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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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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人走后,桑枝才看了一眼玄霄离开的方向,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她倒也不小心眼,可架不住这人忒讨厌!
  ……
  接下来的两日,赵凰歌便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待着,不过却不是自己的马车,而是萧景辰的。
  起初她上了自己马车的时候,萧景辰还有些担忧,毕竟这不同于在上京时,那时候赵凰歌身边都是自己贴身的人,如今却不同,随行的精兵们全都是皇帝的人,让他们瞧见了,万一传一些流言蜚语,对赵凰歌不利。
  然而他这担忧才出口,就被赵凰歌不在意的摆手,只道:“本宫爱在哪儿待着,干旁人何事,况且,我流言蜚语也不差这一桩。”
  她说着,还不忘记调侃萧景辰:“还是说,国师觉得本宫这般貌美如花,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萧景辰要劝慰的话,瞬间都全部咽了回去。
  于是赵凰歌便心安理得的在他的马车里赖着不走了。
  说是赖着,但她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
  他的马车里摆放了一个小架子,上面都是经书,但自从赵凰歌来了之后,上面便多了属于她的杂书。
  赵凰歌除了抄经外,也会捧着书看。
  二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歪在靠枕上,却是相得益彰。
  偌大的马车里安静极了,虽然都不说话,却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萧景辰偶尔会看赵凰歌,她安静的时候,如同一幅画。
  但他却总会想起那日她骑马恣意的情形,同样是画,但那时候的她,却是鲜活的人。
  就像是被点了睛的龙,活了过来。
  赵凰歌起先是真的在看书,可后来萧景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小姑娘便是想忽略也难。
  她索性将书放下,抬眼笑问道:“国师,可是本宫脸上有东西?”
  被人直接抓包,萧景辰难得有一瞬间的局促,旋即摇头道:“不曾。”
  “那你看我做什么?”
  她问的直白,萧景辰大抵是还沉浸在那个情绪里未曾出来,闻言也问的直白:“公主不喜欢上京吧?”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是一愣。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前世今生两辈子,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
  若是旁人,赵凰歌必然会直接糊弄过去——怎会不喜欢,天下繁荣地,人间富贵处,哪儿都比不上的。
  可眼前这人是萧景辰,他这么问话,赵凰歌却难得起了些别的心思。
  她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道:“不喜欢。”
  在她安静的那片刻,萧景辰已然后悔了自己的询问,问什么不好,干嘛问这些扫兴的话题呢?
  可是不等他先转移话题,她却开了口。
  只这三个字,便让萧景辰先前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第299章 为何?
  眼前的小姑娘,眉眼中笼了一层薄雾,愁云惨淡的,泄露出她欢乐面具之下,那一点点真实的情绪。
  “为何?”
  赵凰歌歪了歪头,轻声笑了笑。
  其实,大概会有许多人问她为何的。
  她生的多好啊,富贵皇家,天下至尊处,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生来便拥有一切。
  有诸多人羡慕她的出身。
  “其实,有时候本宫也想问自己,为何。”
  赵凰歌看了一眼外面,马车还在行着,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有牛羊成群,近处天幕可见掠过的雄鹰。
  一切都是自由的。
  唯有她不一样。
  “我生来为公主,拥有一切,却也要承担一切。”
  她知道,虽然不喜欢,却并不厌倦,毕竟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既然在这个位置,那么承担起来,也没什么不可的。
  她厌恶的,是这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是需要力挽狂澜却力有不逮的自己,是向往自由却被困囿于一隅。
  “若有可能,我想做一个平凡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无拘无束,自在随心。”
  荣华富贵,其实她从未放在心上,前世带军出征,她也并非没有吃过苦处。
  苦一些不怕,若为自由故。
  赵凰歌说到这儿,又自嘲一笑,道:“但我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当真没有机会做一个自由人么?
  只要肯不管不顾,将这烂摊子丢给旁人就可以了。
  可她不能。
  “你看这天下,多美好,可它们的美好,是因为未曾被战火侵蚀。”
  覆巢之下无完卵,天下腐朽,百姓又怎能安居乐业的过着?
  她此生是不得自由了,也不能说服自己,放任不管,任由这天下更烂。
  “沉疴腐朽,总要有人祛除的。我不介意为一把刀,纵我不自由,可我之后,有无数人可得安康。”
  她说到这儿,又有些神采奕奕:“那样,也是一桩好事,对吧?”
  总有人要做这一切,总有人要牺牲的,她出身皇室,是更改不了的命运。
  既然如此,那便由她来做这一切,即便她不得自由,那又怎样呢?
  她已经习惯被困囿了,有些东西,明知得不到,不再奢求便是了。
  分明她在笑着,但萧景辰却在那一刻,猛地捏紧了手中的佛珠。
  身为佛子,自出生便要斩断七情六欲,可眼前人的笑,却让他生了尘心。
  想替她抚平眉间阴郁,想为她撑起一方天地,想荡平世间所有不平,让她得偿所愿。
  萧景辰呼吸乱了几分,左手不自觉的转着佛珠,眉心紧皱着,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了声音,却是问她:“那你呢?”
