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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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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家人有戒律清规,现下却全都被这狼一样的女子给扯了个七零八落。
  他冷眼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凰歌,到底认了命。
  跟一个病秧子叫什么劲呢,若是能看得见,这位长公主第一反应怕是就要离自己五丈远了。
  念及此,他那些火气又骤然散了。
  罢了。
  那一声兄长到底让这位佛子大人起了几分慈悲心肠,念着她年岁尚小,掰开她手指的动作,也和软了几分。
  她昏迷着,又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像是一只孱弱的羔羊,随时都有断命的危险。
  萧景辰挣扎着坐起身,将已然破旧不堪的佛衣脱下来,拧干了水分,盖在了她的身上。
  佛香瞬间侵袭而来,夹杂着那些湿润的水汽,竟莫名让赵凰歌平静了下来。
  萧景辰踉跄几步,折了一根树枝,勉强撑着自己前行。
  那些药草皆生在树下,杂乱无章的长着,萧景辰眼前天昏地暗,需要极大的定力,才能辨别清楚药草的种类。
  待得采了药草回去后,便见赵凰歌不知何时又换了个姿势,将他的佛衣团成了一团,抱在怀中蜷缩着。
  她还在昏迷着,依旧叫不醒,萧景辰无声的叹了口气,在男女大防和救死扶伤之间不过短暂的摇摆了一下,便坚定的掀开了她的衣袖。
  白嫩的藕臂上染了污浊,被水泡过的伤口更显得狰狞。
  他冲刷了几个小石块,帮她擦干净了伤口附近,便将草药简单的砸碎敷了上去。
  下一刻,就见赵凰歌浑身一抖。
  便是在昏迷中,也是知道疼的。
  替她处理了胳膊与小腿上的伤痕,萧景辰又将褴褛的佛衣边缘撕扯下来几条布,给她草草的包扎了一番。
  做这样的事情,萧景辰不是头一次了。
  他是出家人,却也是北越的国师,随师父游历时,也曾救治过病人。
  然而如眼下这般,这是头一回。
  他垂下眼眸,将佛衣再次笼罩住了赵凰歌,自己则是背对着她解开了中衣。
  他胳膊上被刀砍过,后腰处也被石块划伤,再加上肩侧被女刺客以烛台刺的伤口……
  相较于赵凰歌现下的模样,其实受伤更重的却是他。
  现下他整个人,像极了一个被划的七零八落的面口袋。
  萧景辰自嘲的想,幸好自己这个口袋没有扑簌簌的往外冒血,否则那才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呢。
  他头晕目眩,强撑着替赵凰歌包扎已然是极限,到了自己这里,萧景辰反倒是随意了许多。
  胡乱的将草药捂着伤口,感受着那刺痛的触觉,萧景辰闷哼一声,手抖的连布条都有些勒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好容易将伤口包扎好,自己也脱力一般的躺倒在了地面上。
  只是一偏头,他便看到了一侧的赵凰歌。
  才替她盖好佛衣,她便又将之拽了下来搂在怀中。
  纵然在昏迷中,竟也倔强的很。
  二人衣服都湿透,萧景辰先前将自己衣服拧干,如今倒是好了许多,可赵凰歌的身下已然被衣服上的水浸透了地面,一整片都呈着深色。
  她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狼崽。
  狼崽自噩梦中脱离,却又被拽入一片冰天雪地里面,冷的牙关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瞧着怪可怜的。
  向来慈悲为怀的国师大人,看着身边这个牙齿都在磕巴着的赵凰歌,到底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忍着眼前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挣扎着爬了起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夜色初生的时候,河边终于燃起了一簇火苗。
  万幸他在外游历的时候,早已养成了随身携带火石的习惯,否则,今日二人怕是真的命绝于此。
  火苗渐渐旺盛,那些湿寒的冷意遇着天敌,缓缓地往后倒退,赵凰歌终于不再抖了。
  只是昏睡中的女子,眉眼中却满是郁色与悲凉,不知又梦见了什么。
  她说:“我不愿!”
