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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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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她失策了。
  桑枝落在他手里,赵凰歌心里不安,昨日她本是要找萧景辰要人的,可是二人接连出事,后来又在山下滚了一遭。生死路上逃命一场,她实在是糊涂到家了,其后又与萧景辰一番博弈,竟然将此事给忘记了。
  那是她做的最懊恼的一件事儿。
  先栽赃嫁祸了一把萧景辰,被对方给记恨上,想要再救桑枝,怕是更加难上加难。
  萧景辰说的不错,桑枝的确算是她的软肋之一。
  偏生萧景辰大抵为了报她拿墨汁刺激自己的仇,复又加了一句:“放心,贫僧今日心情也不错,不杀生。”
  放在在外面应付岳州的话,萧景辰耳聪目明,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而如今,又当着赵凰歌的面儿,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赵凰歌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总有一天,她得把萧景辰剁个七八段喂狗!
  她忍着怒意,好一会儿才冷笑道:“那就祝国师保持着这般好心情,待明日回宫后,可莫要因半点小事儿便愁的寝食难安。”
  赵凰歌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本宫,可看着呢。”
  相较于赵凰歌的炸毛,萧景辰显然淡定至极:“公主亦然。”
  四个字,越发让她心头火起。
  赵凰歌没能要出来人,反而被人气了个够呛,这会儿实在懒得看眼前人这一张欠揍的脸,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顿住脚步,偏头看他:我的人,就拜托国师照看了。
  这话,她倒是说得神情坦荡。
  待得赵凰歌走后,萧景辰微微挑眉,脸上的温和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郁之色。
  今日瞧着是他棋高一着,可他却知道,一旦被赵凰歌抓住机会,这人便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这样一个性子……
  简直是个混不吝的。
  不管不顾。
  忆起皇帝与他的话,萧景辰垂眸嘲讽,她当真值得花费那么多心思么?
  可一个念头才起,他的目光却又定在了那一叠抄写好的经书、和一旁染了墨汁的狼毫笔上。
  下一刻,萧景辰眼里的郁色就变了调,毫不迟疑的将它们都丢进了纸篓之内。
  盖了乱七八糟的爪印儿,深一块浅一块的,瞧着就碍眼!
  ……
  翌日一早,赵凰歌才吃了药,皇帝便派了人接她进宫。
  按着规矩,她原本应当在严华寺内受戒到七月十九,待得二十日生辰当天,由国师宣告了她的命数盘,加持公主冠之后,才会被御林军一路迎接回宫的。
  可惜因着接连的刺客,皇帝出于对她的安危考虑,大手一挥,当即决定祖制比不过她的安全重要,先行回宫,再商议后续事宜。
  赵凰歌对此倒是毫不反对,毕竟,在严华寺内,可没有在宫中做事如鱼得水。
  马车进了朔安城,那些喧嚣便逐渐的明显了几分。
  人声鼎沸的街道,两侧传来的吆喝,牲畜经过的踢踏,无不告知她,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赵凰歌靠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响,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她生于此长于此,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注定要为这个国家而牵挂。
  “公主,您在想什么?”
  锦绣的声音传来,神情还带着担忧。
  她怎么瞧着自家公主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呢?
