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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羞色骄妻替嫁后-第13章

小说: 羞色骄妻替嫁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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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红的夕阳躺在天边,将缕缕浮云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照在苏府的马车上,映着一圈金色的光晕。
  逢月闷闷不乐地斜靠在车壁上,不知是不是马车颠簸的原因,她似乎觉得腰下的伤处越来越疼了,虽然还不到不可忍受的程度,但总觉得心烦意乱,没有了观赏晚霞的心情。
  苏景玉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斜眼瞟着她比来时还要沉郁的模样,手指摸着下颌略一思量,哼笑着转头看向车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苏神医要给老婆看伤啦,羞羞o(*////▽////*)q


第20章 
  马车驶入定远侯府,停靠在东院门口时天已黑透,桃枝从耳房的门进入盥室,备好了沐浴的水及各色花瓣。
  逢月支撑着坐在床边,把被褥拽到脚踏上随意铺了铺,趴在上面闭着眼睛,盼着自己尽快睡着,或许明早醒来伤处就好了。
  她不习惯趴着睡觉,片刻功夫便觉得胸口憋闷难忍,稍稍挪动了下身子,腰下的伤痛的她实在忍受不住,不敢再动,嘴里嘶嘶地抽气不止。
  苏景玉从盥室出来,听见逢月的抽气声才察觉到她不对劲,忙三两步走进内室,弯腰在她肩上拍了拍。
  “林逢月”,刚刚洗过的微凉的手贴在她额头上,并不发热,“林逢月,你怎么了?”
  逢月本不愿向他求助,但此刻伤处痛的厉害,不得不手肘支撑在枕上抬起头来,眉头紧锁着,脸颊在枕头上压的微微有些发红。
  “苏景玉,你帮我请个大夫过来,我腰疼,今日在衍王府撞了一下。”
  “撞了?我看看。”
  苏景玉抬手去掀被子,被逢月一把推开,她伤在腰下二寸,那里实在不方便让他看到。
  苏景玉单膝抵在脚踏上,无奈呵笑,“林逢月,我看你还是疼的不够厉害,这个时候还挑挑拣拣的!再说了,我在房里,你找别的大夫看伤,让府中人做何想法?”
  逢月无言以对。
  苏景玉是泰安堂的坐堂医,虽说名声不怎么好听,却从未听过经他手医治的病人对他的医术有过半点非议,以至于焦侧妃都找他诊脉,他又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的确不方便叫下人去请别的大夫过来。
  只是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还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坦露过身体,更何况是那种地方。
  她羞赧难耐,又找不到理由拒绝,红着脸支吾道:“你……你不是每个月只看诊三个病人吗?这都月底了,应该已经看够三个了吧?”
  苏景玉唇角一勾,极慢地眨眼,幽黑的眸中似有几分探究、嘲讽与不可置信。
  他每月看诊的数目的确不多,却绝不止三个,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一些装病想要一睹他尊荣的年轻姑娘知难而退罢了,她竟然真的相信。
  不对,她不是真的相信,她只是不想让他看伤罢了。
  苏景玉起身,正色问道:“林逢月,你若是开口我便帮你看,我问你,到底看还是不看?”
  腰下再这样疼下去怕是要一夜无眠了,逢月别无选择,只能点头。
  苏景玉讪笑着屈膝蹲在脚踏边,掀开被子,“伤哪了?”
  逢月紧抿着双唇,羞怯地指了指右侧腰下,任由苏景玉解开她侧襟系带,一点点褪去长裙,微凉的手指掀起月白色的里衣下摆,勾着里裤的边缘缓缓向下拉扯。
  裸露的腰间涌起一阵凉意,面颊却越发烫的厉害,惊觉到苏景玉的手指就快要探到腰下那一片渐渐隆起的弧度,羞得侧过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苏景玉!”
