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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荣医-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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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视着江慧嘉,心中柔软而酸楚,只觉得世事之奇妙,甚至远超人所能设想之极限。
  还是太慢了,他前进的速度太慢了,才使她处处受制,瞻前顾后。
  “三郎?”江慧嘉又喊。
  她本来跟宋熠闲话,倒也并不一定要他回答什么,可宋熠忽然盯着她,表情还这样难以言说的微妙,不知道为什么,江慧嘉一下子觉得两颊有点火辣。
  嗯,不自在得很。
  很想扑过去……
  于是江慧嘉也将纸笔放到一边,忽地起身,几步下来就扑了过去,一把将宋熠抱住,并按住他的肩,拉着他俯身。
  两人四目相对,宋熠一下子,居然有点红耳根。
  江慧嘉扑哧一笑,凑到他耳边,用嘴唇摩挲道:“哪里来的美郎君呀?如此这般盯着奴家看,小心奴家偷你耳朵吃哦!”
  宋熠:“……”
  到底问:“为何是偷吃耳朵?传奇故事里,女妖偷吃的不都是男子的心脏么?”
  江慧嘉笑道:“吃心的话,还得为这颗心脏负责。吃耳朵的话,只需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便好,可不必吃心要划算得多?”
  她笑盈盈地,望进他神光深湛的眸中。
  依稀竟仿佛还是当初在新婚夜时,那逗他吃糖的狡黠少女模样。
  宋熠四肢百骸都涌上精神,轻巧将她抱起,大笑道:“在下却是吃心的,吃了一定负责,绝不做负心人!”
  抱着抱着,嗯,不可说。
  江慧嘉:“……”
  咦?咦?
  又歪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家,殷二郎临睡前又吃过一回药,状态还算不错。
  待与殷夫人一道从殷二郎屋中出来,殷琮还是免不了要问:“母亲,江大夫后来还给你开了药,你是……哪里不舒坦?”
  这个问题殷夫人可不会回答他,当即敷衍道:“什么哪里不舒坦?不过是些补身子的药罢了。”
  怕殷琮追问,忙又道:“先前你叫你手下的人往外头去,是去做什么?”
  殷琮果然没再追问,而是答起了她的话:“是去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殷夫人反而追问起来。
  殷琮道:“在枯草堂时,我瞧着外头有人似乎有些鬼祟,便叫人跟了去。却原来,是赵太医派人在枯草堂外听单方。”
  “什么?”殷夫人原没想问出什么,谁知还真问出了东西。
  一下子有些惊,又皱眉道:“赵太医关心二郎身体,有意关注也是有的。”
  殷琮板着脸道:“若有意关注,大可光明正大关注,又何必如此偷摸行径,可见心虚。母亲可知这江氏为何忽然在京中名声大传?”
  殷夫人忙问:“为何?”
  “自然有人推动。”殷琮道,“一方是孔家人,另一方,却少不了赵太医手笔。”
  殷夫人先还不解:“孔家和赵太医?这是为的什么?”
  片刻后,她恍悟,就有些倒抽凉气。
  殷琮神情冷肃:“旁人的恩怨自然与我们无关,赵太医却不该将私心牵扯到二郎身上!”
  这是幸亏江慧嘉确实医术了得,没有治坏殷二郎。
  假如江慧嘉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大草包,那后果又该如何?
  这个时候,心有恼怒的殷家二人自然不会去想,殷二郎本来就被赵太医宣布了不治,他们那时候去找江慧嘉,原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夜渐渐深了,半夜时候,乌云悄然覆盖了汴京上空,一场春雨就这样倏忽而至。
  城门外的官道上,一骑轻乘自南边冒雨而至。
  马上骑士上身伏低,另一手高举着一枚令牌,大声喊道:“快开城门!八百里加急!”
  城门被打开一条罅隙,城门官急匆匆过来检查了令牌。
  马上骑士却已经近乎脱力。
  “快!”他一手扯着城门官的衣袖,嘶声道,“送我去内城!”


