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美人宠冠六宫-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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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封奕奕观察着席位上的生面孔。
旧相识倒是没甚可提及的,他才离开京都三载,世家士族还是这帮人,没甚变化。
可就在目光落在了虞青山身侧的卫氏身上时,封奕奕神色一滞。
何为美人?
大抵分为骨相美人,与皮相美人。
可眼前这美人,却有一股超脱了时空的灵动。
封奕奕脑子里冒出一句:这位小妇人,本王可曾在哪里见过你?
他倒是认得虞青山,又见美妇梳了妇人发髻,还坐在虞青山身侧,足可见是虞青山的内人。
这个虞青山,换/妻了?
封奕奕脸色微沉。
此时,卫氏也望向封奕奕。
她美眸之中一股怨气,一心以为是封奕奕害了女儿与女婿奔波逃命。
卫氏的怒意腾腾,更是让封奕奕来了兴致。
他何曾被美人这般怒视过?
有意思啊!
瞪他作甚?
封奕奕忽然勾唇一笑。
虞青山留意到了封奕奕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卫氏,他顿时了然,下巴的小胡子动了动,压低了声音,“阿琴,莫要直视那厮!”
虞青山这样耿直性子的人,自是将封奕奕视作了乱臣贼子。
奈何,眼下全京都都在监视之中,他收到了今日宫宴邀请,只能硬着头皮来一趟。
他更是早就见识过封奕奕的风流脾性。
这个混账东西,盯着他家阿琴做什么?!
卫氏断开了视线,重新垂首吃酒,心中实在焦灼。
亦不知昭昭和皇上眼下如何了。
封奕奕唇角含笑,对立侍招招手,压低了声音,“去查查看,虞将军身侧的女子,究竟是谁人?”
宴席结束之后,封奕奕就得知了有关卫氏的一切。
“竟是乡野之妇……还是个卖豆腐的!”
难不成,这就是豆腐西施了?!
封奕奕见识过无数女子,也经历过无数女子,从世家贵女,到勾栏风尘女子,但还从未尝过乡野美妇。
封奕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仿佛昨夜的所有烦郁之事俱影响不了他了。
“呵呵,有意思了。”
*
一日后,彻底远离了京都城,封衡一落脚就派了几名影子人寻虞姝的下落。
已经八天过去了,辰王那边竟毫无消息送来。
这已经有些不寻常。
封衡表面看上去面色无温,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但唯一让人心安的便是,虞姝在宸王身边是安全的。
封衡身边的影子人俱是经过多年训练出来,他们之间可相互传递消息,哪怕是暂时失联,也能通过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快寻到对方的下落。
故此,影子人派出去的当日,封衡就在焦灼的等待消息,与此同时,队伍也继续雍州方向而去。
十三收到了虞铎从江南道寄来的信鸽,道:“皇上,虞大人询问,他几时启程与咱们汇合?江南道的事,已经料理的差不多了。”
封衡原本的打算也是让虞铎直接从江南道前去雍州。
他再将虎符交给虞铎,让他去岭南调兵,届时再联合冀州恒庆王的兵力,几股势力一起攻入京都。
但封衡临时改了主意,“让他静等安排,昭昭的下落一明确,就让虞铎去接应昭昭。”
十三立刻了然了。
在皇上心里,修仪娘娘的分量,已经不输给皇权了。
*
秋意甚浓,庭院红柿子宛若一个个红彤彤小灯笼。
辰王站在茜窗前,身量颀秀,他手里捏着的信笺逐渐捏入掌中,用力一握,随即,等他再度张开手掌时,无数碎片掉落。
温年站在他身侧,不敢轻易揣度他的意思,但还是提醒了一句,“王爷定要三思啊!若是今后被封衡抓住,那、那王爷就难逃一劫了。”
辰王冷冷勾唇。
那双温润的凤眸之中,略出一丝凉意。
“本王从小就不喜欢争什么,封衡是太子,本王就绝不崭露头角,一直藏拙。封衡喜欢本王的长耳兔,本王就赠给他了,封衡要称帝,本王就老老实实出宫当一个闲散王爷。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退让。”
“可是温年……本王也是个人,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封衡是本王的皇兄,本王念及他自幼孤苦,也无心皇位,可是本王……舍不下一个人。”
温年不知说什么才好。
虞姝可是皇上的女人呐!
