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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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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凰歌从内殿走了出来,见皇帝的神情里有些疲惫,先行礼安慰:“皇兄,你还好么?”
  方才那样吵闹的情形,她在内殿听着,都有些心浮气躁,更何况身处中心的赵显垣。
  赵显垣摇了摇头,手握成拳,在发疼的头上轻轻锤了几下,道:“安心,朕无事。”
  他说到这儿,又道:“你可有把握,他们明日递的结果会如愿么?”
  那会儿赵凰歌跟他说,赫连家要罚,但是得由其他人来递折子。
  赵显垣听了她的建议,可这会儿将权力交给了三公,却又怀疑,他们会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凰歌倒是很放心,只道:“皇兄放心,便是他们不这么做,也有的是人在背后当推手。”
  这留出来的一日,便是要让他们斗法的。
  世家跟赫连家相互争斗博弈,皇室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至于到最后的结果么,她可以保证,皇室会是最后的赢家。
  见赵凰歌笃定的模样,皇帝到底是点头道:“但愿如此。”
  ……
  赵显垣及其疲惫,赵凰歌只与他略说几句,便请安离开了。
  这会儿云雨都收,天却是彻底暗沉下来,回廊下的琉璃宫灯在夜色里照着亮,赵凰歌拾级而下,却不期然看到了萧景辰。
  “国师?”
  赵凰歌诧异一笑,问他:“你还没回去么?”
  萧景辰颔首,言简意赅:“等你。”
  他说着,又将灯笼给她照明,道:“走吧,送你回去。”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是笑了出来:“这样冷的天,还得劳烦国师送本宫,倒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这话时,歪头打量他。
  身上的袈裟是新换的,至于先前那一件么——如今还在她的马车上。
  她不期然想到下午萧景辰的举措,眼中的笑意便又多了几分:“多亏国师的袈裟,护佑了本宫风雨不侵,改日洗了再还你。”
  小姑娘突然改话题,倒是让萧景辰心头一跳,他反应快,只道:“无妨,贫僧不着急。”
  瞧着倒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可惜做的事儿,都是暖人心的。
  赵凰歌弯唇轻笑,也不再逗他,正色问道:“国师找我,有事儿吧?”
  不然,他不会再这儿等着自己。
  两人走了已经有一段距离,宫人在身后远远地跟着,听不到他们说话。
  萧景辰依旧谨慎,只轻声道:“世家必有所行动,公主打算如何?”
  赵凰歌就知道他等自己有正事儿,可如今见他当真公事公办的与她说话,又觉得心里莫名不大痛快,连带着笑都多了些意味深长:“国师聪敏,不如猜猜看?”


第249章 赵杞年来了
  萧景辰自认并不聪敏,但却在这一刻,清晰的理解了赵凰歌的潜台词。
  这小姑娘不高兴了。
  但她为何不高兴?
  萧景辰抬眼看她,今夜无星无月,手中拎着的灯笼烛火微弱,并不足以照亮她脸上的表情。
  这让他连窥探都不得。
  萧景辰思忖片刻,到底是顺着她的话接口道:“公主莫要取笑贫僧,但以今日情形看,按兵不动方为上策,想必公主也是这般想的吧?”
  他向来话少,但近来与她在一处,倒是日渐多了起来。
  这会儿说了一连串,声音还是温和的,赵凰歌看向他,却又笑了起来:“国师这是恭维我呢,还是夸自个儿呢?”