第409章 惊世大案
  轰!一夜惊雨。
  凌晨天将要亮时,陡然就有滚滚春雷横空而至,响彻汴京。
  昌平皇帝缠绵在龙榻上,有些不想起来。
  他的身体早就一年不如一年,早不过是在用药强行吊着性命罢了。好在后来有江慧嘉接手更改了他的常用单方,使他元气又恢复了几分。
  但医者救病不救命,人的寿元有限,到了一定程度,再怎么拖延温补,底子还是虚的。
  对如今的昌平皇帝而言,每日早起就总让他十分痛苦。但他坚持了多少年,做一个轻易不缺席早朝的勤奋皇帝,又岂能到如今就随意懈怠?
  与历代的许多皇帝不同,昌平皇帝膝下仅有太子这一个儿子,这使他免于挑选继承人的烦恼,无形中也就少了许多猜忌与争斗。
  然而这一桩好处到如今却又成了他最大的烦恼。
  太子立不起来!
  太子无心权势!
  太子一心向佛!
  可是如果不将皇位传给太子,他又能传给谁?总不能是他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和侄子吧?
  当然,前一段时间的清扫和宗室迁京之举,已经极大程度地震骇和削弱了蠢蠢欲动的诸公,皇帝漂亮地赢了一场大仗。
  然而也许真的是因为年纪大了,在这样被雷声惊得半醒不醒的时刻,皇帝心中却陡然生起了平常极少有的惆怅与慨叹。
  大得可怕的寝殿中只亮了一盏灯火,孤灯一注,幽幽摇曳,倒显得外头的风雨雷声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咚咚咚!
  忽然,殿外竟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这是多么稀奇的事!
  皇帝不喜欢睡觉时有人在内殿守着,便只叫宫人们守在外殿。宫中规矩更是森严,宫人们行走,无不被要求轻手轻脚。此时却有人在外殿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是不要命了?
  没等皇帝惊坐起,徐德的声音先在门外响起:“陛下,崔大人求见。”
  原来外头那带着重重脚步声疾步奔来的人,竟是尚书左仆射崔铮!
  “皇上!老臣请求立即面圣!”
  皇帝只觉得大脑里头一阵阵钻着疼,忙捂了脑袋,沉声道:“进来!”
  崔铮没敢直接进,他虽然有着直入内宫面君的资格,却也没大胆到非要在皇帝躺床上的时候,往皇帝身前闯的程度。
  徐德领着司寝与司衣的宫人们进来,亲自出手,快速伺候皇帝洗漱更衣。
  崔铮在门外只等了小片刻,终于被宣召进内殿。
  “皇上!”崔铮匆忙行礼。
  殿内灯火被一排排点起,此时亮如白昼。
  灯光下,只见一向风度清隽,气派沉稳的崔铮此时竟两鬓凌乱,甚至就连衣裳都穿得有些歪扭。
  这哪里还像那个纵横两朝的权相?竟俨然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
  皇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扶崔铮道:“究竟何事?”
  “淮南东路一带爆发瘟疫了!已从宿州直逼南京!”几乎是同时,崔铮已脱口道明来意。
  “什么?”
  昌平皇帝几乎摇晃着身体要倒下,徐德忙将他扶住。
  崔铮急道:“皇上可是不适?”
  皇帝道:“起得急了,有些头晕而已,朕无事。崔卿你方才说……瘟疫?到南京了?”
  大靖朝的南京并非六朝古都的那个金陵南京,而是商丘南京,地属应天府,与开封府极为靠近。
  而东京汴梁就在开封!
  瘟疫虽可怕,但还不至于使得崔铮如此失态,可怕的是,这场瘟疫眼看着就要爆发到京城!
  如果京城失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臣请罪!”崔铮扑通跪了下来,眼眶通红,“瘟疫十五日前已经爆发,应天府尹为逃罪责,不惜圈地焚民,并私按奏表。臣有失察之罪,请皇上降罪!”