  赵凰歌回过头来看她,眉眼柔软的摇头:“没事。”
  她说着,又拍了拍锦绣的手,道:“你且趴着吧,不必管本宫。”
  锦绣的廷杖伤有些严重,现下起身都有些费劲儿,赵凰歌便借着让她照看的由头,让她与自己同乘。
  见她着实无碍,锦绣小心的打量着她,一面重新趴了下去。
  好在接下来,赵凰歌的情绪便恢复了正常。
  因着她是提前回来的,所以马车并不铺张,也无人知晓,这外表寻常的马车内,乘坐的竟然是长公主。
  马车悄无声息的入了皇城,在安和殿外,萧景辰与她辞行。
  东皇宫也在皇宫内,只是却与她的栖梧宫一东一西,方向背道而驰。
  “公主慢行,贫僧告退。”
  男人清越的声音响起,倒是让赵凰歌的眉眼都掺杂了几分郁色。
  锦绣为她掀开车帘,赵凰歌端坐车内看他:“国师路上当心。”
  他就站在离她不远处,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恶意。
  这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试图给自己添堵。
  幸好,萧景辰对此毫无反应,甚至还能淡然的冲她道谢:“多谢公主。”
  一拳打在棉花上,赵凰歌也不以为意,待得他离开后,这才吩咐:“走吧。”
  只是那声音里,到底是添了些隐忍的颤。
  行经朔方城内的时候,赵凰歌尚且只有喜悦与感慨,可自从马车驶进皇宫之后,她的一颗心便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
  都说近乡情怯,她以前从未觉得,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
  她坐在马车上,脊背挺得僵直,分明嘴角还噙着笑意,可锦绣就是觉得,公主的眉眼里都带着悲伤。
  空气似乎都有些凝结,她更是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惊扰了公主。
  马车停在栖梧宫外许久,车内却依旧是一片寂静。
  栖梧宫外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互相看着对方,却谁都不敢开口。
  还是锦绣先轻声叫了赵凰歌一句:“公主,到了。”
  赵凰歌这才回神看她。
  从方才起,她的心就悬在半空,马车停下她知道,可现在,她竟然连掀开帘子的勇气都没有。
  鼻子恍惚又嗅到了那一股焦味儿,轰然倒塌的宫殿,烧成墨色的木头。
  金殿琉璃瓦,一朝付之一炬。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然一片清明。
  教引嬷嬷在最前面,见她伸出一只手,忙的过来扶她。
  下一刻,赵凰歌的脚便落了实地。
  秋日的天明媚异常,蓝天白云,日光照耀,将这红墙碧瓦笼罩其间,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来。
  偌大的宫殿门口,悬着一方牌匾,上书三字。
  那是赵凰歌最爱的颜色。
  也是她最爱的三个字。
  由父皇亲手所提,自她出生起,便悬挂在此。
  栖梧宫。


第40章 她,真的回来了
  记忆中那一场大火已然烟消云散,遍地焦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金殿辉煌沐浴日光。
  赵凰歌站在宫门口,仰头看着那三个字,不觉已然红了眼眶。
  栖梧宫两侧植了梧桐,是她三岁那年,父皇牵着她的手所种。
  宫中处处都按着她的喜好布置,入目所及,皆是梦回的景象。
  她松开嬷嬷扶着自己的手,一步步的往里走。
  每一步,都像是走过往昔的岁月。
  她从万古长夜般的幽魂,退回了十一年的时光,最终,定格在了眼下。
  未经磨难的长公主,天真无忧的赵凰歌。
  “公主,当心台阶。”
  锦心扶了她一把,赵凰歌这才稳住了身子,垂眸看脚下台阶。
  汉白玉台阶上刻着九天之凤,随着她脚步走过,一路蜿蜒到门口。
  她掩下眸中湿润,抬脚走进了殿中。
  于严华寺内醒来时,赵凰歌纵然知道重生,脑子里除却挽北越倾颓之势,并无其他太大感触。
  可如今真的踩上了栖梧宫内的方砖,她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她的重生除了天下之外,还有……自己。
  这个随自己出生而立的栖梧宫,在自己临死之前被大火付之一炬的栖梧宫。
  是她的家。
  而如今,凤凰浴火重生。
  她的家,也稳稳地矗立在此。
  手指拂过殿内白玉柱时,她心中唯独剩下一个想法。
  她,真的回来了。
  ……
  赵凰歌回宫不过半个时辰,皇后便来了。
  彼时她才着人安置了锦绣,正听嬷嬷回禀:“院判已经看诊过,说是伤势已经好转,再将养些时日便可,公主不必担心。”
  又说:“方才老奴派了描金过去伺候着,才给她上了药,人已经歇下了。”
  嬷嬷名唤绵芜,当年是先皇后身边的一等丫鬟,先皇后为先帝殉葬之后,赵凰歌便将绵芜要到了自己身边,如今也是她身边的管事嬷嬷。
  她办事一向妥帖,赵凰歌这才放了心,又吩咐道:“这两日便有劳嬷嬷上心些,锦绣这一遭也是为本宫受过,若她不好,本宫于心不安。”
  绵芜知道她是个心地好的,闻言便笑着应声:“公主放心便是。”
  她们才说着话,就听得外间有脚步声传来,旋即便见锦心站在殿外回禀:“公主,皇后娘娘差人传话,说是马上就到。”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是挑了挑眉。
  见她神情有些不悦,绵芜先应了锦心,让她带人去宫门口迎接,自己则是轻笑着劝道:“娘娘马上就到,老奴伺候公主更衣吧?”
