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把反派脸打肿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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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夫人侯氏攥紧了女儿的小手,事已至此,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可顾家男人不在了,不代表顾家就散了。
在一致对外的当口,哪怕满心痛意,也并无一人退缩。
顾老夫人拄着她的龙头拐杖,站立于最高处,神情傲然,一语不发。
她望向顾惜年,以及顾家女眷的眼神里,有骄傲,有自豪,更有深深的赞同。
“阿年,祖母知你,在顾府门前布下了这个局,必然是冒了大风险的。但祖母相信你,你的几个嫂嫂相信你,因此你便放手去做吧,将这些意图践踏顾府百年声誉的混账东西,全都打的满地找牙,再无人敢欺顾家只剩下一门女眷,老弱病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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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七皇子,她的枪
七皇子脑海里闪过了在城门口时,顾惜年视他为敌,辣手无情的样子,那一刻,他真是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转。
对于顾惜年,他心中不喜,见之生厌。
可真若是面对面相见,他的唯一感觉,却还是畏惧。
顾惜年来到跟前,七皇子是强行抑制自己想要退后躲开的冲动。
她面露恭敬,一揖到地。
“殿下,求您出手。”
七皇子眼神复杂,不明白顾惜年所图为何。
他侧过身子,避开众人视线,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
“顾惜年,本王才懒得管你顾家的事,更不想管你的事!你在本王这儿,没那份面子。”
顾惜年低眸,眸光冷锐,同样是以极低的音量不客气的回敬。
“皇上尚未应允我与殿下的解除婚约,全天下人都知殿下是我的未婚夫君,若是殿下此时对顾家之事置之不理,不怕天下人骂一句冷血无情?”
七皇子狠狠的翻了下眼睛,不屑的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本王不会不会受你的这份儿威胁。”
顾惜年轻嗤一声:“殿下当然不介意做什么负心人,但殿下难道还要担一个残害忠良之后的恶名?顾家六条人命换回来的就是‘飞鸟尽、良弓藏’,殿下连虚情假意的怜悯都懒得做了,这样的名声,若传扬出去,殿下真的承受得起吗?”
七皇子乃是皇后嫡子,却尚未受封太子之尊。
他前边还有六位出色的哥哥,明争暗斗,各显光彩。
最终谁会胜出,继承大统,仍未克制。
但心里存着那样的念想,七皇子又怎能容忍声明有损。
“你竟敢利用本王。”他怒了。
“七皇子就算是心中不愿,也要学会做面上功夫,今天这事,您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否则……不要怪顾惜年手不留情。”
她已有一番算计,明眸直直的盯着七皇子,他若是再说一个字的拒绝,她便会好好的上演一出大戏,给这天下人来。
但七皇子毕竟不敢冒险,心里再多怨怒,此刻只能咽下去。
他气冲冲的向前行,与她擦身而过时,他森冷的声音透着杀意:“拿捏着本王使唤,你必定会后悔。”
顾惜年转身,将惊喜和感激,都给其他人看到。
她朝着七皇子的背影,又是一揖,“昔年替顾家,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之恩。”
老太监一见七皇子现身了,老脸顿时不太好看了。
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手里的箱子,赔出来的笑脸也不那么好看。
“殿下,您到了,咱家竟然有眼无珠的没有注意到,还望殿下恕罪。”
七皇子盯着那只上了锁的锦盒,若有所思。
“徐公公,把你手里的盒子,拿来给本王看看。”
老太监面露惊色,“殿下,这物件极为重要……”
“怎么?本王看看都不行了?徐有年,你个老奴才,瞪大狗眼看清楚本王是谁,本王要的东西,你也敢不给?”七皇子在顾惜年那儿受的气,直接就朝着老太监爆发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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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两害相权取其轻
顾老夫人的龙头拐杖用力的一撞,“我这把老骨头的确是不中用了,但顾家,还是要由我来撑,阿年,你与祖母走一遭吧。”
顾惜年郑重的点了点头。
家里的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心里再是清楚不过。
她若愿意出手护住顾家仅存的这点血脉,即使是皇上,也要有所顾忌。
顾惜年扶着老太太,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老太太回眸,望向余氏说道:“家里教给你了。”
余氏热泪满眶,“老太太,您放心,余氏必护好家人,等您和大姑娘平安返家。”
顾老夫人眼底泛起浅浅的红色:“不要光是等着,趁着这段时间,把阿年没做完的事接过去,你多做一些,阿年便能少费些心思,她已经很累了,不单单是余氏要帮忙分担,家里的其他人也要爱惜自家妹妹,懂吗?”