肚里还揣着皇上的孩子呢!
皇上岂会轻易放手?!
辰王从袖中取出一张雪色锦帕,擦了擦手掌,眸色忽然转暗,“清理干净后路,下午准备再度启程,继续往南走。”
辰王猜出了封衡的计划。
他要把虞姝带走,越往南越好。
宫廷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从小到大就见惯了,封衡眼下的确专情,可一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
他不能将虞姝交给封衡。
辰王坚信,只有他自己才是虞姝最好的选择和归宿。
温年只能应下,“是,王爷,属下定毁去一切蛛丝马迹。”
这厢,辰王又来到了宅院的后宅,手里提着不久之前才出锅的糕点,他笑起来温润如玉,褒衣博带,青衫隽秀,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无半分攻击性。
十五和十七已经不像此前那般戒备他。
辰王倒也很会说话,笑道:“我来看看嫂嫂,听女医说,本王的侄儿今日又乱动了?”
他一口一声嫂嫂,又是一口一声侄儿,让十五和十七很难将他视作居心叵测之人。
十五伸出手,“王爷,糕点交给我即可,我这就送去给娘娘。”
辰王落落大方递出了糕点,随即,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愁色,“亦不知皇兄那边如何了,本王着实不放心,可皇兄交代了本王,无论发生什么事,定要护好嫂嫂。咱们今日就启程继续南下吧,以免被逆贼追踪上。”
十五和十七也觉得在理。
倘若皇上那边安稳了,定会派人过来送信。
可到了今日,她们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十五,“好,王爷。”
辰王笑了笑,突然以拳抵唇闷咳了两声,“咳咳,对了,近日来愈发寒冷,你二位也要仔细着身子,免得过了病气给嫂嫂。嫂嫂还有三个月不到就要临盆,本王不得不警惕些。”
十五和十七连连点头,“说王爷说得是,我二人定当仔细。”
辰王笑着转身,无半分僭越之处。
可就在转身之时,脸上笑意骤冷,比这深秋寒气还要冷几分。
作者有话说:
封奕奕:本王总觉得,这狗洞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QAQ~
封时:我走了,挥一挥衣袖,只带走我嫂子~
封慎:我什么时候可以造个反?露个脸?
封衡:!!!朕要灭了一切!
封氏祖宗:一群不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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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今天的粗长章节奉上了哈,咱们明天见啦~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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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寒风萧瑟; 银月如钩,月华清清冷冷,仿佛天地间在一夕之内进入另外一副光景。
封衡的队伍在营地扎寨; 夜色四合,年轻的男子立在一株百年梧桐下,负手而立; 一袭宝蓝色绸缎劲装衬得后背颀长笔直,乍一看还有些清瘦。
十三和沈卿言对视了一眼; 不敢上前叨扰。
离着雍州尚有几日的路程,但暂不可贸然闯入雍州境地。
一旦开始行动; 必将是一场硬仗。
楚香凑了过来,怀中抱着一把镶红宝石的宝剑; 三人成虎,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从京都城一路奔波逃亡,楚香已与十三熟络,她站在十三与沈卿言中间,三人齐齐望向封衡的孤寂背影; 若非是亲眼所见,楚香是绝对不会相信; 像封衡这种十八岁就杀出一条血路,从而御极皇位的帝王; 竟会为了一个女子,茶饭不思; 夜不能寐。
楚香轻叹一声,难免有些感怀; 又逢这深秋总寓意着生死离别; 叫人无端想起那些文人雅士的牙酸之词。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 皇上的暗部还没寻到消息么?十三公子,我听卿言说,你们暗部最擅追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香对辰王并不太了解,但辰王一开始能被封衡委以重任,可想而知,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况且,辰王能过了这样久都不曾被封衡找到,可见,他的确有些手段。
那么眼下问题来了。
难道是辰王背叛了皇上?
