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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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头吃多了,就会哭着回来求我。”他扔下纸巾,留下满地狼藉,自己优雅体面地走出包厢。
………
骆时岸选择在遥远的巴拿马度过一个月假期。
这里到处都是络腮胡蓝眼睛的外国面孔,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每天穿着简单的背心短裤,外套一件敞开的白色衬衫。
手里拿着一杯鲜榨椰汁坐在海边,看海天一线、潮涨潮落。
Z站那边的粉丝询问骆时岸怎么十几天不发视频,问是不是又要抛弃他们了。
国内的谣言也愈演愈烈,有不少营销号煞有其事地撰写关于骆时岸的八卦。
说他获得最佳新人奖飘飘然,在后台耍大牌得罪了圈内大佬被雪藏。
但这条消息很明显不实,骆时岸的粉丝拿出之前《好朋友》最后一期的评价,反驳。
周扬评价骆时岸是个踏实又好说话的年轻人,他说他在娱乐圈待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尤珍说骆时岸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很难想象他在娱乐圈要怎么生存下去。
导演组在按照每个人的性格分配饮料时,单单只给了骆时岸一杯白开水。
纯净、透明。
两边又开始口水大战,但却不见骆时岸有任何动态。
粉丝群里大家都在艾特骆时岸,希望他能出现报个平安。
骆时岸拿着手机,正想跟大家说点什么,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杯苦参茶。
“你来了。”骆时岸显然不需要败火,礼貌地接过茶又放下。
齐焰说:“看见那些舆论了吗,你再不出面解释,这件事可就留在大家心里,想解释也没人听了。”
“这就要看新东家的实力了。”骆时岸微笑。
齐焰也笑,坦然道:“声明已经写好,刚好是周末,今晚八点发。”
当晚,由焰火传媒官博发布了一则声明。
开头直接用了【我司艺人】这样的话。
有理有据交代了骆时岸消失这一个月的踪迹,焰火传媒表示骆时岸正在准备新剧,因为剧本人设与演员生活大相径庭,骆时岸为了工作才远离网络和大众。
同时,还将带头造谣的几个营销号的名字列出来,要求他们置顶道歉,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消息一出,大家都开始疑惑,点进骆时岸的主页才发现认证消息居然从【顾氏传媒艺人】改成了【焰火传媒艺人】。
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又一个名为【骆时岸工作室】的账号转发了这条微博。
第一个拍手叫好的自然是骆时岸的粉丝。
【骆骆换公司了!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天哪,怎么这么快!】
【不快了楼上,骆骆和之前公司签了五年合约,最后半年才给接的戏和综艺,要是我我肯定也第一个跑路!】
【没错,老粉都知道,骆骆在z站的时候就已经和顾氏传媒签约了,咱也不知道那么大的公司为啥四年半都不给一份资源,好在骆骆熬到合同到期,希望焰火能好好对待我们骆骆!】
随着各大营销号置顶道歉,黑粉也不敢再露头,有几个愣头青也被喷到体无完肤,没几天就注销了账号。
舆论风向就这样被扭转,骆时岸也配合着发了条微博,表示以后不会再消失这么久。
这天,齐焰拿给骆时岸一份合同。
他仔细审视一番,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从这一刻起,他是焰火传媒的艺人了。
齐焰微笑着看他:“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在合同里做什么手脚?”
骆时岸说:“我看得懂。”
跟在顾行野身边那么久,耳濡目染的实践再加上学校里的知识,骆时岸发现自己面对合同毫不慌张。
想当初顾行野刚刚进入公司,那些白领表面称他顾总,背地里都觉得这不过是资本送进来捣乱的。
就连法务部也会恭恭敬敬跟他点头,然后无比礼貌地告诉他:“实在对不起顾总,投资那边的合同积压太久,等我们看完马上就给您核对。”
可合同不等人,只能骆时岸彻夜不眠,联系自己高中的朋友,再拜托朋友联系他们的法律系学长,一字一句剖析合同可能出现的漏洞或是陷阱。
条条框框的条约咬文嚼字,连标点符号都要斟酌,骆时岸一点一点啃下来,最终赶在法务部之前改好合同,成功帮助顾行野签下一单。
那些年呕心沥血地付出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能帮助现在的自己。
合同签完,骆时岸问:“你之前一直对我保密的剧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当然。”齐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本,说:“这是一部网络电影,虽然不能上星,但却是能维持你现在热度的最佳剧本,如果你表现得够好,公司会买通稿帮你尽量延长。”
网络电影顾名思义只能通过播放器观看,骆时岸一开始还不明白齐焰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直到他粗略看了两集后——
“双男主?”
“没错。”齐焰点头。
“你知道现在耽改剧要比男女主剧更有影响力,两位男主在戏里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引起激烈地探讨。”
骆时岸轻轻摩挲剧本一角,掌心发烫。
齐焰也没讲话,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未几,骆时岸抬眼:“另一位男主是韩毅。”
他用了陈述句,引得齐焰好奇:“为什么说是他?”
