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羞色骄妻替嫁后 >

第12章

羞色骄妻替嫁后-第12章

小说: 羞色骄妻替嫁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的张着圆嘴试探着在柳叶上啄了两下,又游开了。
  一个不小心,逢月手中的柳条脱手掉落,向前探头一看,好在没有全部掉入池水中,柳条根部正搭在靠椅下的石墩处。
  她跪在靠椅上,抓住椅背伸长了胳膊用力向下够,就差半寸,怎么都够不到,再用力些又怕掉进水里去,干脆卷起裙摆蹲在地上,压低了身子朝靠椅底下看过去,估么着差不多能够到,于是半个身子钻到靠椅子下,伸手向前探,颤抖的指尖距离柳条跟越来越近。
  陡然间,柳条消失不见了,并非是掉进水中,而是被人从上面捡走的。
  “姑娘是要捡这柳条吗?”如清泉漱玉一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逢月小心地从靠椅下钻出,还没等起身,眼前的一幕令她心头猛地一颤。
  素白的袍子不染纤尘,身前荡着一枚羊脂白玉,形同游鱼,下面坠着条银色的穗子随风轻摆。
  逢月喉咙不禁轻咽,压下纷乱的心跳,羽睫缓缓上抬,视线从那一身熟悉的白袍渐渐落在白衣公子的脸上。
  不知是身体钻到靠椅下憋闷了太久呼吸不畅,还是别的什么,双颊一阵潮热,视线忙又落回到那枚鱼型玉佩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姑娘?”白衣公子再度开口。
  逢月回过神来,扶着靠椅慢吞吞起身,双眼不由得左顾右盼,不敢正视白衣公子的脸。
  那公子纤长的手一抬,把柳条递给逢月,“姑娘的柳条。”
  逢月伸手接过,抬眸道:“多谢公子。”
  如水的目光终于盈满了那片雪白。是他吗?
  梦中的夫君就是他吗?面目清朗,温润儒雅,这种感觉的确有几分像梦中的他。细看那枚鱼形玉佩,形状、颜色、下面坠着的穗子都与梦中的极为相似,鱼身雕刻着精美的祥纹。
  “姑娘也喜欢这枚玉佩?”白衣公子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逢月点头,“公子这枚玉佩从何而来?”
  “这玉佩我自小就带着,从未离过身。”白衣公子低头,将玉佩握在手里。
  逢月心头又是一颤,梦中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你还贴身带着这个?
  ——嗯,从未离过身。
  不知不觉间,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姑娘可是林家的千金?”白衣公子含笑开口,那笑容仿佛春风化雪般温暖人心。
  逢月不解地眨眨眼,将眼前那一层水雾拂去。“我叫林逢月,公子认得我?我与公子之前见过吗?”
  白衣公子点头,神情淡雅如同新月,“大概六年前,我乘着马车从京郊回来,途中偶遇了迷路姑娘,便叫车夫绕了些路,送姑娘回了林府。那时我便随身带着这枚玉佩,许是姑娘没有留意。”
  六年前,十岁的时候……
  逢月渐渐忆起那年她跑去山边玩,的确是迷了路,天色渐晚,吓得都快哭了,是位大哥哥将她送回家去的,原来就是他。
  果然,两个人若是有缘,不管离的多远,总会相遇的。
  “公子怎么称呼?”逢月言笑晏晏,不再像适才那样拘谨。
  “在下祁沐恩,家父是圣上身边的内务总管。”祁公子郑重其事地对着逢月颔首施礼。
  祁公子?原来他就是姜姃的祖母为她选的未来夫婿,听姜姃说祁家就快要登门提亲了。
  逢月眉心一紧,她已经阴错阳差的嫁给了苏景玉,好在不过是一年之约,而他却就要娶姜姃为妻了,若是与他有缘,又怎会如此波折?
  难道那梦就只是个梦,鱼形玉佩也不过是个巧合?
