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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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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早该看清局势。”陆氏抬手指了指她,“这家里向来都是我做主,可别当我是柳云溪那样的好脾气,能被人随意拿捏。”
  “是是,夫人管着整个家,自然是最有手段的。”白妈妈不住的迎合。
  瞧她这副奴颜婢膝的下贱模样,陆氏只觉得同她多嘴是自降身份。
  站起身来,招手让房里房外伺候的六个丫鬟到自己跟前跪下,没有老太太撑腰,就连白妈妈也俯首称臣,六个小丫鬟自然比谁都听话,乖乖跪下。
  陆氏审问她们,“昨天你们这几个,哪个叫得最凶来着?”
  重翻旧账,小丫鬟们都吓破了胆。
  忙跪地磕头,声声忏悔:“夫人,我们知错了。”
  陆氏随手指了五个,吩咐外头,“来人,给我把这四个捆了,发卖出去。”
  丫鬟们可怜兮兮的求饶,“夫人,求求您别卖了我们。”
  “实在不成,还请夫人发发善心,把我们送回大老爷府上吧。”
  闻言,陆氏脸色顿时不好。
  “你说什么?”走过去揪住那个小丫鬟的耳朵,叱骂道,“痴心妄想的小蹄子,感情人在这儿,心里还想着你们的旧主呢。”
  翠菊也帮着自家夫人,抬手给了她们一人一巴掌,把低声抽泣的丫鬟打的不敢再哭闹。
  训斥道:“人到了这府里,那就是我们夫人手底下的人,怎么惩处收拾,那都是你们该受的,活该你们跟了个没用的主子,自己先倒了,护不住你。”
  撕破脸的话说出口,老太太的人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而陆氏一脸畅快,是贴身丫鬟帮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偷笑过后,还故意对着里间假装训斥两声。
  “翠菊啊,可不好说这么大声,被老太太听到,怕不是又给气坏了。”
  翠菊也学着陆氏的样子,对着里间回话:“老太太有什么好气的,夫人替老太太收拾这帮刁奴,老太太该谢谢夫人才是。”
  几句逢迎,夸到了陆氏心坎里。
  她笑容满面,对着跪在面前的丫鬟们说:“柳云溪把你们送到我这儿来,那就是不要你们了,还把自己当成是大老爷府里出来的人呢,没听得叫人笑话。”
  转身走到白妈妈跟前,抬手在她脸上拍打两下,“白妈妈,以后你就带着你这个干女儿,好好伺候老太太吧。”
  “诶,是是。”白妈妈垂着眼,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瞧得一屋子人被她治的服服帖帖,陆氏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很是得脸。
  临走还不忘提醒她们几句。
  “府里现银不多,日后你们两个,加上老太太,一个月只有五两的银子花销,扣去药钱,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吃喝,你们自己心里有点数。”
  “是,奴婢们知道了。”白妈妈悄悄看门边,神情幽怨。
  外间的对话,躺在床上的余氏听了个清清楚楚,连带着话里夹枪带棒的讽刺和自己人的屈辱,也听的明明白白。
  她歪着半张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回想自己当初多么风光,嫁了个能干的男人,又一连生下两个儿子,被邻里羡慕,个个都夸她命好,是天生该享福的命。
  如今一辈子都快到头了,却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家里遭受如此的羞辱。
  一定是儿媳妇偷了她的钱!
  如今见她中风了,又趁虚而入打压她的人,她真是瞎了眼,当初只顾着收拾大儿媳妇,却没好好在二儿媳妇面前立威,以致有今日之苦。
  正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收拾陆氏,外间又传来几声低语。
  丫鬟惆怅着问:“妈妈,我们怎么办啊?”
  闻言,余氏气的不行。
  她才刚倒下,这些个丫鬟一点主意都没有,要不是自己身边还有个白妈妈,只等这些没用的丫鬟伺候,日子可真就难过了。
  没过一会儿,她最信任的白妈妈开了口,呢喃道:“哭也没用,大小姐那儿也回不去,老太太更是指望不上了……”
  听到这里,余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恨不得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白妈妈是她一手提拔在身边的,两人相伴十几年,自己只是一时病倒,她最信任的忠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止不住的流泪,咬住牙也控制不了另半边歪斜的脸,鼻涕和着口水一起流下来,狼狈不堪。
  外间的两人不安的踱步。
  “以夫人的脾气,她肯定是容不下咱们的。”
  “这个月只有二两,下个月恐怕连二两都没有了,妈妈,您快想想办法呀。”
  “好孩子,你既认我做了干娘,我必然是把你当亲女儿的。”白妈妈按住丫鬟的肩膀,“好闺女,先前在大老爷那儿领的月钱不少,你身上还有多少?”