  赵凰歌无意识的捏了捏袖口,却是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她来的倒是快。”
  绵芜知道她与皇后一向面和心不和,背地里也没少骂皇后娘娘,可这会儿人既是上门了,也没有冷脸相待的道理。
  因此她哄了赵凰歌两句,末了又笑道:“公主此番受了惊,想来皇后也是担心的,到底是亲嫂子,她又理六宫,公主只当是给皇上留面子呢。”
  她一向知道该怎么哄赵凰歌,这话说起来驾轻就熟。
  赵凰歌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本宫也没说不见她,嬷嬷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她十五六的时候,跟皇后几乎是见不得面,可到底重活了一世,哪儿还真的能那么任性?
  话说着,人到底是进了内殿换衣服去了。
  再出来时,她已然换了一套宝石蓝的齐胸襦裙,挽了一条浅色披帛,玉臂隐约透出几分冷白。头上只斜插了一支步摇,却是九凤朝阳,随着行走摇晃,瞧着人又精致又端庄。
  绵芜先夸赞了她几句,便听得门口传来内侍监的高声唱喏:“皇后娘娘到,四皇子到——”
  赵凰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四皇子。
  赵杞年。
  他跟在皇后的身侧,瓷白的娃娃脸上一派天真,进门先行了礼:“侄儿给皇姑姑请安。”
  重生之后,赵凰歌想过许多人,可唯独每次想到眼前这位,都不得冷静,下意识的跳开。
  按着她的设想,此番她在宫中不过小住,真见着也得月余后了。
  可谁知,她有心避让开,他却先到了她面前。
  且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赵凰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也不过阴霾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先给皇后见了礼,目光随意自赵杞年的脸上掠过,复又笑道:“四殿下来了。”
  往日里见着赵杞年,赵凰歌总是亲近又热切的喊他年儿,今日一声四殿下,倒着实让赵杞年懵住了。
  皇后倒是笑着打趣她:“怎么才几天不见,你们姑侄倒是生分了?”
  闻言,赵凰歌不置可否,只扯了扯唇角,道:“皇嫂快坐吧,来人,看茶。”
  她绝口不提这事儿,皇后神情微闪,旋即便随着坐在了主位上。
  赵杞年站在皇后身边,不知是不是因着赵凰歌那一声疏远,这会儿倒有些不大自在。
  赵凰歌只做不见,眼见着宫人端了点心,自己则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茶是花茶,茶水入了口,就带着甜腻的味儿。
  赵凰歌微微蹙眉,就听得皇后笑道:“昨儿个听皇上说你受了伤,本宫一夜都未曾安寝,院判怎么说的,可是大好了?”
  说着,又打量了她一圈,叹了口气道:“本宫瞧着,你倒是瘦了。”
  闻言,赵凰歌敛眉,再抬起时,神情就带着天真的笑意:“皇嫂这话我爱听,前段时间腰肢丰腴了不少,现下瞧着可是好看多了?”