  她说着,复又道:“不错,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本宫便可坐收渔利。”
  赵凰歌说的坦诚,萧景辰颔首,道:“原应如此。”
  夜里风有些凉,她走了几步,便瑟缩了一下身子。
  萧景辰看在眼中,便加快了步子。
  他说是送赵凰歌,当真将人送到了栖梧宫的门口,目送她进去,这才离开了。
  大抵是夜间被他送回来的缘故,晚上赵凰歌当真噩梦不侵,睡了一个十足的好觉。
  ……
  然而人可能真的不能说大话的,头天夜里,她才跟萧景辰说,他的袈裟护佑了她风雨不侵,到了翌日晨起的时候,一张口喉咙便跟火烧了似的。
  再一开口,赵凰歌便知道,自己这是染上风寒了。
  绵芜这才知道她昨日竟然淋了雨,自责之时,又忙的去请了院判给她看诊。
  原本不过是着了凉,可她先前在严华寺的时候,曾经受过伤,那伤势还没好彻底呢,如今被着凉又给引出了别的,竟有些严重了。
  院判来了之后,先给她诊了脉,开了药方嘱咐宫人去配药,自己到底是劝道:“公主近来积劳成疾,兼之气血双虚,如今染了风寒,反倒是将病症都激出来了——这原本不是什么坏事,病表出来,比憋着成了大症要好,可您若长此以往,恐对身体不利。”
  也就是仗着她现在年轻底子好,所以才敢乱来。
  院判在心中腹诽着,先前便让她好生将养,可这位长公主却是半分都不肯听。
  奈何这人是金枝玉叶,他便也只能好言相劝。
  赵凰歌闻言,却是忍不住失笑,应声道:“本宫知晓了,有劳大人。”
  说起来,前世里的时候,院判们也时常这般劝告她,但那时候与现在却不同,那时候她说话都是应付,但现在,她却是全听进去心里了。
  难得如今活了下来,总不能亏给自己作死上吧?
  见赵凰歌听进去了,院判也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人身份尊贵,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他们这些太医院的院判,谁都逃不过。
  待得院判走后,绵芜伺候着她吃了药,又见外面这天阴郁,因嘱咐她道:“公主,今日不如别去当值了吧?索性不差这一日的,还是身体要紧。”
  赵凰歌思忖一番,见绵芜脸上的担忧,不由得笑道:“本宫全听嬷嬷的,让晚霜进来,我嘱咐她点事儿。”
  绵芜应声去了,不多时便见晚霜进门,先与她行了礼:“公主。”
  赵凰歌点头,招手让她过来,先问了外面的情形,得知一切都与她料想的一样,便又嘱咐道:“着咱们的人盯紧点,若是局势有变,辛夷知道该怎么做。”
  晚霜正色应声,赵凰歌又松了心神,笑道:“也不必这般如临大敌,还有,昨日雨大,你与藤萝将名单列出来,昨日参与的人,都额外添一份奖赏。若有病了的,便让他们暂且休息,着人调换岗位,不可因此事亏了身子。”
  龙虎司里赏罚分明,赵凰歌向来对自己的人大方。
  晚霜闻言,忙的替那些人谢了恩,又见赵凰歌的脸上染了病气,关切道:“主子也好生养着,若有需要,随时传唤属下。”
  赵凰歌含笑应声,让她去了之后,自己复又靠着床头软枕,拿了本册子慢慢的看着。
  院判开的药里,有一副安心宁神的,她原想着不耽误做事,谁知不过片刻,便将头一歪,扔了书册睡着了。
  ……
  阴云密布了一上午的天色,才过了午后,便又降下一场雨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不过短短两日,便隐约有了冬日的预兆。
  这样的天气里,栖梧宫倒是安静祥和的。
  她睡醒后便起床活动了几下,又在绵芜的劝告中,到底是无奈的坐回了罗汉床上。
  罗汉床上支着一张矮桌,要处置的事务都放在此,绵芜不放心,又让锦心给她煮了药茶来,给她放到了一边。
  赵凰歌奋笔疾书了一阵儿,触碰到旁边的药茶,又恍惚有一种自己回去了的错觉。
  那是她以往的常态。
  可到底是不同的。
  现下她没有那些需要不顾寝食也要处理完的政务,没有需要费尽心思拉拢或打压的朝臣,更没有让她头大如斗的赵杞年见缝插针的来烦他。
  赵凰歌抿了抿唇,将笔搁置了起来,才伸了个懒腰,就骤然定住。
  窗外站着一个男孩儿,正与人说着些什么。
  是赵杞年。
  赵凰歌那一瞬间,恨不得敲一下自己的头,想谁不好去想他,如今倒好了,说谁谁就到!
