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换攻要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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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不要你了。”傅开轻扯着狗耳朵,满心苦涩,“他也不要我了,怎么办。”
…………
时间磨着就磨着过去了,简越想着明天严策就回来了,就不会那么冷清了。
他想得入神时,突兀的敲门声传来,他第一个反应是严策难道提前回来了?
他蹦下沙发就过去开了门,哼气道:“你不是有钥匙……”
不过,来人不是严策,是傅开。
傅开笑了笑,两个发青的黑眼圈和散乱的头发都在叫嚣着他的疲惫。
“嗷呜~”
简越垂眼一看,傅开手里还抱着一条小金毛犬。
“简越。”傅开把狗举起来邀功一般,“你看,咻咻。”
简越心神大乱,他想伸手摸摸狗,但又没有勇气,他直愣愣的盯着狗看了好一会。
“你不认识我们的儿子了吗?”傅开向前一步,手里的狗也极其配合他,一副乖顺样。
狗和人的外貌特殊值毕竟不一样,金毛的外貌特征大多都是形同七八的,简越一时半会也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咻咻。
他希望是,但又怕是。
“我,我前阵子回京城的时候,在流浪狗中心找着了。”傅开满脸欣喜,恨不得把狗往对方怀里塞,“你不抱抱它吗,真的是咻咻啊,是我们的儿子啊。”
简越迟疑的接过了狗,那狗似乎也很喜欢他,立马就在他怀里撒欢。
傅开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心中希望大增,“简越,咻咻找着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简越下意识的去揉狗爪的肉垫。
“难道你觉得我来是为了听你叫我滚吗?”
简越又去揉狗的另一只爪子,抬眉问:“傅开,狗是你买的,还是你捡的。”
“我不是说了吗,在流浪狗中心找回来的。”
简越举起狗的左爪子,对着傅开寒语:“咻咻这边爪子上有道肉疤,你不知道?”
“都过了那么久,狗的恢复能力又强,消失了不是很正常吗?”傅开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简越怀里的后又呜咽了几声,听得他也很难受,“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说它是就是,或者说,简越你就这么希望咻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受苦吗?!”
金毛的表情是生来的可怜,简越大脑短暂的斗争了一下,果断道:“你花多少钱买的,我跟你买了。”
傅开立马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失者永失,它不是咻咻,我也不会把它当做咻咻,如果你有养它的责任心,那你最好把它带走,如果你只是把它当一个工具,我可以把它买下来,我养它。”
傅开心想对方怎么就这么狠,完全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就算它不是,你为什么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它是!你他妈这么爱钻牛角尖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好,难道我自欺欺人不觉得难堪吗?我这么做不就为了我们吗!”
“掩耳盗铃的戏码好玩吗?”
“不好玩。”
傅开颓丧的一笑,从对方手里抱过狗。
“你不要再来了,算我求你了。”简越垂下两臂,“真的。”
“我会把咻咻照顾好的。”傅开哀声一叹,“我回去了。”
简越看着楚楚可怜的小金毛,语气也柔软了一点:“你照顾不好就给它找个好去处,别拿这些筹码来逼我。”
“好,我知道了。”
傅开抱紧了狗,转身走了几步后,又扭过头看了简越一眼,露出了一个不太和谐的笑。
第24章 C…24
傅开走后的几个小时,简越心里都有些不太平静。
他明明很努力和对方断得干净了,为什么对方总是有着法子抓着他不放?
如果傅开一直这样,他要怎么跟严策交代?
没头没脑的,他拿着手机在网上看了看房子中介,他这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吉朗那套老公寓卖了。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房子是父母分给他的,虽然跟原生家庭无关,但住了很多年确实有点割舍不了,但想想,如果一个房子永远在那成为他和傅开之间割不断的纽带,他宁可不要。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简越心想这大过年的会是谁,“谁啊?”
然而打开门一看,是严策。
严策提着几袋东西,想伸手抱抱对方却没手,歪头问:“嗯?怎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到我很奇怪?”
“你怎么,你不是?”简越用手捶了一下对方胸口,确认了不是假象。
严策得意洋洋的把头伸过去,“我没有心思等到初二早上了,我上赶着过来跟你亲热不行啊。”
简越不为所动。
“来呀。”严策又把脸扬起来。
简越舔了舔后槽牙,默契的在对方左右脸各亲一口,“你属狗吧。”
“属猴。”严策提着东西进了门,“我猴急。”
简越反手把门关上,“分明就是属狗,狗急跳墙了。”
“狗急跳墙是这样用的吗?”
“当然不是。”
“聪明的小白鸽。”
“我才不是鸟。”
严策放下了东西就朝对方张开了手臂,“飞向我。”
“你幼不幼稚。”
简越冷着脸走到对方身前,将头失重的搭在对方肩膀上,喃喃道:“你是想我了才回来吗?”
