不该问问我娘是谁么?”
郑言从善如流地问:“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娘是谁?你娘现在在哪,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一下?”
林风绝倒。
林风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才说:“郑大人还记得十几年前名震江南的花魁林情儿么?”
林风说完,看着郑言,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谁想到郑言“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是江南长丽教坊头牌林情儿,十八年前我去江南时,确实慕名去过,想不到那时居然还不小心留了个沧海遗珠,唉,风儿,当年我去办完事就回来了,委实不知道你母亲有身孕,这事都怪我,你们母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这事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接你母亲。”
林风目瞪口呆看着郑言,“家母出身低微,你也不在意?”
郑言毫不在意地说:“为父向来怜香惜玉,再说你母亲还给为父生下了你,风儿你放心,你母亲进府以后,为父会好好待她的。”
林风差点没被噎死,他现在十分确定,面前这位姓郑的,如果不是脑子不好使的傻大愣,那肯定就是另有所图!
就是不知道哪种可能更高些!
林风只好说:“不必了,家母刚刚过逝,就是家母临终时嘱托,我才出来寻父的。”
郑言这才注意到林风一身素白,恍然,“原来如此……节哀,那我让管事去帮你母亲把坟迁来?”
林风虽然觉得郑言非要认他别有所图,不过还是感激他对他娘的态度,别管人家到底为什么目的,起码人家这表态没话说,所以说话也软起来,“不必,娘已经入土为安,那地方是我亲自选的,很安静,娘想必很喜欢。”
郑言听了也不坚持,“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林风看着郑言,觉得有些话还是得开诚布公的说开,“郑大人……”
郑言笑道:“我儿有什么事?”
林风满头黑线,“那个,郑大人,咱们的父子之情先等等,我能先问您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郑言好脾气道。
“您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认我这个儿子,先不说我的出身,决定我都不一定是您的儿子,就说假如我是,您身为世家嫡支,认儿子难道就这么简单,难道你们只要有外室子,都会接进府?”林风看着郑言。
郑言也看着林风,突然,郑言笑了。
“你这孩子,想不到不止武功好,脑子也聪明,更是清醒的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是我儿子。”
郑言笑着找了块石头坐下。
“其实,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儿子,甚至看你的样貌,可能不是的更多些,不过……我不在意啊,孩子,只要你肯认我,我不介意你是不是我亲生的。”郑言看着林风笑着说。
林风疑惑,“你很缺儿子?”
郑言笑着摇摇头,“刚才我说过,我已有二十七子。”
林风无语,“都二十七个了,你还……”
郑言突然长叹一声,“顶用的不多,尤其像你这么顶用的,更没有。”
林风瞅瞅自己,再看看郑言,他很牛逼么,比那些精心教导的世家子更牛逼么?他怎么不知道。
郑言看到林风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笑着摇摇头,“不一定,你和我那些孩子都不一定。”
“不一定?”林风不解。
郑言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林风一句,“你知道什么是荥阳郑氏吗?”
林风莫名其妙地看着郑言,“那不是你家么?”
郑言突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有一丝悲凉,“这才多少年,天下就有不知道荥阳郑氏的了!”
林风挠挠头,“那个,我是小地方出来的,可能见识短一点……”
丫的,他娘只精通琴棋书画,他叔只精通枪法,没人教他这些啊!
郑言却摇摇头,“可你知道么,如果是四十年前,哪怕目不识丁田间百姓,都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号。”
林风目瞪口呆,郑家这么出名。
“前朝世家门阀盛行,虽然有科举,可科举不过刚兴,真正做官,还是世家子弟,而我郑家,就和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乃是当时最鼎盛七家,被人称为五姓七望。”
“这个我听过!”林风弱弱得举手。
“那知道当年的五姓七望有多么厉害么?”郑言问。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