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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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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
  这是沈翠花!
  这具身体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分明是沈翠花的……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而她的灵魂又在这具身体里,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感觉,感同身受。
  她无法开口说话,可这具身体可以,她无法动弹,可身体却可以轻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沈翠花的灵魂也在这具身体里?
  身体的感官再一次将她的意识拉扯回来,那人肆意妄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疼……我疼……”
  罂粟实在受不住叫出声来,这比从前挨刀挨子弹还叫人受不了,至少那种痛是直接的,皮开肉绽的。
  可这种好似剥开她身体,从内里撕裂开的痛跟那些大刀阔斧的痛根本不同,这种痛楚让她不知所措,让她惶恐不安。
  那人动作却丝毫不停滞。
  罂粟气的狠了,想要抬脚将男人从她身上踹下去,她猛地一挣,身子突然一动,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对身体的掌控了。
  四周一片寂静,耳旁混乱的呼吸声也瞬间消失。
  罂粟倏然睁开眼来,眼前黑漆漆一片,只有微弱的清冷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子里。
  借着微弱的月光,足够她看清屋子里隐约的一切。
  这是她昨晚入睡的后院房间,没有一丝一毫不同,床头的小桌几上还放着她昨夜入睡前喝过的茶杯。
  床上只有她一人,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罂粟背上黏湿一片,想来出了不少冷汗,她却不想起身去擦拭,只睁着双眼直直地看着上方。
  她有些冷,她有分不清方才的经历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不过,她能清楚地确定,沈翠花的意识早就已经不在这具身体里了。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
  向来冷静淡然的她,此刻有些烦躁,方才那个‘梦’,姑且算作是梦吧!实在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梦里那人的手掌就好像真的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抚摸过一般,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掌纹……
  单从男人在做这档子事上的主动权,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极其强势霸道的人,绝对掌控着她的身体。
  不能再想下去了……
  罂粟脸上有些热,耳朵也染了红。
  只是她脑子里忽然划过,送男人进房间的那两人的声音,她记得其中有一人的声音与苏常极为相似,因与苏常打过几日交道,所以她对苏常的声音还算熟悉。
  若其中一人真是苏常,那他口中的爷只会是一个人……
  呸呸呸!罂粟赶紧啐了一声,小白脸现在已经摇身一变要成驸马爷了,她就算是再饥渴,也不能肖想已经有主的人啊!
  遂暗想,她该不会是因为年龄大了,到了春心荡漾的时节,才做了这种春梦。
  接下来,罂粟再无心睡眠,刚五更天的时候,就起了身,打水洗脸之后,她就出了门,先是绕着凤阳城外的风水河跑了一圈,又在几乎见不到人影的树林里做前世的训练。
  她这具身体太脆弱,强韧度不够,现在揍人全凭借技巧,等到了要用力气的招数,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必须要好好锻炼。
  罂粟只做了前世训练四分之一的量,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还无法承受前世那般的训练强度。
  结束锻炼后,罂粟回了城,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的摊贩都已经出摊开始卖货,包子店和粥铺前热气腾腾,香味隔好远就能闻见。
  罂粟买了几个包子,本想再买两碗粥打包带走,又想起这里没有打包的餐具,只能作罢。
  拿着包子,罂粟径直去了林安堂。


第三百一十一章 磕头认错
  张二娃正蹲在林安堂的墙角处,缩着脖子睡的正香。
  罂粟走到他跟前,脚尖微动,一枚石子打在了张二娃的脚跟处,疼的他睁开了眼睛。
  本欲发作的脸在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罂粟时,瞬间化作畏惧和讨好,他讪笑着道,“翠……”原本想叫翠花这个名字,张二娃又觉得叫了不大好,便道,
  “您……您来啦?”
  罂粟问道,“春枣醒了吗?”
  张二娃一双小眼睛落在罂粟手里的包子上,吸了吸鼻子,忙回道,“我不晓得,林安堂昨晚上关门后,就把我给赶出来了。”说到这里,张二娃有些愤愤不平的。
  罂粟不再理会他,转身迈步朝林安堂内走去。
  做个迎罂粟进门的药童认出她来,上前道,“您昨个送来的姑娘,已经醒了。”
  罂粟微微颔首,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药童掀开布帘,带着罂粟去了后堂。
  张春枣睁着眼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似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念头。
  罂粟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虽然依旧很差,却比昨日强了许多,不过观她神情,却消极地很。
  听到动静,张春枣朝外看了过去,见来人是罂粟,忙擦拭了下眼角,便要起身。
  罂粟快步上前,止住她的动作,“你躺着就好。”
  张春枣眼角尚有未干的泪痕,听了罂粟的话,她眼圈更红了一些,小声道,“翠花,谢谢你,又让你费心了。”
  罂粟将手中的包子递给她,道,“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待会我让人给你送点热粥过来。”
  张春枣接过包子,却根本没有食欲,摇摇头,“不用费事了。”
  张二娃在一旁盯着包子,咽了咽口水。
  “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罂粟道。
  张春枣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盯着屋顶上某处呆呆失神,良久才转到罂粟身上,她盯着罂粟看了老长时间,才张嘴道,“翠花,你说人活着到底有啥意思?”