“想你。”严策收起不正经的样,将对方紧紧嵌入怀里,“想了你很多遍。”
“很多是多少?”简越不自觉的也抱住对方。
严策将嘴唇贴近对方的侧颈,呼着热气说:“我数给你听好不好。”
“嗯。”
“离开家门的时候想了,开车的时候想了,看见路人的时候想了,你还没接电话的时候也想了……”严策一口气陈列了几十个想了。
简越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你还是真会算。”
“那我算完了,你呢。”严策微微弯下腰把对方横抱起来到沙发上坐下,让对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简越抱臂,故作矜持道:“两三次吧。”
“那还挺多。”严策用脸蹭了蹭对方,“哪三次?”
简越拍了拍对方的头,“还能是哪三次。”
“我又不聪明,我想不出来,快告诉我,快快快。”严策十分享受被打的感觉。
“还能是哪三次,早中晚三次呗。”简越甚至难为情抓住对方的手臂咬了一口。
严策觉得言之有理的点了点头,“那我以后也学你。”
“怎么说?”简越在自己咬出牙印的地方又轻轻拍了拍。
“我也学你只想三次。”严策脸上的深情款款无限放大,“想你,上次,这次,下一次。”
“你。”简越嘴不过对方,干脆捏起对方的鼻子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严策觉得自己赶早回来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吃午饭没有,我去做。”
“吃过了。”简越摸了摸对方下巴的胡渣,“我想跟你说个事。”
“你说。”
简越突然没了先前的轻松,语气沉重说:“你不在的时候,他来了两次。”
“他又欺负你了?!”严策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起来。
“没有。”简越摇了摇头,“你会不高兴吗。”
“我高不高兴不重要。”严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得解决,“你跟我说,我就很高兴。”
“我想把吉朗的房子卖了。”简越低头玩着对方的五指。
“你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
严策怜爱的亲了亲对方的耳朵,“我来处理吧。”
“会不会……”
“不会,我会办好的,交给我。”
………………
傅开本以为才年初二,简越应该不会轻易出门的。
然而当他坐在车里蹲了一下午准备回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简越从单元楼厅里出来。
他的满身疲惫立马一扫而空,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花就准备冲下车去。
可是很快,他的视线里就多了另外一个人。
他抱着花又颓坐回驾驶座上。
离得不远,车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前面提醒你戴围巾了,又忘了。”严策将手中的围巾展开,在对方案子上绕了一圈,打了个短结。
简越努力伸了伸脖子,“才不冷。”
“对,不冷,你冻成冰雕了哈尔滨人民可高兴了。”严策责备的哼了哼,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脱下来给对方戴上。
“不要,不戴这个。”简越穿着灰色的梨形羽绒服,看起来就像一只企鹅,“戴这个我怎么摸手机啊。”
“该摸的不摸,伸手出来。”
简越瞪了对方一眼,温顺的将两只冷得发红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都冻成什么样了。”严策立马把手套给对方戴上,“一说出门人就飞了,话也不听我说完。”
简越呵了一声,“什么啊,我的手它只是害羞脸红了。”
戴好后,严策把对方的手握在手心里搓了搓,“对,手给你冻成蓝色了更好看。”
“蓝色怎么了,少管我。”
“我哪敢管你啊。”严策把那双搓热的一只手塞进袖子里,然后牵住另一只,“你说你不想要,我说过一个不字吗。”
简越挑了挑眉,轻佻道:“我不想要花你的钱。”
“不行。”严策说完立马咳了一下,“该花花。”
简越借着穿的圆滚的劲,用力去撞了撞对方,严策立马张开手把人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
“不行,放我下来,我要飞出去了,哈哈哈……”
“叫你撞我,我偏不放。”
两人的笑声明朗而纯粹,可传入傅开耳里却如细针一般扎得他浑身难受。
待到车外那两人走后,傅开才抱着花下来,走到最近的垃圾桶前,把那捧花扔了进去。
他嘴边又重复起那几句话,“伤心了,后悔了,难受了。”
第25章 C…25
大过年的,傅开好不容易找着一家营业的酒吧,打算喝个烂醉再说。
手边的手机已经响了三次,他不厌其烦的再次挂掉,直到第四次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接了。
“喂!妈你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相亲那点破事就别来烦我了!”
电话那头的傅妈听到他这态度,脾气也立马上来了:“怎么跟父母说话的!大过年电话不接家也不回,赶紧给我回来!”
傅开闷了一口酒,喝气道:“回去干嘛啊,整天逼我你们烦不烦啊?大哥儿女双全了还不够你们满意的吗?别管我了行不行!”
“管你?我们管的住你吗!几年前你坚持为了一个男的要留在那边打拼我们拦过你吗?你都快三十了,哪点有体谅父母的样?”
