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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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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的时候,才见辛夷说起了正事儿:“赫连耀如今在咱们的监视之中,一应皆安排了下去,只待明日了。只有一点,那个印鉴有问题,圣上怕是会一眼看出真伪。”
  这也是辛夷所担心的。
  赵凰歌闻言,轻轻地敲着桌子,好一会儿才道:“明日那印鉴交给本宫,我亲自给皇兄。”
  若是让旁人给,难免会过了他人的手。
  但她不同。
  她是公主,想给东西,无人敢拦着。
  辛夷还是有些担心,轻声道:“万一皇上拆穿……”
  “不会。”
  这一点,赵凰歌还是十分笃定的。
  她说到这儿,又压低声音嘱咐道:“反倒是你们,记得将那些学子们都交代清楚了,明日切不可出差错。”
  得了这话,辛夷顿时恭声应诺,赵凰歌复又叮嘱了他一番,眼见得到了宫门口,方才道:“行了,你也去吧。”
  如今辛夷明面儿上是她的贴身小厮,但赵凰歌还是尽量避免他进宫。
  暗卫的脸若是被人认熟了,那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
  辛夷应声,目送赵凰歌进了宫门,这才转身,入了这茫茫夜色之中。
  ……
  赵凰歌原是要直接回栖梧宫的。
  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又想起一件事儿来,脚下的步子转了个弯儿,就变了个方向。
  东皇宫的牌匾,被宫灯照耀着,金色的字染着佛光,在夜色里倒显现出几分温柔来。
  赵凰歌从未觉得这几个字这般亲切。
  她站在宫门外,望着那紧闭着的朱漆木门,嗅着接近这里,便被覆盖着的佛香,只觉得一颗心都沉静下来。
  不等她敲门,便听得里面传来声响,而后,便见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男人站在门后,长身而立,佛衣加身,眉眼里满是安宁:“来了。”
  他一开口,赵凰歌便觉得心口的那么点热意暖了起来,连眉眼都带了笑:“嗯,来了。”
  萧景辰避让在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凰歌看着眼前人,见他眉眼里的柔和,也随着轻笑一声:“深夜叨扰,国师勿怪。”
  她话虽然这么说,人却是已然进来了。
  赵凰歌轻车熟路的朝着他的院子走去,是以并未注意到,身后男人微微蜷缩的手指。
  他手握佛珠,却心在红尘。
  房中燃着熏香,与松柏的气息融为一体,赵凰歌无声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笑意便越发浓郁了几分。
  萧景辰进门时,便见赵凰歌已然熟练的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本经书翻着。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也不说话,任由她在自己这里作乱。
  反倒是赵凰歌先忍不住,歪头笑看他,问道:“国师,不是有话要问我么,怎么不问了?”
  白日的时候,是她阻止了萧景辰继续追查,她还以为自己过来之后,萧景辰得连珠炮似的询问呢。
  不想她来之后,他倒是很沉得住气。
  赵凰歌自认也是十分沉住气的人,但不知道怎的,如今见了他,倒觉得自己先有些躁动。
  萧景辰闻言,抬眼看她,只道:“公主若愿意说,不妨告诉贫僧。”
  这话说的,让赵凰歌又有些不想开口了。
  她捞了茶杯过来,喝了一口,才道:“今日做了些坏事儿,国师可要听听?”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里满是狡黠的笑。
  萧景辰只看着,便有些无奈起来。
  他纵容似的看着她,语气仍旧是温和的:“公主若想说,贫僧愿意洗耳恭听。”
  闻言,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
  她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语气里满是轻慢:“恶人做了些坏事儿,哪儿值得国师洗耳恭听呢?”