  声音低哑,闹脾气似的,带着哭声。
  萧景辰警惕的后退了退,见她没再靠过来,也没再喊兄长,方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不管等她醒来后记不记得,一个绝了红尘的出家人被人认了野哥,这事儿到底还是糟心的。
  他捏了捏眉心,将手中的柿子掰了一点,送入了自己口中。
  柿子是从地上捡的,因熟透而坠落,落在厚实到几近腐烂的树叶上,竟顽强的没有裂开。
  这会儿入了口,汁水四溢,甜的他喉咙都泛了腻。
  出家人的慈悲心肠告了罄,直到一整个柿子吃完,他都没想起来要给昏迷中的赵凰歌吃一口。
  篝火是暖的,火光照亮了周遭,萧景辰腹中有了食物,身上也有了力气,到了这会儿,才恢复了些许精神,从这兵荒马乱的一天里,理出来些蛛丝马迹。
  今日的事儿,不对劲儿。
  原本他的计划,是让他的人过来制造混乱,其后将那些乱子顺势引向慕容忠。
  不管这次以乌油弹来对付自己的是何方人马,军中都是最大的嫌疑。且长明殿着火那夜,那个直接冲着自己来,又被炸死在自己面前的刺客,必然是军中的人。
  或者说,是私兵。
  皇帝要查私兵,私兵却来寻了他,怎么看来,他的嫌疑都是脱不掉的。
  所以想要自救,他唯有一个法子,便是让水更浑。
  他是国师,为皇室效力的出家人,皇帝应当不大想动自己,但因着自己枕头下那一枚乌油弹,也对自己起了猜忌。
  所以,只要那些证据被确认是军中所为,他便安全了。
  因此他刻意往外抛了线索,借着白家坡炸的事情,试图做一个引鱼上钩的局。
  而如今,鱼儿上钩了没错,可却与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的人被杀不说,还来了一批刺客。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下手处处杀招。
  只可惜,那些刺客,不是专门培养的杀手,否则今日他不会有命在。
  萧景辰拧眉,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地面,眸中冷意凝结。
  他扔出去的证据似是而非,可是杀手却来了,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猜中了。
  慕容忠。
  方才跟那些人交手的时候,他便觉得那些人的功夫路数熟悉。
  而现下仔细想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些分明都是慕容家的路子!
  慕容家养的人过来追杀自己,看来慕容忠的确是私兵背后的主人,所以他才会狗急跳墙,派了人过来追杀他!
  念及此,萧景辰微微勾了勾唇,又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赵凰歌。
  自己送出去的那些饵见了效,慕容忠不追杀他倒还好,可此番对方下了杀手,他身上的冤枉债,也会随着那些一同烟消云散。
  这一局,他虽被人请了进来,可如今生门就在前方。
  他还是赢了。


第26章 赵凰歌,你不要脸的?
  可是……
  他虽然赢了这一局,却并不觉得高兴。
  今日之事,也昭示了那个背后陷害自己的人,必然不是慕容忠。
  不是军中,不是世家,还能有谁?
  皇室中人子嗣凋零,当今圣上别说活着的兄弟子侄,就连亲儿女也只有一两个。
  若论起来有势力的,便唯有眼前的长公主赵凰歌。
  被皇帝捧在掌心养大的,别看她无兵无权,可若是她想要拿到乌油弹,必然易如反掌。
  今日之前,萧景辰已然怀疑了她。
  昨夜有女子试图潜入佛堂之中,侍从追她而去,至天亮未归。
  那女子与他交了手,他可以确信,不是那夜的人。
  萧景辰心生疑虑,所以今晨,他才出言试探。
  谁知,他不过晨起时微微试探,便发现赵凰歌情绪不对。
  处处将话题往旁人身上引,可见那女子与她脱不了关系。
  萧景辰拧眉,却有些想不通其中关节。
  那女子还未曾被抓住,所以他不知道赵凰歌派那人偷偷潜入小佛堂是想做什么。
  按理说来,他们二人无利益纠纷,无其他瓜葛。
  可一个与他不过见过寥寥数次,甚至连彼此长相都记不住的人,却对他起了杀心。
  这可能么?