“第一,他是你的男朋友。”骆时岸平静地分析:“第二,我曾和他拍过一个短视频,小火,评论里也有不少人认为我们俩很搭。第三,现在我们都是你公司的艺人,炒谁不是炒,更何况本就拥有小众cp粉的我们。”
安静片刻。
齐焰眼中泛着赞许的光,他微笑:“你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不,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说罢,他探身,沉声道:“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究竟有多聪明?”
短暂的对视,骆时岸移开眼,收好剧本站起身:“我会好好钻研,烦请给我找个专业老师。”
“你和韩毅用一个吧。”齐焰说:“之前我就跟表演老师打过招呼了,以后你们俩一起上课。”
骆时岸问他:“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跟你签合同?”
齐焰耸了耸肩:“我白手起家,和顾大少爷那种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不同。”
他食指点了点脑袋:“我靠的是脑子。”
从公司离开,小羊愤愤不平道:“他不是说签了他们就给你好资源吗,怎么就是个网络剧啊?”
骆时岸没吭声。
小羊说:“骆哥你刚得了新人奖,转头接个网络电影也太丢脸了……”
刚说完就对上了骆时岸的清冷的目光,小羊缩了缩肩膀:“我是说,咱们是不是上当了呀,他说靠脑子起家,那之前承诺那些是不是给咱们画的饼呀?”
骆时岸冷静地说:“倒也不是。”
“为什么呀?”尽管知道现在不该提那个人的名字,但小羊依旧硬着头皮说:“你看之前顾总,哪怕再不情愿你演戏,出手也是一部上星剧,再看这个齐总,小气死了!”
骆时岸说:“小孩子都是先学走路再学跑跳,放到地上就跑的,摔得也最狠。”
小羊似懂非懂:“就是说……这是齐总给你的职业规划?”
骆时岸点头:“算是吧。”
小羊又问:“那顾总给的上星剧叫什么?他真的没脑子吗?”
“也不是。”骆时岸撇了撇嘴:“顾大少爷给的,是赏赐。”
小羊:“……”
此时的顾大少爷正坐在餐桌前,一把摔了筷子。
“谁给齐焰的勇气官宣的?”
孙照:“骆先生他——”
“骆时岸双签?他犯法了他知道吗。”顾行野刚要拿手机,被孙照及时拦下:“少爷,骆先生的合约已经到期了。”
“什么?”顾行野瞪着眼睛。
细想一下,给他合同那年是大学,那时候快要过年了,骆时岸因为要留下来兼职不能回家而沮丧。
他就跑去找他爸拟了个合同,所以骆时岸是在大学时跟公司签的约
,到现在毕业两年了……
“他的合约时限是五年吗?”
“是的。”孙照点头。
“他没提前终止合约。”顾行野眼前一亮:“不终止会自动续约,一年一年续。”
孙照冷汗直流:“骆先生他……他提前终止了合约,邮件的方式。很抱歉少爷,那封邮件被误当做垃圾广告拦截,没能及时拆开发现。”
一切都是符合法律法规的,不难看出,这次分开是骆时岸早有预谋,而不是顾行野以为的情绪上头。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孙照一口气分四次吐出,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行野。
见他面色涨红,明明没喝酒却红到了耳朵尖,攥着桌角的指尖都泛白。
未几,顾行野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吸,一下子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明显。
额角青筋外露能看出他在极力忍耐。
孙照不露痕迹地后退,生怕下一刻他摔了杯子,掀了桌子,自己遭殃。
但话该说还是得说,他今天来还有第二件重要的事。
“再过半个月就是顾先生的生日了,我来提醒您别忘记今年的礼物。”
“出去。”
这话无疑在顾行野的怒火中泼了一碗油。
因为每一年顾行野父母的生日礼物,都是骆时岸选购的,但却从未登场上过他们家的餐桌。
他总会提前半年开始筛选、预定,没有一次出过差错,选择的礼物恰好都是夫妻俩爱不释手的。
骆时岸最喜欢听他讲两人接到礼物时的神态,每次他回来都会贴着他问。
今年……算了,随便给他爸买套茶具吧。
可第二天傍晚,孙照再次过来,后面跟着位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幅画。
顾行野问:“这是什么?”
孙照说:“我接到电话,说是骆先生订购的,看样子像是给顾先生的生日礼物。”
“骆时岸?”顾行野眼前一亮:“他人呢?”
送货工作人员从口袋里拿出单子,礼貌地说:“这是骆先生在六个月前订购的山水画《清影》,请您在右下角签字。”
六个月前。
那时候他们还没发生这么多事。
他还记得他爸的生日。
顾擎最近几年喜欢收藏画作,《清影》的绘画者也是顾擎比较欣赏的画家,跟这幅画相称的《浓墨》已经被他收入囊中,这幅画顾擎收到一定欣喜万分。
骆时岸怎么那么会挑礼物,这可比送套茶具更能让他爸开心。
“他怎么知道的。”顾行野自言自语。
孙照以为是在问他,便猜测:“《浓墨》之前被顾先生高价拍卖,这件事掀起过一波浪潮,或许骆先生看见了新闻,提前把《清影》订购了。”
孙照这次还送来了公司的账本,每年年底,顾行野总会检查一遍,再装订入库。
今晚,他看着看着,突然登上了自己的银行账号,最近一年里,几乎没有大笔支出,难不成这幅《清影》,是骆时岸自掏腰包买给他爸的?