带走了修仪娘娘,以及龙嗣?
有一点可以笃定,京都城的叛贼也不知道辰王与修仪娘娘的下落,不然留在京都城的探子早就会送消息过来。
楚香阅话本无数,想入非非的脑子很快就得出结论,“皇上这次不是被政敌所伤,而是被情敌给气伤了。”
沈卿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香,不置可否。
十三拧眉,亦是赞同这句话。
辰王也真是个叫人捉摸不透之人!
为何不勾结楚王篡位?
反而惦记上了皇上的女人!
智者哪有用情至深的?
沈卿言不免焦灼,眼看着就要抵达雍州,而要顺利进入雍州境地,要需得拿下雍州城外二十里的虎头山。
早在京都时,虎头山的底细已经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虎头山地势奇峻,原是雍州境地的地头蛇,封奕奕夺下雍州之后,与虎头山的势力达成了交易,雍州军政不会干涉虎头山在附近为非作歹,而虎头山也不会插手封奕奕在雍州的权柄。
实则,就是封奕奕养出来的恶蛊!
专门祸害四处百姓,扰得民不聊生。
不过,封奕奕与虎头山达成协议,只怕不仅仅还是为了图安稳那么简单。
有虎头山在雍州城外,旁的势力很难攻入雍州。
这世上不仅仅是封奕奕知道雍州城的秘密,想夺雍州的势力不在少数。
这时,十三忧心忡忡望向沈卿言,“沈大人,眼下正是关键之时,你去劝劝皇上,先以大局为重,等到时局稳定,再寻修仪娘娘也不迟。”
沈卿言张了张嘴,他虽也知道大局为重,但同样身为男子,他是没法弃楚香于不顾的。
“十三,可再过一阵子,修仪娘娘是不是皇上的,就不一定了。”
十三噎住,哑口无言。
封衡转过身,他耳力过人,苍茫夜色之下,一双幽眸仿佛可以穿透错乱时空,男人的头顶是一弯银钩,他立于月下,宛若一匹孤狼。
不知是不是沈卿言三人的错觉,这个时候的封衡,有种欲要淹没一切的吞噬力。
沈卿言、十三,和楚香三人纷纷闭嘴。
至今还没寻到虞姝和辰王的下落,无疑只有一个可能了,有人故意在掩藏行踪!
封衡往前走了几步,沉声低喝,“十三、沈卿言,你二人立刻去挑选十名精锐,天一亮就随朕出发,剩下的人暂时在此地安营扎寨,等候命令!”
他这是要暂时放下手头的事,亲自去寻人。
沈卿言对他言听计从,“是,皇上。”
十三却眉心更拧,“可是皇上,眼下攻入雍州才是最佳的时机,若是错过了……”
“闭嘴!”封衡一声低喝。
十三脑中突然嗡嗡作响,下一刻,鼻孔涌出暖流,十三抬袖一拭,是鲜红鼻血。
沈卿言甚是了解封衡,已经提前一步伸出手堵住了楚香的双耳,他自己没有避免被封衡释放出来的内力震慑到,也流了鼻血。
楚香暗暗吐了口浊气,难得温柔,取了帕子给沈卿言擦了擦。
沈卿言咧嘴一笑,仿佛为了眼前女子,无论流多少血都心甘情愿,“阿香,你真好。”
楚香莞尔,“你也很好。”
十三,“……”当他不存在了么?能否稍作收敛?!