  他心中狐疑越发扩大,真相仿佛离他很远,让他抓不住,有些焦躁难安。
  女子嘤咛一声,带着在睡梦中的不安,连声音都带着无助。
  萧景辰偏头看了她一眼。
  火光爆开,发出噼啪的声响,炙热的火驱散了严寒,可那烟味儿却又引得昏迷中人不断地咳嗽着。
  她的脸色都憋的通红,这会儿倒是瞧着可怜至极。
  萧景辰下意识伸出手来,将她的脸转向了一边,也离那些烟味儿远了一些。
  他的手指是凉的,带着凌冽的触感,让昏迷中的赵凰歌瑟缩了一下身子。
  醒着的时候,这人是骄傲的,可现下昏迷之中,她倒像是露出一点点本性出来。
  带着一点的娇,一点的软。
  还有一点不为外人可见的怯。
  这不像她。
  分明只接触了这几面,可萧景辰就十分笃定。
  这人应该是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的,应该是睥睨众生,叫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
  而不该是现下这幅模样。
  萧景辰才想到这里,却是微微一怔。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神情变幻,感受到指尖下微弱的跳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手指一直放在她的脖颈处,未曾移开。
  那里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上面的血色干涸,唯独留下一条血线,像是生了裂痕的瓷器。
  带着脆弱的美。
  不知是不是他压着脉搏不舒服,赵凰歌复又嘤咛了一声:“唔……”
  那声音又软又娇,带着委屈至极的鼻音,分明只一个字,却让萧景辰的手骤然抽了过来。
  伤风败俗。
  国师大人才下了这个评语,便发现他似乎是个乌鸦嘴。
  昏迷中的女子大概热极了,所以瑟缩过后,果断选择朝着他贴了过来。
  他冷眼看着眼前人,却又被她不期然抱了个满怀。
  她身上热意极重,萧景辰却觉得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
  这人怎么又抱他?!
  他身上带着凉意,让赵凰歌心满意足的蹭了一下,声音含含糊糊,双臂诚实的搂着他不肯放开。
  微风拂过,裹挟着送入鼻端,萧景辰却是神情骤然一僵,一双眉眼也冷冽了下来。
  她泡了水,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反倒被冲了个干干净净。
  除却身上被砸碎敷上的草药味儿,还有一个味道。
  独属于女子的,身上的香气。
  芙蕖一样的幽冷,得人靠近了,才能闻到一抹浅淡。
  抓不住似的,不过离开些,便又飘走了。
  萧景辰的捏着她手腕的动作,越发重了几分。
  赵凰歌原试图抱着他,可被他捏着吃痛,便是昏迷中也试图挣脱,正好被萧景辰一把推开。
  他寻常和善的假面被扯下,露出沉郁的内在,死死的盯着眼前女子。
  他终于……
  想起来了。
  怪不得先前他总觉得那味道熟悉,原来那夜竟然是她!
  那个处处杀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刺客!
  萧景辰凝视着眼前女子,眸中皆是寒意,他将四大世家与军中都怀疑了一个遍,却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得长公主亲自去刺杀。
  所有的线索皆串联成了一条线。
  当夜刺杀的人是她,翌日带刺客来的也是她。
  这人与他无冤无仇,甚至今日他还救了她,可到头来,原来竟救了一只白眼狼?
  萧景辰可以不求回报,但却不会割肉喂鹰。
  更遑论,这是一头随时想撕碎他的白眼狼!
