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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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完全没发现顾行野的到来,直到他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骆时岸在滞住脚步:“你来了?”
“嗯。”顾行野盯着他的眼睛:“来……看看公司艺人,顺便看看你。”
骆时岸跟他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顾行野问他:“你昨晚一直跟韩毅在一起?”
骆时岸垂眸:“没有。”
“应该尽快辟谣。”顾行野说:“和男人传出绯闻除了对你那部戏有好处以外,丝毫不利于你接下来的发展。”
“我知道,我经纪人在休息室等我。”
骆时岸欲走,顾行野跟上来:“我和你一起,给你出出主意。”
骆时岸现在无暇顾及顾行野,和他前后一起走进就休息室。
Red刚挂断电话,正要说什么,眼睛陡然瞪圆:“顾总……”
“你们聊你们的。”顾行野说:“不用管我。”
说完就吩咐小羊:“给我倒杯咖啡。”
小羊眨了眨眼:“只有……速溶咖啡。”
“也行。”
昨天的热搜一上,red急忙联系媒体的朋友,将热度压下去了一些。
但凭借之前的变装视频加上耽改剧的预热,相信热搜很快就会再度上涨。
骆时岸说:“那晚我想要安慰韩毅,零食是买给小羊的,送他到酒店后我都没下车,看他进去后就走了。”
本来在坐在沙发上的顾行野松了口气,接过小羊刚冲好的咖啡,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Red问小羊:“零食还在吗?”
“在家里。”小羊说:“还没吃完。”
Red让她赶紧拍张照片,准备待会儿公关。
小羊问:“这个热搜对骆哥很不好吗?《守护那个人》这部剧不是就快要上了吗?”
没等red回答,顾行野先开口:“这部网剧主要是你们齐总的恶趣味,要是骆时岸的形象固定了,不利于他未来的发展。”
说完,他抿了抿唇:“姓齐的还算有点脑子,没因为这部剧断送了时岸的前程……”
顾行野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在对上骆时岸的眼睛后,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Red替自己的老板补充:“齐总是希望时岸的戏路宽阔一些,如果想要形象固定,还是多接几部再商量。”
“当然。”顾行野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我这里就有很好的IP,是你们齐总求也求不来——”
“顾行野。”骆时岸打断他的话:“请你出去。”
顾行野一怔。
“我们是焰火传媒的。”骆时岸强调:“请你去找顾氏传媒的艺人聊天喝茶。”
顾行野看着他,动了动唇:“时岸,我……”
“请你出去。”骆时岸脸上写满了厌烦:“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现在是当着我们的面侮辱我们的领导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多优越?你的优越感要一直靠踩着别人才能得到满足吗?”
一连串的反问抛出,夹枪带炮,顾行野放下咖啡站起身,尽显无措:“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忙。”骆时岸说:“我有经纪人。”
时间定格一刹,不小心被点名的red很快反应过来,友好地朝顾行野微笑:“那就麻烦顾总回避一下,这毕竟是公司内部的事。”
顾行野起身离开,一手揣在口袋里,攥了攥,冰凉的宝石紧贴他的掌心。
走出空调房,室外的温度很快将他包裹,顾行野逆光而立,影子尽显落寞。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公共场合这样训斥他,将他的颜面毫不犹豫摔在地上,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舍不得反驳、舍不得报复,更舍不得离开。
他就站在这里,背靠着冰冷的墙面,让温度徐徐绵延进身体,好给内心的伤口降温、冰冻。
将手摊开,看着这条蓝宝石项链,仿佛隔着空气就能给予他能量,让他不至于万念俱灰,还有一张感情底牌,是他劳作了好几天争取到的成果。
顾行野就等在房门口,幸而这个时间演员们都在拍戏,没有人发现他的狼狈。
直到休息室门再次打开,骆时岸要赶去拍下一场戏,被顾行野拦住。
他诧异:“你一直等在这?”
“嗯。”顾行野点头:“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给你一样东西。”
骆时岸问:“什么?”
下一刻,一条银链展现在他眼前,随即蓝宝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骆时岸眯了眯眼:“你当初,不是说这是限量版的吗。”
“没错。”顾行野开口:“就是限量版的,两年前就已经绝版。”
骆时岸抬眼:“那……”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包场蹦极的人,是你。”
顾行野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包场?”
“韩毅恐高,昨天本来打算带他去蹦极,可惜被你包了场我们进不去,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游泳馆,然后被拍了下来。”
顾行野:“…………”
他喉咙一干,匆忙解释:“我不知道。”
“没关系。”骆时岸微笑:“red哥已经想好了解决方式。”
属于是精心打扮出了门,没想到路上狂风骤雨。顾行野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说:“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骆时岸垂眸,看项链的眼神与看他一般无二,他说:“既然找到了,就好好收藏吧,这不属于我。”
“你戴了那么多年,怎么不属于你。”顾行野近乎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腕,把项链塞到他掌心:“这就是你的,我送给你的,这是你最喜欢的项链了不是吗?”
