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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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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给忽略掉了。
  可现下,那些线索却差了一条线串联,让他脑子里满是杂乱。
  萧景辰手指敲了敲桌案,却又猛地顿住。
  不对。
  严华寺有御林军把守,如今长公主及笄大礼在即,更是非常时期,这样的时候,能够悄无声息混进来杀他的人,虽不能没有,却也寥寥无几。
  且,不管是想与他合作,还是想取他项上人头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乌油弹携带到这里。
  因着先前那些种种巧合,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军中。
  可其实,除了军中之外,最容易接触到乌油弹的人,是皇室。
  赵凰歌。
  这位与他同在严华寺内的长公主,若想要做些什么,倒比外人来的轻易。
  萧景辰脑海中骤然闪过那张含笑的脸。
  与她声音如出一辙的软嫩,却有一双利刃冰芒的眸。
  她跟此番针对他的局,当真没有半点关系么?
  ……
  赵凰歌没有想到,事情的演变会急转而下。
  辛夷清醒后,与北大营通力合作,一在明一在暗,不过第二日,便将私兵的案子查到了何荣远的头上。
  兵部自然要护着下属,双方在朝堂上吵了个不可开交。
  那一封信可以作为证据,却不是铁证,五城兵马司着急结案,自然要咬着这个不放;兵部却指责他们是伪造,谁知是不是想要借刀杀人。
  你来我往之间,皇帝不堪其扰,盛怒之下直接让人缉拿了何荣远,着兵部避嫌,由其他三方继续查证。
  得了这消息后,赵凰歌第一反应却觉得要糟。
  她按着心中狂跳的心,直觉事情不对劲儿。
  “本宫先前不是叮嘱过,龙虎司不得参与么。还有宋启元,他是怎么做事的?”
  她分明交代过,此事需暗中查证,不可明着闹出乱子。
  眼下中秋在即,且不说这样一桩案子于百官有何影响,单说慕容忠那人狡猾至极,眼下局势搅得越乱,他便越好脱身!
  桑枝也不知原因,因劝慰道:“公主先别着急,属下再去问问。”
  赵凰歌深吸一口气,拦住她道:“你容本宫先想想。”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赵凰歌始料未及的,她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前进。
  她的本意,是要借着私兵一案将慕容忠拉下水,可现在,倒像是成了几方势力博弈,反倒是私兵一案没有那么重要了。
  赵凰歌捏着眉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已然尽数清明。
  这样不成。
  朝堂局势太乱,与北越没有好处,反倒是于那些贼人有好处。
  她现下无兵无权,与其向皇兄坦白那些怪力乱神,不如借着身在严华寺的优势,利用萧景辰,再做一番谋划。
  “桑枝。”
  听得赵凰歌叫自己,桑枝连忙应诺:“属下在呢。”
  赵凰歌却并未立刻说话,她指节屈起,在额头上敲了敲,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入夜后,你去一趟小佛堂。”
  ……
  桑枝去后,赵凰歌等到后半夜,不知何时入了眠,却又陷入噩梦沼泽之中。
  寒鸦声声凄厉,将她拽出了梦魇深渊,也让她骤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秋夜的天遍地生寒,她后背却都被冷汗濡湿,赵凰歌近乎仓惶的看着四周,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后,方才缓缓地回过神儿来。
  尸山血海不在,室内静谧如斯,唯有外间寒鸦声声不绝。
  她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忆起夜间的事情,复又拧起了眉。
  天都快亮了,桑枝怎的还没回来?
  许是那个梦太过惊心,赵凰歌心头狂跳未止,反而愈演愈烈,咚咚声响如同擂鼓,也叫她不得安宁。
  待得天边翻起鱼肚白,她再也等不得,传唤了锦绣进来,开口便问道:“桑枝呢?”
  锦绣才要请安,被她这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回道:“昨夜,她不是在房中伺候么?”
  赵凰歌的一颗心,骤然便沉了下去。
  见她眉眼的不安,锦绣忙的劝慰道:“公主别急,奴婢去找找。”
  眼见得她要出门,赵凰歌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伺候本宫更衣。”
  锦绣都这么说了,桑枝必然是没有回来了。
  桑枝的功夫她是清楚的,否则她不会安心让桑枝前去。
  毕竟,昨夜赵凰歌安排她去小佛堂,是为了给萧景辰埋一个“雷”。
  可现下看来,怕是这雷没有埋上,反倒让她赔上了人。
  待得换好了衣服,她的神情已然平复了许多,望了一眼铜镜里眉眼冷凝的自己,回身漠然吩咐:“本宫去国师禅房,你不必跟随。”
  闻言,锦绣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却又在看到她的神情之后,恭谨道:“是。”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现下的公主似乎带着……杀气。
  ……
  萧景辰并不在禅房。
  天色才亮,朝阳初升,他打坐在小佛堂内闭眸念经。
  浅色朝阳自窗棂照进,落在蒲团之上,也让男人的身上披了一层圣洁的光。
  佛浴圣辉,面含慈悲。
  赵凰歌一路寻来,却在看到房中之人时,脚步微顿,停在了门外。
  她像是他的一个极端。
  戾气横生,面容狠厉。
  圣辉落不得她的身,佛光也照不进她的心。
  她是地狱亡魂,是搅弄风云的怨灵。
  魔挡诛魔。
  佛挡杀佛。
  感受到那落在身上有如实质的目光,萧景辰睁开眼来。
  她背后是初生的霞光万丈,面前却是光照不到的黑暗。
  萧景辰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却真切的感知到了她满身的戾气。
  他站起身来,冲着她行了一个佛礼:“公主为何而来?”
