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娇宠一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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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这次,娇宠一生
作者:萧洛洛
文案:
前世,她死在将军夫婿韩澈手里。他经过艰难的抉择,还是利用她的性命,扭转了战局,打败了敌人,赢得赫赫战功。
侥幸重生才发现,韩澈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找来道士替她招魂:“回来我身边,我一定好好待你!”
“不!”
方巧菡冷冷地转过身去。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做他的妻子!
“哈哈哈,你当然是爷的人了!”恶棍一般的秦正轩抬起她的下巴,坏笑。
“方巧菡,爷亲了你,摸了你,救了你。不管你走到哪里,今生今世都是爷的人,胆敢不嫁,爷就抢亲!”
韩澈百般阻挠:“巧菡,你的轩哥哥也带兵打仗,总会遇到和我一样的处境,到时候看他怎么选!”
“呸!”秦正轩挥一挥手中大刀,“怎么选?爷宁可死了,也不会让人动我媳妇儿一根头发!”
说明:重生逆袭,一对一甜宠,治愈系霸道竹马系列~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巧菡,秦正轩 ┃ 配角:韩澈 ┃ 其它:逆袭
一句话简介:治愈系霸道竹马
立意:患难见真情
第一章
恒景二十五年,大夏与北冽边境,浩城。
北冽野心勃勃,对大夏蓄谋已久,纠集四十万精锐铁骑向大夏防御力量最弱的浩城发起疯狂袭击,戍边总兵不幸阵亡,大夏朝廷派出了年轻的韩澈为新的镇北大将军。
二十五岁的韩澈乃将门之子,年轻有为,是恒景二十年的武状元,彼时正携家眷于西北地区任职,接了朝廷调令后便急急上任。
北冽敌兵凶猛狡猾,韩大将军率兵浴血奋战了半年,战况胶着,陷入僵局。祸不单行,恰逢西北大旱,粮草供应不上,北冽趁势遣细作散布谣言,大夏军心混乱。时值隆冬,北冽鞑子占据天时地利,复又调来二十万人马加紧了攻势,浩城告急。
晨光微曦,韩澈结束了与参将们的通宵商议回到营帐,妻子廖绮璇忙不迭迎了过来。
“谨之,”廖绮璇心疼地说,“你一宿没合眼了,要是没事,还是略躺一躺罢。”
廖绮璇嫁给韩澈才一年有余,新婚过后就随夫上任了,现在又随着夫婿驻边征战。丈夫的焦虑都在她眼里,他一夜未回,她又何尝阖眼,随着战事一日比一日消沉,廖绮璇倒比丈夫更劳累,一双明眸中满是血丝。
“怎会没事。”韩澈任由妻子拉到床边坐下,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北冽鞑子围城已近一月了,大雪封路,朝廷援军与粮草迟迟不到,人心惶惶,兵士们斗志萎靡,昨晚还抓了几个妄图悄悄投敌的叛徒。虽说已立即斩首了,可再这么下去,唯恐弹尽粮绝,保不齐有更多人。。。。。。唉!”
廖绮璇走到韩澈身边,伸手将丈夫搂住。
“你担心会有哗变?”
“谁都怕死。”韩澈叹息着揽住妻子纤细的腰肢,“军饷,粮草,援兵,一样都没有。相反,死伤的兄弟却越来越多。浩城百姓已将家中所有余粮物资都捐了出来,可朝廷那边还是毫无动静。绮璇,我真害怕。这样下去,北疆早晚会被攻破,我战死也罢了,可我不想做那千古罪人!”
浩城是北疆要冲,倘若被攻克,北冽便势如破竹,能一连攻占大夏十几县。如果因为他没能坚守住,使浩城沦陷,大夏的北方百姓将会遭到残酷的屠戮,等着他和京城韩家的还有什么!