“曾经是。”骆时岸看向掌心,随手颠了颠,宝石在他掌心跳跃。
“你今天把这个给我,又能证明什么呢?”骆时岸自问自答:“证明你只手遮天,想做什么都能做得到。”
顾行野辩解:“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这并不能让我开心。”骆时岸平静地告诉他:“当时它从我脖子上滑落的时候,我有机会抓住的,可是我没有。”
顾行野感觉心脏就要停止跳动,声线微颤:“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他说:“自然也就不喜欢你送的东西。”
骆时岸说:“它的失而复得并不能让我开心或感动,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幼稚。”
“就像刚刚你在休息室里说的话一样幼稚。”骆时岸重新将项链还给顾行野。
“有找项链的时间你在办公室里喝杯咖啡,或是开个会,做些有意义的事不是很好吗。我们的曾经已经结束了,分手分得那么不体面,就不要再让彼此回忆那时的狼狈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41章
顾行野望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车祸那天晚上开始到我们彻底分手之后,我没有一天不饱受煎熬的。不断循环的车祸梦,鬼压床似的醒不来。”骆时岸告诉他:“这些我不说; 不代表我不难过。”
“和你在一起这几年; 我的确很开心,很幸福——”骆时岸垂眸; 补充:“如果那天晚上; 我没去夜醉的话。”
他犹如一株迅速枯萎的花,刚刚在镜头里还光彩照人; 一提到从前顷刻间黯然失色。
顾行野想说些什么安慰他,话到嘴边又哽住,他能说的也就那三个字:“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骆时岸说:“这些从你救了我妈妈一命后; 就已经抵消了。”
“我不怨你; 但也不想回忆,请你不要再主动提起。”
“我想好好活着,前提是,看不见能勾起我回忆的事物,和人。”
顾行野猛地抬眼; 睫毛轻颤:“你的意思是; 不想再见到我?”
骆时岸平静道:“这个想法的确有些霸道又不可实现; 或许等我见过更高的山; 更宽阔的天空之后; 思想就不会这么狭隘了。”
此时的顾行野能清晰听见自己心碎的动静; 那是一种堪比凌迟的滋味,空气中都带着细小看不见的银针; 被他吸进肺部; 刺得五脏六腑鲜血直流。
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无力到看着骆时岸默默离开,想抬起手却犹如被栓了万斤的铁球一般,堪堪抬起手指又放下。
前半生所有的经历都在脑海中闪过,终是应了那句真理,没有人一生顺风顺水,总会有‘正义使者’出现,为你的人生添些瑕疵,在你华丽的纸张中踩上一串脚印。
可悲的是,当你想要寻找源头时,却发现那都是自己曾经种下的因,如今就为你结苦果。
是不该企图用回忆来说服他回心转意的,毕竟他们俩的回忆在骆时岸心中,是那么煎熬。
顾行野垂头丧气走出来,炙热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他们公司的艺人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顾行野只点头,嘱咐道:“好好学着。”
话音才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连同导演也匆忙站起身,越过摄像机朝片场内看,手里的对讲机喊:“没事吧?看看演员有没有事,医生呢?”
医生马上从车里跑下来,抱着医药箱冲过去。
顾行野也忙走过去,逮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是骆老师,从高台上摔下来了!”
顾行野跑得比这人还快,冲上去拨开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眉头紧锁的骆时岸。
他想冲过去抱他,却被医生拦住:“别动他别动他!”
医生一个人无法将他抬上担架,顾行野便走到他脚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
上车之前,顾行野悄悄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骆时岸疼得嘴唇泛白,说了句:“你别跟过来。”
顾行野眼看着汽车开往医院,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片场重新恢复安静,他开始问责:“那么高的台子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负责人是谁?”
谁都知道这位顾总脾气大不好惹,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道具组领导赶过来请他稍安勿躁,解释道:“对不起顾总,是我们疏忽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顾行野怒火中烧,伸手指了指:“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来龙去脉,不然都给我滚蛋!”