  昆山玉碎不抵他声音半分,听在赵凰歌耳中,却只觉厌恶非常:“国师睿智,可曾猜到本宫的目的?”
  闻言,萧景辰微微弯唇,声音里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贫僧见公主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想来是为事所扰。”
  赵凰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追问道:“那国师可有解法?”
  她的目光如利刃一般,萧景辰倒是不闪不避:“若公主愿,可随贫僧打坐念经,静心安神。”
  这话一出,赵凰歌气极反笑。
  她十分确定,这人必然已经知道了桑枝的事情,否则,不会在这里跟她打机锋!
  念及此,赵凰歌反倒是不急了。
  她缓步入了小佛堂,最终于他眼前站定:“那,国师可知本宫为何事所扰?”
  她靠的太近,萧景辰再次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如芙蕖绽放,暗雅的幽香,不似她人这般咄咄逼人。
  他偏了偏头,难得生了几分不适,想要避开她的气息。
  却不想,下一刻赵凰歌自己倒是先退开了。
  她并未依他言打坐,而是走到佛像前,目光自那金光万丈的佛身掠过,环视了偌大的佛堂,最终又落到他的身上。
  “世人都传,国师一双手可推演天机,一双眼可看透万物,可本宫却有一问。”
  赵凰歌眸光冷凝的盯着他,字字如刀:“国师到底真能未卜先知,还是——预、谋、在、先?”


第20章 黑心烂肺的诡辩之才!
  旭日初升,霞光漫天,唯独这佛堂内,似是日光都照不进来,倒是那穿堂风的冷意掠过,激的人浑身发冷。
  赵凰歌直视着萧景辰,而对方,却是不闪不避。
  这般尖锐的话,他并无半点动怒,只是看着她一笑,反问:“公主心中已生偏见,既信不得贫僧所言,又何必追问贫僧答案?”
  他说话时,声音不急不缓,如山泉水流淌,可叫人一颗心都平和下来。
  然而却不包括赵凰歌。
  在听得他回话之后,赵凰歌只冷笑一声,讥讽道:“国师果然巧言善辩。”
  本就是她问问题,反倒被他先扣了一顶偏执的帽子,前世里她到底是多么瞎,才会觉得眼前这人一身正气的?
  分明是个黑心烂肺的诡辩之才!
  “公主谬赞。”
  萧景辰似是扣了一张假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视若罔闻,眸中的悲悯,却叫赵凰歌呼吸一滞。
  他这般模样,没来由的与前世重叠,同样的素白佛衣,同样的眼含悲悯。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来质问他;而前世,却是他来为她送葬!
  赵凰歌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戾气,回身道:“国师不是说,教本宫打坐么,似我这般,不知要念什么经?”
  上一刻还在出言讥讽,下一刻却又转变了态度,将那一脸的怒火质问收敛的干干净净,唯独余下一双澄澈至极的眸子。
  萧景辰亲眼见了她的变脸,只觉自愧弗如,到底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公主若心诚,自然都可念的。若心中繁杂不净,什么经都是不著见效。”
  他声音平和至极,可惜话中意思却与之差之千里,赵凰歌心中冷笑,面上也带了几分:“不是说佛度众生么,如今本宫听国师这话,才知佛也挑剔的很。”
  萧景辰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公主该知,信方心诚,心都不诚,如何叫对方以诚待之?佛亦如是。”
  他似乎永不会动怒,一双眸通透万物,倒比这身后金身塑成的佛像更怀悲悯。
  赵凰歌被他这话激的心中起火,沉声道:“国师果然大智,一句话百种解法,心思九曲十八弯,倒叫本宫这等愚钝之人,听着云山雾罩了。”
  被她这么一激,萧景辰却是笑了:“贫僧口拙,公主勿怪。”
  他双手合十与她行了佛礼,他的从容,反倒衬出她的跳脚。
  赵凰歌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指尖,微微勾勒了一抹笑意,道:“原就是探讨而已,本宫为何要怪罪于你。”
  她说到这儿,复又轻笑道:“反倒是国师,身为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么,怎么还怕本宫生气?莫不是,出家人也会心虚?”
  眼前女子说话夹枪带棒,萧景辰回望着对方,手中佛珠缓慢的转动了一颗。
  她兴许是生气了,却绝不曾生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
  有些时候,看似偏激的话,才能从对手口中套出所需。
  可惜,萧景辰从不会上当。
  至少,现在看着她薄怒的眸子,萧景辰依旧风轻云淡:“并非心虚,只是公主尚且年幼,不适合探讨佛法,故而,是贫僧之过。”
  这话一出,赵凰歌原本的假怒也有些成真了。
  这个死秃驴,他说自己年幼?