  罂粟凤眸微微一动,远山眉如同笼了一层烟雾,清亮的黑眸也变得朦胧起来。
  这个问题,着实让她难回答。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前世她一直在与死亡打交道,每出一次任务都有可能是她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所以她从来不会想或者到底有什么意思,她只想要活着。
  连活着都或许是奢侈时,哪里还会去想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从发散的思维里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措辞道,“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不过你可以为你的人生赋予任何意义,关键在于你选择怎样去活着,你这一生是你自己的。”
  张春枣听了话后,有些失神,半晌才道,“人……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吗?”
  她抬起眸子,眸光里充满了期骥和怀疑的光芒。
  罂粟点点头,“你现在不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虽然这个社会的大环境无法改变,但是当你足够强大,你完全可以随心随欲打破规则,选择自己喜欢的任何一种方式去生活,或者活成任何一种你想要的样子。”
  张春枣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来,仰视着罂粟,“我能像你这样活着吗?”
  罂粟勾唇,微微颔首,“当然。”
  身后的张二娃却嗤笑出声来,张春枣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她大哥的眼神有些畏惧。
  罂粟瞥了他一眼,张二娃顿时缩了缩脖子,心里却对张春枣刚才说的话很是不屑,他暗暗想过,上回在赌坊里一准是沈翠花给他下了个套,他记得当时赌坊里的那些伙计可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很。
  据他所知,王霸虽然平日里也玩女人,但是可没一人能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
  能吩咐凤阳城霸爷赌坊里的伙计做事,还在凤阳城里开了大酒楼,这沈翠花要没两把刷子,打死他也不会信!
  张春枣这死丫头能跟人家比吗?单看一张脸,沈翠花不知就甩这丫头几条街,要他看,这丫头估计连王霸的床都爬不上!
  “去第一楼,要些热粥过来。”罂粟见张春枣似有话却又不敢说,便对张二娃道。
  张二娃正饿的难受,想着去了第一楼说不定还能混上饭吃,忙弯腰点头的去了。
  见张二走了,张春枣才松了一口气,眸光也渐渐亮了起来,她拽住罂粟的衣袖,用一种几近乞求的目光看着罂粟,道:“翠花,我想要离开西岭村,你能不能再帮我最后一次?”
  她想过了,如果回了家,她这辈子就完了。
  运气好点,她娘找到媒婆,给她说户鳏夫嫁过去。
  运气不好,则要被她大哥卖出去,不是为奴为婢,就是当妓子。
  若是这样,她这辈子就没什么可活的了。
  说完话后,张春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罂粟,紧张的攥着罂粟衣袖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捏得泛白了。
  罂粟看了一眼她的眸子,终究没有忍心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张春枣咧嘴笑开,整个人犹如经历了新生一般,欣喜而又激动地道,“谢谢你翠花,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罂粟嘴角也牵起一抹淡笑,她本不该再多管闲事的,不过张春枣算是她第一个朋友吧!既然不忍心拒绝,索性就随心再帮她一把。
  张春枣想的法子是让罂粟找人,花钱跟张二娃把她买下来,这样一来,她还能拿到自己的户契,将来不论去了哪儿,她都不算流民。
  罂粟点头答应了,就在这时,一道急冲冲的脚步声冲了进来,那人一把撩开帘子,露出鼻青脸肿的脑袋,看见罂粟就喊道,“二当家的,霸爷出事了!”
  罂粟远山眉顿时一挑,凤眸沉静地看着来人,道,“怎么回事?”
  来人一脸愤愤,咬牙切齿的道:“金大牙那狗娘养的跑到咱们门口,放话要把咱们码头所有的船都给烧了,霸爷心里着急,就带了些兄弟去了码头,可谁知道是金大牙设的圈,他带了好些人,把霸爷给绑走了!还放话说,要二当家的您亲自去给赵爷磕头认错……”


第三百一十二章 动手
  来人声音小了下去,“咱们还折了三个兄弟,他们的尸首还在躺在咱们宅子里呢!其他的兄弟已经有些怕了……”
  “老虎呢?”罂粟面容冷静地问道。
  那人忙道,“虎哥守在宅子里护着咱们兄弟呢!先前被咱们抢了码头的那些人,知道咱们得罪了赵爷,现在一个个都上门找咱们晦气来了,要不是有虎哥带来的兄弟,咱们的地盘都要被那帮子人给拆了!”
  他顿了顿,苦着一张脸继续道,“二当家,弟兄们都等着你回去,带着咱们扬眉吐气呢!