  突然间挪动身体牵拉到伤处,痛的她声音都变了调,额上沁出一层细汗,咬着嘴唇缓了半晌才稍稍好些。
  苏景玉的手一直被她攥着,动也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她无力地放开手,趴在枕头上不再抵抗。
  手指再次勾起里裤的边缘向下拉扯,苏景玉眉心一蹙,只见她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右侧从腰下到臀上有一片比掌心略小的淤紫,中心部位已然发黑,盈盈堪握的纤腰伤成这样,看起来很是可怜,好在没有破皮的伤口,不像是锐器击伤的。
  “你这是撞哪了?”
  逢月羞的通红的脸埋在枕上,声音闷闷,“今日小郡主在草地上坠马,我接了她一下,硌石头上了。”
  说完头偏转了些,露出半只眼睛看着苏景玉,“严重吗?”
  苏景玉抬眸,对上她的眼睛轻笑,“放心,没有性命之虞。”随即将手背贴在她的伤处敷着,目光在房里四处寻觅。
  如此亲密的接触惊的逢月紧紧地闭着眼睛,半点都不敢动,腰下微凉的触感着实让她滚烫的伤处舒服了些,却也令她全身紧绷的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
  好在苏景玉的手很快便移开了,起身走到柜边,从药盒里取了消肿止痛的药,又打开柜门在最下层翻了半晌,找出一支养颜用的翠玉滚轴来。
  玉器的清凉抑制了伤处的灼热,疼痛减轻了些,烦躁的心情也疏解了不少。
  逢月慢慢转头看向苏景玉,见他手里握着翠玉滚轴,正神情专注地在她伤处轻轻滚动,眼前又浮现出与他在泰安堂里初见的一幕,心里刚刚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险些又要消散殆尽,娇俏的眉眼垂下,不再看他。
  “怎么,免费为你医治还不满意?”
  苏景玉满含深意的目光瞟向逢月,“还是急着与你那心上人相会,等不到一年期满?”
  在回府的马车上,苏景玉见逢月一路闷不做声,心情沉郁的模样,猜测是因为与祁沐恩见面后,她更不甘于被困在苏少夫人这个枷锁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
  “苏景玉你别浑说!”逢月趴在枕上不满地打断。
  她莫名其妙地嫁进苏府,与林玉瑶姐妹失和已经够让她难受了,她可不想再因为祁沐恩卷进与姜姃的争斗里,想想都觉得焦头烂额。
  苏景玉却不依不饶,看着手里的翠玉滚轴慢悠悠地开口。
  “林逢月,我朝女子和离再嫁实属平常,先太后也是再嫁之身生下的皇上。你我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若当真喜欢带玉那个,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你要当心些,万一让人瞧见你一个有夫之妇私下与旁的男人说笑,传出去坏了名声可就嫁不成了。你若实在等不到一年之期届满,我也可以提早放你离开。”
  逢月眸中一亮,脖颈微微抬起,丝毫没有在意苏景玉是如何得知她与祁沐恩在小榭中见面的,一心只在“提早和离”这四个字上。
  他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他们成亲还不满一个月,若是此时就提和离的事,焦侧妃失了面子不说,苏天寿那一关他怕是都过不去,他竟然为了成全她,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
  不会的,他一定是早有了心仪的女子,想娶进家门,却被她占了少夫人的位置,所以想尽早与她和离。
  不过这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论他还是她,都不宜在新婚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提和离的事,何况他还在外面表现的与她很恩爱的样子,到时候要以什么理由和离,还得废些心思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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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又一次亲密接触逼的逢月险些叫出声来,不只是单纯的手背贴附,而是温软细滑的指腹在腰下轻柔的打圈摩挲,指下似乎有药物化开,清清凉凉的,像是冒着凉风一般,药的香气在房中弥散开来。
  渐渐的,那股清凉感消逝不见,只剩下肌肤相亲下酥酥麻麻的灼热感,还有一种似曾相识,又难以言说的曼妙感觉。
  半晌之后,苏景玉的思绪仍停留在衍王府小榭边的那一刻,身子向逢月耳边凑近了些,如画的眉眼间蕴满了戏谑与嘲讽,“林逢月,你眼光也太差了点,竟然喜欢上一个弱不禁风的伪君子。”
  逢月的气息凌乱无力,“我与他……”
  一句“我与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险些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要向他解释,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假夫妻,就算她喜欢祁沐恩也与他无关,深吸了口气,质问他:“我眼光哪里差了?倒是你,背地里这样说别人,才不是君子所为!”
