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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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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开口,就连辛夷都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似的。
  像是深夜的精魅化成人形,要来蛊惑众生。
  而他便是被蛊惑的一员。
  赵凰歌却是笑了:“姑娘说的不错,那就弹吧。”
  她果然往后退了退,却依旧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便是没有回头看,身后人给的压力也在无形之中增大,清音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有些重,再次拨弄弦的时候,便弹错了一个音。
  而后,她的手指上,便附上了一根手指:“这个音,错了。”
  这手指上生着薄茧,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摁在她手指上时,指节上套的拨片,便骤然发出一声清鸣来。
  “铮——”
  声音有些刺耳,与方才那一曲,更不和了。
  清音下意识想要躲避,也仓惶的回过头来,却见眼前人正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与动作的轻佻不同,生的倒是眉眼周正。
  只是……这一张脸太过普通,倒让她生出一种错觉来。
  这样的一双眼,不该是这样的相貌。
  清音脑里的念头不过一瞬,下一刻便站起身来,也试图躲开她的触碰:“公子,清音今日无心弹曲,给您沏茶赔罪吧,请坐。”
  她想让赵凰歌离开,赵凰歌却站在原地未动,虽说将手指头收回来了,可那目光却侵略似的落在对方脸上,意味深长道:“你无心弹曲,可,我也无心喝茶。不如,咱们做点别的?”
  赵凰歌的声音里带着调戏,一旁的辛夷几乎恨不得抠了自己双眼。
  他做错了什么,要看自家主子调戏姑娘?
  最关键的是,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姑娘?!!!
  相较于辛夷的崩溃,清音倒是瞬间便回神,躲不开她的触碰,清音便顺势往后靠了靠,身体压到筝弦,发出散乱的声音来。
  而她的柔软,也尽数展露无疑:“公子,想要做什么?”
  若只是为了色相而来,纵然有些厌烦,她却也能应付。
  只不过……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辛夷身上,又有些微微蹙眉。
  两个人,似乎为难了些。
  赵凰歌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眼下只一眼便明了了对方在想什么,笑的也放肆了起来。
  而后,便见她贴近了清音,声音里满是猥琐:“本公子想……讲个故事给你听啊。”
  清音原本都准备好她要说什么下流话了,可不妨对方却在后半句的时候来了个大转弯,也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眼前人眸光瞪大,内中满是不可思议,赵凰歌笑吟吟的牵了清音的手,将还在发怔的人拽到了一旁的座位上,笑吟吟道:“本公子闲来无事写了个故事,可惜苦思冥想不知故事结尾该如何写。知道清音姑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特来请姑娘赐教。”
  这一番话,也让清音的眼中越发不可置信了起来。
  所以,这人一掷百金,就为了过来让她……帮他填故事结尾?


第68章 此人多半有病
  好在她这些年经历的多,虽说觉得此人多半有病,到底还是僵硬着开口:“公子,请讲。”
  赵凰歌笑着点头,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先将红泥小火炉上烧着的茶壶端了过来,格外自在的开始沏茶。
  她动作行云流水,叫人瞧着也赏心悦目。
  清音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可看着她这动作,一颗心却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之后,便听得她有些苦恼道:“故事该从哪里开始讲呢……”
  她泡好了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清音倒上,之后,则是递给了辛夷:“喝一口润润嗓子啊。”
  辛夷不敢接赵凰歌沏的茶,又见对方挑眉,忙的恭声谢恩:“谢主子。”
  赵凰歌勾了勾唇,这才继续道:“就从茶开始吧。”
  她喝了一口茶,道:“这茶叶着实不错,上好的碧螺春,便是富贵人家拿来宴客也不错了。不过,姑娘可知道,这世上的极品茶叶是什么吗?”
  清音神情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带着几分涩:“不知。”
  闻言,赵凰歌只一笑,道:“那本公子告诉你——千金难买的银针茶,自来是一两茶叶十两金,饶是如此,在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可当初查封一家官员府邸的时候,上好的银针茶,竟搜出了足足百斤来。本公子这故事,便由这户人家说起。”
  元兴五年,朝中出了一桩巨大的贪墨案。
  兵部侍郎吕昭和,借着在兵部的便利,克扣军饷,上欺下瞒,数额巨大。经查证之后,问了死刑。其家属,男子充军、女子充官妓。
  吕家有一个小姐,娇养闺中,芳龄十六。原以许配人家,此事一出,对方匆忙退婚,上折子告罪,要与吕家一拍两散。
  “那吕小姐万念俱灰,意图自戕。可事事皆有天定,她没有死成,还被丫鬟借此机会,调换了身份。丫鬟替了她的身份,冲做了官妓,而她则是被卖到了别的人家做奴仆。”
  “可惜那吕小姐生的太过貌美,有的时候,美貌便是原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养人物,一朝成了无自保能力的奴才,便只能任由人磋磨。被惦记上之后,她便冒死逃出,却又沦落到青楼。”
  “她想死,却又想活着,这一条命是忠仆换出来的,她不能辜负。而且,她想报仇。”
  赵凰歌讲到这里,看向一旁的清音。
  她的脸色极差,原本就未曾施脂粉,如今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可怜。
  她的唇都被咬破了,上面染了点点鲜血,瞧着触目惊心。
  感受到赵凰歌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她却还能笑着抬头,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里却带着媚意:“这故事太惨了,公子,奴家害怕。”
  她想要贴过来,试图用别的来阻止赵凰歌继续说下去。
  不过是身体罢了,反正早就脏了。
  可那些事情,她不想再听。
  赵凰歌却用折扇抵住了她,自己往后退了退:“本公子也觉得惨,所以本公子在想,这故事该怎样结尾呢?”
