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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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试试。”
连续接了两个电话,突然安静下来,骆时岸还有些不适应。
晚上随便订了个外卖,菜有点咸,骆时岸就下车买了两瓶饮料,想着小羊还在等在医院,又多买了些零食待会儿给她带回去。
回来坐在车里没一会儿,韩毅就下来了。
口罩帽子捂得严实,但走路的样子稍微发颤。
骆时岸心里发笑,果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一上来,骆时岸就拿起饮料,刚要给他突然胸口一震,韩毅整个人扑了过来。
他呜呜地哭,抱着骆时岸的腰,含糊不清地说:“吓死我了,我跳下来差点淹死!”
“怎么会呢,呛到水了吗?没有工作人员吗?”骆时岸轻拍他的背。
“有。”韩毅抽抽噎噎,此刻就跟个孩子一样:“他们认出我来了,一直盯着我看,然后我又跳了两次就出来了。”
“那就是一共跳了三次,很厉害呀。我之前也跳了三次。”骆时岸说:“喝点饮料,补充下能量。”
韩毅这才起身,抽噎道:“你那是蹦极,更吓人。”
骆时岸垂眸一看,胸膛一片湿润。
也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尚未擦干的头发,瞧着韩毅一口气喝了半瓶饮料,骆时岸笑说:“这回不怕了吧?”
“更怕了。”
“我敢肯定,开机的时候你完全不会怕了。”
“真的?”
“前车之鉴。”骆时岸带着过来人的语气,告诉他:“吊威亚的时候你就想,十米跳台你跳了三次,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吗,给自己心理暗示,就什么都不怕了。”
骆时岸开车将韩毅送到酒店门口,嘱咐他:“把帽子戴好,回去洗个热水澡,记得吹干头发再睡觉。”
韩毅点头,眼圈还有些红,他看了骆时岸半晌,搭在车门的手又放下:“时岸。”
“怎么?”
“你说,我们……”韩毅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算了,我走了,你慢慢开。”
骆时岸不解:“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没关系,你问吧。”
“没有。”韩毅一直没与他对视,戴上口罩下车就跑。
大概是觉得麻烦了自己又不好意思道歉吧,骆时岸抬了抬眉,也没在意,调转车头回医院。
小羊还在那,正和周暮芝依偎在一起看手机,好的像是一个人。
骆时岸拿着两大袋零食晃了晃,小羊笑嘻嘻谢过后走了。
她都走了半天,周暮芝的视线才收回来,脸上的笑容更盛:“儿子。”
“嗯?”
“这小女孩不错。”周暮芝说:“爱说爱笑,什么都懂,我喜欢。”
言外之意无需明说,骆时岸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他是弯的。
他说:“这是我助理。”
“助理怎么了?助理不是正好吗,你们每天在一起,都不用分开的。”
“哪有和助理谈恋爱的。”反正周暮芝也不懂,骆时岸索性把一切都说成圈里的潜规则:“艺人不能和助理谈恋爱,公司不让,粉丝更不让。”
周暮芝想了想:“那不让她当你的助理呢?”
“妈。”骆时岸说:“助理不能随便换,万一换到对家派来的就不好了。”
工作上的事,周暮芝也不懂,但看儿子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哪怕再不舍,也止住了念头,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接着又换了话题:“医生说我再有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你那个同学,小野,他什么时候再来看看我呀?”
骆时岸眸色一沉:
“他公司忙,大概率不来了吧。”
刚刚那通电话挂得急,按照顾行野那脾气,估计是在生闷气。
顾行野的确很生气,不是气被挂了电话,而是气自己。
气自己失去了骆时岸的消息。
从前只要他想,就能准确知道骆时岸的位置,包括他在做什么,身边有谁。
李天凡撞了撞他的肩膀,手电在他脸上晃了晃:“干嘛呢大少爷?歇着呢?都几点了,赏月呢?找啊你倒是!”
顾行野仰头,天空繁星映在眸中,他手肘支着浓密的草丛往后靠,双腿交叠,吐出嘴里的一根毛毛草。
“今天歇着吧,明天再来找。”
“都找四天了,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确定。”顾行野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骆时岸说了,当时他蹦极,把我俩的项链掉下来了。”
说完,他抬头,指着最上方的蹦极台,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曲线:“大概就只能掉在这个地方。”
李天凡叉着腰,满头大汗:“咱都找四天了,这山脚下的草都快给哥几个踩碎了,也没见你那珍贵的项链啊!”
“辛苦了。”顾行野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将站在鞋底已经定了型的泥土刮下去:“请你们喝酒,另外,找到项链以后,给你的人发奖金。”
李天凡马上朝身后拍了拍手:“听见没,顾大少爷说了,找到项链以后每人两万块奖金!”
欢呼声中,顾行野沉着脸,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膛。
李天凡皱眉:“不是吧,你这么小气啊,就四个兄弟,按你说找的都是嘴不碎的,你给两万块钱怎么了?”