  罂粟凤眸微眯起,她一直没有动手,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来,她们凤阳船帮实力太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吞下赵家船帮,另一方面,她不想与赵家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白白让金家捡了便宜。
  她原以为就算得罪了金大牙,赵四德未必会将她这个不堪一提,名不见经传的小船帮放在眼里,却不想赵四德竟然如此霸道,睚眦必报,直接找上门来,还想让她去磕头认错?
  罂粟嘴角挑起一抹冷厉的弧度,一双凤眸深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既然循序渐进发展船帮这么麻烦,那不如就依着她的性子来,想必会简单粗暴的多!
  罂粟先是找了一个靠谱的手下,让他去办了张春枣的事情。
  因张春枣不是清白身子,又花了不少诊费,只用了五两银子,张二娃就将她给卖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且说罂粟得了王霸被掳走的消息后,便去了通州。
  这日,通州,青胤巷里马车软轿络绎不绝,最终都停在了巷尾处五进五出的大宅院门口。
  门上挂着红绸,上书草体福寿二字。
  朱红色的大门旁竖着一对半人高的石狮子,甚是威武,门口迎来宾的小厮,皆是汉子,一个个嗓门粗犷,迎客入门的声音几乎能传到巷头去。
  站在赵家大宅门前,罂粟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罂粟,身着云纹华服青色长衫,头发高高绾起,额角鬓角皆做了修饰,又刻意画了锐气的剑眉,显得英气十足。左手拇指上戴了一个青玉扳指,时不时用右手拨弄一下,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倒真真像富贵人家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她走到门前,就被两个迎宾的汉子给拦了下来,“敢问这位小哥可有请帖?”
  罂粟眸光微动,她费了一番功夫从赵四德一个手下嘴里,撬出了今日是赵四德母亲八十大寿,赵四德带着帮里的亲信来赵宅里给他母亲过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罂粟斜眼看向身后两个小厮,那两人立即在袖子里、怀里摸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就苦着脸对罂粟道,“少爷,请帖好像忘带了。”
  罂粟顿时脸色一变,眉头高高扬起,有些不悦地道,“你们俩是猪脑子吗?爹走的时候怎么嘱咐你们的?狗奴才,一点也不知道上心……”
  一边骂着,罂粟一边转过头来,有些羞赧地对守门的两个汉子道,“我来的匆忙,这两个没长脑子的玩意儿把请帖给落在家里了,你们放心,小爷我是李家的人,不是什么外人!我爹去永嘉进货还没回来,我是替我爹过来给赵老夫人祝寿的。”
  “那可不行,今个老夫人过寿,赵爷怕有人闹事,一早就吩咐过了,没有请帖的一律不能进宅子。”一个汉子直接拒绝道。
  罂粟闻言被拒绝,顿时脸色涨红,转身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身后小厮的身上,骂骂咧咧道,“两个不长记性的玩意儿!少爷我的脸都被你们两个狗东西给丢干净了!还不赶紧回家去给我取请帖!”
  两个小厮立马唯唯诺诺的应了,“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等两个小厮离开后,罂粟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接着便一脸不耐烦的踱步,所幸因为时间不早了,这会儿门口已经没什么来宾。
  不一会儿,罂粟的耐心似乎用光了,她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抬头瞥了两个守门的汉子一眼,放沉了声音,“小爷从来没吃过这种闭门羹,上门祝寿还被拦在门外,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那两个狗奴才拿了请帖,爷进府里见了赵爷,定要好好告你们一状!”
  那两个守门的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不是赵四德身边的亲近人,不然也不会混到守门的差事,见罂粟衣着富贵,拇指上带的玉扳指一看就是好东西,再听她说话这般嚣张,确实像富贵人家的少爷。
  顿时有些心虚,其中一人干巴巴地笑着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小哥别见怪,我们也是听赵爷的吩咐行事,既然小哥的随从已经去取请帖,您先进去就是。”
  罂粟仰起下巴,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另一个汉子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小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一个瘦弱的富贵公子哥,自然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罂粟走进宅子里,跟在引路的丫鬟身后,悄悄将宅院里的格局全都记在了心里。
  她一边走,一边数着院子里的赵家帮人马,在心中暗自盘算逃出去时的最佳路线。
  来到正厅,周围的防守变得薄弱起来,应该是怕打搅了来宾的兴致。
  大厅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罂粟一眼便瞄准了站在人群中一个穿褐色对襟长褂,正笑的开怀,与人寒暄的中年男人身上。
  她走上前,听到有人喊他赵爷。
  以那男人待人接物的架势,分明是主非客。
  罂粟一眼便看出那男人就是赵四德,这会儿又听见有人称呼他为赵爷,便将注意力全都锁定到了他身上。
  赵四德看上去还不到五十,身材高大强壮,一张脸也很是富态,此刻正红光满面地跟客人们说着话。
  罂粟站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在心中盘算着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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