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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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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罂粟眸子微微一动,“杨有福得了什么病?”
  “这就不晓得了,在家里躺了好长日子呢,听说没法干重活,连今年的麦子都是他媳妇娘家兄弟帮的忙。”李张氏颇有些气愤的抱怨道,“他一个病歪子不晓得能活多长时间呢!我家大奎哪用得着给他下毒?”
  听到这里,罂粟的眸子亮了起来,“知道谁给他看的病吗?”
  “是林安堂的大夫,开始是让隔壁村野郎中给瞧的,后来不知怎的又找的林安堂的大夫,村里人说要不是找林安堂的大夫瞧病,他家三丫就不会给卖了。”
  “沈姐姐!”轻柔娇媚的女声突然响起。
  听了这声音,罂粟忍不住想搓一搓胳膊,她抬眸看向来人,笑道,“吴小姐,你你叫我名字就好。”
  吴姝湄脸上画着极为精致的妆容,娇笑着道,“我一见沈姐姐便觉得亲切,唤姐姐更亲近一些。倒是有些日子没瞧见姐姐了,姐姐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呢?”
  “吃吃喝喝。”罂粟依旧笑着道。
  “我听说姐姐开了一家酒楼?昨个我和二少爷还想着去尝尝鲜,却看见那酒楼被封了,听说沈姐姐的弟弟也被抓到大牢里了?”吴姝湄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继而又道,“姐姐还不知道吧?二少爷来江北了。”
  白楚瑜来江北了?罂粟挑了挑眉,关我屁事?
  吴姝湄见她无动于衷,眸子深处暗了暗,果然沈翠花这女人心思深得很,毒死人这种事情,她一个女人怎会不怕?她的依仗不就是二爷吗?
  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二爷来江北了,才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子?还故意来酒楼吃饭?
  想到这个可能,吴姝湄手拢在袖子里紧了紧,“若是沈姐姐有事找二爷,我帮沈姐姐传话。”
  罂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需要。
  好像是已经习惯了罂粟的态度,吴姝湄也不觉得尴尬,指着窗外巡街的衙役们,道,“行商到底是下九流,你看外面的摊贩,哪个不是受官府们管着?云雀楼虽然开的大,可也是要听官府的。”
  她看向罂粟,意有所指的道,“虽然云雀楼背后的东家不是一般人,可再不一般也不能跟官府要人不是?毒杀了人的事情可不是银子就能摆平的,何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沈姐姐说是不是?”
  罂粟唇角的笑意深了许多,凤眸眯起,狡黠一笑,盯着吴姝湄道,“白楚瑜是不一般,不然吴小姐也不至于这么上心不是?”
  被揭露心思,吴姝湄也不尴尬,反倒更明了的道,“沈姐姐一人带着孩子难免艰苦一些,二少爷虽然心善,可也洁身自好,因着沈姐姐救了小小姐的情分,二少爷不好冷待了姐姐。”
  话说到这里,吴姝湄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抿唇笑的温婉,嘴里的话却愈发锋利,“都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沈姐姐还是矜持一些,以后远着些二少爷,免得难看。”


第二百二十七章 烂桃花
  罂粟耸了耸肩,她还以为吴姝湄能将温婉大方保持多久呢!
  “吴小姐管的倒是宽!”罂粟不冷不热的道,见李张氏和孩子都不敢动筷,她对二人道,“吃不完,饭钱就白花了。”
  两人闻言,赶紧动筷子吃了起来,也不再看旁边的吴姝湄。
  吴姝湄见她油盐不进,暗自气恼,想着派去西岭村的人应该快回来了,且看看沈翠花还能得意几时?
  耳边却又听见罂粟不冷不热的声音,“有空在这里跟我费口舌,不如想想怎么勾住白楚瑜的心。”
  她对白楚瑜没什么心思,都道无奸不商,能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势大的人,那心眼别提有多少了。
  她这人心思简单,也喜欢简单的人,不喜欢算计来算计去,白楚瑜那人掌控欲太强,心思也深,何况出身在江南白家,那样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会娶她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进门。
  她这一世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活,绝对不会做任何男人的附庸品,吴姝湄把她当成假想敌,真是庸人自扰,没事找事!
  罂粟挑眉看向吴姝湄,忽然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白楚瑜在江南指不定有多少个女人呢!她连白楚瑜的边都没沾上,就开始对付假想的情敌了。
  想到这里,罂粟乐了,“吴小姐完美的诠释了杞人忧天这个词儿!”
  “你……”被罂粟冷嘲,吴姝湄小脸顿时一变,多了一抹羞恼,咬唇忍了再忍,才没有撕开她那层温婉大方的脸皮。
  她吴家大小姐,别说十里镇,就是整个凤阳城,谁不是捧着她?若不是因为白二少,这般粗俗低贱的农妇,她怎么一而再的轻贱自己去接近?吴姝湄的杏眼里划过厌恶,正因为自己的一再忍让,才使得沈翠花这个粗鄙的寡妇愈发轻狂。
  她扬起细长的柳叶眉,面上已经不带一丝笑意,“不过是会些旁门左道,你当单凭那些伎俩就能引得白二少侧目?”她冷笑一声,“你应是不了解白二少,他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若是你身上没有一丝价值,你当他会看你一眼?”
