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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野僧-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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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月的心似不住扑腾翅膀的飞鸽,一次次跃起,一次次跌落。

    衣衫滑落时,心月忍不住瑟缩了下,伸手在赵霁胸膛一推,赵霁分开她的唇。

    灯火幽微,咫尺间,美人颦眉蹙额,像极他想象里的那一张脸。

    赵霁声音不由放轻:“怎么了?”

    不知为何,心月胸口一酸,眼里洇开一圈泪光。

    赵霁眼眸渐深,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心:“不愿?”

    心月摇头,无法向他诉说心里复杂的情愫。

    赵霁还在等待她的回复,心月大着胆,抱住赵霁,吻回他。

    赵霁心神微微一振,感受着心月笨拙又用心的亲吻,忽然间觉得,温顺一些,似乎也不错。

    夜雨如注,刷剌剌席卷着天地,灯火朦胧的书斋里,人影晃动,一派狼藉。

    赵霁本来只是想发泄一次,回神时,心月已快咬破嘴唇,脸颊酡红,气息孱弱。

    他拨开她的唇,不再让她咬,抱着人从书案前移到后罩房。

    床榻上,又是一回云雨翻天。

    这一夜,大雨收停时,书斋里已遁入一派黑暗,心月躺在陌生的床上,身心俱疲,仿佛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赵霁餍足而眠,匀长的呼吸声传来时,心月忽然想起什么,强打精神下床。

    掀开被褥时,被赵霁握住手腕。

    心月一震,回头,对上一双虽然困倦,却仍锐亮的眼睛。

    “大人有规矩……”心月喉咙哑着,“不能留姨娘在屋里过夜。”

    夜色里,赵霁眼神明显一暗,随后用力一带,心月躺回床上。

    “大人?”

    “走得动?”赵霁合眼,语气戏谑。

    心月咬唇,面红过耳。

    赵霁淡声:“我也不想再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心月怔然,想起上回他离开主屋的事,又羞窘,又意外。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言外之意便是,这一次是破例了?

    心月心头一动,握着被褥,偷瞄一眼枕边人的睡颜,良久后,唇角微扬。

 第110章 番外(五)

    扶风再一次遇见乔簌簌; 是在汴州的一家客栈里。

    夏天的日头火辣辣的,扶风戴着斗笠,一身风尘仆仆; 本是要来客栈下榻,没想到一进大堂,便看到一名身着藕粉色襦裙的少女坐在角落里,大快朵颐地吃着一碗面。

    大概也是舟车劳顿之故,乔簌簌有些疲惫; 扶风想到她在失落以后; 又一次踏上寻找大哥的路途; 心里多少有些愧怍。

    说好回家便能候来佳音,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她应该是很难过的吧?

    为赶去洛阳再次打探乔瀛的下落,乔簌簌已有一天没有进食了,碗里的阳春面还很烫; 可是乔簌簌已顾不上等,胡乱吹一口后; 便往嘴里塞,正吃得尽兴,对面突然坐下来一人。

    乔簌簌抬头。

    来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 身形颀长; 头戴斗笠,肤色带一点小麦色; 眉眼深邃漆黑; 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正是肃王府里的侍卫长; 扶风。

    二人目光相对; 彼此都静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扶风先开口。

    “慢些吃,别烫着自己。”

    乔簌簌嚼着面,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

    居云岫从洛阳写了信来,允许扶风把乔簌簌带去洛阳,扶风大喜,猜测居云岫已有允许乔簌簌跟乔瀛相认的意思,脚下生风地去找乔簌簌。

    可小姑娘却总感觉自己要抓她回衡州,时刻惦记着溜走。

    “我不会抓你回去的。”

    午后的汴州大街人潮熙攘,巷口墙垣下,扶风认真解释。乔簌簌握着一包山楂糕,半信半疑。

    扶风略一思忖,拆下腰间的一块令牌,交到她手里:“这是肃王府侍卫长的令牌,令牌在,人在。现在我把它暂交于你,你可能相信我一回?”