  这张乌鸦嘴。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便见锦心进门来回禀:“公主,四殿下来了。”
  赵凰歌微微叹了口气,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起来,道:“让他进来吧。”
  外面雨势大了,她就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可以清晰的听到风雨声拍打纱窗。
  赵杞年不多时便走进来,见了她,乖巧的请安:“侄儿给小姑姑请安。”
  几日不见,赵杞年瞧着又瘦了些,下巴有些尖,大抵是过来时吹了风,这会儿脸色也不大好。
  赵凰歌扫了一眼,便吩咐宫人给他倒了热茶,一面道:“四殿下怎么来了,外面雨大,宫人也不知给你加件衣服。”
  她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带着疏离。


第250章 谁教你的?
  赵杞年下意识看她,却又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声音里倒满是关切:“才听宫人说,小姑姑病了,侄儿不放心,特意来看看您。”
  他年岁不大,规矩倒是瞧着极好,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若是赵凰歌不知前情,必然又要心软的。
  但眼下,她只是微微弯唇,温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染了风寒罢了,今日天冷,殿下这么过来,再累你染了病,倒成了本宫的过错了。”
  只一句话,赵杞年就变了脸色,呐呐道:“小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关心您。”
  这下,他脸上的着急倒是真心实意了。
  赵凰歌心中晒然,面上毫无波动,只应声道:“殿下的心意,本宫领了,喝口茶吧,手都冻的发白了。”
  赵杞年悄然打量她,瞧着她带着关心,这才微微放心,道了谢,又坐回了原位上。
  但他又不知该与赵凰歌说什么,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方才又道:“昨日夫子夸奖了侄儿,说我策论做的好。”
  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寻常人家能开始读四书便已经是了不得,皇子的学业却是繁重的很,赵杞年的背后又有一个生怕他落于人后的皇后,便比旁人更多了一重压力。
  然而他到底不是什么聪明的孩子,学的吃力,夫子们又不肯真的施压,还怕得罪了这唯一的皇子,学业上有时便会刻意放水。
  赵凰歌心知肚明,原先还为此动怒,但现下听得他的话,也不过温声道:“殿下聪慧,肯好好学,必然不差。”
  她夸赞时,赵杞年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又问道:“但是侄儿总觉得策论做的差强人意,都说小姑姑的策论学的好,您可否给我点评一二?”
  赵杞年闻言,倒是诧异的看了看他,见小孩儿眼里的纠结,又了然。
  大概是先前皇后拉着赵杞年送她东西,反而被她意有所指的说了那么一通,如今又开始换了法子,改用别的跟自己拉关系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她还都是一个香饽饽。
  赵凰歌垂眸,压下自嘲之意,方才道:“本宫学问不够,殿下若不嫌弃便可。”
  听得这话,赵杞年忙的摆手,对她又是一顿恭维。
  恭维话给够了,他才开始念自己的策论,少年说的磕磕巴巴,有几句论调却听到了赵凰歌的耳朵里。
  “历来穷山恶水之地,多粗鄙无知村夫,钟鸣鼎食之家,多勤奋求学之子;故凡举荐者,以其家世清正、洁身自好为重,学问为次、人品为要。”
  “故为君者,当重学、重才,当体恤下臣,当权衡局势,方可山河永固。”
  赵凰歌起初还散漫的听着,到了后来,却是拧眉看向对方。
  赵杞年的声音,便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他强撑着背完自己的策论,见赵凰歌这模样,神情也有些忐忑:“小姑姑,可是侄儿说的……哪里不对么?”
  赵凰歌盯着他,只问:“这策论,是谁给你写的?”