  赵凰歌撩着车帘的手微微一顿,想要勾唇笑,可那笑容却僵住了。
  “我呀。”
  她喟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赵凰歌将手松开,任由外面辽阔的天地被遮掩住,却又轻声道:“说起来,国师此生都会在东皇宫的,对吧?”
  她突然转移了话题,萧景辰不知什么意思,却随着她的话道:“自然。”
  他是佛子,自出生便为佛家人,这辈子自然也不会离开东皇宫。至他圆寂之前,若无意外,都为皇室的一把刀。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又笑了起来。
  这笑容里多了真心实意。
  她偏头看着萧景辰,黄昏的落日余晖透过窗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表情照的明暗不定。
  而她说出口的话,却多了些惹人遐想。
  她说:“我突然觉得,有了新的期待。”
  这一辈子,她是不会嫁人的了,栖梧宫前世是她的归处,今生大抵也是如此。
  可她想,自己还是好命的,前世她与萧景辰离心,斗了一辈子,但如今却不同了。
  他是帮着自己的。
  且……
  她心中有他。
  同在一处,同在朝中,相互扶持。
  即便不能携手同行,她也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人。
  他对她无关情爱,却与她一心。
  若是能这样与他同行一生,未尝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萧景辰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却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轻轻的一缩。
  他试图不多想,但,却克制不住多想。
  东皇宫为皇室效力,所谓佛子,不过是皇帝竖立在天下的一柄趁手的利器。
  利器不会有思想的。
  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若这利器的主人是赵凰歌,他大抵会——甘之如饴。
  ……
  第八日的时候,他们到了永韶城。
  永韶城在草原之上,城池被分为了内外两城。
  外城是兵防及其他,内城则是百姓们居住的。
  士兵们把守着城门,远远瞧着,这一座城池在夕阳下闪着金辉。
  赵凰歌一行才到,便见有人在外面迎着。
  “可是上京来的贵人?”
  听得人询问,玄霄当先将腰牌递了过去,那些人验了之后,便见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笑着走了过来。
  “在下韶明王第三子赵崇晋,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诸位贵人。”
  闻言,萧景辰当先下了马车与他寒暄。
  他一身佛衣,身份格外好辨认,他先行了佛礼,与赵崇晋见礼之后,便听得对方又问道:“车内可是河阳公主?”
  赵凰歌并未下马车,只在车中应声,矜淡道:“多谢公子前来相迎,本宫不便下马,待回城后再行见礼。”
  听得这话,赵崇晋忙的笑道:“这是应当的,应当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请萧景辰再次回了马车,将一行人迎进了城中。
  萧景辰上车后,将车帘留了一个角,赵凰歌与他同乘一车,瞧着外面车马行的飞快,街角的风景则是被不断地收入眼中。
  这里与上京截然不同,若说那里是富贵处,那么这永韶城中,便是带着粗狂的风情。
  经过巨大的翁城进去,一路进了内城,内城之中格外热闹,一路喧嚣,只不过大多数说的话,都有些让人听不懂。
  待得到了韶明王府的时候,马车并未停下,正门早就打开,门槛也拆了下来,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二门,最后停留在了一处院落前。
  赵崇晋进府后便乘坐了小轿,这会儿也跟了上来,他站在马车外面,笑着行礼,请二人下车。
  萧景辰当先下车,赵凰歌则是跟随其后,一旁的锦心与桑枝扶着她,便见赵崇晋再次冲着她拱了拱手。
  赵崇晋年约三旬,生的不错,大抵是随了皇家一脉相承的好基因,此时站在那里,瞧着也是玉树临风的模样。
  先前在城外没说几句话,这会儿,他才笑着解释了缘由:“按理来说,今日原本是应当我兄长前来接诸位。只是我兄长前些时日才出了事儿,如今还在病中,故而才差遣了我前去接你们。”
  他说到这儿,又道:“父亲听闻诸位过来,也是十分欢喜,他现下身体不适,此刻正在主院歇息,待得晚些时候,我再带你们去见他。”
  赵崇晋一面说着,一面又将众人迎接了进去,笑道:“这是给你们安排的住处,河阳公主身份尊贵,府上特意为您腾出了一座院子,这秀苑之内有单独的门可以通往外面,绕过这一条路,也可以直接进到内院。这样不论是您出去,还是在家中,都可以自在些。”
  这里面约莫七八处院落,还有单独的花园,内中布置的格外秀丽,瞧着的确不错。
  赵凰歌对此是满意的,只不过在他说起来萧景辰的安排时,却是微微抿唇。
  “你说,国师住在外院?”