  她声音带笑,眼神却是冷的:“至亲或身亡或流放,忠仆或四散或受苦,本公子设想了一番,这样惨的故事,总该有个好结尾才是。清音姑娘觉得呢?”
  听得她这话,清音却是打了个寒颤,分明抵着她的是一把折扇,她却觉得像是寒芒利刃一般:“公子这话不对,她的惨,是因为父亲贪赃枉法。这世上,做错事,总要受到惩罚的。”
  清音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颤意,手指更是深陷肉中,连指甲折断了竟也没有感觉。
  赵凰歌却是嗅到了血腥味儿,看着鲜血从她的断甲指缝里流出来,神情有些怜惜,声音却依旧散漫:“可本公子话本里的兵部侍郎,是个被污蔑的、两袖清风的好官。”
  她这话一出,清音瞬间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那眸子里带着赤红,含冤带恨,更有那点点的凄楚与无助。
  带着戾气,却还藏着温情。
  赵凰歌垂眸,将手中的帕子抽了出来,而后强硬的拽过她的手,将她手指上的鲜血擦去。
  她神情是温柔的,声音里也是温柔的:“本公子的话本里,吕家并未贪墨。银针茶是何等金贵之物,向来都是御用。兵部又不是门下省,贪到死也出不了百斤茶叶。可他接触不到,总有人接触的到,吕家小姐想要知晓真相。她在最肮脏之地,却也是天下消息最灵通之地,终于探听到了陷害父亲的真凶。可是啊……”
  赵凰歌替她擦完鲜血,复又看向清音:“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报仇呢?”
  清音咬唇,久久未语。
  反倒是一旁的辛夷,浑身冰冷。
  他到现在才知道公主为何而来了,三年前的贪墨案,至今名字仍旧被悬在兵部耻辱柱上的兵部侍郎吕昭和,这案子背后竟然有这样的缘由!
  可是,公主怎么会知道的?
  连龙虎司都不知道,吕昭和家中的亲眷被偷梁换柱,丫鬟顶替了主子的事儿,她又怎么知道,还能准确无误的查到这里来?
  这样的疑惑,清音也想问。
  她张了张口,与赵凰歌相视,好一会儿才艰涩的问道:“那公子觉得,她该怎么报仇呢?”
  赵凰歌从身上掏出金疮药来,替她的指甲两侧上了药,看着那鲜血止住,这才轻笑道:“本公子是在问你啊,清音姑娘才德无双,必能想出一个绝佳的办法来,是不是?”
  她这样温柔,却又这样残酷。
  将人的伤口血淋淋的扒开,指着里面被捅过的患处,还要点着那个位置撒盐。
  清音神情有些绝望,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自己的指甲,指如削葱根,养的尖锐修长的指甲,涂了艳色的蔻丹。
  如今指甲断了,指缝里却被鲜血填满,成了新的艳色。
  十指连心,疼的她心都在收缩着。
  却还要回答对方的问题:“已经到了绝境,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声音里带着绝望,赵凰歌却带着蛊惑对她说:“不,有法子。单看,姑娘想不想了。”
  清音骤然抬起头来。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可却又将浮木推开:“公子说笑了,不过一个话本,你怎的当真了?”
  她方才的狼狈仿佛一瞬间被隐藏起来,唯独那眼眶中的红,昭示着情绪的激烈。
  赵凰歌看着眼前人,神情有些喟叹:“话本故事自是做不得真,可真的,也成不了假的。天理昭昭报应循环,时候未到呢。话本如此,现实也如此。姑娘说,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引得清音定定的看她。
  “公子这话,怎么讲?”
  听得清音询问,赵凰歌复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方才继续道:“其实本公子写好了一个结尾,那位吕家小姐拿了证据,敲了登闻鼓,替父鸣冤。恶人,受了惩罚。清音姑娘,你觉得这般结尾,怎么样?”
  清音却是垂眸笑了:“公子好天真,她一个沦落青楼的弱女子,证据从何而来,又怎逃出生天敲登闻鼓?怕是半路就被抓回来了,这话本为了强行圆满,也太不考虑实际了。”
  “可这话本为本公子所写,我说有证据,那便是有证据。我说她敲得了登闻鼓,她便敲得了登闻鼓!”
  赵凰歌说到这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她:“清音姑娘,你敢么?”
  分明是质问的口气,可清音却不知怎的,心口都有些鼓胀。
  她咬了咬唇,声音沙哑:“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69章 你就这么信我?
