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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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要自己去挣的。”罂粟一脸不为所动,悠悠然出声道。
“好!好!好!”司徒远发出三声暴喝,院子里司徒船帮的几百来号人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气势看上去倒还挺能唬人的。
至少将王崇欢等一众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书生全都给吓住了,一个个脸色仓惶,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胸口。
只是坐在桌上的罂粟却依旧镇定从容,那份淡然悠然的气度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毫无所惧。
一直在观察她的赫连钰意识到这点,眸光变得异常热切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不愧是罂二当家,这份淡定可比司徒船帮那两个老家伙强多了!
“看来不给罂二当家一些颜色瞧瞧,你只当我们司徒船帮是开染坊吃素的。”司徒南唇角紧绷着唇角,冷笑出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院内已经站起来的司徒船帮帮众中,约莫有三十人全都朝罂粟的方向袭来。
仍旧在大吃大喝的王黑虎众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不曾停筷,直到那些人摸出了藏在背后的断背刀,王黑虎等人手中的筷子骤然飞出,直朝那些人持刀的右手飞去,狠狠击打在那些人的右腕上,有不慎中招者,只觉得手腕一麻,一瞬脱力失去知觉,手中的断背刀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妈的,这饭菜真是难吃得要死,老子忍了很久了!”林平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碟翻飞,碎了一地。
他劈手就朝里的最近的一个司徒帮众袭了过去,大手揪起那人的脖颈,一个旋转,如玩弄陀螺一般,让那人晕头转向,又捏住那人的臂膀狠狠一折,那人一声惨叫,手中的断背刀顿时应声而落。
林平顺手一捞起,将断背刀给抓在了手里,看也未看,就朝背后一抡,挡住了一人正朝他背上砍过来的锋利刀刃。
那边,丁猿一个猴子摘桃,只取司徒船帮一人的心窝,那人痛叫一声,就被丁猿进随而来的一个飞腿扫翻在地。
老伍的力大无比的重拳对司徒船帮这些不过是地痞流氓混混出身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灾难,抡出的拳头,几乎一下砸倒一个。
先前司徒船帮出动的三十人很快就不够看了,而罂粟依旧好端端的坐在桌子上,到现在为止,根本还没有一个司徒船帮的帮众碰到她的一根手指。
司徒远和司徒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先动手后,会是这个画面,二人脸色异常难看,不是说好带来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这些人哪里只有一些花架子,分明个个都厉害的很!
司徒南不动声色的给了其他帮众一个眼神,接着便有更多司徒船帮的人朝罂粟冲了过来。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四五十个,这可是他们司徒船帮的地盘,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叫别人嚣张了去?
若是在自己的地界上,还拿不下这个沈罂粟,往后他们船帮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北水运一道上混?
可王黑虎他们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他们训练有素,攻守有度,可谓是一条坚不可破的防线,那些前赴后继的司徒船帮帮众根本就突破不了。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司徒船帮的帮众,仍旧没有一人冲到罂粟跟前,地上躺下痛叫哀嚎的人,一眼望去,全都是司徒船帮的。
司徒南和司徒远两兄弟紧绷着脸,一脸铁青。
同样都是船帮,收的手下怎么差距就这般大?
司徒远心中很是后悔,早知就该按顾莳说的,在酒水里面下药,偏他太过自负,觉得沈罂粟便是再有能耐,在他的地盘上,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可是这会儿后悔已经晚了,顾莳倒是有所准备,在那烤羊的羊腿上,让人下了药,只是司徒远发作太快,烤羊还没有来得及上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司徒兄弟先前商议过,若是能招揽沈罂粟最好,不能招揽,那便要她有来无回去,这一役对他们司徒船帮以后在江北水运一道称大颇为重要,如果沈罂粟折损,那也意味着凤阳船帮将不得不对他们司徒船帮低头。
在司徒南的暗示下,司徒船帮手下也不再一拨一拨的上,而是所有人全都一拥而上。