  萧景辰微微抿唇,总觉得她这话里,让自己听得不大顺耳。
  可还不等自己说什么,便见眼前的小姑娘顽劣的一笑,道:“不过,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她蔓延都是促狭的笑,萧景辰越发无奈。
  但语气,却依然十分纵容:“公主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
  其实他今日有诸多疑问,且不说赵凰歌为何会出现在鬼市,单说她身边那个让自己隐约熟悉,却又看不出的年轻人,还有她对于那人的讳莫如深,都让萧景辰莫名心中有些不安。
  他回来后,也曾经叫手下前来,想要查询个究竟。
  但最后,萧景辰都放弃了。
  他等她自己说。
  若是她不肯说,那他便不去追问。
  这不符合萧景辰以往的作风,甚至于在看到赵凰歌之前,他都知道自己脱离了以往,变得有些做事鲁莽了。
  可是,现在赵凰歌坐在自己面前,冲着他毫无保留的笑,却又让萧景辰心中轻笑。
  罢了。
  他想。
  那又如何。


第226章 世间善恶,她分的清楚
  男人话里满是纵容,那种不问缘由,便给与的信任,让赵凰歌的笑意都有些遮掩不住。
  她歪头看着萧景辰,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神情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不大相同。
  他待人向来是温和且疏离的,起初与她也是。
  但是随着二人认识的时间长起来,那一份疏离便消失了。
  那是独属于她的。
  赵凰歌想到这儿,又觉得心里的泡泡开始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按捺不住似的,让她的指尖都忍不住捏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才道:“国师倒是放心我。”
  闻言,萧景辰却是轻笑:“公主不会害我。”
  男人的话格外笃定,赵凰歌下意识看向他,却又在对上他的眸子时,骤然收回了目光。
  烛火高燃,室内明亮,然而他那一双眼,却幽深的叫人不敢直视。
  她垂眸轻笑,当先转移了话题:“国师,帮本宫诵经吧。”
  说这话时,她垂着眸子,萧景辰瞧不清楚她眼中的情绪,但见那鸦翼似的睫毛眨着,在脸上投下一点阴影来。
  他应声,低声为她诵读经书。
  男人的声音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也让赵凰歌起初的那么一点慌乱,在他的声音之下,渐渐地消弭殆尽。
  室内一时只剩下他的声音,还有赵凰歌翻动书页的动静。
  夜风渐起,吹到室内,带过来阵阵桂花香。
  而这其间,又夹杂着些若有似无的味道。
  赵凰歌无意识的去分辨,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属于萧景辰身上的气息。
  她心底一片安宁,到了后来,连经书也不看了,只微微闭目,听着萧景辰的声音在这夜色里响着。
  待得他念完之后,才见赵凰歌睁开眸子,瞧着他笑:“国师不愧是佛,连我这种恶人听您念经,都觉得心底生了善念呢。”
  她话里带着玩笑,萧景辰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因轻声道:“世间本无绝对的善恶。”
  闻言,赵凰歌歪头看他,大抵是男人眼中的情绪太过真挚,竟叫她一时也起了戏谑之心。
  她言笑晏晏,语气都带着些甜,话却半分不甜:“可本宫这里有绝对的善恶,可见国师与我们凡人是不同的。”
  这话有些为难人,萧景辰才预备说什么,就听得赵凰歌又笑:“不过,这也是好事儿,否则像我这样的恶人,该找谁度呢?是吧国师。”
  她的神情在烛火映耀下,有些明暗不定。
  萧景辰看不真切她的情绪,只是定定的睨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坚定且沉稳:“众生平等。”
  善恶都平等。
  何况,她不是恶人。
  萧景辰这话,让赵凰歌再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她不过是逗弄他,可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
  但笑完了之后,赵凰歌又正色道:“国师这话不对,众生永远不会平等。”
  小姑娘眉眼里的神情,这一刻萧景辰却看清楚了。
  仿佛古井寒潭一般,带着幽暗的光泽,叫人看着心都有些发颤。
  可她分明才十五岁,哪里来的这样的情绪?
  萧景辰才想到这儿,便听得赵凰歌放软了声音,央求他:“国师,再给本宫念一会儿经吧。”
  说这话时,她倒像是个小姑娘了,声音都是娇的。
  萧景辰压下心中的念头,应声之后,复又拿起了心经。
  只是这一本心经,也不知是给赵凰歌念,还是念给自己听。
  他才念到一半,却听赵凰歌的声音也响起,与他应和着,一句句的诵读:“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萧景辰才顿了下,待得看到赵凰歌抬手示意之后,又随着她的声音一同念着。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直到一篇心经念完,赵凰歌眼底的阴霾也烟消云散。
  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她将桌案上被自己弄乱的东西挨个整理好,一面轻笑道:“国师这里当真是个好去处,先前我心不静,如今倒是心如止水了。”
  这话带着调侃,萧景辰不知怎的却又笑不出来,他想要说什么,又听得赵凰歌笑道:“时候不早,本宫便先回去了。”
  赵凰歌站起身要走,想了想,站定身子,冲着他道谢:“今夜叨扰国师了。”
  她此刻脸色带笑,萧景辰却觉得她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假面似的,让他莫名有些不大舒服。
  而后,她便被萧景辰叫住了。
  “留步。”
  闻言,赵凰歌回头看他,声音里也带着笑:“国师,有何指教?”
  萧景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些问询:“公主当真不打算告诉贫僧么?”
  他原是不想问的,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威胁到自己。
  但是方才赵凰歌的话,却让他莫名有些心里不安。
  询问她,只是想确认她的安危罢了。
  赵凰歌闻言,却是微微弯唇,刻意卖了个关子:“明日一早,国师就知道了。”
  小姑娘眼中带着促狭,可那些促狭的背后,却又潜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萧景辰便知她不愿意说。
  他不再问,只是送她到了东皇宫门口,便听得赵凰歌道:“国师,留步吧。”
  萧景辰颔首,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夜色深沉,少女身姿窈窕,在这夜色里,像一朵绽开的花,行走时裙摆飞扬,鲜活而生动。
  但他忘不了她那一双眼。
  沉郁的不似十五岁的姑娘,倒像是历尽千帆似的。
  让人捉摸不透。
  脚下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萧景辰低头,便见玉白不知何时蹭到了他的脚边,正冲着他歪头撒娇。
  萧景辰弯下腰来,将玉白抱了起来,感受着小家伙不住地哈气,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玉白轻轻的叫了一声,显然对于萧景辰的动作很是受用。
  他站在原地,无声的看着赵凰歌渐渐消失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
  夜色如墨,泼开在天幕上,晕染出大片大片的暗色。
  可又有星月点缀其间,带出独属于晚上的亮光清辉。
  赵凰歌一路走着,先前的笑容消失不见,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
  世间善恶,她分的清楚。
  若是以恶制恶,她也心甘情愿做那个恶人。


第227章 皇上明鉴,微臣不曾!