  瘟疫十五日前已经爆发!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哪怕是被徐德扶着,都险些是要坐不稳了。
  他只觉得耳朵边上嗡嗡一片,相反,应天府尹做的事情在这样可怕的事实面前,都好像显得不那样惹人关注了一般。
  “你起来。”皇帝道,“速召太医局所有太医进宫!徐德,传鲁季同、柳平、孙永辉……”
  他一连爆出一连串的名字。
  其中有担任秘书职责的中书舍人,有各部官员,有禁军统领等等。
  “皇上!皇上!”徐德惊慌地连连叫喊。
  只见皇帝脸色惨白,嘴唇上头甚至泛起了青色。
  “朕无事,药……”昌平皇帝强忍身体里翻江倒海的痛楚,硬扶着徐德的身体,竟站了起来。
  “崔卿。”皇帝继续道,“为何爆发瘟疫,源头在何处?”
  “臣不知。”崔铮颤抖道,“应天府同知强行越过府尹,悄悄上了表来,称十室九空,鸡犬都亡。生民病众往往突发高热,目红似火,喉头血肿,伴有恶臭、呕吐、腹泻、干渴等症状……”
  他的描述太可怕了,一边说着,他又抖着手从袖中抽出了应天府同知的奏折。
  不等徐德来转递,皇帝一把将奏折抽出来,他欲待翻开查看,却竟然连翻数次,都没能将这薄薄的奏折翻开!
  “皇上!”徐德忽然惊呼。
  皇帝眼前一黑,一时竟是再也支撑不住,他摇摇欲坠,紧抓住徐德肩膀,几乎是从喉间发出声音:“太子……宣太子暂主持……”
  轰!
  雷声滚滚,风雨齐下。
  到天终于大亮时,风收雨歇,惊雷尽去。
  汴京城的人们发现,这一日的天空清澄得倒仿佛是水洗过一般。前一夜虽然风雨大作,第二天却是个难得的好晴天。
  街市在苏醒,汴京繁华,一如既往。
  宋熠今日结束了休沐,仍旧要去吏部学习。
  江慧嘉则收拾好各色东西,也还去枯草堂坐诊。
  她都做好了要面对各种刁难的准备,开业第一日只接待了两个病人,倒显得对手雷声大雨点小。
  宋熠先送她上马车,江慧嘉坐在车上,掀了帘子对等在马车下面的宋熠笑道:“夫君这般依依不舍,索性直接送我到医馆再去吏部岂不正好?”
  这其实是玩笑,宋熠听了只笑道:“正好,为夫先送娘子去医馆,娘子再送为夫去吏部。”


第410章 孔大奶奶神助攻
  江慧嘉到枯草堂的时候刚刚辰时一刻。
  她跟宋熠在家门口说笑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宋熠骑马去吏部官署,江慧嘉则乘车前往枯草堂。
  开了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后,就有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医馆门口探头探脑。
  刘思源上前去问他要做什么,那小厮就缩了缩脑袋,接着又倾身到刘思源耳边,带着点儿羞赧的笑,小声道:“这位小兄弟,我家郎君有个怪病,想要来求江神医治病,不知道神医治不治?”
  “我们家先生只有六不治。”刘思源一指那边竖在门口的木牌,道,“但凡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既是打开门开医馆,当然没有不治的。”
  说着他倒笑了,三言两语又套问起话来:“你还挺机灵的,想求我们先生治病,还知道先来问一问。”
  那小厮就摸着头,笑道:“都说江神医非遗难杂症不治,门前来往全是达官贵人,我们只是小商家的人,不敢轻易登门,最怕冒犯了神医。”
  又一番解释,刘思源三言两语套出了究竟。
  原来随着流言越传越凶,再加上昨日殷家人带着那么大的排场来过一回,坊间如今将江慧嘉传得是又神又怪。
  以至于市井间有心想来求医的人都往往退缩,不敢登门。
  眼下来的这个小厮与他家主人,却是心思活络,胆子大的。
  刘思源又与他闲聊了几句,便叫他去领他家郎君过来。
  等这小厮走了,刘思源来到江慧嘉身边,将方才得到的信息跟江慧嘉说了一遍。
  江慧嘉微微点头,心有所思。
  城西,孔家。
  孔大郎一早是气冲冲从孔大奶奶房里冲出来的,他前脚甩了门,后头孔大奶奶就猛地摔了房里一片东西。
  “你走!今日出去寻了那狐媚子,往后就再不要踏进我的房门!”