    令牌是青铜材质,雕有青铜图腾,掌心上的这一面刻有“扶风”二字,乔簌簌手掌莫名发烫。

    “走吧。”

    天色已不早,二人该回客栈收拾行李了。扶风交完令牌后,转身向巷外走。

    次日卯时,天光微亮,扶风拿上行李往外,刚一开门,惊见一少女站在门前,二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块,彼此都愣了一愣。

    “你……”

    “我……”

    乔簌簌一脸尴尬心虚,耳根飞红,垂着眼把一物送来。

    扶风低头,看到她手里的令牌。

    “我平日里总是丢三落四,这样重要的物件放在我这儿,肯定会丢的,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昨天夜里,乔簌簌握着这块令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令牌是肃王府的公物,也是扶风的私物,他说令牌在,人在,可想而知令牌是跟他性命一样重要的信物。

    再者,令牌上还刻着他的名字。

    揣着这样一块东西,总感觉像是揣住了他这个人,掌心里重重的,热热的,隐约还有一种莫名的羞臊和悸动,叫她没办法安睡。

    乔簌簌思来想去,决定把令牌交回。

    扶风没有接。

    乔簌簌疑惑地抬头。

    扶风微微垂目,道:“我收回令牌,姑娘还会相信我吗?”

    乔簌簌一怔后,便想起了太岁阁的事。其实她知道,太岁阁多半跟长乐郡主相关,他们骗她回衡州也并非恶意,而是出于保护她的好心。

    可是,她已经不想再做一个只能被保护的人了。

    “那……你敢发一个誓吗?”乔簌簌试探着商量,“你要是敢发誓不再骗我,我就相信你。”

    扶风挑眸,随后三指一并,开口:“我发誓,此生绝不再骗乔簌簌姑娘,否则,不得好死。”

    或许是他声音太斩截,又或许是发誓的行为本就太庄重,乔簌簌胸口一震,耳后竟开始发起热来。

    “倒也不用发这么重……”乔簌簌解释,一半心虚,一半局促,把令牌塞进扶风怀里后,掉头跑了。

    扶风握住胸前的令牌,望着乔簌簌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动,迈步跟上。

    ※

    数日后,扶风顺利把乔簌簌送回洛阳,又在战长林的安排下,领她到城郊跟乔瀛相认了。

    那天天气不错,垂柳迎着湖风在阳光里飘拂,乔瀛给乔簌簌带来一包花种,兄妹二人蹲在飞飏的柳条底下,沿着湖岸种花。

    扶风在长亭里跟战长林聊天,一边聊,一边看乔簌簌种花的模样。

    战长林走后,乔簌簌趁着乔瀛浇水的档口,跑回长亭里来,煞有介事地跟他商量一件事。

    她要跟乔瀛一样,做太岁阁里的人,帮助肃王府给苍龙军报仇。

    “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我,可是,我不想再做一个只能被保护的人了。”

    那天,大概是为了认亲,她又在发髻上簪了一朵石榴花,花色衬着容色,令她看起来那样明艳,也那样倔强,勇敢。

    扶风犹豫,提醒说乔瀛势必不会同意,乔簌簌便说自己有办法说服乔瀛,说完后,又狡黠地凑过来。

    “要是他同意,扶风哥哥一定要帮我转告郡主哦。”

    扶风心神一愣,还来不及得从这声“扶风哥哥”里回神,乔簌簌掉头跑走,背影被垂柳掩盖。

    金乌西坠时,扶风按照战长林走前的要求,驾车送乔簌簌回城。

    在暮色苍茫的郊野上,扶风没能忍住,问道:“乔姑娘家里有许多兄长吗?”

    乔簌簌趴在车窗上看风景,爽朗地“嗯”一声。

    扶风道:“平时都叫‘哥哥’?”