  她回去后,先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一切妥当之后,才打发了下人,吹熄了烛火。
  原本以为她今夜睡不着的。
  可大抵是萧景辰为她诵经起了作用,不过片刻,赵凰歌便沉沉入梦。
  再醒来时,已是寅时末。
  天色仍旧暗沉着,却隐约可见晨曦的光。
  锦心进来伺候着,赵凰歌洗漱完换了朝服之后,便见藤萝快步走了进来。
  见状,锦心乖觉的退了出去,藤萝则是行了礼,将信件和一个小盒子交给了赵凰歌:“公主,这是您要的东西。”
  赵凰歌应声,伸手接了,待得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神情便放松下来,应声道:“让他们别大意。”
  闻言,藤萝低声应是。
  待得收拾妥当后,天边已然露了鱼肚白。
  今日大朝会,她去的并不早,在宫中用了些点心,吃了一盏茶,方才带着人去了金銮殿。
  她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然到了大半。
  鉴于她上次在朝堂上便是一只吉祥物一样的存在,这次朝臣们见到她时,态度便鲜明了起来。
  有继续试探的,也有刻意交好的。
  赵凰歌与众人寒暄了一圈,听得人群中骤然安静几分,心有所感的回头。
  朝霞初升,萧景辰身着袈裟,踏着脚下的光辉而来。
  她唇边不自觉的便露了笑意,萧景辰则是目不斜视的前行,走到赵凰歌身侧时,却是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他身后是鸿胪寺的官员,仪仗队庄严肃穆,赵凰歌在这样的阵仗中,却骤然被戳到了心口。
  那一刻所有的思绪纷杂都离她远去,唯有方才萧景辰的那个手势,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他在告诉她:安心。
  ……
  赵凰歌着实安心了下来。
  皇帝到来之后,众人叩头称万岁,鸿胪寺照常回禀着各地的问安觐见折子。
  之后,才是众臣们上奏。
  赵凰歌站在众人之前,依旧稳稳当当的做她的吉祥物。
  自有人先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本奏。”
  先出来的是御史台的人,他们一年里总要参奏个百八十回,朝臣们早就见怪不怪。
  就连皇帝,也只是例行询问:“呈上来吧,封爱卿此番上奏何事?”
  这次出来的乃是御史台的封和,年岁约莫四十开外,短须面白,眼中满是愤慨:“回皇上,微臣此番要参一个人。”
  这也不意外,毕竟御史台的职责所在,行的便是监督之权。
  皇帝应声,一面让王顺将折子递了上来,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人?”
  他问话的时候,将折子接了过来,可只扫了一眼,神情便凝重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听得封和沉声道:“回皇上,微臣要参奏兵部右侍郎马俞柏,私藏火药,杀害百姓,意图不轨!”
  这几桩罪名一扣,不止是皇帝,朝野上下也一片哗然。
  马俞柏更是直接站出来叩头道:“皇上明鉴,微臣不曾!”
  皇帝将奏折上的内容扫了一遍,方才问道:“你既是参奏他,可有证据啊?”
  封和应声,也不看一旁的马俞柏,只道:“有。”
  他着人将证据呈了上去,一面道:“马俞柏借烟花作坊为遮掩,在里面私藏了一批火药。其后又怕事情败露,将知情人尽数灭口。微臣这里有被害者家属的血书,以及马家管事的口供。除此之外,还有相关的物证,请皇上过目。”
  封和每说一句话,马俞柏的脸色便白一分。
  待得最后,他更是连连道:“皇上,这是栽赃,微臣不知何处得罪了封大人,竟让他做出这等栽赃陷害之事。但微臣光明磊落,还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将这些东西都一一过目,方才道:“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这些作何解释?”
  那些东西,的确证明了封和的话。
  马俞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呐呐道:“回皇上,微臣府上的确死过几个仆从,可那是家中管事所为,昨日那些仆从的家属们状告到了京兆尹府,微臣才知道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当下便将那恶毒管事交由京兆尹处置,那管事不知受了何人指使,竟反咬微臣一口。”
  他说到这儿,又道:“昨夜微臣回府清算,才发现那管事的房中有些东西,原想着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告知皇上。现在,这些虽无确凿证据,却也只能请您先过目了。”
  马俞柏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些物品,赫然是火药的残存,与往来信件。
  双方各自将证据都摆在了龙案上,马俞柏更是直指御史台,道他们与那管事沆瀣一气,以此来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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