顾行野偏了偏头,强调:“叫我顾行野。”
酒足饭饱后,李天凡又和顾行野找了个酒吧,灯红酒绿之下,顾行野依旧不改阴沉的面貌。
手里拿着一瓶野格,杯子都不用,盖子一开,喉结翻涌,没一会儿一瓶进了肚子,给拿着酒杯的李天凡喝懵了。
“怎么了?”李天凡问他:“刚才找项链的时候不还挺开心的吗?”
顾行野眯了眯眼,声线微哑:“找项链是挺开心,给骆时岸打完电话之后,突然发现我自己,就他吗是个笑话!”
李天凡不解:“怎么了?他又怼你了?”
何止是怼,他现在就想知道,骆时岸是为了谁匆忙挂断他电话的。
十有八九是齐焰,不要脸的狐狸精。
顾行野安慰自己,哪怕狐狸精再会蛊惑,骆时岸不喜欢他也没辙。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对自己好一点呢。
哪怕他救了他妈妈,他也只是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说得那样潇洒。顾行野承认自己的确因为此事开心了一阵子。
效果甚至蔓延到了今天,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的他,哪怕身上沾满泥巴,去吃饭遭人白眼都没放在心上,一心想着找到项链交给骆时岸。
可是,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跟他打电话,没说几句就给挂了,真是太打击自信心了。
李天凡安慰他:“别难受了,等你找到项链往他面前一拍,他得感动得痛哭流涕!”
顾行野抬眼:“会吗?”
“不会吗?”李天凡反问他:“这事儿换做是谁谁不感动啊,六个人承包了蹦极场地,不蹦极,跑到山脚下挖泥巴,最后捡了条项链回去。”
“唉,哥们!”李天凡一手拍自己的心脏,一手拍顾行野的心脏:“这里,铁打的吗?这都不感动?”
也是,骆时岸从来都不是铁打的心。
只要找到那条他戴了好几年的项链,哪怕是不跟自己回家,也总会对自己好几分吧。
至少在他和齐焰之间,肯定会优先选择他。
顾行野的心情好了些,把酒倒进杯子里,刚喝了几口,李天凡突然平地一声吼:“我草!”
说完,又立马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向顾行野。
“怎么了?”
“没事。”李天凡放下手机:“喝酒喝酒。”
顾行野皱眉:“到底怎么了?”
越是遮掩,顾行野就越想要知道,他探过身子拿起他的手机,李天凡忙抢回来:“那个……看你自己的也行。”
他缩了缩肩膀:“我怕你给我手机砸了。”
顾行野莫名其妙:“我公司艺人出事了?”
紧接着就见头条上飘着一串红字,后面都跟了个【爆】的字样。
#骆时岸韩毅#
#骆时岸韩毅深夜游泳#
这两个词条已经让顾行野眉头蹙起,等他点进去一看,营销号标题让他眼前一黑。
【骆时岸韩毅傍晚幽会,骆时岸买了饮料零食,在游泳馆外足足等了韩毅一个小时,等他出来两个人开车前往韩毅酒店。】
底下还配了一小段视频,两个人在车外的时间也就几秒钟,还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尽管评论区的粉丝叫嚣着那不是骆时岸和韩毅,但顾行野一眼就认出骆时岸的身形。
所以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挂了自己的电话??
一个齐焰还没死,又来个韩毅!
骆时岸这个人,什么属性都招!
下一刻,情绪涌上心头,他怒火中烧,一把将手机扔进酒杯里。
气泡疯狂涌动,争先恐后将手机屏幕包围,李天凡后怕似的将自己的手机揣进口袋,拍了拍。
然后才劝顾行野:“你也别太激动,他们俩不太可——”
“老子弄一身泥巴的时候——”顾行野咬着牙:“他们俩居然在鸳鸯戏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顾行野面朝黄土背朝天; 左手一把野草,右手一把淤泥。
山脚下的泥土又黑又硬,不知道挖断了多少铁锹; 这几天每晚回家腰酸背痛。
尤其是夜半时分睡醒; 喘气都觉得肌肉颤抖。
白天他咬着一根毛毛草,一边找项链一边想着骆时岸在做什么。
在他投资的电影片场里; 没有戏的时候就坐在他专门为他准备的休息室里; 吹空调吃水果。
剧组里但凡叫得上名字的演员,都提供了休息室; 隔音效果很好,这都是顾行野自掏腰包准备的,为的就是让骆时岸有个舒服的拍摄环境。
为了一株花; 浇了满园水。
可是; 今天看到了这则新闻,顾行野终于坐不住了。
无论把他和谁放到一起让骆时岸选择,他都会因为另一个而毫不犹豫抛弃自己。
明明从前,他眼里只有他的。
此刻正是酒吧的升温时刻,五颜六色的纸条从天而降; 顾行野坐在卡座里; 看着眼前的缤纷凌乱。
突然感觉这里并不适合自己。
走出酒吧; 李天凡安慰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时岸不知道你的付出; 等咱找到项链他就明白了。”
真的会明白吗; 结局还未定型之前; 顾行野暂时朝好的方面想。
他回到东海湾,每次都是洗好澡再来到衣帽间。
