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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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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及笄时,她是女儿家;成了监国的长公主,她又得避嫌;到了后来二人势同水火,她脑子只想如何对付他,更是对他的住处退避三舍。
  不想,倒是在今日这般契机下,来了对方这里。
  东皇宫中植着松柏,在这秋日的天气里依旧苍翠挺拔。
  萧景辰走在她身侧,与她错了半个身位,她既可以看清楚这人的眉眼,也可以看到他的身姿。
  身着灰白色佛衣,分明是宽大的,却越发显得他挺拔如松,身形颀长。
  这样的一副皮相,随便拿出去都可以迷惑众生,也无怪乎世人觉得他天生佛子了。
  可惜,佛子不慈悲,一张佛相下面,早生了心魔。
  赵凰歌笑的讥讽,便是萧景辰不偏头看她,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大友好。
  他其实有些费解,不知道赵凰歌对自己哪儿来那么大的恶意。
  萧景辰困扰的事情不多,这着实算的上一桩了。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捏着佛珠的动作重了些,声音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公主,请。”
  赵凰歌谢过了他,随之走了进去。
  他带她来了佛堂。
  偌大的佛堂中,正中央供奉着佛像,两侧则是摆了打坐是蒲团,桌案摆在前方,上面除却文房四宝之外,便没其他的杂物。
  角落里倒是放了一个花瓶,内中斜插了几支松柏,干燥的木香隐约飘来,闻着比佛香的味道淡,却更雅致。
  至少赵凰歌嗅着这个味道,心里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面上不说,可那神情流露出的满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萧景辰将她领进来之后,给赵凰歌指引了位置,温声道:“公主可在此抄经,贫僧便不打扰了。”
  眼见得萧景辰竟然要走,赵凰歌一时有些意外:“怎么,国师不抄么?”
  闻言,萧景辰却是看着她,反问道:“公主当真希望,贫僧留下来?”
  这话问的有些歧义,可惜两个当事人,谁都没有想歪。
  下一刻,便见赵凰歌脸色笑容热烈了几分:“国师慢走。”
  她笑的这般灿烂,也遮掩不住内中的嫌弃。
  大抵是被嫌弃的多了,萧景辰心如止水,再次行了佛礼之后,转身便出去了。
  殿内便只剩下了一主一仆。
  锦心不知她与萧景辰的恩怨纠葛,见状有些咋舌,轻声问道:“公主,咱们真要在这里抄写经书啊?”
  闻言,赵凰歌却是回头看她,含笑道:“有何不可?”
  说来也是奇妙,她来这里本是无心,可眼下不知怎的,见这宽大的佛堂之中除了她们之外再无外事烦扰,一时竟有些不想走了。
  兴许是这墙角的松柏木香让她十分舒适,赵凰歌将蒲团往那边靠了靠,就这么直接坐了下来。
  再看锦心还在站着,还能含笑问:“你陪本宫一起抄经,还是去外面守着?”
  锦心哪儿敢陪着她一起坐,闻言忙道:“奴婢去外面守门,您有事儿就叫我。”
  赵凰歌点头应了,眼见得锦心出去,自己则是研了墨,低头认真的抄写起经文来。
  ……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在这里认认真真的待了一上午。
  直到将需要供奉的经书都抄写完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居然已经到正午了。
  无事无非的上午,清清静静的,让她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来。
  “锦心。”
  她没发话,锦心不敢过来打扰她,这会儿听得她叫自己,笑着进门请安:“奴婢在呢,公主可是要回了?”
  赵凰歌抄写了一上午的经书,心里清净了不少,连带着那头疼都烟消云散了。
  现下她心情不错,闻言笑着点头:“嗯,回吧。”
  说着,赵凰歌站起身来,又看着自己抄写好的经书,想了想,道:“等会儿,待本宫将经书供奉好。”
  只是她从未来过东皇宫,想要供奉经书,还得找萧景辰。
  一想到这人,赵凰歌就觉得心情不那么的好了。
  可纵然她不乐意让自己抄写好的经书被萧景辰玷污,此时也只能拿着经书去找萧景辰。
  “国师,敢问东皇宫里何处供奉先贤?”