    “没有啊,要按排行叫,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乔簌簌娓娓道来,说道,“如果是邻居家的兄长,那才会叫‘哥哥’。”

    扶风微微点头,乔簌簌看着天幕晚霞,倏而意识到什么。

    车身颠簸,车轮擦着秋草碾过,扶风握着马缰绳,正沉吟,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声音:“你……没有心上人吧?”

    扶风一愣,回头,乔簌簌掀开车帘,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杏眼眨着。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答应过哪个女郎,只给她一人叫‘扶风哥哥’吧?”

    乔簌簌的声音有些紧张,似在后怕什么,扶风回头驾车。

    “没有。”

    乔簌簌不及回答,扶风又道:“你可以叫的。”

    耳畔是辘辘的车轮滚动声,以及幕帐里,晚风吹过旷野的沙沙声,乔簌簌望着扶风的背影,少顷后,忽然发现青年的耳根是红的。

    乔簌簌脸上莫名一热,躲回车厢里,伸手一摸。

    怪,怎么自己的耳朵也烫了?

    ※

    扶风的心事被戳破了。

    午后的阳光斜射入秋水苑主屋,居云岫坐在案前,不动声色:“后日七夕,你要是喜欢她,就去陪她吧。”

    扶风的脸一下烧起来,心脏在胸口里噗噗跳个不停。

    “守护郡主的安全才是卑职心里最重要的事,七夕那日,卑职不会离开郡主。”

    扶风试图再掩饰一下。

    居云岫没给机会:“不用,我有人陪的。”

    璨月在旁边掩唇笑。

    扶风颔首,默默想,自己的脸一定烧成猴屁股了。

    离开主屋后,璨月来打趣:“这样大的事,憋在心里这么久,你就不怕把自己憋出病来?”

    扶风羞窘又费解:“很明显?”

    璨月摇头:“不明显,可惜有人是孙悟空,长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来有人被小狐狸勾了魂。”

    扶风眉微动,很快想到战长林——自己去寻找乔簌簌的事,便是战长林给居云岫提议的。

    恍然后,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战长林向来眼尖,瞒不过他很正常,只要不是人人都能发现就好。

    至少,希望那个小姑娘先别发现。

    扶风默默想着,忽听得璨月道:“怎么,还打算瞒下去?人家小家碧玉,爱慕者恐怕不少,你再拖着,当心以后悔青肠子。”

    扶风知道璨月的意思,不便多言,只道:“等郡主事成后再说吧。”

    璨月一怔,脸上揶揄的神色敛了。

    扶风抱拳一礼:“还望姐姐替我保密。”

    璨月无声一叹,承诺道:“放心吧,不会给你泄密的。”

    扶风谢过,离开秋水苑。

    居云岫前来洛阳,抱着的乃是必死的决心,他是肃王府里的侍卫长,毕生使命是护卫居云岫的安全。

    这一战,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果不能庇护她一生,又何必闯入她的世界?

    七夕那日,因为居云岫有战长林相伴,扶风难得闲了整整一日。

    上午,他在院里练了一套剑法,又喊王府里的侍卫来切磋了两下。

    晌午后,开始百无聊赖。

    璨月没跟居云岫一块,留在赵府里,走在回廊里时,二人碰面。璨月似有些意外:“你真没去?”

    扶风没吭声。

    璨月眼珠一转:“莫非小狐狸被人约走了?”

    扶风怔忪,下意识回“怎会”,回完又懊恼,他又不是乔簌簌本人,怎么就知道今日没有别的郎君约她外出玩耍?

