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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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爹一听说你俩出事了,都快急死了,没顾上那么多,出了这么大的事,咋都不跟家里说一声?长云呢?”沈母一脸担忧的道,一双手紧紧抓着罂粟,好似生怕她出个什么事。
罂粟掏出手帕,帮她娘擦了擦眼泪,宽慰道,“没啥大事,不值得跟你们说,长云过两日就能出来了,县太爷找他问问话,你们快别多想了。”
说完这话,罂粟看向一旁站着的周捕头,牵起一丝笑意,道,“跟你添麻烦了,今天的事情谢了。”
对上那双沁亮的凤眸,周捕头脸顿时一热,好在他皮肤黑,倒是不大能看的出来,他摇头摆了摆手,“没啥,没啥。”
眼看罂粟要走,他又出声唤住了罂粟,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回的事不大简单,我哥……县太爷他不让我掺和,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恐怕这事还是会扯到你弟身上,不然他这个不沾边的,早就问了话给放了。”
周捕头到底是跟着办案不少年,这回的事情,表哥滴水不露,好像有事情瞒着他,他心里总觉得这事还不算完。
罂粟点头,对周捕头道了一声谢,带着沈父和沈母离开了衙门。
“爹娘,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罂粟赶着牛车,朝身后问道。
“是一个酒楼伙计打扮的男人,他说是酒楼的伙计,特地过来报信的,说咱家酒楼害死了人,你和长云都被衙门给抓走了。”沈父觉察出女儿话里有话,把报信的事儿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那人呢?”罂粟挑眉,店里的伙计当初都是王霸给找的人手,酒楼出了事,他们全都在王霸手底下呆着,酒楼出事王霸吩咐了要瞒着罂粟家里,断不可能是第一楼的伙计去家里报的信。
“那倒没注意,我跟你爹一听你跟长云出事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赶了牛车就来衙门了。”沈母跟沈父皆是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罂粟凤眸中闪过锋芒,原本她只当做酒楼的事情是针对李大奎一家,现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她嘴角勾起冷谲的弧度,她不怕暗处之人做什么动作,就怕他们没有动作!动作越多相对破绽也越多,她等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娘,你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罂粟收回心思,有些担心的问道。
沈母忙笑着道,“没啥,没啥,我现在身子骨好的很,只要你跟长云没啥事我就好的很。”
罂粟听了这话,心中一暖,怕沈母吹了风,便扯了扯辔绳,牛车速度渐缓,十分稳当,半个多时辰,终于回到了西岭村。
村头坐着说闲话的妇人,远远的就听见刘氏的大嗓门。
“你们是没瞧见沈老二夫妻俩那急赤白脸的样子,一听说闺女儿子杀了人被抓进大牢里,着急得是不行了,别看那沈宋氏整日病怏怏的,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得!”
紧接着就有想要讨好刘氏的妇人接过话茬,一脸讨好的道,“要我说,沈家那个小寡妇就是个祸害精,这才几日,就又犯了杀人的大罪!幸好当年刘安没跟那个祸害精搅和在一起,不然现在这京官也不晓得能不能做的了。”
刘氏听了前几句话正笑着,一听到刘安京官指不定能做成的话,顿时呸呸的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冲那妇人道,“咋说话呢?安子京官做的好着呢!”
“刘嫂子消消气,张氏她嘴笨不会说话!刘嫂子前几日不是说安子现在已经成了四品大官了?这日子长着呢,安子前途好着呢!”另一个机灵的妇人,赶紧插嘴卖好。
刘氏被捧得心里一阵舒坦,笑骂道,“沈老二一家就是作的,那样一个祸害精还非得迎回家,能不出事吗?要是当初听我们刘家的,缴了辫子送到云雾山上做姑子,哪里还能出这些祸害事?要我说,以后能离他们一家多远就多远,省的沾一身晦气!”
牛车到村口的时候,正巧听见刘氏的这段话,沈母顿时气得浑身发颤。
坐在牛车上,就朝刘氏破口大骂开,“你个长舌头的妇人!背地里说人长短,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我家好好的姑娘凭什么就要缴了辫子做姑子?你个嘴碎的贼婆娘,编排人是非,合该剜口割舌,满嘴倒粪!”
罂粟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颇有几分回不过神来,今日她才晓得,她娘原来这般凶悍!
刘氏哪想到背后嚼舌,被人听个正着,被沈宋氏这么一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为了找回面子,拉开架势回骂,“我哪儿说差了?人家来送信的人可说的明明白白,你们沈老二家闺女毒死了人!就兴你们做,咋还不让人说了?你闺女害死了人都不怕遭天谴,我说两句还怕下拔舌地狱?”