廖绮璇轻轻地抚摸着丈夫凌乱的黑发,柔声安慰道:“再等一等,总会有办法的。我的谨之是名将,一定能把敌兵打败的。”
韩澈的目光落在妻子消瘦的脸上。他美丽的妻子,嫁给他才一年多,此刻却变得如此憔悴。迎娶那天,那个黄道吉日,一袭火红嫁衣、凤冠霞帔的新娘,被掀去盖头后娇羞地看着他,那个时候,她多么妩媚明艳啊,现在竟是人比黄花瘦。
“绮璇,我让你受苦了。”韩澈喃喃地说着,吻住了妻子干裂的唇。
“不苦。”她清甜的气息从交汇的唇舌之间传出,“跟着心爱的夫婿,去哪里都不苦。”
韩澈心里一热,将妻子按在床上便要解她的衣衫。廖绮璇羞涩地握住他的大掌阻止道:“瑾之,你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待会儿还有人来喊你呢。”
提起惨淡的战事,韩澈也没了兴致,颓然叹息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很快打起了鼾。
廖绮璇给丈夫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睡着的他,多了几分柔和温润,令她想起洞房初见时他惊喜而热烈的笑容。两道如墨剑眉便是睡着了还微微拧着,眉心的川字益发深刻,紧紧抿住的薄唇两边,竟多了两条细纹。
梦里都在想如何克敌制胜吧。她是多么爱他,他是她的英雄。
廖绮璇俯下去,小心地在丈夫带着凉意的唇角印下一个吻。
她一向对他百依百顺,刚才拒绝他求。欢,其实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月事迟了二十来天,孩子在腹中扎根尚浅,她怕伤着这个小生命。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谨之,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定能想到好办法,打败北冽鞑子的。我和孩子都知道你是英雄!
。。。。。。
又过了二十来天,境况一日比一日严重。
天寒地冻,军士们却已吃不饱饭。从每日已缩减的两炊砍为每日一炊,入口的只有一个不大的粗粮窝窝,粥稀得照出影儿来,里头的米粒寥寥无几。到了后来,连窝窝都不能保证了,只能靠粗粮掺着草根树皮度日。
大批伤员病死,依然不断有新的伤员加入伤病阵营,军力大减。军心溃乱,一些沉不住气的参将提议弃城撤退,韩澈坚决不允。某日竟有一位副将率领小股兵士从一处废旧地道潜逃,被城外守株待兔的北冽军击溃。
“朝廷救援迟迟不来,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吗?!”
中军帐里,一位年高德劭的参将咆哮着,“韩将军,我等明白你的意思,亦都唯你马首是瞻。可现在百姓已到了易子而食的悲惨境地了,军中又且人心溃乱,将军能想出什么妙法?找个道士画饼,吹口仙气变成真饼果腹吗?再不弃城,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韩澈的嘴角已生出数颗水疱。他努力眨了几下疼痛的、血红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解释道:“弃城而逃的后果,我已跟你们说了无数遍。况且,现在退路也被北冽堵截,怕是出城也难逃一死。”
老参将绝望地说:“那依将军所言,我们难道只能等死吗?”
“探子来报,明日是北冽最重要的慕神节,届时他们会停战一日,全体沐浴斋戒,前往百里之外的祭坛祭神。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要是组成一支奇兵,黎明之前潜入敌营。。。。。。或许,至少能抢得一些物资,供我军再支撑一些时日。”
老参将瞪大眼睛问:“将军是说组一支敢死队?且不说万一这些人统统有去无回,我方就损失了已为数不多的精锐。现在军心涣散,有谁愿意去送死?个个连肚子都吃不饱,恨不得啃死人肉,将军还拿什么动听的话去说服他们?!”
大家都沉默了。韩澈双眉紧锁,目光凝在眼前的沙盘上。
人心。这个时候,它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手下没了斗志,六军不发,他一介将领,只能是个无奈的光杆司令。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啊。要怎样凝聚日渐涣散的人心,激起全员信念呢?