“那你们想怎么样?想让我回去跟女人结婚?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傅妈那头捋了一口气,试图缓和这每年上演的戏码,“傅开,我不管你现在在哪,你马上给我回来,小奕一家来了。”
“谁?”
“许奕一家明天要来了。”
傅开手里的玻璃杯下一秒就飞到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凄惨的破碎声,“他来干嘛!”
“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电话那头说完这句就挂了,傅开怒吼了一声,拿起脚边的空瓶奋力的往墙上砸去,“逼我!他妈的都在逼我!”
第二天,傅开像头发狂的狮子似的回到了京城。
他怒气冲冲闯进了自家客厅,转脸一看,许奕父母正在和自己的父母吃晚饭。
“傅开?”
“小傅来了。”
饭桌上的四个人都朝他看去,傅妈傅爹依旧没有好脸色,许家父母也不作声,表情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嗯。”傅开走到饭桌前,拉开一张空椅子坐下。
“傅开!”傅爹差点就拍桌子了,“有客人在,你有没有礼貌!”
傅开不耐烦的站起身,冷冰冰喊到:“伯父好,伯母好。”
“坐下吧。”许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许家父母自若得仿佛是这里的主人。
“叫我来,有什么事。”傅开从内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支。
傅母直瞪着自己的儿子,“听说你和南方那小白脸闹开了……”
“他不是小白脸!”傅开呕吼反驳道。
许家父母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往自己的儿子投去质问的眼神。
“我,我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今天,小奕的父母也来了,你自个给个说法吧。”傅妈也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旁边的许母看不下去了,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说:“我们一家搬回京城住了,小奕想来见见你,可身体还在修养,我就不让他跟着了,正好大过年的,我们两家也多年不见了,刚好聚一聚。”
傅开用一种反胃的眼神看着许母,分析着对方的话里几句真几句假。
当年两家做了三年的邻居,后来许父发财了全家就从胡同里搬迁了出去,但那几年傅开和许奕依旧保持着很好的关系,甚至谈起了恋爱,而许家随着家底越来越厚,两家的关系也渐行渐远。
后来两人的关系暴露,许家父母在暴怒下狠狠指骂了傅开一顿,并借此机会终于把不愿出国的许奕逼出了国。
在那后没过两年,傅开兄长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傅家的经济好转,傅开终于在没有顾虑的情况下选择了去南方上大学。
终于在大学的末班车里,他遇到了简越,深爱之际不顾家人一切反对留在了南方打拼,在不接受家里任何接济情况下创业成功了。
其实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成功,离不开背地里有自己兄长的帮衬,但他无所谓,他一直觉得是因为有简越的鼓励和扶持,他才有光鲜亮丽的今天。
“那真是辛苦您两位了,晚辈比较忙,就不上门拜访了。”傅开说着,甚至点上了烟。
许父哎了一声,“哪敢劳烦傅老板拜访我们啊。”
傅开早就对许家父母心怀厌意,再加上前阵子出国陪许奕时没少被冷嘲热讽,这会一家人又闹上门来,他真是忍无可忍,不愿再装了。
“所以伯父伯母既然来了,就好好享用这顿饭吧。”傅开猛吸了一口烟,完全无视了自家父母威胁的眼神。
傅爹狠狠咳了一声,傅开才不情不愿的把烟灭了。
这顿饭就在各种奉承和猜忌中结束了,但他们谁都明白,桌上任何人都恨不得早点掀桌子走人。
许家父母走后,傅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给了傅开一耳光,大骂道:“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不像话的东西!”
“说完了吗,说完我回去了。”傅开眼神麻木,那耳光也感觉是不痛不痒。
傅妈拽主住自己儿子的手,“回哪?”
“不用你们管。”
傅爹差点又甩去一耳光,“你还去找那个男的做什么,好好给我呆在京城,哪里也不许去!”
“是谁告诉你们我和他闹开了?”傅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心力交瘁的抓了抓头发。
傅妈被气的不轻,“人家父母都找上门来了,你想是谁说的?”
“小奕?”傅开有点难以置信,“他告诉你们这个干嘛?”
“人家爸妈什么态度你没看出来?”傅妈恨不得给自己儿子鼓掌,“你行啊,后院起火不嫌事大!”
傅开觉得自己怎么里外都被针对,好像所有人都上赶着跟他过不去,“妈你什么意思,他们家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
“你当年和小奕那点破事没处理明白,现在人家爸妈带着儿子找你负责来了,你看不出来?”
傅开立马坐直了身子,提高嗓门喊道:“负责?他们一家对我什么态度还不够明显?当年生怕我把他们儿子拐了,迫不及待把他们儿子带出国去,负责?!负哪门子的责?!”
傅爹默默坐在一边听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