  萧景辰倒是诧异她居然还在,闻言打量了一眼她手中厚实的一叠,神情温和:“公主交给贫僧便可。”
  赵凰歌抿了抿唇,神情里倒是依旧带着笑:“本宫想亲自供奉,以证孝心。”
  她这么说,萧景辰也不多言,只道:“随贫僧来吧。”
  赵凰歌点头,临出门前倒是扫视了一眼房内。


第54章 公主慢行
  这是萧景辰的房间,可里面竟然简洁朴素的比在严华寺更甚。
  怎么说呢,如果说这里未曾住人,赵凰歌也是相信的。
  赵凰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是心里却是若有所思。
  说起来,她曾经无数次的试图去抓萧景辰的把柄,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人除了过分的干净之外,便再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克制的点。
  一个人总该有些弱点的,但这人竟然半分都没有。
  财色欲,他都没有。
  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一张纸。
  赵凰歌无声的打量着他的背影,微微抿唇。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最后,险些倾覆了北越。
  不,那是她魂魄消亡之前看到的。
  谁知道,是不是险些。
  兴许,北越最后真的葬送在了他的手里呢!
  赵凰歌才想到这里,便见萧景辰回过头来:“公主,到了。”
  那一瞬间,萧景辰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机与恨意。
  一双眸子内似乎藏了惊涛骇浪,也让萧景辰的声音一顿。
  可下一刻,赵凰歌便已经面色如常:“有劳国师。”
  她进了殿内,将经书供奉在先贤牌位之前,又上了香,自始至终都仪态端庄。
  就好像,方才那一幕,不过是萧景辰的错觉。
  可他却知道。
  他没有看错。
  赵凰歌将经书供奉好之后,难得的神情温和:“国师,本宫便先走了。”
  这个时候,她又恢复了那个外人眼中的公主。
  萧景辰罕见的缄默了一瞬,直到赵凰歌出了门,方才道:“公主慢行。”
  赵凰歌无声点头,转身的那一刻,眼中笑意尽数换成了杀机。
  萧景辰此人心思缜密,方才她的目光,他一定看出了什么。
  可他再怎么猜测,也不会想到,她是重生而来的厉鬼,只为诛杀奸佞,还朝堂清明!
  ……
  赵凰歌回来之后,绵芜顿时笑着上前行礼:“公主回来了。”
  她一面说,一面扶着赵凰歌进门,只是在闻到她身上的佛香味儿之后,却是神情微微一顿。
  赵凰歌神情敏锐,瞧见她面色不对,当先笑道:“上午去东皇宫抄经给老祖宗供奉上了,嬷嬷帮我拿一套衣服来,我身上都是味儿呢。”
  见状,绵芜忙的应了,命人去预备水。
  寝殿转过去,里面有一个小隔间,内中挖了一口汤池,虽然不是引下来的温泉水,却也是随时预备着的。
  赵凰歌褪了衣服去洗,一面隔着屏风问话:“上午可有人过来?”
  方才她瞧着绵芜的表情,像是有话要说似的。
  果不其然,她才问了这话,就听得绵芜回禀道:“上午四皇子来过,只是您不在,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撩着水的动作却是骤然一停。
  赵杞年,他来做什么?