  赵崇晋闻言,笑着应声道:“正是,国师不在此处居住,外院也打扫好了院落,国师可随我去看看,若是不满意,我再为您更换,保证让您住的舒心。”


第300章 见过皇叔父
  赵崇晋说这话的时候,一面做了手势,邀请萧景辰随自己一同过去。
  谁知他说完这话,却见赵凰歌当先开了口:“这就不必了吧。”
  她眼中带笑,替萧景辰拦了下来,不等对方说话,又道:“国师与本宫同在这里居住便可,无需单独安排院落了。”
  这话一出,萧景辰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赵崇晋则是有些诧异的看向二人,呐呐道:“这,会不会不妥啊?”
  虽说萧景辰是国师,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与河阳公主同住在一个园子,即便这园子大的足足有七八处院落,可传出去也不大好。
  见状,赵凰歌温声笑道:“这也是权宜之计——本宫命数未定,皇兄安排国师日日为我讲经,若他住在别处,难免不方便。况且这园子宽敞,国师住在这儿,也与单独住没什么分别。”
  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崇晋再阻拦,便有些不大好了。他斟酌一番,这才应了下来,笑道:“如此,那便依着公主意思吧。”
  他们舟车劳顿,赵崇晋不过与他们寒暄两句,只说了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便带着人离开了。
  临行前,还不忘与她商量:“待晚些时候,我再带你们去见父亲。”
  赵凰歌自然应声,等到赵崇晋走了,她则是吩咐人将东西都拿了进来。
  秀苑内的确宽敞,赵凰歌住的是主院,其他院子只简单收拾过,萧景辰挑了一处与她院子相近的,嘱咐玄霄将行李拎了进去。
  下人们忙进忙出,主院里却不用怎么收拾,赵凰歌便招了招手,示意萧景辰随自己去正厅。
  这会儿周围的都是心腹,赵凰歌进门后,在椅子上坐了,一面道:“方才这位,瞧着倒是个聪明人。”
  那会儿他自报家门的时候,说是韶明王三子赵崇晋,赵凰歌来时查了他的资料,那上面说他为人谦和进退有度,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赵凰歌说这话时,神情有些若有所思,萧景辰看了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韶明王膝下六个儿子,他非嫡非长,却能得韶明王看重,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况且他母亲当年与正妃同一日进门,虽为侧妃,身后却是整个海家,府上论起来地位稳固,他与正妃所出的那个世子,不遑多让。”
  韶明王赵铭予,如今已经快六十了,这一生堪称将纨绔做到了极致,膝下的孩子更是皇室之最。
  他有六个儿子,八个女儿,最小的女儿还在襁褓中,是他去年纳的侍妾生的。
  虽说他本人纨绔的很,但对待子嗣们却极为严苛,至少在赵凰歌得到的消息中,是这样的。
  这府上的世子之位,是正妃所出的二儿子赵崇原,可最受宠的,却是这位三儿子赵崇晋。
  先前韶明王上奏,说是世子赵崇原被那些刁民们打伤卧床,这事儿真假还需商榷,但是今日借着这个由头,前去迎接他们的是赵崇晋,便足以看出他在家中的地位了。
  这会儿听得萧景辰这话,赵凰歌却是沉吟道:“是真聪明还是小算计,尚需以后再论,但眼下瞧着,府上倒是有可下手之处。”
  她可没忘记自己来是要做什么的,妻妾成群有利有弊,至少不睦这一样,便是她可以利用的点。
  见她这模样,萧景辰只勾了勾唇,并未接口。
  赵凰歌心中盘算了一番,复又看向萧景辰道:“方才一路行来,对这府上的建筑,国师怎么看?”
  闻言,萧景辰抿了抿唇,缓缓道:“心有些大了。”
  韶明王府占地甚广,着实有些大了,这里不是上京,便是大一些,按理说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的问题就在于,不但大,规制也越矩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嗤笑一声,道:“何止是有些大,本宫瞧着,他们的心都野了。”
  且不说来城中一路所见,单说这一座韶明王府的规格——屋顶跑兽单行九只,门钉也是九颗。
  这规格,只有皇家可以用的,他就算是个亲王,也不得用这个规制。
  仗着天高皇帝远,韶明王府修建的这般堂而皇之……这是拿自己当皇帝了?
  她说到这儿,又冷笑道:“寻常时候倒罢了,知晓朝中要来人,依然这么明晃晃的摆着,以往前来的臣子们都是眼瞎么?”
  萧景辰眉心微蹙,沉声道:“这些年朝廷虽派遣过朝臣前来,但却未曾来过皇室的人。韶明王到底是皇室中人,离得又远,其他朝臣少不得要权衡一二,犯不上因这些问题上报,至多不过是警戒规劝,倒霉的还是臣子们,谁敢说?”
  他说到这儿,又道:“朝臣们想的清楚,这事儿可大可小,反正皇家眼不见心不静,大抵他们也没想到你一来,先揪了这个错处。”
  听得这话,赵凰歌睨了他一眼,道:“本宫怎么觉得,国师话里有话呢?”
  萧景辰则是淡淡道:“哪有,不过如今公主前来,他们这规制却未做改动,要么是生怕公主看不见,要么,就是天长日久,自己都忘记了规制如何了。”
  赵凰歌嗤了一声,道:“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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