  苏景玉不知有意无意,手指的力道突然增大了些,痛的逢月哇的一声惨叫,扭回头气冲冲地嚷嚷:“苏景玉!”瞟见脚踏旁的药盒,一把捡起来用力向他身上砸去。
  苏景玉抬手一挡,将药盒打落在地上,嘲讽道:“小人行径!”随手拽起被角扔到逢月身上。
  ……
  逢月没有还口,不管怎么说,苏景玉为了她的伤忙活了大半天,她的伤处也确实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不过那句再简单不过的感谢的话,始终是说不出口。
  苏景玉没有再开口,收好地上的药与翠玉滚轴放回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挂在臂弯处,转身进盥室去了。
  夜渐深,窗纸上烛影摇曳,风停了,四处静悄悄的。
  逢月手肘支在脚踏上,从里衣里翻出那幅画鱼形玉佩的画,回想着今日在小榭中与祁沐恩相见到分开的每一个画面,庆幸自己还没有痴恋上梦中的夫君不能自拔,所以离开的那一刻也远不及想象中那样痛苦。
  她轻抚着画中的鱼形玉佩久久舍不得放下,她不愿承认甚至刻意回避,祁沐恩给她的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明明他与梦中的夫君一样,温润、细腻、可亲,就好像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难道是因为初次见面,过于生分所致?毕竟那次邂逅已经过去六年,她早已对他没有印象了。
  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带鱼形玉佩的公子,她宁愿相信是这种原因,可他却快要向姜姃提亲了……
  逢月思绪一片混乱,把画折了折放回里衣中,趴在枕上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苏景玉:我酸了吗?并没有,我明明大度的很!~


第21章 
  往常这时逢月早已经睡着了,今日却久久没有困意袭来,薄薄的眼皮透过烛光映入一片黑红色,耳边响起盥室里传来的水声,越听越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下,盥室的门声响起,紧接着轻缓的脚步声传入耳畔,似有一股温热的水汽在内室里氤氲开来。
  逢月刚一睁眼,便被苏景玉□□的上身惊的慌忙闭起,原本平缓的心跳突然一阵凌乱。
  梦中的夫君不算,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的裸身,竟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指尖在枕上摩挲了片刻,红着耳根悄悄睁眼。
  苏景玉站在圆桌旁背对着她喝水,只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里裤,几颗水珠顺着结实的脊背滑落,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淡淡的亮光。
  肩背肌肉紧实,线条清晰流畅,纤瘦的腰身靠右有一块殷红的胎记,下半边隐没在里裤里,形状看不分明,像是半圆形的,仿佛一摊血迹晕开在白皙的皮肤上。
  苏景玉放下杯盏,取下臂弯处的里衣抖了抖披在身上,盖住了腰间那块半圆形的胎记,边系衣带边转身向床边走来。
  精美的锁骨和胸前轮廓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梦中与夫君在喜床上厮磨缠绵的画面接连在眼前闪过,逢月倏地闭眼,喉间不自觉地轻咽,指尖下的锦缎枕面皱作一团。
  苏景玉一夜安眠,睁眼时天已经大亮,柔和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他绝美的脸上,惬意又温暖。
  自从逢月睡在床边的脚踏上,他便极少放下两侧的红纱幔帐,免得垂在她的脸上。没有了床幔的遮挡,光线比之前亮的多,却丝毫不影响他一觉睡到天明,晨起时神清气爽。
  曲肘支在下颌处向脚踏上望,少女的睡相依旧令人哭笑不得,曲着腿半趴着,像极了敦煌壁画上的飞天神女。