顾行野知道他有点小钱,都是之前发视频或者走秀时攒下的。
平日里骆时岸的衣食住行都是顾行野安排,副卡也都放在骆时岸那,告诉他想买什么买什么,他也从来不过问。
顾行野查了最近几年的银行流水,惊奇地发现每年父母的生日,骆时岸准备的礼物,支付记录都没有在这张银行卡里出现。
他坐在电脑前,久久没有动弹。
半个月后。
顾行野带着《清影》回到顾家老宅。
顾行野的妈妈房汐说:“别看咱们家人少,但一年到头能凑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顾行野说:“公司太忙,事多。”
“你们父子俩都忙。”房汐抱怨:“你忙也就算了,现在公司的重担子都在你身上,你爸都半退休的人了,还天天往外跑。”
“跑什么?”顾行野问。
“钓鱼、看画。你送来那幅画啊,又够你爸拿着放大镜看半个月了!”
顾擎从楼上下来,春光满面道:“这幅画我得看半年。”
他笑着拍了拍顾行野的肩膀:“儿子长大了,这几年送老爸的礼物,一年比一年好。”
一说起顾擎喜欢的,他的话匣就收不住,饭也不吃了,举着筷子聊画家,聊山水,聊画的结构,说到口干舌燥时,喝了一口茶,问顾行野:“你怎么不说话,老‘嗯’什么?”
顾行野沉着脸:“我又听不懂。”
顾擎惊讶:“你听不懂怎么还这么会买?”
顾行野说:“那不是你之前把另一幅拍下来了,我就想着给你凑个整。”
顾擎开怀大笑:“当初你妈还想要个闺女,说闺女贴心,结果没要成。我看有个儿子也不错啊,也够贴心的,老爸知足了!”
“真是长大了。”房汐也说:“小野小的时候那么莽撞,现在刚上几年班就变得懂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顾行野夹菜,翠绿的玉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房汐今年生日,骆时岸给选的礼物。
房汐打开时泪洒当场,恨不得亲顾行野两口,一戴就没摘下来过。
现在看着父母钟爱的宝物,就好像看见了骆时岸一样,顾行野心中烦闷,硬撑着吃完这顿饭,离开了顾家老宅。
豪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最终停在了东海湾楼下。
自上次争吵过后,顾行野再也没回来,只告诉孙照每天过来给他家的狗送饭。
顾行野的视线落在漆黑的窗口上,静静地在车里抽完一支烟,回了家。
阔别一月,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灯刚一打开,柴犬嗷嗷地叫,看见是他叫得更欢,兴奋地在笼子里转圈,尾巴几乎要摇断。
笼子早已换成咬不断的材质,顾行野扯了下裤子蹲下来:“这么开心?”
顾行野将它放出来,它在客厅欢快跑了几圈又来扒他的裤腿。
等到了怀里才彻底老实下来。
顾行野随手拿了一袋坚果,一边喂它一边说:“平时我总吼你,怎么看见我还这么亲?”
“是看上我手里的零食了,还是知道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啊?”
“你看,平时最喜欢你的人,说走就走,说不要你就不要你。要是没有我,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就饿死了?”
“人呐,还是得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然到最后只能用眼泪洗净眼里的浊物,得不偿失。”
顾行野站起身环视客厅。
怪不得这几个月不见骆时岸装饰房子,原来是早就打算玩金蝉脱壳这一招了。
衣帽间的饰品柜子整齐摆放着各种精致首饰。
有很多次骆时岸戴着某一样,眼含期待地问:“还记得这个是什么节日送给我的吗?”
和他一起出门时,总会在柜子前犹豫好久,然后跑来问他:“你觉得这两块手表,我戴哪个比较好?”
晚上顾行野趴在他身上时被项链硌到,赶在他之前骆时岸自己解开项链,宝贝似的收起来,然后搂着他轻啄他的唇:“你手劲那么大,别扯坏了。”
记忆再追溯到一个月之前,他平淡地说:“我从不喜欢这些。”
顾行野的脸上瞬间变得僵硬。就在这同一秒的时间又恍然,刚刚他居然笑了,回忆起从前在一起的日子,他居然会笑。
顾行野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全都驱逐,这间房子几乎令他喘不过气,他拿起钥匙出了门。
车开了很久,在一家从未来过的酒吧门口停下。
顾行野进去大手一挥开了个vip卡座,是观看舞台的最佳位置。有性感女郎过来跟他喝酒,刚坐下就被他赶走,不多时又来了个白面男孩,颇有些书生气。
顾行野盯着他看了几秒,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