沈母气的浑身发颤,弯了腰就要跳下牛车,罂粟赶忙去拦,扶着她从牛车上下来,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道,“娘,你别生气,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她喷的什么粪,又沾不到咱们身上。”
刘氏原本还掐着腰,一见沈父跟着沈母从车子上跳下来,怒瞪着她,吓了一跳,,想着要真打起来,沈老二一家三口人,她现在就自个一人,指定得吃亏,顿时退后了几步。
罂粟抬起眸子从刘氏身上扫过,刘家的人还真是不安分呢!那么她不介意先替沈翠花收一点利息。
瞥见地上新鲜出炉的牛粪,罂粟凤眸闪了闪,嘴角划过一丝诡谲的弧度。
“跟人私奔了的是你沈老二家闺女,可不是我们老刘家的!领个野种回来也是你们老沈家的闺女,闹笑话的是你们家,还不兴人看了?”刘氏嘴里利索的说着,脚下却不停的往一旁挪着,脸上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继续叫嚣道,“我要摊上这么一个闺女,我一准把她给沉塘淹死,省的丢我们老刘家的人!”
第二百三十章 教训
听到野种两个字罂粟眸子蓦地一冷,远山眉扬起,冷冷的瞪着还在说个不停的刘氏。
前者还毫无所觉,嘴上说的痛快,仗着几个妇人全都站在她旁边,叫嚣道,“看什么看?有脸做就别怕人说!在外面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了个逼崽子,还有脸带回村里来!十里八村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
这个刘氏最是喜欢在人前出风头,要是旁边没人她早就溜回家去了,当着村里人的面,又是几个惯讨好她的妇人,硬是摆出一副牛气冲天的姿态。
罂粟眸光微闪,冷芒乍现,上辈子她的生命没有任何值得珍重的人,她把自己的命看得最重要,这辈子,得到她心里认同的亲人就是她的逆鳞,尤其是拿虎子说事,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
“你个长舌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沈母气的够呛,忍无可忍,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打刘氏。
沈父也脸色铁青,要不是汉子不好动手打女人,他真想上去给这个贼婆娘几个大耳刮子!
罂粟一把将沈母扯住,沈母气呼呼的道,“你拉我干嘛?今个要是不撕烂她的嘴,娘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见沈母的动作,刘氏往后缩了缩,又见她被罂粟拦住,顿时又往前伸了伸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嘴里不依不饶的道,“沈宋氏你还想打人是咋?来来来,你动动我试试,看看我家安子能不能饶了你!”
看着刘氏那嚣张的架势,罂粟眯了眯凤眸,松开了拉着沈母的手,教训人这种事,哪用得着她娘动手?她面色冷然的迈步缓缓走向刘氏。
刘氏瞪着眼睛,摸不准她这是要做什么,想着沈老二一家老实好欺,指定不敢动手打她,再说沈翠花那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小身板,能有什么力气?就是动手,自己也不一定吃亏。
“我看你是嫌活的太长了!”罂粟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冷意,凤眸锁定在刘氏的身上。
刘氏被她那个眼神看得心里没底,可一想到身后站着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挺了挺胸,一脸夸张的道,“哎呦,都听听沈老二家闺女说啥呢!”她顿了顿,旁边站着的几个妇人都应和着笑了起来,刘氏瞥着罂粟道,“你还能打死我不成?”
罂粟怒极反笑,嘴角勾起熟悉的诡冷弧度,凤眸中冷光乍现,落在人身上令人打心底发憷,一时间骨子里的肃杀之气尽显无遗。
她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凌空一拳狠狠砸在了
刘氏的鼻子上,刘氏痛叫一声,脚下因为被袭的冲力后退数步,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妇人,惊叫着躲开,刘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罂粟眯了眯眼睛,身形迅捷一动,来到捂着鼻子痛叫的刘氏跟前,一把揪起她的衣襟,刘氏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声,“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周围几个妇人看这情形,生怕日后刘氏记恨,有心想上前拉架,脚步刚一动,罂粟凤眸冷厉扫过,顿时人人自危,全都止住步子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血水顺着刘氏捂着鼻子的指缝间滴落,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害怕,也顾不得鼻子,双手大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罂粟的桎梏。
罂粟冷冷一笑,在她双臂的肘关节处利索一击,刘氏的双臂顿时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气,罂粟捏着她的下颚,巧劲朝右下一转,发出清脆咔嚓声,刘氏的下巴被她卸掉了。
与此同时,罂粟脚下用力,脚尖裹住刘氏沉重的身体,大力朝左前方踢去,刘氏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准确无误的停在牛屎的位置。
刚好她脸朝下,被地上的牛屎给糊了一脸不说,因为被罂粟卸了下巴,嘴巴大张着,涎水直流,好似地上那坨狗屎好吃得不得了。
血水混着牛屎,着实叫人恶心。
几个妇人看着那画面,脸上表情都十分丰富。
因为被卸了下巴,胳膊又使不上力气,刘氏爬了好大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双目怒瞪着罂粟,只差没有喷出火来,只可惜嘴巴被卸掉说不出话来。
沈父和沈母则看呆了,虽然知道闺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这么厉害的身手,叫他们心中大骇。
先前围在刘氏身边的几个村妇相视一眼,全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眼中的害怕清晰可见,她们先前也没少拿沈翠花嚼舌头,这小寡妇下手这么狠,以后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姗姗来迟的刘家父子远远就看见罂粟这副杀神的冷酷模样,都不禁想到了那夜被踢下河的可怕经历,两人在离罂粟三丈外就停了步子。
这一会的功夫,又跑来不少听了消息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想着自从刘安做了京官,平日里刘家做事横行霸道的,没吃过什么亏,眼下刘氏被打成这副模样,哪会轻易罢休?加之刘家和沈家一向不对付,只怕要出大事了!