  她眉眼微沉,却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方才去东皇宫是去对了。
  萧景辰狼子野心,她待他只有纯粹的恶意,可是赵杞年却不同了。
  他是皇兄现下唯一的儿子,还是她尽心尽力辅佐过的人,更是她将一腔真心都掏出来喂过的人。
  如今再让她看对方,爱不成、恨不成,唯有冷着远着,等她想好怎么办再说。
  赵凰歌半日不语,绵芜却是有些懂了,因轻声道:“公主放心,老奴嘱咐过四皇子,您这两日身体不适,他不会再来打扰了。”
  原先她还怕自己嘱咐的不对,不过现在听得赵凰歌这反应,却是知道自己嘱咐对了。
  赵凰歌好一会儿才回话,神情却已然有些恹恹了:“嬷嬷做的好。”
  她泡在池子里,声音里原本就带着被泡出来的软,这会儿叫人听着越发有些心疼。
  不管如何,洗完澡之后,赵凰歌至少觉得心里有一样舒心的事情。
  她这一身的佛香都被洗去了。
  虽说被洗掉的,还有那松柏香,不过现下清清爽爽的模样,也让她舒畅不少。
  “嬷嬷,明日你折两支松柏来,晒干了放在房中吧。”
  昨夜里,她就让绵芜将所有的熏香都给换掉了,如今偌大的殿内什么味儿都没了,也觉得少些什么。
  若是添了那松柏,倒也不错。
  绵芜不知她这又是怎么突发奇想,不过脸上始终柔软的笑:“好,老奴待会就去做。”
  她拿帕子替赵凰歌将头发上的水汽擦去,又抹了头油,方才替她重新在伤口上了药。
  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可在水里一泡,又有些开裂的迹象。
  绵芜看的有些心疼,赵凰歌倒是不以为意,只摆手笑道:“嬷嬷不必担心,我留意着呢。”
  她用的药是上好的,昨儿就已经结痂了,不然她现下也不敢去泡澡。
  见绵芜神情里有些不赞同,她便又笑着加了一句:“嬷嬷放心,下次不泡了。”
  见状,绵芜却是叹气,只道:“公主趴好,老奴给您上药。”
  上了药,重新包扎好,那些伤口终于瞧着少了触目惊心。
  锦心在门外候着,这会儿见门绵芜打开,顿时笑着问道:“时候不早了,可要现下传膳?”
  锦心不说,赵凰歌还不觉得。
  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饥肠辘辘,点头让她去传膳。
  待得吃过之后,已然是下午了。
  那药劲儿让人犯困,秋日的日光又和煦,赵凰歌索性褪了鞋袜回去补觉了。
  不过她也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被宫人的声音吵醒。
  “何事?”
  还未睡醒的赵凰歌,声音里都多着绵软的沙哑。
  锦心隔着屏风在外面回禀:“公主,晋妃娘娘来了。”
  听得宫人回禀,赵凰歌倒是有些诧异,困意也散了几分。
  这位晋妃娘娘,乃是御史大夫的嫡女。
  因生了一个女儿,所以被晋升为了妃位,这些年一向安分守己,寻常时候能不出宫门便不出,怎么今日反倒是来自己这里了?
  倒也不是说她来的不好,事实上,前世里的时候,赵凰歌后来与她关系相处的不错,可是在这个时候,很明显二人的关系还没有那般亲近呢。
  而且,今晨去太后那里请安的时候,赵凰歌并没有见到晋妃。
  按说今日是初十,那些贵人以上的基本都要过去,不在场的除却晋妃外,便只有兰贵人。
  可慕容绯不去,是因为被禁足不能出门。
  况且,她要偷偷养胎,现下肚子藏不住,巴不得用这一个借口直接到中秋呢,哪儿会在这时候冒头?
  晋妃就不同了,她是借由生病的借口不去。
  可现在,这位才说了生病,连太后的永安宫都没有去的晋妃娘娘,才过了午后,就过来了自己的栖梧宫。
  赵凰歌垂眸思索了一瞬,又打了个哈欠,便传唤了锦心进门:“过来伺候我更衣,绵芜嬷嬷,你去将人请到正殿吧。”
  得了她这话,绵芜应声去了,锦心则是快步走了进来。
  待得收拾好之后,赵凰歌便去了正殿见了晋妃。
  她正坐在位置上喝茶,见到赵凰歌进来,便也站起了身。
  晋妃年约三十,生的鹅蛋脸,肤白细腻,眉眼有些清冷,不过见到赵凰歌的时候,倒是先生了三分笑。
  “公主。”
  绵芜正在旁边候着,见状也过来给赵凰歌行礼。
  赵凰歌笑着摆手让她起身,一面给晋妃请安:“晋妃娘娘。”
  在晋妃面前,她倒是不拿架子了。
  毕竟,她的跋扈也是分人的。
  赵凰歌与她见了礼,晋妃则是客客气气的扶了她一把。
  “知道你昨儿个就回宫了,只是当时本宫烧的下不来床,所以没过来看你。公主如今可大好了?”