司徒船帮除却在外守码头办事的,帮内现在约莫还有三百多人众,刚才被王黑虎他们打趴下的不过是个零头而已,这么多人手持大刀蜂拥而上的画面,对沈长余等人来说,还是觉得很是吓人的。
怕那大刀砍在自己的身上,几人慌乱的躲在在桌子下面。
王黑虎等人自然是拦不下这三百多人的,只是在这些人尚未跑到罂粟跟前之前,她动了。
原本坐在桌子上神情淡然,稳如泰山的罂粟,毫无预兆的动了。
司徒远和司徒南还以为她会一直虚张声势的坐着,在意识到罂粟动了的那一瞬,两人心里顿时涌出浓重的危机感。
司徒远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他眼睛一花,背后就有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
司徒远掀翻桌子,闪身就去躲,但是罂粟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司徒远的手腕,大力向下一折,就是咔嚓一声,紧接着便要扣住其肩膀。
一旁的司徒南虽然被这转瞬的变故给惊了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罂粟出手这般快,就想起了道上的传言,忙出拳朝罂粟砸去。
罂粟不得不放开司徒远,闪身躲过这一拳。
司徒南紧追不舍,另一只手提拳而上,再次朝罂粟的面门袭去。
一旁脱身的司徒远脸色黑青,按了按被罂粟折断的那只胳膊,双眸喷火的瞪向罂粟,用那只没被废掉的手,从帮众手里夺过一把大刀,朝罂粟大力劈砍了过去。
第四百章 善人
罂粟凤眸一眯,唇角噙起冷笑,轻松的躲避开司徒南的拳头,动作迅捷,手法诡异的朝司徒南的脖颈抓去。
司徒南仰头朝后躲避,却还是被罂粟揪住了衣襟,大力朝前一带,扯得司徒南一个踉跄,直朝司徒远的大刀之下撞去。
眼看到刀刃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司徒南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惊出一身冷汗。
司徒远本是提刀朝罂粟劈砍而来,没想到他二弟司徒南突然被沈罂粟扯了出来当做盾牌,他骇得脸色大变,通孔紧缩,硬生生的扭转趋势,将断背刀朝一旁甩去。
惯性使然,令他整个人扑到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因为先前抡刀朝罂粟砍过去的那一击,力道太大,扭转也使出了他浑身的力气,便一下子扭伤了腰,半天站不起身来。
这惊魂动魄的一瞬,让司徒南呆愣了片刻,没有回过神来,而罂粟却是司空见惯,唇角弧度飞扬的同时,掌心浮现一道炫丽的寒芒,锋利的白刃抵在了司徒南的脖颈上。
三人交手,几乎只是眨了两三次眼睛的功夫,可高下已经立见。
躲在桌子下看呆了的沈长余等人,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高手出手从来都不在多,而在精,能够一招制敌便可。
直到脖颈上的疼痛蔓延,有湿意淌了出来,司徒南才意识到罂粟拿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由的咽了咽惊吓出的口水,这女子出手狠辣凛冽的劲儿,摸不准还真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那边好不容易直起身来的司徒远正要提刀再上,可一抬头就看见二弟被沈罂粟用刀架住了脖颈,顿时不敢妄动。
“有话好好说,罂二当家……”脖颈上的锋利的刀刃微微用力,司徒南顿觉一阵钝痛,热流顺着脖颈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司徒南吓得脸色惨白,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罂粟对脖颈上的大动脉了如指掌,她划破的地方根本不会致命,不过是为了吓唬司徒兄弟俩罢了。
一旁的司徒远也给吓坏了,他铁青着脸,心里狂后悔不迭,虽然没少听闻沈罂粟身手极好,且出手狠厉,先后杀了通州的赵四德和金老大,但是他们根本就打心底没有相信过这些不靠谱的传闻。
不过是个女人,身手好能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在见到沈罂粟本人时,他更是嗤之以鼻,那娇嫩纤瘦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小身板,还想撂倒杀了两个大汉,不是痴人说梦嘛!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个错了,大错特错,从一开始就不该因为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娇艳的美人,而轻视看低她。
这女人哪里是公孙大娘那样的悍妇?分明比之更要可怕。
“还不让你的人停手?”罂粟清清冷冷的声音,音调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一手提着司徒南的衣襟,一手捏着白刃抵着司徒南的脖颈,虽然她身量与司徒南差了快半个头,但是姿态却毫不费力,清艳出尘的俏脸在院内火光闪烁中,美的惊心动魄,凤眸睥睨,傲然于世。
司徒远忙招呼他的人全都停了手,虽然他们人多,但是王黑虎一群人根本不是软茬子,根本没有吃什么亏,身上见红的都没几个。
反倒是司徒船帮的人伤胳膊断腿的躺在地上不少,司徒远就搞不明白了,明明这是他们司徒船帮的地盘,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凤阳船帮才是弱势的一方,可怎么就反被压制得彻底呢?