  逢月羽睫低垂,刚刚才涌起的一腔热情被瞬间扑灭,心里乱做一团。
  雨花阁里,苏景玉负手而立,俊美无俦的脸,高大挺立、瘦而不弱的身躯,飘逸的墨发,一身随风飞扬的朱红色长袍,比的一众玉冠华服的世家子弟渺小如同尘埃。
  “诶你看,长了张书生脸那个应该就是鲁国公家的陈勉了,还挺不错呢!”姜姃一双丹凤眼定定地望着雨花阁,用团扇戳了戳身边的林玉瑶。
  林玉瑶的整颗心都被苏景玉吸了过去,没有听清姜姃说了什么。
  姜姃又被她气的白眼一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说你还惦记着苏景玉有什么用?他长的再怎么好看,他都已经娶了林逢月了,凭你的家世还想嫁给他做妾不成?差不多得了!真受不了你!”
  团扇一甩,背过身去吐了口气,边走边道:“我去看看祁沐恩来了没,你先自己在这待会吧。”
  林玉瑶寻到姜姃口中那个长着书生脸的陈公子,心湖未起波澜,视线又落回到那一抹耀眼的红,许久才转身离开。
  花园里,秾丽的阳光透过树荫,撒下一地碎金般的光点。
  林玉瑶四处望了望,没见到姜姃,低着头在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水塘边,再一抬眼,小榭上逢月的身影映入眼帘,对面还站在一位温润的白衣公子,二人相谈甚欢,像是早就认识。
  林玉瑶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窃喜,若真如四喜说的那样,逢月与苏景玉之间感情不睦,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重新得回这段本该属于她的姻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即便只能做个继室也毫不在意。
  凝神思虑间,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入耳不闻,直到那魂牵梦绕的红衣并肩而立,林玉瑶一惊,端在身前的双手不经意间攥紧了些,垂眸唤道:“苏世子。”
  苏景玉随口一应,“大姐。”
  双眸始终凝望着小榭里相视而言的林逢月与祁沐恩,视线定格在那块与逢月画中极为相似的鱼形玉佩上,唇角一勾,腹诽她果然早有心上人,还谎称那块鱼形玉佩是她梦到的,只是这眼光着实不怎么样!
  林玉瑶抬眼,见他面露不悦,一时有些慌乱,局促道:“苏世子,逢月她……的确失了些分寸,你别介意。”
  苏景玉因为四喜的事情对林玉瑶颇有成见,在心里暗暗道了声假惺惺,哂笑着负手离去。
  姜姃亲自迎到东二门外,见了祁家的马车才知道祁沐恩到了,又原路折返回来,摇着团扇在花园里寻了一圈,刚好看见站在水边出神的林玉瑶,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登时拉下脸来。
  她原本对祁沐恩这个祖母选定的未婚夫婿算不上满意,认为父亲在江南做官,自己是个名正言顺的官家小姐,祁沐恩不过是个宦官的养子,即便祁公公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是祁沐恩高攀了她。
  再者祁沐恩也并非科举出身,如今不过仗着祁公公的面子在户部挂个虚职,所以每每见到他都趾高气扬。
  即便如此,她也难以容忍他与别的女子有说有笑,尤其是林府的养女林逢月。
  团扇抵在唇边冷哼一声,瞥着林玉瑶阴阳怪气道:“我可真是小瞧了你这妹妹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只要有林逢月在,怕是你连苏景玉的妾都没得做了!”
  林玉瑶紧咬下唇,眼底的厌恶再度升腾。


第19章 
  小榭里,祁沐恩察觉到逢月听他自报家门后神色有异,心中不解,问道:“姑娘听过我的名字还是……姑娘认得家父?”