  这话他说的倒是含蓄,可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是傻了才跟自己计较!
  她难得真动了怒,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摩挲着袖口,脸上的笑容倒是越发浓烈:“本宫的确年幼,不比国师历经世事通透,所以今日前来,特请国师解惑。”
  说她年岁小,怎么不说他老呢!
  年近三十的老、秃、驴!
  不知是不是因着岁数回去了,这一刻的赵凰歌难得的起了几分高下的争胜心。
  实际年龄尚且不满二十五岁的萧景辰,这一刻奇异的听懂了对方的心声。
  眼前女子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昭示着她在暗骂自己,萧景辰冰山似的眉眼中,到底生出些许无奈:“解惑不敢当,公主请讲。”
  赵凰歌的薄怒不过一瞬,旋即恢复正常:“佛门讲慈悲为怀,敢问国师,若遇——”
  只是她话未说完,便听外间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响。
  那响动不大,耳聪目明之人却足以感知的真真切切。
  待得响动过后,却又有呜呜咽咽的乐曲传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这般难听的声音,纵然离得远,却依稀可辨方位。
  应是从严华寺后山传来的。
  赵凰歌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才想说什么,就听得萧景辰先开了口:“比起念经,公主今日更适和抄经,贫僧该参禅了,改日再与您探讨佛法,请回吧。”
  萧景辰声音依旧平淡,可那眉眼里却隐约透露出了几分焦灼来。
  赵凰歌下意识捏住了手指,心中的思绪已然转了七八道弯儿。
  方才那动静,难不成是暗号?
  她心下思索,面上则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参禅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本宫难得有兴致,说不定他日,便没这心思与国师讨论佛法了。”
  她话里带着威胁,萧景辰却半分不吃:“佛门一切讲究缘,若无下次,必然是贫僧与公主缘法不够。”
  他这么着急送客,赵凰歌心中兴趣越发高涨,挑了挑眉道:“既是国师还有要事,那本宫便不耽误了。告辞。”
  眼见得她竟然这么毫不纠缠的走了,萧景辰的眉心却是深深地蹙了起来。
  这般好打发,怕就不是她了。
  待得出了门后,赵凰歌的笑意收了收,回眸看了一眼已然紧闭的门窗,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片刻之后,坐镇房中的“公主”已然换了人,而一袭黑色劲装的女子,则是乘着晨起微凉的风,朝着后山方向行去。
  ……
  晨钟悠悠,万物才苏醒,身着佛衣的男人神色匆匆,在这后山之中一路疾行。
  不过片刻之后,便于赵凰歌打了个照面。
  男人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饶是赵凰歌也不由得一怔,先发制人的笑道:“国师不是要在房中参禅么,怎么,禅可是跑到了山中?”
  她面上闲适,覆在身后的手,却已然牢牢地握住了软剑的剑柄,预备着随时给人致命一击。
  她不是刻意跟着萧景辰的,眼下她身边无人,后山又有古怪,观萧景辰神情,必然与他有关。
  她想要悄无声息的前去查探,所以特意避开了他出发的时间,可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正跟人撞了个脸贴脸?
  听得这话,萧景辰抿唇望着她,淡漠道:“贫僧缘由为何,公主应当心知肚明——与你一样。”
  他这样将话给直接挑开,赵凰歌一时还有些不大习惯,旋即挑眉道:“国师的意思,本宫可半点不明白。”
  她时刻警惕着,萧景辰却已然将头转了回去,沉声道:“公主若想跟,大可光明正大。偷偷摸摸为小人行径,公主虽为女子,却不当为小人。”
  这人并未刻意看她,可赵凰歌却觉得他眉眼里的嫌弃已然化作了实质,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她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所以,自己这是被他给骂了?
  赵凰歌难得有些气滞,暗自咬了咬牙,冷笑道:“严华寺道路诸多,本宫自走我的,若说小人行径,也该是国师自我反省。”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倒是引得萧景辰看了她一眼,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既是如此,便是贫僧冒犯了。”
  赵凰歌起初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在见他话音未落就已经加快脚步之后,却瞬间明了。
  这是生怕自己跟上他呢!


第21章 她想,看着他死
  赵凰歌拧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到底是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旋即跟上了他的身影。
  不管嘴上如何拌嘴,她心知肚明,后山那不大的动静,十之八九是因萧景辰起。
  他既敢让自己看,她就敢去。
  听得身后窸窸窣窣跟上的身影,萧景辰眉眼微沉,倒是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
  只身一人就敢跟他前往,鲁莽。
  不过,也幸好她足够鲁莽。
  方才那暗号,是萧景辰特意命人吹的,便是赵凰歌当时没有在自己房间,他也会用别的法子让对方起疑。
  无他,这女子是请他入局的嫌疑人之一,萧景辰需要知道真相。
  都在局中,且看谁更技高一筹便是。
  但他不知道,赵凰歌并非胆大包天。
  方才她出发之前,已然给御林军传了话,这一路行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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