  罂粟悠然一笑,“既然吴小姐如此了解这点,那就应该赶紧去白楚瑜跟前发光发热,让他发现你的价值,好慰藉一下吴小姐眼巴巴盯着求而不得的一腔情谊。”
  吴姝柳眉竖起,难听的话已然到嘴巴,可她脸色突然一变,轻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曾言语的丫鬟。
  转瞬,她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变得苍白,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姐姐,湄儿当你是亲姐妹,将满腹心思与你倾诉,你怎能如此羞辱我?”说完,杏眸登时落下泪来,她用手绢轻轻的掩住面,娇柔脆弱的模样,看上去好不让人怜惜。
  吴姝湄的丫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冲着罂粟就道,“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我家小姐一直真心待你,你怎能这么恶毒?”
  不等罂粟说话,她看向罂粟身后的白楚瑜,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白少爷,这恶毒的寡妇欺负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一直将她当姐妹看待,平日里对她极好,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恶毒,小姐不过是跟她说了对您的一片真……”
  “红儿,别说了……”吴姝湄忙出声轻柔阻止道,拿下了掩在脸上的帕子,杏眸红通通的,尚且泛着泪光,泪眼朦胧含羞带怯的看向白楚瑜,仿佛受惊了的兔子一般。
  这一番争执,引得大堂里其他客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看着吴姝湄的这番姿态,罂粟勾唇笑了起来,这女人变脸的演技倒是炉火纯青,要是赶在21世纪,说不定还能混成国际巨星呢!
  罂粟没有回头看白楚瑜,摸着下巴,啧啧两声,嗤笑道,“感情吴小姐还会变戏法呢?这变脸的速度忒快,跟哪个戏班子学的?”
  听了罂粟这般讥讽打脸的话,吴姝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贝齿轻咬住下唇,杏眸里再次泛起泪光,将泪水含在眼眶里,将落却不落,一脸无辜听不懂的模样,“沈姐姐,你在说什么?姐姐就算不喜我,也不该这般折辱于我……”
  她就不信这副模样,还不能令白二少心疼,就算不会为她出头,可这沈翠花应该也会给白二少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只要能在白二少心中种下这根刺,她就可以让他一点一点的厌恶沈翠花这个粗鄙的女人。
  可谁知白楚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温润如玉的脸叫人看不出情绪,明明黑眸里带着笑,可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他居然一言不发,玩弄着指尖的玉扳指。
  罂粟勾唇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见桌上的碗碟已经干净,李张氏母子吃好了饭,便悠悠然的站起身来,“得了,饭吃完了,吴小姐演的戏也该谢幕了。”她可没时间专门欣赏这位富贵小姐的小打小闹。
  李张氏母子忙站起身,这顿饭吃的她们心惊胆战的,虽然不晓得女东家跟这个小姐有啥子恩怨,可她自然是站在东家这边的。
  这里的动静也让吴掌柜得到了消息,自个女儿的心意他多少知道一些的,生怕惹了少东家不喜,他匆匆赶了过来,却又不好突然插话,只得站在那里。
  罂粟一转过身就对上白楚瑜那双带着似笑非笑带着深意的眼睛,依旧是一身织锦白衣,长身玉立,温润的气质在整个酒楼独树一帜,水色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愈发清古秀润。
  罂粟只当做年前的人是空气,目不斜视的朝前走了过去。
  在与白楚瑜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蓦地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可有生意跟你谈。”
  罂粟只是愣了一瞬,反手一扣,大力一折,手上动作已经条件反射的做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将白楚瑜甩开,顺带丢下一句话,“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烂桃花吧!”
  白楚瑜轻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看了一眼罂粟离去的背影,眸中多了一丝趣味,很快他收回视线,温润的黑眸看向吴掌柜,淡淡道,“我若没记错,云雀楼姓白不姓吴吧?”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叫人浑身发抖。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另眼相待
  听了这话,吴掌柜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脸惊慌的道,“小的不敢……”膝下一软,已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涌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湄儿惹了事。
  白楚瑜眸色如水,淡淡从吴姝湄身上带过,吴姝湄浑身一颤,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好似心底的情愫,以及所有黑暗心思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再有下次,你这掌柜也不用做了。”白楚瑜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转过身走了。
  吴姝湄紧紧咬着贝齿,一双美目里面全是湿意,二少爷迁怒到她爹头上,竟是一句话也不愿与她说!
  她无意识的绞着手中的锦帕,狠狠攥成一团,一瞬间对沈翠花的恨意突然间溢满了胸腔。
  那个粗鄙下贱的寡妇,凭什么就能得二少爷另眼相看,凭什么?