  晋妃当先解释了自己来的缘由,说话间又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赵凰歌打量着她的神情,才发现她没有说谎。
  她是真的病了。


第55章 长公主的恣意过往
  这会儿才过了午后,外头日光虽不算大,却也照的人暖洋洋的。
  可她这一张脸上却带着些不正常的红,行走时脚步都有些虚乏。
  见状,赵凰歌心里了然,毕竟前世里,晋妃的身体着实不算太好。
  她笑着让人坐了,一面温声道:“多谢娘娘惦记,本宫没有大碍,将养几日便无事了。这次回宫,也是因着其他缘由,后日便去东皇宫了。”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自己的动向,倒是让晋妃有些诧异。
  毕竟,她知道赵凰歌一向是个随心惯了的,对人皆是张扬的模样,鲜少有这般说话温柔体贴的。
  不过她也并未多言,只柔声笑道:“无碍就好,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捡着几样拿过来,虽无黄白之物,却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你别嫌弃。”
  晋妃说着,一面让宫人将东西呈了上来。
  赵凰歌顺着看过去,见那几个礼盒包装,虽没有看,也猜到里面大抵是药材玩器一类的,顿时笑道:“娘娘破费了,本宫哪里会嫌弃。”
  她说着,也不与晋妃客套,只让绵芜将礼物都收了起来。
  眼见得她收了,晋妃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倒是有些惊讶。
  因着身体不好,寻常入口的东西都偏清淡,比如这茶水,就喜欢喝花茶,却又不能太淡,需的比例刚好。
  方才赵凰歌没来之前,宫人便已经上了茶,她那会儿没喝,如今喝了才发现,这竟是按着自己口味配的。
  半分不差。
  赵凰歌瞧着她的表情柔和下来,便知道这茶水是上对了,前世的交集,让她对这位晋妃娘娘也算是熟知。
  如今再见,也颇有些故友重逢的感觉。
  她心下松弛,便笑着道:“说起来,本该是本宫去看娘娘,不想倒是劳动您先过来,却是本宫的不是。”
  赵凰歌鲜少这样客套,话里还带着亲近,让晋妃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她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将茶杯放下,抿唇笑道:“你受了伤,本就该是本宫来看你。因这两日我生病,怕过了病气给明柔,便让嬷嬷带她去了偏殿住下,否则的话,今日便带她一同来了。”
  晋妃说起来明柔公主,赵凰歌的神情也越发的柔软了几分。
  当今皇帝尚且活着的子嗣不多,现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是皇后所生的赵杞年,女儿便是晋妃所生的赵明柔。
  明柔公主今年也不过才一岁多,赵凰歌已经有些忘记她此时是什么模样了。
  不过前世里,她倒是见证了小姑娘一路的成长,从蹒跚学步到后来的淘气姑娘,狡黠又讨喜。
  算起来,她死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快12了,也不知自己死后,小姑娘有没有时常想自己。
  念及此,赵凰歌轻声笑道:“明柔年岁小,这些天又冷了,别让她来回走动,当心着了凉。且这两日我也吃着药,便不过去瞧她了,待生辰宴后,本宫带着礼物去与她玩。”
  闻言,晋妃抿唇一笑,道:“那她必然是欢喜的。”
  只是心里却有些诧异。
  先前的时候,她与赵凰歌并不亲厚,只知道赵凰歌的脾气有些冷,不想今日过来,瞧着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虽然性情骄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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