时人崇尚风流,不少名儒大家在辞赋之中美化了情情爱爱。
可对世家士族而言,还是握在手中的权贵最为重要。
眼睁睁的看着封衡和沈卿言,一日日“堕落”,十三只能干着急。
成败就在眼前了,何故因小失大?!
当然了,十三没有资格去阻止封衡。
眼下,还是尽快寻到修仪娘娘才是关键。
天还没亮,十三就在队伍里跳出了最精悍的十人,人数少有一个极大的优势,便是不易被追踪,行动迅速雷霆。
东边天际才露出鱼肚白,封衡就带人出发了,不消片刻,十来个人就消失在了黄土道上。
*
广陵,初冬,寒露微凝。
客栈内灯火半明半昧,眼看着就要天明了。
广陵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风调雨顺。虞姝的月份愈发大了,纵使辰王还想继续带她往南走,但也不忍心看着她路途奔波。
且先生下孩子再说。
这两个月以来,辰王每晚都睡得十分安稳。
他心之所向,便是带着心悦之人,远离皇权是非,从此过上再无喧嚣的日子。京都的繁华,不亚于是一座牢笼,人人都想进去,却不知迟早会繁华作茧,届时想逃都难了。
辰王的穿扮愈发儒雅,今日一大早更是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狐裘斗篷,用了白玉冠束发,容貌清隽儒雅,那双凤眸之中宛若坠入了万千星子,熠熠生辉。
他往那儿一站,就如林下之风,亦如皎皎之月,是多少诗词歌赋都描述不出来的俊美与雅致。
这样一个男子,很难让人往坏处想。
就连十五和十七,也对辰王逐渐改观。
温年悄然靠近,附耳低语,“王爷,按着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是一会……还请王爷仔细着身子,这苦肉计虽好,但也不能伤及性命。”
温年对辰王已无任何要求,不再奢望他去争权夺位,那毕竟是九死一生之事。
而今,只盼着辰王莫要行事过火,伤及了自身。
辰王唇角荡出一抹浅笑,眼中星光璀璨。
天光破晓,晨间寒风飒飒。
虞姝起榻后,十五、十七几人伺候着她洗漱穿衣。随着月份越大,肚子也大了,胎动也十分频繁,导致她近日来体弱的紧。
客栈的一楼大厅已经备好了早膳,虞姝正喝着小米粥,配着几道爽口小菜,辰王这时从外面大步走来,他面带笑意,披风里面似乎裹藏着什么东西,待一走近,才掀开了披风,从里面掏出了油纸包裹好的酥饼。
辰王笑道:“我刚从集市买来,嫂嫂趁热吃吧。对了,十五十七两位姑娘,你们也坐下一块吃吧,反正都是自己人。”
辰王一路护着酥饼,手掌烫红了,月白色锦袍上还沾上了些许油渍,甚是明显。
虞姝很难不动容,莞尔一笑,“这一路,辛苦你了,坐下一块吃吧。”
辰王笑着应下。
十五和十七亦不再防备辰王。
四人用完早膳,辰王眉心微拧,“嫂嫂,我本想带着你继续南下,以免被叛贼追上,可你临盆在即,眼下还是以孩儿为重。我已命人在广陵暗中购置了宅院,若是嫂嫂和两位姑娘不介意,咱们就暂时歇脚。”
辰王这一路上,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商有量,完全没有一个天潢贵胄的架子,且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虞姝考虑。
十五和十七一开始略有疑心,到了今日,则是完全掉以轻心了。
虞姝刚要拭唇,忽然秀眉微微一蹙,她一动也不动,感受着腹中的动静,手搁在肚子上,能感受到不小的动静。
辰王立刻关切询问,“怎么了?可是孩子又不安分了?待他出来,我这个叔叔定好生教训他。”
辰王语气谴责,实则一脸溺宠。
仿佛对虞姝腹中的孩子视若己出。
辰王的话挑不出任何错处,逗得虞姝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