  从地上爬起来的吴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正要跟小女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一看见她死死的盯着少东家离去的方向,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不免叹了口气。
  女儿自小被他娇养,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没吃过什么苦头,才生得这么一副好高骛远的性子,连少东家也敢肖想。
  不过也怪自己心思不纯,心存侥幸,没早日提点一二。原本有心责备几句,可又舍不得,只得冲一旁的丫鬟冷声呵斥道,“还不赶紧将你家小姐带回家,整日在酒楼里抛头露面的算什么样子?”
  吴姝湄掩面跑了出去,丫鬟赶紧跟了上去。
  罂粟虽然喜欢赚钱,可不喜欢与虎谋皮,白家可是大庆第一皇商,白楚瑜的生意已经遍布天下,与她谈生意?难不成又看上凤阳船运了?罂粟挑眉想着。
  一想到这个可能,罂粟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出了酒楼,将李张氏母子送走,罂粟在街口站了一会儿,甩了甩头,打算先不管白楚瑜,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毒死人的事情给查清楚,她迈开步子回了赌坊。
  在赌坊里,罂粟从王霸手底下挑选了两个机灵的人,交代了几句话,两人就出门了。
  春风楼一间上房里,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年过五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茶杯,对一旁站着的年轻男人道,“世侄,大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牢里的人传来话,第一楼的大东家沈翠花去大牢里探了监,还跟李大奎的婆娘说了话,将人给赶走了。”说话的年轻男人,正是曹可卿。
  在赌坊门前见了罂粟之后,曹可卿将她的事情全都打听了一遍,才晓得,原来曹家倾覆,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如此大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知道第一楼是那个女人的产业后,曹可卿就迅速找到了朱家,春风楼是朱家祖传的产业,同是酒楼,必然要争生意的,没人愿意平白出现一个抢银子的。
  云雀楼财大气粗,背有大树好乘凉,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春风楼就不一样了。
  曹家与朱家算是世交,以前曹家春风得意,倒是不大将朱家放在眼里,尤其在曹家拒了与朱绮罗结亲的事情后,两家关系变渐渐淡了。
  曹可卿原本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没想到朱大老爷居然顾念着旧情,愿意与他联手对付沈翠花。
  “李大奎那一家子晾得也够久了,既然正主已经露面了,世侄还是快些去行动吧!免得生出变故来。”朱大老爷眯眼微笑着道。
  曹可卿忙点了点头,一脸敬意的道,“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离去。
  朱大老爷瞅着曹可卿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老眼里俱是精光,真是正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有人乐的帮他蹚着混水,省的弄脏了自己的手。
  只是想到从京城来的一封又一封书信,朱大老爷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当年在他面前低头哈腰的人,如今倒是翻过来,要仰人鼻息,真是风水轮流转。
  谁能想到当年的落魄书生,短短五年便已经飞黄腾达,成了翰林院侍读,当真是世事难料。
  虽然拿不准这乡野妇人与刘安有怎样的旧怨,不过这事要能办得好了,他手上就相当于握了一个把柄,日后能获益不少。
  王元去码头盯船去了,罂粟一人坐在赌坊里灌了一肚子茶水,才等到王霸回来。
  一进门,王霸脸色不太好的道,“我把凤阳城大大小小的药铺全都查了个遍,在城北一个不起眼的小药铺里才找到了线索,药铺里的大夫说七八日前他们铺子里遭了贼,药材没怎么少,不过店里的砒霜却少了。”
  砒霜鹤顶红这样的毒药,一般药铺里都不会备着,即使是有,卖出去也会做记录的,所以罂粟才让王霸顺着这条线去查,不过这线索却是断了。
  “不过那大夫说,丢了药材前一日,有个男人去他们店里买药,还打听他们店里有没有砒霜,说是要毒耗子,因为要的量有点多,大夫没敢卖。”
  “大夫说买药那人二十多岁,因是买砒霜,他印象比较深刻,若是那人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能认出来。”王霸坐下灌了一杯茶。
  二十多岁的男子凤阳城多了去了,想要找到买砒霜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罂粟点了点头,用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敲了敲,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从杨有福一家身上查起,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门外传来鲁大的声音。
  “二当家的,周捕头派人过来送信儿,说您爹娘闹到衙门去了。”
  罂粟顿时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
  王霸忙出声道,“别慌,别慌,我跟你一块过去。”
  罂粟摇了摇头,一把扯开房门,快步往外走去,步伐之快,令来报信那人差点跟不上。
  到了衙门口,远远就看见爹娘正哭着跪在地上,周捕头正站在旁边说话,像是在规劝着。
  罂粟蹙了蹙眉,王霸说酒楼的事情一直瞒着爹娘他们,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了?
  她三步两步走到沈父沈母跟前,“爹娘,你们先起来,长云没啥事儿,你们别担心。”她双手扯着二老,想将两人从低山拽起来。
  沈父沈母一看是罂粟,忙止住了眼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激动的道,“翠花,你没事吧?”
  “没事,长云也没事,咱们回家再说。”罂粟一脸平静的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骂娘
  沈家现在的主心骨就是罂粟,听了她的话,沈父沈母顿时安心了不少,顺着罂粟的力道站起了身。
  “我跟你爹一听说你俩出事了,都快急死了,没顾上那么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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