  这话,却是认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叫清音,她叫吕纤容,前兵部侍郎吕昭和幼女,三年前被丫鬟莺歌以命换下来一条生机。
  三年来,她自贵人府邸流落到青楼楚地,曾几次想要寻死,最后却还是撑着活了下来。
  她不能死。
  她要活着。
  她要给家人报仇,她要救丫鬟出火海。
  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处心积虑,不知辗转多少床榻,最终搭上了仇人,可她依旧报不了仇。
  绝境之中,深渊之中,无人可给她援手,无人可予她光明。
  如今她已经绝望,却有人冲她递来一根浮木,告诉她:“你自己上来。”
  吕纤容看着眼前的赵凰歌,这人生的普通,身材也不高大,男子里面,甚至有些纤细了。
  可那一双眼,太让人有信服力了。
  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他。
  最后她说:“我是吕纤容,可我,要怎么信你?”
  赵凰歌神情有些悲悯,她看着吕纤容赤红的双眸,有一瞬间,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她也曾那样绝望过。
  可不同的是,吕纤容的绝望尚且有人可救,而她,无人可以救赎。
  赵凰歌从袖中拿出来一封信,递给了她:“我没有可取信与你之物。但若你想报仇,明日朝会之前,带着这封信去敲登闻鼓。”
  她定定的看着她:“自然,你也可以不信我,待我出了这道门,烧了这封信,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想赌一把么?”
  赵凰歌的声音并不大,可听到吕纤容的耳中,却只觉如惊雷炸响。
  她将赵凰歌手中的信接了过来,问道:“我能看内容么?”
  赵凰歌垂眸轻笑:“当然。”
  她颤着手将这封信拆开,却在看到里面内容时,呼吸顿时便重了起来。
  这是一封回信,信中寥寥数语,乃是吩咐人藏好某些东西。
  她父亲到底做过兵部侍郎,所以一眼便看出,这些东西涉及到了军务。
  “这……”
  吕纤容骤然便抬起头来,盯着赵凰歌,颤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啊,写话本的。”
  赵凰歌笑的恣意,复又正色道:“况且,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证据,足以让你去控告仇家,不是么?”
  “那,这是真的么?”
  不知是不是被这信上的内容惊到,吕纤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怕这是假的。
  可她怕什么来什么。
  赵凰歌承认的干脆利落:“假的。”
  吕纤容都要变脸了,她却又继续笑吟吟的加了一句:“可是,事儿是真的。”
  她给自己又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微微蹙眉:“茶水都凉了。”
  赵凰歌挑剔的很,将茶水放在一旁,这才道:“吕大人蒙冤受屈,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喝上银针茶。等这事儿了了,我带你去他坟前上一炷香,也让他尝尝银针茶的味道,不枉费白被栽赃陷害这一回,如何?”
  这话说的太过轻松,就像是说明日天气如何一般闲适。
  可她这态度,却让吕纤容有些动容。
  “真的……会有沉冤昭雪那一日么?”
  她眼中含着泪,分明没有落下来,却让赵凰歌的心也随着柔软了下去:“会,你信我。”
  吕纤容觉得,自己应该不相信她的。毕竟这男人怎么看着,都像是不靠谱。
  可看着她眼中坚定的光芒时,她却又情不自禁的点了头:“好,我赌这一把。”
  她只有这一条命了,却仍旧愿意以命相博。
  赵凰歌无声的笑,拿帕子替她擦了泪,轻声道:“吕大人得此女,死而无憾了。”
  她之所以会来找清音,其实是因为,前世里她便知道这个女子的存在。
  前世慕容忠倒台之后,曾有一个官妓捧着罪证前来告状,那丫鬟敲了登闻鼓,捧着一份血书与罪证,声称那是自家小姐之物。
  赵凰歌恰好路过,见官兵试图驱赶,便将人给救了下来。
  其后才知道,她是吕昭和府上的丫鬟,名唤莺歌,吕昭和因军务之事得罪了慕容忠,被慕容忠指使人栽赃陷害,将吕昭和定罪杀害。
  莺歌与小姐情深,与她换了身份冲当军妓,至于她家小姐,却几番辗转,也落得与她一般下场。
  但与她不同的是,吕纤容在烟花之地得知自己父亲的死因,她想方设法接近了慕容忠,以色引诱,拿到了他的罪证。
  可因着状告无门,最后反被慕容忠虐待致死。
  那些证据,被吕纤容藏了起来。
  莺歌因着意外知道了自家小姐的经历,拼死逃了出来,原是想去只有她们知道的地方祭奠小姐,却发现了那些罪证。
  看了小姐血书之后,她知道自己得忍,得等。
  她比吕纤容的命好,因为她等到了慕容忠的倒台。
  那之后,莺歌敲击登闻鼓,遇到了自己。
  赵凰歌前世里替吕家平了反,可是吕家至亲几乎死亡殆尽,唯独剩下了一个才四岁多的小儿,那是吕昭和的孙子。
  赵凰歌将那孩子交由清正的官员家中抚养,不想十年后,那孩子却一鸣惊人,也成了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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