有了上一次车祸的前车之鉴,顾行野现在看什么都像是蓄谋已久,他必须在第一时间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
他很想去医院看看骆时岸,可早在第一时间被下了禁令。
让孙照或者身边的人过去,似乎也会引得骆时岸不开心,顾行野将电话打给了李天凡,那边却告诉他,人在国外,没半个月回不来。
顾行野闭上眼睛冥想半天,再三犹豫,拨通了一串号码。
……
这场戏是绿布背景,高台会在后期制作成池塘,小时候的安洛站在池塘边丢石子,然后再纵身越下与荷花嬉戏。
两场戏打算分开拍,高台大概有两米左右,没有人想到骆时岸会脚下一滑摔下去,所以就没给他安全措施。
骆时岸做了个全身检查,只是因为摔下来不小心被石子硌了下腰,导致当时他失去了知觉。
齐焰帮他倒了杯热水,还贴心地放了根吸管在里面。
骆时岸问:“我需要躺多久。”
齐焰回答:“一周时间就差不多恢复了。”
“那样会不会耽误进度?”骆时岸担心地说:“都怪我没站稳。”
“你不用自责,该自责的是他们。剧组本来就有规定,但凡高于一米,必须给演员准备安全防护道具。” 齐焰说:“这条也写在了合约里,我们甚至可以起诉他们。”
骆时岸重新躺下,废了些力气:“那倒不用。”
“确实不用,因为顾大少爷已经问责了,道具组、安全部那边现在都想方设法拖个垫背的出来,争取能平息他的怒火。”
骆时岸没吭声。
他居然会问责剧组,之前在休息室一点情面都没给他,还以为摔了这一次会让顾行野心情大好呢。
齐焰问他:“昨天怎么那么不小心,被拍到了。”
“韩毅恐高,我就建议他去跳水,或许能抑制这种心理状态。”
齐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刚刚疼得嘴唇都快咬破了,愣是没见你哼一声,真能忍。”
“哼要是能止疼的话,我也不会被抬来医院了。”
骆时岸早就参透这个真理,痛永远都得靠自己扛。要是对命运撒个娇、服个软就能过上理想日子,那这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穷人,字典里也不会收录‘烦恼’这个词。
说话间,韩毅突然冲进病房,一脸担忧地走进:“时岸,我——”
他这才看见齐焰在这里,生生止住了嘴里的话,抿了抿唇:“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从台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是快要进组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晚一点的飞机,还剩些时间。”韩毅说:“我担心你。”
齐焰在这里,韩毅也没了之前的随意,说话都缩着肩,齐焰很快解了他们的不适,对骆时岸说:“既然有人陪你,那我就先走了。”
齐焰走出医院就给顾行野打了个电话。
“时岸没事,只是闪了腰。”
顾行野问他:“就闪了一下腰吗?他当时看上去疼得不行啊。”
“当时是疼得说不出话,因为腰下恰好有一块不小的石头。”齐焰说:“我待会儿替他跟剧组请个假,下周再拍摄。”
顾行野再次确认:“医生没诊断错?”
“医生看过了还能有假?顾总你这么不相信科学吗?”停顿一下,又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来,没想到居然会把电话打给我。”
“想必是之前在时岸面前吃了瘪?”齐焰笑了一声:“据我了解,时岸是个勇敢又坚强的人,虽然还不清楚你们为什么分开,但我不认为你的任何挽回方式会让他动心——”
顾行野冷哼一声:“你管得别太宽。”
齐焰无畏地补充:“因为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电话挂断后,顾行野脸上也不见一丝笑容。
天知道他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给齐焰拨通电话,叫他去看看骆时岸的。
得知骆时岸没什么大碍,总算放了心,但担忧接踵而至,源自齐焰的最后一句话。
骆时岸怎么会没有心,当初他分明要将心剖给自己了。
他指腹摩挲着黑色绒毛衣,电话再次响起,是李天凡。
顾行野烦躁地按下接听,刚通那边就好死不死问了句:“怎么样哥们?时岸看见项链感不感动?”
顾行野闭了闭眼:“没。”
“没感动?”李天凡叹了口气:“哎,果然是骆时岸。”
顾行野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看你劲头足,也就没想扫你的兴。”李天凡说:“我和时岸也认识几年了,每次虽说也有说有笑的,但总感觉……陌生,你懂吗?”
“陌生?”顾行野问:“连你也这样觉得?”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类似的评价了,与他心中的骆时岸全然不同。
李天凡问他:“你不信?”
他叹了口气:“或许是跟你和跟我们不同吧。”
“肯定不同。”顾行野说:“他是我的人。”
“行行行你的人,没人跟你抢。”李天凡说:“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这忙着呢先不跟你说了啊。”
之前顾行野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不肯回来呢?
为什么明明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怎么就不肯回来了。
今天这两通电话告诉他,想尽办法找到的这条项链,骆时岸不仅不会感动,甚至根本不会在意。
他们已经不是情侣,不再做亲密无间的举动,也不再拥有彼此,那么对骆时岸来说,自己是与李天凡一样的人。
见面问好、微笑交流不过是人际交往中的礼貌,若想要再次走进他的心,难于上青天。
顾行野再次打开骆时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