  孔大郎听了身后动静,只甩袖恼怒道:“凶悍妇人,不知所谓!”
  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孔大奶奶伏在内室床上,再忍不住,一下子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祝妈妈劝她:“大奶奶何必非要与郎君顶牛?便顺他几句,回头那小星进了门,有千百种法子可以揉捏她。”
  孔大奶奶恨道:“我为他,多少昧良心的事情都做了,他不想着怎么报答我,还这样戳我心,我再顺他,他往后岂不是要翻天?”
  祝妈妈暗暗皱眉,她是孔大奶奶|的奶妈妈,自来知道这女郎有多要强。
  孔大郎虽是孔大奶奶|的夫君,可她却从不将他当成是天来敬,反而把他当对手、当物件,只想着如何拿捏压服。孔大郎性情优柔,初时两人倒还相得。可时间一长,孔大奶奶本性暴露,孔大郎到底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哪里还能容得下这样的妻子?
  前儿孔大奶奶为着帮孔大郎做事,连自家最好的一个嫁妆铺子都舍出来了,哪料到转头没多久,就收到了孔大郎养外室的消息。
  这可把孔大奶奶气的,连着就是好几场闹。
  然而这回的孔大郎竟是铁了心的,不论孔大奶奶再怎么闹,他都坚持护着那外室,甚至索性说开了,要将那外室接进家里来,还要给良妾的名分。
  孔大奶奶霸道惯了,更受不了这个,一气之下连赶夫君出门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祝妈妈心里叹息,不敢再直接劝,只转着圈道:“再是气,那铺子总是舍了出去,如今要想再拿回来,总还是要继续费心的。大奶奶真要在这时候撂手不管?”
  她说的那铺子,正是孔大奶奶兑给江慧嘉的那个铺子。
  孔大奶奶当初为了给江慧嘉做套,不惜把自己最好的一个嫁妆铺子拿出来低价转让。
  虽是一时吃亏,可她却早就设想好了要怎么彻底毁掉江慧嘉的名声,又要怎么从江慧嘉手里再重新将铺子夺回来。
  一切都计算好,最后只有赚的,绝没有亏的。
  可这不亏的前提是,最少你得继续把套做下去,中途撂挑子又算怎么回事呢?
  孔大奶奶撑着手坐起来,咬了牙恶狠狠道:“他不低头求我,我帮他办事?哼!再也不要想。至于那江氏……便让她一时得意又如何?”
  祝妈妈惊:“大奶奶!”
  还要再劝,又听孔大奶奶似漫不经意道:“她一介女流,偏要做男人才做的事情,当这京城恨她的人还少么?这医病活命的事儿,活一百个也不过是被虚称一声神医。但只要死一两个……尤其是那身份高贵的,呵……再是神医,她还能顶得住?”
  说着,她到底冷笑:“我何必急于对付她?看他孔茂哲着急去!他再急,能帮他办事的还不是只有我?”
  江慧嘉自然不知道,此前宋熠叫松风传出去的那个孔大郎私养外室的消息,竟还能有这效果。
  否则她就不会疑惑,医馆开业后,预想中的狂风骤雨为何竟没有来了。
  狂风骤雨没有来,疾风细雨却还是有的。
  毕竟此前造势太过,孔大奶奶虽然中途撂手,可她能煽动得了一时舆论,却不可能真正掌控全城人心。
  这时的江慧嘉正在接待先前派小厮来试探的那个病人。
  病人年岁只在二十出头,生得倒还颇为俊秀,只是面目深黄,气色晦暗。如此一来,他五官生得再好,也只见得整个人疲惫萎靡,很有几分碍观瞻。
  好了,说白了就是,这个人的皮肤颜色太黄太土,以至于他整个气质都显得很……辣眼睛。
  黄到什么程度呢?
  嗯,比全身涂了一层黄泥洗不干净的那种,还要难看。
  这就难怪他的小厮说他生的是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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