  乱糟糟的头发堆在头顶,从枕头一直向上铺满了脚踏,娇俏的脸颊红扑扑的,被子全部蹬落在地上,褥子也歪歪斜斜,只剩下半边压在身下,松散的裤腿卷到膝处,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脚丫垂在地面,脚趾头微微张着,看起来玲珑可爱。
  苏景玉抿着唇,从鼻腔里迸发出一阵沉闷的嗤笑声,睡成这副德行,看来腰下的伤已经没那么疼了。
  他起身挪到床尾,从逢月的脚下迈过,蹲在脚踏边,向下拽了拽她的裤腿,拈着裤管将垂在地上的脚丫拎回褥子上,捡起地上的被子为她重新裹好。
  梳洗过后把他自己配制的消肿止痛药膏放在圆桌上,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回眸看了看脚踏上的少女,掩门离去。
  泰安堂楼上,浓郁的果香混着酒香四溢,玉露金浆摆满了整张八仙桌,其中大半是葡萄酒。
  苏景玉纤长的手指托起白玉杯,与崔荣锦互碰了碰杯壁,仰头一饮而尽,耳边传来顺子爆豆似的声音。
  “世子啊,我查遍了林府都没有查到赤练剧毒的事,看来近几年衍王已经不再让林侍郎帮着养南疆死士了,这些天我就没有再去林府。还有今早我听衍王府的徐管事说,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南疆给侧妃买麒麟草,还夸口不管多难买的药都买得到,用不了一个月就回来了。”
  苏景玉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目光瞥向身旁的崔荣锦,不必他开口,崔荣锦便默契地点头,在彼此的杯盏中添满了葡萄酒,漾在白玉杯盏中泛着醇美的颜色。
  “我这就叫掌柜通知南疆那边的商队一路跟着衍王的人过去,暗地里查清楚他们曾在南疆买过什么药,有没有接触过南疆毒王的人。”
  苏景玉勾唇,紧接着一杯美酒下了肚,面颊上泛起一层红晕。
  从小到大他一贯如此,只要饮了酒就是一副微醺的模样,面色红润,目光迷离,神情慵懒,不管是只小酌一口,还是接连灌下三五坛,都没有半点差别。
  顺子还从未喝过如此名贵的葡萄酒,馋的直吧唧嘴,嬉笑着凑到苏景玉身边拽拽他的衣袖,“世子啊,给我也尝尝呗?”
  这些葡萄酒本是崔荣锦花重金自回疆购得的佳品,苏景玉丝毫不与他客套,宽大的袍袖一挥,拎起八仙桌上的银质酒壶扔给顺子,“拿去喝吧。”
  沉甸甸的一整壶酒抛过来,顺子没有防备,坠的他忙屈膝接住,喜滋滋地仰头往嘴里倒,甜美甘醇的味道美得他嘴里嘶哈一声。
  崔家乃是皇商之家,宫中和太医院所用药材都是从崔荣锦手中购得,京中自不必说,还有京外各地商号无数,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自然不会把区区葡萄酒放在心上,当即命人又送了几壶到苏景玉的马车上,给他带回去喝。
  崔荣锦几杯酒下肚,脸上又荡起□□来,指背拍了拍苏景玉的手臂道:“听说你昨天带着小娇妻去衍王府了,还挺亲热的?”
  苏景玉极慢地抬眼,微凉的目光扫向顺子,吓得他一口酒呛在喉间,慌忙摆手否认,苏景玉视线转向崔荣锦,似笑非笑道:“我是去熟悉衍王府地形,如今整座王府的地图已经在我脑中了。”
  顺子捂着嘴咳嗽几声,嗯嗯地清了清嗓子,得意地接话:“世子啊,要说衍王府,我肯定比您更熟!”
  说着面上一滞,眼珠滴溜一转,“世子啊,您说明早衍王府派去南疆的,会不会是当年带平杀落艳进京那个左手使刀的刀客?”
  苏景玉正要去握杯盏的手顿住,思量了一瞬才开口,“应该不会,左手刀武功高强,若是买个麒麟草都派他亲往南疆,那这些年不可能查不到他半点动静。”
  崔荣锦显然对此时的话锋偏转不甚满意,指甲在八仙桌上扣了几声,“我问你和小娇妻的事呢,别打岔,赶紧说来听听!”
  苏景玉想到逢月腰下的伤怕是近两日都不方面出门,府里又只有桃枝一个婢女算是得力的,正色吩咐顺子道:“你今日别到处闲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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