习惯性地转动指间的玉扳指。这是廖绮璇送他的生日礼物,那玉是上好的和田玉,他每当遇到难题就会下意识地摩挲,玉扳指已被他戴得温润而鲜丽,让他想起她恬静的笑。
韩澈心底浮出一个念头。他双手抖了抖,急忙将玉扳指用力朝指根推了推。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她那么柔情似水,明明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跟着他吃尽了苦头,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全心全意地照顾他,无条件地信任他,永远在给他鼓劲。她是天下最好的妻子,他不能这样对她。
总有办法的。我的谨之是名将。
妻子温柔的笑容和甜美的话语像魔咒一样时时在脑海中萦绕。夜幕降临,韩澈拖着沉重脚步回到营帐,见了笑脸相迎的廖绮璇,心头大恸,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搂住。
绮璇,我对不起你。
“谨之,不要。。。。。。”
廖绮璇惊诧于丈夫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明明疲惫不堪,数日来累得头一沾枕头就沉沉入睡,怎么今天忽然这么。。。。。。
“绮璇,”韩澈狂吻着妻子,双手迷乱地探入她的衣襟中,“给我,我要你。”
廖绮璇顾念着腹中小生命,见丈夫一心如此,只得顺应,低低提醒道:“我。。。。。。谨之,那,你一定要轻点。。。。。。”
与妻子融为一体的时候,韩澈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入她浓密的秀发中。他不想她看见他落泪。
她又瘦了,纤腰不足一握,他抱起她向床前走去的时候,觉得托着的是一片羽毛。大家都在忍饥挨饿,她也不例外,把仅有的口粮都省给他,却总是笑着说,谨之,我胃口小,吃一点就饱了。。。。。。
这么瘦小的躯体,却要替他解决这天大的,沉重的难题。
一番激。情之后,廖绮璇靠在丈夫的胸膛里坠入梦乡,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她近来变得嗜睡,一心扑在战事上的韩澈并没有在意。
韩澈从枕上抬起身来,含着泪凝视怀中女子,半晌,伸出颤抖的、强有力的手掌,狠狠掐向她的脖颈……
……
廖绮璇的魂魄飘在空中,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看着丈夫擦干眼泪穿戴好,抱着自己的尸体走进中军帐。看着他招来诸残将,语音颤抖而低沉地告诉他们,他杀了爱妻,可烹制为醢,犒劳军士,他愿带头率敢死队夜袭敌营。
诸将惊恸,从者如云,短短半个时辰,这个消息传遍军营。人人带着悲壮来找韩将军,表示誓与浩城共存亡!将军不惜牺牲自己的爱妻,甘愿身先士卒,他们为自己感到羞愧。无国哪有家,将军才是真英雄,他们要誓死追随。
哀兵必胜。奇袭小队胜利返回,痛创守营的北冽鞑子,夺回大批粮草衣物,韩澈的计策成功了!
靠着这些物资,靠着被鼓舞起来的士气,韩澈部队又支撑了半个月,终于盼来朝廷援助。原来救援大军遇到了大雪封山,延误了行程。
廖绮璇飘在将北冽军杀得惨呼连连的战场上,对着纷飞战火幽幽叹息。
半个月。要是朝廷救援早来半个月,会怎样呢?她会不会还沦为他的掌下鬼?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她死在了他手里,还奉献了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
父母。这个念头一转,廖绮璇不由自主地向数千里之外的京城飞快飘去。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人死之后,魂魄日行千里。再看看生她养她的他们一眼,一眼就好。
廖绮璇的游魂消逝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有来世,她要做一个快乐的女子,嫁一个把自己捧在掌心呵宠一生的夫婿。
作者有话要说: 二洛回来了。男主还没出现~∩_∩
谢谢@aaaaa亲亲的雷,开文啦终于能回复亲亲了^_^
第二章
恒景二十六年八月,冀县马家村。
晴空万里,日头毒辣,一丝儿风也没有,秋蝉隐在浓密的枝叶间不住聒噪。村头的河边,乱哄哄地围着一群人,个个吃惊地盯着河中央胡乱扑腾的两个小身影。
最靠近河沿处立着一个呼天抢地的婆子,捶胸顿足地哭嚎:“各位行行好,救救我的菡姐儿和毅哥儿呀!他们都不会水!”