  “我……我攒了十两。”
  “我这儿也还有二十两。”
  “妈妈,您问这个做什么。”
  白妈妈瞥了一眼里间,没在意里头细微的动静,只心焦地说:“傻孩子,你瞧老太太这样子,一个月三两的药钱指不定够不够用呢,真要不够了,变卖首饰和衣料又能撑多久。”
  她拉着丫鬟往更偏的角落去,“这老人一旦病倒了,那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与其留在这儿跟个瘫子浪费时日,不如早些另寻出路。”
  丫鬟低着脸,“咱们哪有出路,身契在人家手上捏着,真要走了,那就是逃奴,抓住了要被打死的。”
  白妈妈露出自信的笑,“老太太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好闺女,咱们今天收拾收拾,找个机会就走,不能在这泥潭里搭上一辈子。”
  听罢,丫鬟点点头,苦闷的日子又有了盼头。
  二人在外头筹划,无人搭理里间床上哭得不成样子的余氏。
  ——
  两天后,山里的天阴沉了几日后,今天一早便放了晴。
  明媚的阳光照在山林间,山路通畅,林间落了几层或红或黄的落叶,仍有松柏墨绿点缀在山间,在暖阳的照耀中,蓬勃生长。
  小院里,少年已经习惯了身上较为宽松的衣着,穿着宽袖舞起剑来,不失力量,颇具美感。
  沈玉衡少在人前用剑,也是山间的日子乏闷,舞剑聊以消遣。
  坐在院子正中的李鹤一脸无奈。
  时不时看少年挽的剑花从自己跟前飞过,即便知道那一定不会伤到自己,也还是忍不住要心惊肉跳。
  他总算憋闷不住,开口问:“公子,你非要在这儿练不行吗?”
  听到他问话,少年舞剑的姿态依旧如行云流水,气定神闲道:“我家云溪说了,你是个有学问有见地的,要我认你做老师。”
  李鹤别扭的转过脸,“我也说了,我到这儿就是图个清静,收留你们借宿,也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等那姑娘养好伤,你们就尽早离开吧。”
  少年已经在他跟前晃悠两天了,每日除了伺候自家娘子,就是来他面前磋磨他的性子。
  李鹤向来沉得住气,也被他惹得烦躁起来。
  沈玉衡态度坚决,“你不收我做学生,我不走。”
  他已经答应了云溪,日后要有更大的打算,若连一个李鹤都拿不定,他还有什么脸面做云溪的夫君。
  李鹤不堪其扰,站起身来,“堂堂……宫墙里长起来的人,怎么也学得这无赖行径。”
  看他站起,沈玉衡利落收剑。
  按着腰间的配剑,面对着李鹤,冷眼道:“先前骂我的时候很下力啊,今日只说无赖,莫不是口下留情了?”
  李鹤厌烦的瞥了他一眼,“我是见你娘子醒了,不想给她听了担心,好好一个姑娘家,只因为嫁错了人就要受这些罪,我实在于心不忍。”
  他说旁的,沈玉衡很不在意,可每每说到云溪,都是一副惋惜的表情,好像自己很配不上云溪似的。
  沈玉衡也知道自己是高攀,扰乱了她本该平静安宁的生活,可云溪从来没有怪过他……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容不得别人多嘴。
  沈玉衡顺势转回话题,表情淡漠,“真要关心我家云溪,那你就早些点头,收我做学生。”
  “你这古怪脾气,明明是请我做事,态度也不正当,反倒逼着我顺从。”
  李鹤熟悉的是官场上你来我往的规矩,更懂得世家大族之间的人情世故,怎么也没见过像沈玉衡这样简单粗暴的做法。
  真不知是他本就为人简单,还是因为两方曾经对立的立场,故意失礼。
  疑惑之时,沈玉衡亲自给了他回答,冰冷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近乎威胁的语气沉沉响起。
  “若要省事,直接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就是,以你的年纪,我怕你撑不过去。”说到后头,语气又和缓下来,不经意的扭过脸去。
  “你!”李鹤欲言又止,情绪轻易就被带偏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恰在此时,柳云溪从东院走了过来,端着刚刚泡好的热茶。
  沈玉衡听到她的脚步声,忙转身过去,接下了她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
  “李先生。”柳云溪走到李鹤面前,屈身行了个礼。
  李鹤回礼,“柳姑娘,不必多礼。”
  经过几日的相处,彼此已经互通姓氏,知晓这间院子的主人便是李鹤后,柳云溪对这位儒雅的老先生更多了几分敬重与感激。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玉衡,回过脸来,在李鹤面前谦逊的低头。
  “我家夫君自幼不得人疼,年纪又小,偶有放肆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正。”
  有柳云溪在,刚才还阴狠着好似要杀人的少年顿时变得老实起来,李鹤见状,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直接对她告状说:“恕老朽直言,这位公子手上沾了数不清的杀孽,为人不正,性子极端,更不尊师重道,实在不是老朽能教导的材料。”
  “夫君他还是很听话的,若他对先生不敬,我必定罚他。”
  柳云溪在李鹤面前替沈玉衡说些好话,转脸又嗔怪他,“玉衡,你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还不快对李先生道歉。”
  闻言,李鹤很是惊讶。
  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彼此并不互称真实姓名,暴露的越多,危险就越多。
  可六皇子竟然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她了,好似真有一份真心在。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少女的话音落下后,沈玉衡竟然真的开口道歉了。
  “刚才是我不敬,请先生责罚。”
  少年拱手低腰,偷瞥了一眼柳云溪仍旧不悦的表情后,曲下一膝,半跪下去。
  堂堂六皇子,竟在他面前跪下了!