余氏福了福身子,顾家女眷也跟着动作一致。晨起时,老太太是把众人都召集过去了的,直言不讳的说明,顾府内外不知被安进来多少“眼睛”“耳朵”,这些背主的家伙,不止干的是吃里扒外的勾当,她们还极其危险,随时可能在暗中下个毒,使个坏,悄悄的捅上一刀,简直防不胜防。
若不想着自救,顾家也就完了。
余氏等人领受了意思,开始以雷霆手段,继续清扫顾府的内贼。
而另一边,因为疾驰而摇曳不止的马车上,顾老夫人闭目养神良久,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张开了眼睛。
顾惜年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参茶递了过去,“祖母,您润润。”
“阿年,你的婚事,就在下个月了。”顾老夫人的声音透着疲惫,“你当知晓,顾家如今的光景,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未来会是如何,还很是难说。”
“祖母,阿年在呢,顾家不会有事。”顾惜年的俏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
她说这话,绝不是逞能逞强,随口说说去安慰老太太的。
从边关赶回京城的一路上,顾惜年便已将大大小小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过,且是想的很透彻,很清楚。
父亲没了。
哥哥们也都不在了。
她顾惜年便要将顾家撑起来。
顾家必得要团团圆圆的守在一起,一个都不能少。
她绝不允许自己再失去任何家人了。
“阿年是个孝顺又顾家的孩子,这一点,祖母心里很清楚,也非常的欣慰。”顾老夫人将顾惜年揽过去,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容易受惊孩子似得小心翼翼。
她的声音,透着苍老和疲惫,那是她极力掩藏起来的,但在这摇晃的马车之上,还是不小心泄露出了几分。
“可是阿年啊,你有你自己的命运,你也有你自己的归宿,不是吗?”
顾惜年听的身体僵硬,猜到了顾老夫人想要说什么,她想要说话,却被顾老夫人揽的更紧了些。
“你与七皇子的婚事,是早早定下的,虽说顾家凋零,但皇家也是要脸面的,必不愿在这时留下‘怠慢忠臣之后’的恶名,你父你兄的六条命,必可护你这一世安然。阿年,嫁了吧,好好的跟七皇子过日子去,顾家这边祖母会替你父你兄护好,你且放心。”
顾惜年忽的笑了。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平静开口:“当日我进城时,七皇子对我直接动了杀机;今日他来,也未有一丝护着顾家的意思;在皇宫之中,皇后更是直言不讳,我不配成为王妃;此间种种,祖母真觉得七皇子是我之良配?”
顾惜年不信,摆在面前的事实那般清楚,顾老夫人会看不明白。
果然,听了她的话,老太太长叹了一声。
“阿年,世间哪有事事尽如人意,更多的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罢了。七皇子再不好,可成为七皇子妃,顺理成章的离开顾家,对你才是好的。”顾老夫人轻抚着她的长发,喃喃道:“祖母只要我的阿年能好好的,如此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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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再遇唐王,此人危险
皇帝端坐于勤政殿内,面前的御案之上,摆着那只锦盒。
盒上的封条已拆,但封条之下藏着的却是一把暗锁,他命人看过了,那是九曲连环困龙锁,需要对应的铜匙才能打开。
这木盒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雕成,板材极为扎实,就算是拿利斧去劈,一时半会也是打不开的。
徐有年跪在那儿,将在顾家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讲了一遍。
并不敢添油加醋,更不敢有所隐瞒,徐有年还特意讲了每个人所说的话,当时的表情,一点都没落下。
直到讲完了锦盒被送回宫中,呈交到了御案之上,才算告一段落。
徐有年再次恭敬的给皇帝磕了个头,押着尖细的嗓音道:“老奴觉得其中必定是有蹊跷的,这顾家,藏着许多的秘密,谁直到他们在背地里筹谋些什么?老奴若是不知道便罢了,既是给老奴撞上,哪怕拼着这条命被顾家的人打死,也是一定要如实的回禀皇上的。”
他的这一番表忠心的言论,果然换回了皇上满意的一记满意的眼神。
老太监心里边顿时美滋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做对了,赌对了。
“来人,去顾家,把那丫头带过来,告诉她把钥匙一并带过来,朕倒是要瞧瞧,这被顾家视作珍宝的木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徐有年低笑着接口:“请陛下恩准由老奴再跑一趟,替陛下分忧,尽绵薄之力。”
于是,老太监便又得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他的心啊,简直要飞起来了。
勤政殿外,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景德公公快步小跑着进来,可一进到殿内,立时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恭敬见了礼后,景德公公禀报:“恩圣公主携顾家大姑娘跪于勤政殿外,求见陛下。”
皇帝面无表情:“来的倒是挺快。”
皇帝不再开口,勤政殿内便长久的安静下来。
徐有年心里有点着急,本想变着法的提醒一下皇帝,谁知他才一抬头,瞧见的确实景德公公的一张大笑脸,对方虽然是笑着,可莫名的森冷,徐有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后脊背窜过了一股冷汗。
景德公公动作自然的给皇帝换了一杯热茶,之后便退回到龙椅一侧,垂眸看着脚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皇帝翻看了一本奏折,落笔写下一行字,之后便随意合上,抓在手中,盯着出神。
那奏折的表面什么都没有,皇上这是在看什么?又是在想什么?