人群只是围观,婆子哭得撕心裂肺,可谁也不上前。几日前接连下雨,现在正是河水暴涨的时候,水深且急,水性好的也不敢冒险。
一群布衣短打、结实彪悍的少年正经过人群外围,见状不觉停住。其中一名最矮胖的听了婆子哭嚎,讨好地冲为首的少年道:“秦哥,又有落水的。不过这次,好像是哥哥岳丈家的、的两个。。。。。。”
话音未落就被一人打断:“二狗你闭嘴。什么岳丈!方秀才不是把亲给退了吗,秦哥也不稀罕这种势利眼的落魄臭酸儒做岳丈。他方家的人死光了也是活该,凭啥要秦哥去管?赶紧的,正事儿要紧。”
说着就晃了晃肩头扛着的锄头,那锄尖已是磨得明晃晃的,在烈日照耀下闪着寒光,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手一把。
秦正轩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婆子凄惨的哭声又越过人群透入耳里:“菡姐儿!可怜你小小年纪这般懂事,巴巴儿去捞给你娘看病的银子,谁知把自己折进去了,你娘该怎么活呀!”
菡姐儿。
秦正轩脑中浮起一个裹着大红洒牡丹花缎子襁褓,白嫩嫩胖嘟嘟,津津有味地咂吮手指的婴儿来。
那是他见她的唯一一面,当时,他的父亲救了被歹人袭击的方秀才,方秀才感激之下与父亲约为儿女亲家,当场交换了信物,秀才娘子就笑嘻嘻地抱着半岁大的方巧菡给他看。
那时他八岁,只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对这只小小未婚妻充满唾弃………
哼,这秀才的女儿真丑。胖成那个样子,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还这么贪吃,将来和他拜天地的,该不会是个又馋又懒的丑八怪吧。
八年过去了,虽然被方家退亲,他并不觉得多可惜,只是感到很耻辱。
谁知这个丑八怪还挺懂事。从这婆子的话里他已知晓,方巧菡多半是不慎将荷包掉到水里,八岁的她傻乎乎地去捞,结果让湍急的水流冲到深处了。笨!
他倒是会水,不过今天确实有要紧事,况且,她和他已没关系了,凭什么要他去救。。。。。。
“毅哥儿!”那婆子又哭道,“罢了,你是方家唯一的根了,还晓得巴巴儿下水救妹妹,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啥可怕的!等着啊,嬷嬷这就来捞你们,就是真死了,咱娘儿仨也死一块儿。”
秦正轩听到这里暗暗咒骂了一声。
真倒霉。他今儿忙着哪,这婆子真是会哭丧,硬是把他给哭动了!
“让一让。”秦正轩低喝一声,两只铁臂用力分开人群朝里挤。
其余的少年先是面面相觑,继而都狠狠瞪了瞪二狗,悻悻地跟了过去。
秦正轩已经脱下上衣下裤,上身四肢都赤。裸,袒露着精壮黝黑的腱子肉,腰间只着一条褐色的麻布犊鼻裤。簇拥过来的少年们连连劝阻,他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踢掉草鞋,比了比方位,“噗通”一声跳进河水。
婆子惊喜地止住了哭声,和众人一起担忧地看向水面。女孩儿已经沉下去了,只有被婆子唤作毅哥儿的小男孩还在拼命挣扎,小脑袋一起一伏,眼看也要被无情河水吞没。
秦正轩双臂划水长腿猛蹬,像一条矫健的黑青鱼一般飞快地蹿向河中央。他不多久便来到男孩儿身后,熟练地踩着水,一把揪住对方后襟。此时已有两名跟着下水的少年游了过来,秦正轩冲两人一努嘴,把胡乱挣扎的男孩儿朝他们一送,自己一个猛子扎到水底,接着去寻方巧菡。
婆子见男孩儿被人救上岸,不觉喜出望外,已经有热心肠的村民将孩子倒扣着空水,男孩儿咳个不停,然后哭出声来,看样子没大事了。婆子一叠声地感谢,胡乱擦着泪又朝河里望去。
河面一晃一晃地荡漾着微微泛腥的水气,河中央已渐趋平静,不光是她疼爱的菡姐儿,最先下水救人的少年也没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婆子觉得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是那样难熬,来回踱着脚叨咕:“怎么还没上来?”又双掌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