  她言语中一派自得,引得皇后掩唇笑她:“河阳怎么都好看,这宫里可再找不出比你漂亮的了。年儿可是日日念叨,说他小姑姑最美呢。”
  皇后话里带上了赵杞年,便见对方糖似的扭着,声音里也带着甜意:“小姑姑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与母后一般。”
  听得他这话,赵凰歌下意识的掐住了掌心,面上一派如常:“殿下也不知夸了多少人,才对本宫说的这般熟稔呢。”
  她虽是在笑着,可赵杞年却总觉得身上冷得慌,下意识便又往皇后身边缩了缩。
  就连皇后,也暗自打量了她一眼,怎么出宫一趟,她觉得赵凰歌浑身都冒着冷气呢,连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似乎话里有话一般。
  可下一刻,就听得赵凰歌含笑道:“锦心,把殿下身边的杏仁酥换成榛子酥,他爱吃那个。”
  这时候,她眼中的宠爱又一如往常了。
  皇后压下心中的狐疑,弯唇笑道:“怪不得他与你亲近,宫里就属你最惯着他呢。”
  赵凰歌只是笑,道:“皇兄如今只这一个儿子,自然得多疼爱几分呢。”
  这话一出,就见皇后脸上微微变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皇上鼎盛之年,膝下却只有这一儿一女,都是本宫照看无方。”
  也不知是不是这皇宫的风水不好,自从皇帝登基之后,这些年的四个儿子,竟只剩下了赵杞年一个。
  女儿倒是留住了,可惜也只得一个明柔公主,现下不过一岁出头,才会摇摇晃晃的走路呢。
  外界都传言,说是皇上作孽太多,孽力回馈到自己身上,所以才留不住子嗣。
  自然,这些话只是民间野传浑说,谁也不敢真的拿到面儿上谈的,那不是找死么。
  皇后满脸自责,赵凰歌倒是神情自如:“皇嫂打理六宫井井有条,皇兄也记着您的好呢。”
  听得她这话,皇后勉强笑了笑,心里的不对劲儿却越发的扩大几分。
  这位河阳公主自幼便与她不大对付,先前一个在王府、一个在宫中,只有逢年过节见面,倒还好一些。
  可自从皇帝登基,她主理六宫之后,见面的时候多了,这拿话呛她的时候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人竟然转了性,不但没有挤兑自己,还会安慰她了。
  她寻常时候的样子,皇后心里堵得慌,可现下她换了模样,皇后也没觉得舒坦几分。
  因此听得她这话,也只温声笑道:“还是河阳你体贴,本宫如今也只能跟你说说话了。”
  她话里话外都是与她的亲近,可惜这亲近却是隔了一堵墙,透露着防备来。
  赵凰歌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与她略说了几句闲话之后,皇后到底露出了此行的目的。
  “说起来,你眼下宫中缺了人,怕是不大方便吧。”
  皇后话里透着关切,赵凰歌却是骤然明白了她的来意。
  按着公主的份例,她宫中管事嬷嬷一个、一等宫女两个、二等宫女四个,三等宫女八个,另外有十六个粗使宫人,十六个内侍监,外加绣娘、厨娘各三个。
  不算上那些专属于她的四队侍卫,单这些伺候的人,林林总总的便有几十号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不大方便这四个字的。
  之所以她会这么说,无非是因为……
  贴身服侍的锦绣被行刑,这段时间都得卧病在床。
  念及此,赵凰歌面上轻笑,道:“我才回来,倒觉得尚可。”
  她这话一出,便见皇后不赞同的笑道:“你是公主,日常贴身岂可马虎?况且现下不能伺候你的是锦绣,若是个扫撒的倒还罢了,没了她,你能方便么?”


第41章 安插棋子
  赵凰歌越发清楚她的意思,因道:“皇兄若有皇嫂这般周到,便不会将人打的不能伺候了,皇嫂实在是体贴,回去记得帮本宫凶他。”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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