  李鹤大为震惊。
  明明沈玉衡是个心思歹毒的大奸大恶之人,又那般孤傲冷僻,怎得娶了个娘子,便懂得知错就改了,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了吗?
  惊愕中,衣着素雅的少女也跪了下去,声音柔柔道:“我家夫君命苦,母亲早逝,自小不得父亲教导,上头还有好几个兄弟压着,以至于养成现在的性子,也不是他愿意的。”
  旁人只听热闹,李鹤却能听懂她话中所指——沈玉衡竟然连这些都告诉她了。
  “柳姑娘……”
  一时间,李鹤心绪复杂。
  看到李先生的态度动摇,柳云溪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虽听我的话,可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大事上教不了他,还请先生能收下他,加以教导,云溪感激不尽。”
  天顶的浮云三两片,随着温热的风一起从太阳下飘过,遮蔽了刺眼的阳光,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风声入耳,阴影很快飘过,又是明亮的阳光洒在眼前,照着一双璧人。
  李鹤站在二人面前,虽有动摇,心中仍有顾忌。
  沈玉衡懂他的举棋不定,也做做诚意,表明心迹,“先前与先生说起,如今也该解释一下,我离京并非要抛却旧事,而是要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鹤如遭重击,不可置信。
  少年在他面前抬起头来,眼底是他从未看到过的清亮。
  “先生还有何问?”
  李鹤犹疑着捻了捻胡须,“我怕收下你,来日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又怕不收你,任你刀光剑影去拼,更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不会。”
  少女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用我的性命担保,他不会随意残害无辜。”
  “我能看出柳姑娘是个心境平和、知事懂礼的人,你的话我自然信。”李鹤俯身将她扶起,视线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少年,“可是这位公子心事纷杂、戾气太重,我实在不敢……”
  话听到此,柳云溪不得不推他一把,轻声说:“京城中,先生应该也有放心不下的人吧。”
  “什么?”李鹤又是一番惊讶。
  刚夸奖了小姑娘是个心底良善的,怎么转脸就说起这种话来。
  柳云溪看着他,忧心忡忡,“先生看重的那人,是个心思仁厚的贵人,先生离京,自以为您的学生会继承您的衣钵继续侍奉那贵人,可各人心思都有不同,先生就不担心贵人会被歹人所伤吗?”
  沈晏已经暗害了那么多人,保不准哪天就会轮到太子头上。
  李鹤皱眉,“连这些你都知道?”
  “只是从夫君口中听过一些。”柳云溪语气平淡,低头看少年,“我家夫君虽负杀孽,可他是因谁为谁,先生不会不知。”
  从前立场对立,如今各自离了主子,选了自己的路,还谈以前的事做什么。
  比起过往的恩怨,显然是太子的安危,朝堂的安定更为重要。
  在少女的提醒下,李鹤总算透过偏见看到了沈玉衡背离沈晏,于己于太子,都不是坏事。
  太子于他有恩,为了太子……
  “罢了罢了。”
  几番深思后,李鹤松了口,“要我教导你也不难,只要公子在明天落日前为我砍三百斤柴来做拜师礼,我便收你做我的学生。”
  “谢先生。”沈玉衡低下头。
  “多谢先生。”柳云溪开心的笑了。
  事情分辨明了,李鹤抱起园子里乱跑的狸花猫进了屋去。
  沈玉衡起身扶住身边的少女,伏下身替她拍了拍裙上沾的尘土,低声道:“都是为着我的事……你不该跪他的。”
  柳云溪笑着揉揉他的发顶,“李先生曾是当朝大员,日后又是你的老师,我跪一跪也是应当的。”
  两人一起往东院走,沈玉衡牵着她的手,眼神关切的往她胸膛上看。
  “你的伤还好吗?”
  柳云溪低头看了一眼,摇头说:“只要不碰到,不疼的。”
  养了三天,已经没有再出血了。
  沈玉衡还是不放心,问她:“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摇摇头,主动和他一起往外走,“我还不饿,咱们去砍柴吧。”
  要在明天日落前砍够三百斤柴,怎么听都是个不小的力气活。
  沈玉衡拉住她,认真道:“一点体力活而已,我自己去就成,你身上有伤,别跟过去了。”
  说着就把她往屋里送,从柜子里随意翻出两根带子来束起宽袖,抬手抓了一下额发,模样干练的往外头去了。
  柳云溪追到门边,见他头也不回的往院外去,不将此事办好,誓不罢休了。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
  看着外头日光由明到暗,黄昏时分,窗外吹进来的风依旧是暖暖的,厨房里燃气温暖的灶火,烟囱里升起炊烟。
  她放下了手里的书卷,起身出门,路过厨房时跟里头烧火的老吴打了个招呼。
  循着老吴指的方向,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树上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不远处一根半干的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吹起一片落叶。
  砍柴不光是个体力活,也要细细分辨,满山都是树,可也不是什么树都能砍的。
  “玉衡!”她朝树上喊了一声。
  少年立刻从树冠下冒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从树上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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