可谁知道刘家父子远远的站在那里,两人竟然都没有冲沈翠花发作。
刘老大对他儿子刘亭道,“去把你娘扶过来。”
刘亭脸色一白,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罂粟,小声嘀咕道,“那女人站在那呢!”
“这么多人怕啥?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刘老大哼唧道。
刘亭小声嘀咕道,“你要不怕,你去!”
刘老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的,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刘亭只能不情不愿的朝刘氏走了过去,眼睛一直盯着罂粟,生怕她有什么动作,心里埋怨他老娘,都说了以后别惹这个疯寡妇,怎的不听呢!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见他特意绕开离自己远远的,罂粟勾唇一笑,倒是长记性,省的她再多费手脚!
罂粟转过身,牵着牛车,对沈父沈母笑道,“爹娘,咱们回家吧!”
沈父沈母点点头,眼睛却还瞄着刘氏。
刘亭似乎很嫌弃刘氏一脸牛粪的样子,站在刘氏旁边好大一会儿,都没伸手去扶,后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隔着手帕才将刘氏从地上拽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强盗
一想到沈父沈母匆忙去了县衙,虎子一人在家里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罂粟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围观的村民赶紧给让开了路,心里却啧啧称奇,刘氏被沈翠花打成这副样子,刘家父子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等沈翠花一家走远了,刘老大父子才带着刘氏往家里去了,走在路上,刘老大骂骂咧咧的冲刘氏吼道,“你个逼娘们脑子里进浆糊了?都跟你说了别去招惹沈翠花那娘们,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爹!”刘亭在一旁听不下去,打断了刘老大的话,“爷爷他说刘安会收拾沈翠花的,怎的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
“我他娘的哪知道?刘安那个逼崽子心眼一向多的很,到现在都不肯在京城给你找个事做!”刘老大一脸心中的火气越说越旺,狠狠瞪了刘亭一眼,骂道,“你就不能争气点?他刘安就能考中做大官?你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考了几回了?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中?”
刘亭被骂的一肚子气,又不敢还嘴,心里对刘安嫉恨得要死,他从前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刘安,爹早死的玩意儿,他们母子俩要不是靠着他们家施舍,哪能活下来?可现在倒好,人家在京城做了大官,他一家都得舔着刘安的脚底板,翻个了。
刘氏哼哼唧唧的抹掉脸上的牛粪,想跟俩人说去给她请个郎中来,奈何下巴被卸掉,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老大听得心烦,一脚就朝刘氏踹了过去,骂道,“你哼唧个屁?作死的玩意儿!”
要是搁在平时,刘氏非得上去跟刘老大厮打一番,可眼下她没那个气力,身上的屎粪味熏得她难受,只想赶紧回去洗一洗。
罂粟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院门大开着,顿时心里一慌,将牛车扔在门口,就跑进了院子里,还未跑近屋子,就听见虎子一声怒叫。
罂粟三步两步冲进了屋子里,只见老宅的人正在屋子里到处翻弄着,东西全都东倒西歪的,几人看见罂粟猛地一愣,还是沈家老爷子先回过神来。
“翠花,你没事了?”
罂粟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里屋传来虎子与人厮骂的声音,罂粟快步朝声音处走了过去。
“小兔崽子,你还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罂粟进去就看见沈老太太老蚌得珠生下来的女儿沈和珠正扬起巴掌要扇虎子,罂粟一个箭步过去,狠狠攥住了她尚未来得及落下的手腕,用劲一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沈和珠痛叫一声,她身后正在翻找东西的赵氏和王春兰全都停下手,目瞪口呆的看着罂粟。
虎子半边脸红肿着,头发也被揪成一团,看见罂粟,黑漆漆的大眼睛顿时闪过泪光,一下子扑进了罂粟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唤道,“娘亲……”
罂粟揉了揉他的头发,眉头却轻轻的皱了起来,凤眸泛着冷光从三人身上扫过。
沈和珠被老太太看得跟眼珠子似得,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被罂粟折断了手腕,顿时哭嚎起来,揉着手腕冲罂粟骂道,“好你个沈翠花,居然敢动手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赵氏和王春兰赶紧去拦着,嘴里还劝道,“小姑子,快别折腾了,赶紧让我看看你的手。”
沈和珠哪里肯就这么吃了亏,用那只好的手,一把将两人给推开,嫌恶的道,“少在这假好心,谁都不准拦着我,谁要拦着,我打谁!”
话音刚落,她就朝罂粟扑了过去,扬起那只完好的手,劈脸就朝罂粟打了过去。
罂粟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在沈和珠手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猛然动作,极为精准的卡住沈和珠的手肘,往前一推一送,另一只手狠狠在她手臂上劈了一个手刃。
沈和珠吃痛大叫,在堂屋听见动静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