从景德公公进来禀报之后,又过去半个时辰了吧,皇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
徐有年跪的双腿发麻,正在心里边各种悄悄盘算。
“啪——”
一声巨响,奏折砸在了桌上,皇帝勃然大怒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一帮不长眼的蠢奴才,谁让朕的亲姑姑长跪于殿外的?你们这帮混账东西,还不把恩圣公主扶进来?”
骂的极为大声。
哪怕是在殿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景德公公背了一记黑锅,脸上连一丝恼怒都没有,连连告罪,领口谕出去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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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顾老夫人静静的跪着,顾惜年陪在一旁。
一老一少,不动如松,神态安然。
那平淡的表情,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值得放在心上,无论再被皇帝晾在这儿多久,都别想从她们的神情之间,看出她们的心情来。
而不远处,还有两人。
一个面容俊美,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矜贵,他身上穿着亲王服饰,端坐在木椅之上,腿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修长双手端放在被面儿,拇指上戴着的祖母绿的扳指,清透华贵的碧绿将他的肤色,衬的更加肤色白皙,几近透明。
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身子向前倾,努力撑稳了手里的伞,给他家王爷好好的遮挡着午后炽热的光纤。
“唐王。”顾老夫人的唇瓣,轻若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
顾惜年眼尾的余光,首先看到的是那把青色的伞。
竟有些分神的想着,前一日大雨,唐王命人送来的是一模一样的伞呢。
她肯定此伞非是彼伞。
可她却是没办法忘记那日所发生的一切。
“祖母,他在那儿很久了,是想要做什么呢?”
唐王此人,顾惜年接触不多,手中与之涉及的情报更是有限,她暂时推测不出他所作所为的用意。
“来者不善。”顾老夫人给出了这样子的评价。
勤政殿外,并非是闲聊的好地方。
顾老夫人也不会在此,与孙女提及唐王的种种。
按资排辈,她是皇帝的亲姑姑,自也是唐王的亲姑姑。
可一想到唐王的来历,顾老夫人便心底里存着满满戒心,不愿与之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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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帝的计划
顾老夫人心里有数,面儿上却是分毫不显,在顾惜年的搀扶之下,缓慢的站起身来。
顾惜年弯身下去,替老太太揉了好一会膝盖,待她血气畅通了些,才对景德公公颇为恭敬的说:“烦劳公公带路。”
景德公公将顾惜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表情都看在眼中。
她跪坐在地上,替老太太揉腿的时候,景顺公公已经被她眼底的那份深深地孺慕之情给触动到了。
如果说孝顺的孩子总是令人倍感欣慰,好感会不由自主的在潜移默化之中滋生而出。
那么当顾惜年神情平柔的与景德公公讲话,且字里行间皆是对长者的尊敬时,景德公公的心底竟不由得生出了一抹惊喜。
他在宫中三十载,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
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深受皇上的器重,有这一层关系在,连皇子皇孙金枝玉叶都习惯对他堆着笑脸,处处恭维。
可景德公公本就是个清醒的明白人,知道此刻所享受的一切,全都只是因为他的地位而领受到,若有朝一日,皇上不再信任他,失了皇宠,他也就会被重新打入尘埃,回归本来的模样——一个残缺的阉人,人人鄙视,甚至还会唾弃。
正因心底里有一份清醒,景德公公方能时刻惊醒,做人做事多几分谨慎谦卑。
可他也是敏感的。
能够感受的到,哪些人是真正不带任何歧视与偏见在看待他,如此时的顾惜年,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很是温暖舒服。
景德公公心中想着,近日宫中对于顾家大姑娘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在,可真正见了本人,倒是与那些人嘴巴里讲出来的闲话全然不同。
勤政殿内,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正在与盛宴行闲聊着。
兄弟俩的面貌仅有三分相似,年岁也差了许多,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并不多。
盛宴行又是寡言的性子,大多时候,皇上问一句,他便答一句,语句精简,连半个字都懒得多说。
皇上显然是很清楚盛宴行的性子如何,问了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身子好不好?最近读什么书?府内是否缺什么需要他这个皇兄出手的?
好一派兄友弟恭的好气氛。
就在这时,顾惜年扶着顾老夫人缓步走了进来。
“恩圣姑姑,免礼。”
虽然皇上是这样子说,顾老夫人却仍是毕恭毕敬,拉着顾惜年一起三跪九叩,行的是大礼。
“赐座。”
景德公公赶紧命人搬了一把宽大的木椅过来。
皇上又补了一句:“恩圣姑姑的腰受过重伤,痊愈后留下了病根,无法久坐,景德啊,你去挑个厚软的垫子和舒服的腰枕,再给朕的皇姑姑倒一杯白桃蜜茶,要热烫一点,皇姑姑喜欢。”
顾老夫人谢过皇上,面露浓浓的感激:“皇上心怀天下,福泽万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