    想到这一种可能,心里不由又更憋闷。

    璨月促狭一笑,有意无意地建议:“反应闲着也是闲着,我要是你啊,先去瞅瞅自己有没有情敌再说。”

    扶风哑然,望着璨月离开的背影,心里愈发不安。

    挨到晚饭后,扶风到底没忍住,出门了。

    乔簌簌眼下居住在城南的福来客栈,那地方离赵府还是有些距离的,扶风赶过去时,夜幕已垂低,四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七夕氛围甚是浓郁。

    扶风心情便有些紧张,走进大堂后,向掌柜的确认乔簌簌是否在屋里。

    掌柜的是太岁阁里的人,闻言回:“扶风侍卫来得不巧,乔姑娘前脚才出去。”

    扶风神色一变:“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掌柜的挠头:“我没留神看,不过,小姑娘今天晚上出门,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掌柜的嘿嘿笑,扶风眉头明显一蹙,点头后,阔步离开。

    扶风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游走,想着乔簌簌的事,心里像吃了一颗黄连。

    明明以前每次想起她时,心里都是那颗糖油粑粑的味道,软糯又香甜。

    看来,那颗糖油粑粑并不是他的专属,而他,则确实是有情敌存在的。

    扶风倏而庆幸,倏而又郁闷,眉一皱后,挤开人潮,开始在大街上搜寻起来。

    他就看一看,这个跟他一起抢糖油粑粑的人是谁,就当是替乔簌簌看看,这个郎君靠不靠谱。

    如果靠谱,那就算他以后没有机会向她告白,他也不会有遗憾了。

    洛阳城的大街四通八达,扶风在人潮里巡视,半个多时辰后,在一家猜灯谜的店铺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乔簌簌一身藕粉色交领襦裙,头扎发绳,正站在一盏花灯底下专心猜谜。

    扶风下意识朝周围看,人来人往,成双结伴,乔簌簌独立灯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扶风心里一定。

    “夜半伊人别,栏东鸟飞鸣 ……”乔簌簌念着花灯上的谜语,思索片刻后,杏眸一亮。

    “君子兰!”

    乔簌簌摘下花灯,一人出现在灯后,轩眉朗目,英气勃勃,正是肃王府里的侍卫长。

    “扶风哥哥?”乔簌簌一愣,意外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人无事,便出来逛逛。”扶风仍是那副冷静神色,余光瞄着乔簌簌周身,“你呢?”

    “我也是啊。”乔簌簌提着手里的花灯,今夜乔瀛出任务去了,她一人待在客栈里甚是无聊。

    扶风点头,眼底有笑意一闪而没。

    “要不要一起逛逛?”

    扶风提议,乔簌簌很自然地答应。

    店铺前正是热闹的时候,猜灯谜的人走一拨,又来一拨,扶风护着乔簌簌,陪她摘下一盏盏花灯。

    排队来柜台前兑换礼品时,乔簌簌没要掌柜准备的七夕礼,扶风心头微动,试探着问:“为何不要七夕礼?”

    乔簌簌想也不想:“我又没有情郎,要七夕礼做什么?”

    扶风忽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像是窃喜,又像是微微的失落。

    那天送乔簌簌回福来客栈时,已是亥时二刻,洛阳城里灯火阑珊,扶风望着地面上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道:“你今夜说自己说没有情郎,可是指还没有意中人?”

    乔簌簌“嗯”一声。

    扶风便不再多言,倒是乔簌簌凑过来:“你不会是替我大哥来探我口风的吧?”

    扶风怔道:“没有……”

    乔簌簌似不信,哼道:“我才刚及笄,他休想那么快把我嫁出去,而且我眼光很高的,他要是匆匆忙忙找一人来配我,我才不要。”

    扶风失笑,接着道:“眼光很高,是多高?”

    乔簌簌伸手,垫脚在扶风头上一比划:“至少也要像扶风哥哥这样,身手敏捷,一表人才嘛。”

    扶风一震,别开眼,心脏又在胸膛里嘭嘭地震动起来。

    乔簌簌话锋一转:“不过像扶风哥哥这样英俊的郎君,又怎会瞧上我这个糙丫头呢?所以啊,我大哥这份心操也是白操……”

    扶风欲言又止,默默在心里回:傻丫头,他会瞧上你的啊。

    ※

    入秋以后,太岁阁逐渐忙起来,居云岫的一局棋收网在即,扶风的工作也越发忙了。

    大概是老天眷顾,这一场原本是赴死的局因战长林的突然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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