生怕外面的空气冲淡了骆时岸残留的气息; 拿上他不要的某一件衣服回到卧室; 仰躺在床上; 脑袋空空,除了骆时岸的名字什么也不愿意想。
最近养成了睡前看骆时岸的视频,习惯性摸了摸枕边才记起手机早就被烈酒灌醉了。
他闭了闭眼,家里应该还有之前闲置的手机。
顾行野拖着疲惫发沉的身子来到储物间,抽屉里翻翻找找,突然看到一部旧手机。
是骆时岸大学时用的,比现在的要小上一圈,钢化膜已经碎了,顾行野把它揭下来,又和崭新的一样。
他在抽屉最深处翻到了充电器,等待开机的时间尤为漫长。
骆时岸的屏保是最原始的,记得有一次顾行野偷偷把屏保改成了他们刚结束后骆时岸面色潮红的侧脸。
那是骆时岸第一次同他发脾气,发脾气的方式却也只是默默换掉,低声说他一句:“这次过分了。”
晚上他哄了好久,嘴与手并用,才总算磨得他软绵绵捶了自己一下,嗔怒:“下次不许了……”
顾行野打开相册,果然在众多照片里找到了这张回忆。
那是个美妙的夜晚,不,每一个和骆时岸耳鬓厮磨的夜晚,都很美妙,但那是尤其美妙的一夜。
正因为看惯了他宠辱不惊,所以尤其喜欢看他面红耳赤。
骆时岸的相册里几乎都是当时的学习材料,掺杂着几张合同,这是顾行野刚去公司上班时要处理的事务。
联系人更是干干净净,轻轻一拨就能拨到底。
这款手机已经很久远了,随便一个返回都要等上两秒。
顾行野还在手机里发现一款app,勾起了从前的回忆。
这是当初风靡一时的聊天软件,叫精灵音,因里面变声器而出名,骆时岸和顾行野都下载了,那段时间一直用这款软件聊天。
骆时岸总喜欢用正太音跟他讲话,而他则喜欢用魔鬼音。
精灵音的确给他们带来一段有趣的时光,因为顾行野的恶趣味,总是在关键时刻将话筒打开,录下骆时岸的低吟。
然后两个人带着一个耳机,在夜半时分瞒着其他室友,将低吟转换成各种音,听得脸红心跳。
这一晚,他就靠着回忆度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醒来时,电话依旧亮着,手机摸上去滚烫,上面正循环播放骆时岸的变装视频,视频卡顿依旧能伴他入眠。
顾行野刚下楼,孙照也开车赶到,下了车就递给他一部手机:“我说打您的电话怎么一直不通,问了李总才知道。这是您的新手机,联系人已经输入进去了。”
“嗯。”顾行野没精打采接过来,上了车又突然开口:“今天先不去公司。”
“可是今天是固定的股东大会,董事会们都到场,还有顾老先生也会来。”
“就因为我爸在,有他主持,不多我一个。”顾行野说:“去蹦极。”
孙照:“……”
李天凡也要工作,不能一直陪着顾行野追老婆,今天只剩他和孙照,弯腰站在太阳下。
孙照找了一会儿眼前就开始出现幻影,他从上学开始视力一直正常,今天走进草丛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早知道出门就拿个放大镜,也总比他肉眼凡胎找项链要好。
顾行野一手拿锹,挖得汗流浃背,孙照走过去:“要不我从公司调来几个可靠的人吧,这山脚下面积太大了,骆先生的那款项链又轻,一阵风就给吹跑了。”
“所以不能按照抛物线定律——”顾行野说着瞟到某一处,眼前突然一亮。
用力拨开孙照,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他蹲在地上将刚刚孙照踩过的泥土徒手拨开,太阳光照射到一条银链,指尖挑起,连带着一颗蓝色宝石破土而出。
万物顷刻间消散在眼底,顾行野眸中只剩下这条项链,身上的酸痛也消失不见,他缓缓站起身。
孙照心道谢天谢地,老天终于开了眼,他也扑过去:“这就是骆先生戴了好几年的那条!”
顾行野冷冷补充:“被你踩在脚下的那条。”
孙照:“…………”
顾行野换了身衣服来到商店,清洁好项链后,蓝宝石的光泽更甚。
宝石微凉,落在他的手心,顾行野轻轻握住,感觉握住了全世界。
他没有耽搁时间,驾车来到剧组。
此时刚好是骆时岸的戏,顾行野走到摄像机后,看镜头一点点推进骆时岸的脸,连他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顾行野突然感觉呼吸加沉,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了。
骆时岸的演技的确越来越好,少年时期的安洛样子懵懂,虽然备受欺凌但依旧善良,骆时岸的眼睛干净发亮,一眼看过去让人不忍苛责。
“他戴了美瞳吗?”顾行野问。
“没有。”导演说:“我拍戏向来不用带美瞳的演员。”
说完又感慨:“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适合有灵气的角色!”
导演以为顾行野这次是来探自家艺人的班,结果把人找来了并排站在身边,顾行野一句话也没说,专门盯着镜头里的男人。
直到这场戏结束,顾行野才象征性跟自己的艺人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骆时岸完全没发现顾行野的到来,直到他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骆时岸在滞住脚步:“你来了?”
“嗯。”顾行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