  他眸光深沉,望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赵凰歌,下意识抬起手,将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脖颈细而白,纤细的一只手就可以拧断。
  多么脆弱的生命,可内里却是个摸不清看不透的。
  笑里藏刀是她,狡猾善变也是她。
  这样一个祸害……
  他将掌心拢起,感受着她的脆弱,和因呼吸不畅而发出的呜咽。
  那力道格外重,赵凰歌于昏迷中挣扎,却是气息越发微弱:“唔……”
  她分明是疼的,可不知怎的,身体却朝着他贴了过来。
  萧景辰眉眼中的冷凝,骤然掺杂了僵硬。
  他几乎是瞬间将人推开,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赵凰歌,你不要脸的?”
  生平以温和著称的国师大人,第一次骂了人,却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秧子。
  可惜,病秧子听不见。
  被他推开后,她的眼睛才费力的睁开一条缝,却很快又合了上去,唯有一张脸,带着被凌虐似的凄惨和绝艳。
  萧景辰深吸一口气,眸光都深了几分。
  这样一个祸害,他应当是除掉的。
  可他竟下不去手。
  赵凰歌……
  这位长公主,以乌油弹为引,将他扯入局中,她倒是真想让他死!
  眼前女子因缺氧而微微张开了口,倒在地上的模样格外可怜。
  萧景辰拧眉,手再伸过去的时候,却是抓了一个柿子,随意掰了一下,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嘴,连皮带汁液一同塞了进去。
  长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国师大人尚且未曾参透,可他想做什么,倒是清楚明白的很。
  既杀不得人,那便需的救人。
  更何况,那一瞬间的冲动过去,萧景辰倒是对局势心知肚明。
  赵凰歌的伤势到不了死的那一步,长公主与国师失踪,御林军必然不敢隐瞒,皇帝增兵之下,至多不过天亮,便能寻到这里来。
  若是届时她真的死了,他才是自己走入了死局。
  所以她不能死,只能活着。
  她活着,那就是他的功绩,更是他的护身符。
  更何况,她要是死了,他还如何知晓真相?
  ……
  赵凰歌并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躲过去了杀机,她便是昏迷中,也感受得到味道,无意识的将那汁水四溢的柿子吞咽了。
  昏昏沉沉之中,仿佛能听到有人说话,可她意识不清醒,无从得知周遭环境,甚至连现实与梦境都分不清楚。
  待得整个人都从那浑浑噩噩之中抽离出来时,第一反应却是冷。
  彻骨的冷。
  身边燃着火堆,身上又盖着佛衣盖着,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冷的发抖。
  天为被地为席,身下石子硌的生疼,赵凰歌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一时动弹不得,只能仰头望着夜幕繁星,好在记忆倒是渐渐回笼。
  最后一刻,便是停留在了坠下山的那一幕。
  刺客暴起伤人,她抬手拽开了萧景辰,然后……
  一脚踏空,抓着他就那么滚了下去。


第27章 你……属狗的么!
  赵凰歌骤然坐了起来。
  身上又麻又疼又冷,可过了最开始的痛楚之后,意识倒是越发清晰了起来。
  还有眼前的情形。
  不远处河水滚滚,身边篝火燃着,她身上被佛衣包裹,至于一旁的男人……
  只着中衣,躺在她的对面。
  昏迷时那模模糊糊的记忆席卷而来,二人从山上滚下来,她似乎撞到了什么,彻底的晕了过去。
  可虽是昏迷,意识却也偶尔清醒,记得被水冲着,记得被抱上岸,记得那冷意与热意反复交替,还有男人身上的佛香。
  佛香?
  赵凰歌骤然低下头去看自己。
  他的衣服还盖在她的身上,那佛衣边缘被撕扯开来,完好的部分盖在自己身上,至于那撕下来的部分,也在她身上。
  素白佛衣撕成的布条,将她身上包扎的乱七八糟,伤口虽然还带着疼痛,却也能感知到,是被上过药的。
  只是,一身黑色劲装被水湿透又被火烤干,如今混合着佛衣碎布贴在身上,却叫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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