  逢月摇头,既然祁家已经快要向姜家提亲了,就说明她与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缘分,更不该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便心存幻想。
  勉强笑了笑,“就是因为没听过才觉得失礼了,祁公子六年前帮我过一次,我都没有记住你的名字,实在抱歉,再次谢过了。”
  祁沐恩清朗一笑,“姑娘言重了,我与你早就相识,今日一见就如同故友重逢一般,实在不必这么客气。”
  言毕才想起柳条还在自己手上,向前递了递,语气轻柔如小榭边的池水,“姑娘不仅容貌同小时候丝毫未变,也同小时候一样爱玩。”
  逢月提了提唇角,伸手接过柳条,“多谢祁公子,我初次来衍王府,四处逛逛去,公子请便。”
  她决然转身,单薄的双肩垂着,手里细长的柳条拖在地上窣窣作响。
  触手可得的希望再一次幻灭,心中抑闷难消,却远不及想象中绝望、痛苦。
  或许是半个多月前已经在醉仙楼里经历过一次,这一次反倒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强迫自己笑了笑,压下心底的酸楚,林逢月,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什么鱼形玉佩,什么梦中的夫君,根本不存在的。
  忘了吧,都忘了吧。
  祁沐恩望着逢月单薄娇小的背影,眸中渐渐漾起波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好情愫悄然滋长,终于在那纤弱的背景即将消失在视线中时,抬步追了过去。
  自然,身后还悄无声息地跟着,想要一探究竟的姜姃。
  *
  出了游廊向北不远处有一大片翠绿翠绿的草地,上面盛开着各色野花,最高的也不及膝处,像是铺着一层五颜六色的地毯。
  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风比花园里更大了些,吹的花草折腰,几块大小不一的灰白色扁圆形石头露出头来。
  斜阳直射下来,微微有些刺眼,逢月寻了块表面平整些的石头坐下,上面已经被太阳晒的发热,坐上去身上暖暖的。
  这里视野如此开阔,真是夜里赏月的好地方!逢月不由轻叹,心里的抑闷去了七八分。
  不远处,小郡主李元君颤颤巍巍地骑上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轻靴小袖,风姿俏丽,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
  旁边站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臂弯处挂着一条女子的斗篷,身形高高大大的,五官轮廓分明,看上去英俊挺拔,正在指点着李元君如何骑马。
  李元君虽说是个初学者,却一点都不怯,不耐烦地推开侍卫杨艇,令他走远些,双脚用力地一夹马腹,马儿瞬时朝着逢月这边奔跑过来,李元君兴奋地回头向杨艇炫耀。
  或许是马蹄刚好踏在隐没于草丛的石头上,陡然间马身一栽,李元君忽地滑下马背,向逢月身边摔过来。
  逢月惊的瞳孔一颤,猛然起身张开双臂接住她,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扑的逢月与她一起向前滚了两圈才停下,右侧腰下刚好硌在一块拳头大小的扁圆石头上,痛的她闷哼一声,全身沁出一层冷汗。
  李元君也吓坏了,怔怔地趴在逢月身上半晌没有动弹。
  “郡主!”杨艇大惊失色,疾步追赶过来蹲在一旁,脚下带起一阵风吹的花草摇曳。
  “我没事。”李元君回过神,翻身倒在草地上,杨艇松了口气,手臂横在身前。
  李元君抓着杨艇的手臂坐起身,甩了甩乱成鸡窝一般的头发,用力拽住逢月的胳膊将她拉起,扶着她动了动身子,见她不像是伤的很严重的样子,丢开她的手,扬着脸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谁要你救我的?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
  逢月又好气又好笑,她见过口不应心的,却没见过这么口不应心的,明明担心她还偏要嘴硬,单手背到身后轻轻揉着腰下,疼的直咧嘴。
  杨艇躬身拱手,“多谢这位贵人救下我家郡主。”
  逢月心道,原来这便是衍王的女儿。
  她听姜姃提到过这位小郡主,说衍王盼儿子,一直不怎么待见她,还说她骄纵任性,傲慢无礼,可初次见她,却觉得她挺有趣的。
  尤其是那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也不知怎么搞的,比她的还要乱上许多,刚刚坠马的时候也没见她头着地啊!逢月忍不住笑,腰下的伤处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李元君颤抖的双手摊开在面前,刚刚坠马时抓缰绳太过用力,白嫩嫩的掌心被勒出两道红印,严重的地方还渗出血来,不过还好她抓的用力些,缓冲了一下才不至于摔的更远。
  逢月从袖袋中翻出帕子,小心地为她沾了沾掌心的血迹,“郡主年纪小,又是初学骑马,还是选一匹又矮又温顺的好些,这马又高又烈,不适合郡主。”
  李元君掌心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蹙了蹙眉,以为逢月小瞧了她,眼一横不悦道:“你懂什么?你会骑马吗?”