  这话一出,赵杞年顿时呐呐:“我,我自己啊。”
  “那这论调,是谁教的?”
  赵凰歌的话堪称严厉,赵杞年越发心虚下来,声音都颤了几分:“是,是我自己总结……”
  他咬死不认,赵凰歌却是骤然笑了:“殿下方才问本宫,这策论写的如何,那本宫便告诉你——简直是混账至极。”
  赵凰歌盯着眼前的赵杞年,沉声道:“以地域判人品乃是其一荒谬;以权衡为君策乃是其二荒谬;以家世重举荐乃是其三荒谬!此三者,由你一个皇子口中说出,更是谬论!你说是你自己所写,那本宫问你,这论调又是何人所教!”
  不管这论调是谁教给赵杞年的,都是其心可诛!
  分明是铁了心的要把赵杞年往聋子瞎子傻子的方向去培养呢!
  赵杞年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原是想借着这策论来拉近他们的关系,如今却被赵凰歌凶了一顿,吓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眼下更是只能颤声道:“我,我并不是……”
  他从未见过赵凰歌如此,如今被吓到,眼眶通红,虽说不出话,却又莫名起了些火气,咬了咬牙,问赵凰歌:“可是,先生说过,北越自来便是如此,难道,老祖宗们做的也错了么?”
  来之前,赵杞年曾经想过,这策论即便是写的差,也有了正当的由头让赵凰歌指点。
  若是她觉得这策论写的好,那更能拉近他们的关系。
  不管是哪种,都全了他的心思。
  谁知道,赵凰歌的反应,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会儿的话,与其说是他在反驳赵凰歌,不如说他是在发着自己的怒火。
  闻言,赵凰歌却是冷笑一声,道:“那本宫问你,你可知局势二字怎写?可知当下二字怎念?祖宗当年之法,在于审时度势。你如今,也当知这四个字。”
  听得她这话,赵杞年却是骤然愣住:“可我,我并不知当下的势。”
  男孩儿说这话时,带着些怯懦与委屈,赵凰歌心头的火气,却是瞬间熄了大半。
  这会儿的赵杞年,还未曾接触政务,更不知朝堂艰险。
  不过是被人带坏,偏听偏信罢了,她又是何必呢。
  她看着眼前的赵杞年,到底又放轻了声音:“殿下好学是好事,只有一点,莫读死书,更莫偏听偏信。”
  饶是如此,说这话时,赵凰歌也有些心凉。
  便是她再不愿意正视,也不得不承认,一旦赵显垣殡天,那么之后掌权的,终归会是眼前人。
  可是这个人……
  前世里便是那样一个品行,如今,她真的能再掰正回来么?
  而且,她又真的有那么心力,将人掰正回来吗?
  见赵凰歌情绪平复下来,赵显垣再不敢反驳,只能咬唇道:“是,侄儿,侄儿记住了。”
  赵凰歌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到底年岁小,慢慢来吧。”
  今日,本就是她多说了。
  赵杞年不会领情,怕是会记恨她。
  想来也是,他自来是厌恶人说教的,而她恨铁不成钢,说的便多些。
  这会儿她不愿意在他身上耗费那许多,却又不想蒙骗他,只道:“但殿下身份尊贵,日后,还是需得多听多看,切不可片面。”
  这话说的可谓言辞恳切,赵杞年顿时忍不住抬眼去看她。
  女子的模样分明是柔软的,可是眸子里却又带着锋芒。
  他骤然便想起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赵杞年低低的应声,道:“侄儿谨记小姑姑教诲。”
  对于他的答应,赵凰歌并未放在心上,闻言只是摆手道:“好,本宫累了,且我到底染了风寒,待得久了怕染给你病气,你今日便先回去吧。”
  赵杞年才被她骂了一顿,听得这话,便站起身来,可是他才要走,却又顿住脚步。
  赵凰歌见他停下,疑惑的看向他,就见赵杞年期期艾艾的问道:“小姑姑,您是疼爱祈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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