不管司徒远如何百思不得其解,凤阳船帮此次占尽了上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罂二当家,先前是我的不是,你先把刀子放下,咱们有什么好商量。”没办法,司徒南落在沈罂粟的手上,司徒远只得放下面子和脾气,好声好气的打商量道。
罂粟勾唇露出一抹斜肆的弧度,扯着司徒南的衣襟,将他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另只手掌心的白刃并未放下。
“既然司徒大当家已经平心静气下来,那咱们便能好好聊一聊了。”
司徒远老脸通红,他还没有这么丢面过,且还是当着船帮所有手下的面儿,可此刻连恼怒都不能放在脸上,尽管他心里已经怒火滔天,还不得不强忍下。
这种憋屈就像当年他想入通州水运,被漕帮狠狠削了一顿,嫌他们司徒家爪子伸的太长,被狠狠打了脸,还得舔着脸上门求饶示好。
司徒远的眸光重新落在罂粟的身上,将她重新审视了一遍。
这女子虽然长相娇媚,但是眉宇间的凌然睥睨却根本不容忽视,纤瘦的身姿挺拔如翠竹,笔挺的立在那里,却自有一番洪流万千,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这种人,根本不容小觑,他先前真是眼瞎了,才只当她是个普通妇人。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司徒大当家觊觎我们通州那一亩三分地已经许久,不说,我今日把话撂在这儿,我罂粟手里的地盘,你不用想,也拿不走。”罂粟冷冽的声音像是淬了锋芒,掷地有声。
若说先前司徒远还蠢蠢欲动,盯着通州这块儿白花花的肥肉,想要咬进嘴里,但是经过今晚这一遭,他已经熄了念头,就算他是铜牙铁嘴,估摸想要啃下通州来,也不容易。
“往后我们司徒船帮绝不会再找凤阳船帮的麻烦。”司徒远出声保证道。
罂粟勾唇一笑,她要的可不止如此,既然今晚已经跑了这么一趟,也动了手,怎么着也不能无功而返。
见罂粟忽地一笑,司徒兄弟俩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我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善人,你们既然惹了我们凤阳船帮,便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善了。”她话音一转,邪佞肆意的笑道,“实话说,我也看上了你们司徒船帮的地盘,若是司徒大当家明智愿意合作,咱们可以在江北水道上共同作为,若是司徒大当家不愿……”
罂粟停下话音,掌心的白刃也终于从司徒南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只是下一瞬,她手腕翻飞,蓦地一甩,一道凌厉的寒芒从她的指缝间窜出,径直朝司徒远的头顶射去。
第四百零一章 一头乱发
司徒远大叫一身,吓得面目全非,怎么也没想到罂粟会突然飞刀朝他袭来。
他所有的肢体反应都比不上那道寒芒之快,只觉得头顶一凉,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浑身汗毛竖立,抬手就朝头顶摸去。
反复摸了好几遍,只摸到一头乱发,终于确定他的脑袋瓜子没有被开瓢,司徒远这才喘了一口气。
而他束发的发巾却被狠狠的钉在了司徒远身后不远处的树身上,钉住那发巾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刃。
众人都被这一招给骇住了。
这准头出手的人该是有多精准,才能完美的擦过发丝,钉住头巾,而不是给司徒远脑袋开瓢。
若是差那么一丁点儿,只怕司徒远就要命丧当场。
在场人全都被震慑住了,看向罂粟的目光,犹如在看强大的王者,她身上有一股令人忍不住臣服的吸引力。
只有罂粟仍旧一脸闲适的笑着,只听她声音冷淡清亮的道,“若是司徒大当家不愿意,那我们凤阳船帮今日宣战,往后只能请司徒大当家多多小心了。”
司徒远还坐在地上,这话里明晃晃的威胁任谁都能听得出。
他开始在脑海里盘算,若是以司徒船帮之力,与凤阳船帮对上,能有几分胜算。
在今日之前,司徒远压根就不会考虑这种问题,他司徒船帮横管三个州府,凤阳船帮算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龟缩在通州之地一群运气好的乌合之众!
可是现在,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则是,他们司徒船帮在凤阳船帮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妄想蚍蜉撼树。
他尽管很不想接受,可见识了罂粟以及她带来的那五十个人的实力之后,不得不承认,若是真的对上,他们司徒船帮只有被蚕食吞并的份儿。
这还只是五十个人,若是凤阳船帮全帮出动,他们司徒船帮还有存在的可能吗?
可是称霸江北许多年,只给漕帮低过一回头的司徒远,如何都接受不了,就这么俯首称臣,拱手将新晋的‘乡巴佬’凤阳船帮称为老大。
这一大答应,往后他们司徒船帮便是名存实亡,要听沈罂粟行事。
他老大一爷们儿,怎么能跟着一个女人?
可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容小觑,野心一点也不比他司徒远的小,假以时日,必定‘一遇风云便化凤’!
司徒远神色几番变幻,始终都没有拿定主意,而仍旧僵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南,面如死灰。
他们今日哪里是瓮中捉鳖,分明是引狼入室。
先前只当凤阳船帮是只大花猫,时不时的挠上几下,把通州当成囊中之物,可花猫一发怒,化身为虎狼,他们则成了送上门的囊中之物。
见大哥司徒远将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司徒南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应下吧。
若是应下,他们起码还能保全,若是不应下,以这女子狠辣凌厉的手段,说不得他们兄弟哪一日,他们兄弟就落得与赵四德和金大一个下场,而司徒船帮照旧还是要落入凤阳船帮的手中。
“能与……罂二当家合作,我们司徒船帮求之不得。”司徒远极艰难的吐露出这句话,尤其是在说到求之不得四个字的时候,牙齿上下磕碰,让他几乎差点咬断了舌头。
“爹,不能答应!”姗姗来迟的司徒春阳,只看到了罂粟掷刀扎掉了他爹的头巾,被吓了一大跳,对先前所发生的一无所知。
见他爹就这么应下了沈罂粟,司徒春阳还只当他爹被那一刀子给吓怕了,顿时朝司徒远大喊一声,想要让他爹恢复清醒,冷静下来。
只是司徒远并不理会他,反倒操起僵硬的面皮,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来,对罂粟继续道,“往后还请罂二当家多多指教。”
罂粟勾唇一笑,“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司徒大当家不必见外。”她又朝司徒南看了过去,道,“二当家不会怪我方才用力过猛吧?”
司徒南面色如灰,脖颈上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