  逢月笑着抬眼:“我会啊,我就是骑着一匹小白马练习的,慢慢就会了,骑得还不错呢。”
  “真的假的?”李元君一改之前傲慢的模样,激动地抽回被逢月握住的手,朝那匹枣红马扬了扬下巴,似有几分怀疑,“京中贵女就没几个会骑马的,你骑一圈我看看?”
  呼呼一阵风声,李元君乱七八糟的头发飘在逢月脸上,香香的,痒痒的,逢月伸手一拂,手中的帕子被风吹落在草地上,翻滚着远去了。
  逢月腰下疼痛,一条普通的丝帕便懒得去追,杨艇脚下向前挪了半步,本打算替逢月追回,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帕子又是女子贴身之物,打消了这个念头,抓起臂弯处的斗篷给李元君披上。
  李元君不耐烦地推开他,“哎呀都说了我不冷!”
  嘴上虽然骄横地拒绝,可神情中的依恋却被逢月看在眼里,笑了笑,“今日还是算了吧,我这腰受不了,改天吧。”
  李元君来了兴致,一双杏眼里闪着微光,抓着逢月的手道:“好啊好啊,改天我约你一起去骑马!”紧接着脸上笑容一沉,“对了,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逢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按说她已经嫁为人妇,不该再自称是林府的二小姐,理当称呼自己为定远侯苏世子的夫人,可她打心底里不愿承认这个身份,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我是林逢月。”
  “林逢月?”李元君扬头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毫不掩饰地嗤笑,“你和那个林玉瑶是姐妹?”
  “……嗯。”
  逢月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顿了一瞬才应道。
  李元君彻底拉下脸来,“我不喜欢她,她来我家我从不跟她玩,还有那个姜姃,更讨人厌!”
  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姐姐,逢月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好在李元君很快又开心起来,笑着问她:“过几日我派人去林家找你,我们一道骑马去。”
  逢月尴尬地抿嘴,不得不将自己是苏景玉夫人的身份说了一遍,没想到李元君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苦命人,好在没有当她的面细数苏景玉的种种传言。
  逢月只得岔开话题,将自己怎么骑小白马,以及喂它吃饴糖的事说给李元君听。
  不远处,祁沐恩动作轻缓地将手中丝帕收进衣袖中,暖风吹的他雪白的衣袂飘如轻烟,纤瘦的身子显得更单薄了几分。
  陡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他探进袖袋的手顿住,不必回头也知道是姜姃,面色阴沉的仿佛凝着一层寒霜。
  “祁沐恩,你私藏着苏少夫人的帕子,万一传到定远侯府怕是不好吧?”
  姜姃手中的团扇抵在祁沐恩手臂上,嘲讽地挑着眼尾。
  苏林两家结亲的事,京城里无人不知,祁沐恩自然知情。
  一开始在小榭中他没有认出逢月,随口称她做姑娘,等她起身抬头,认出她后,便是故意如此称呼。
  他早听说苏景玉人品不端,不禁替逢月惋惜,加之逢月一直没有表明自己苏少夫人的身份,他便将错就错,以发泄心底的遗憾与不甘。
  如今不小心被姜姃看见,她必定会揪住此事不放,祁沐恩清朗温润的气度去了大半,厌恶地沉着脸:“无意间捡到而已,我自会派人送还苏府,不劳你费心!”话音未落拂袖而去。
  压抑了许久的焦躁不断涌上,他心里暗自发愿,不论如何他都要说服义父,绝不会与姜姃成亲。
  火红的夕阳躺在天边,将缕缕浮云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照在苏府的马车上,映着一圈金色的光晕。
  逢月闷闷不乐地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