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天才剑修跑路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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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徐茗一脸茫然。
“试炼都是像这样……逼真吗?”
徐茗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脸惊恐地摇头:“怎么可能呢,往常都是众人在封闭的地方进行三天的切磋,从来没有陌生人的。”
懂了。姜婵眨眨眼想,原计划是大乱斗,现在变成了剧本杀。
“怎么会这样呢?”徐茗忍不住焦虑地咬手指。
姜婵突然想到:“林津津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
徐茗:“每个人进海底城后都会被分散,我直接就被抓进来了,到现在没见着她。”
末了她叹口气:“希望她能跟她师弟在一起。”
姜婵顿了顿,没说话。
二人安静一会后,见角落里那个身影动也不动,姜婵问徐茗:“她是咱们的人吗?”
“不是,我进来好一会了,她一句话没说,怪渗人的。”
姜婵走过去,戳了戳那分外瘦弱的小姑娘:“没死吧?”
像是被某个字眼刺激到,小姑娘倏地推到面前的姜婵,抬起瘦巴巴的一张小脸大声哭喊道:“大旱三年,河神发怒,我们都要被活活献祭了!”
*
“有什么发现吗?”
谢怀点点头:“泺城大旱三年,滴雨未下,城主认为是河神发了怒,被逼急无奈,想到了祭祀这个点子,绑了城中所有孤女,当然也包括咱们来试炼的人。”
林津津纳闷道:“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这个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过,难不成是传送阵出了差错?”
谢怀沉声:“要是如此倒好了,但我们如今灵力尽失,只怕是进了哪个秘境。”
饶是二人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困住他们的是闻名遐迩的太虚幻境。
林津津叹气:“我再去城中找找我们的人,你在这城主府多查探,今晚在牢城营那碰头。”
虽说灵力没了,但身法还在,林津津身为铉云宗的亲传师姐,实力也是不俗,嗖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谢怀心思沉重的很,不仅是眼前的困境,更多的是白日里姜婵闻涿二人的亲密。
一口气堵在胸口,令他心烦意乱。
“我爹呢?我爹又去哪了?”
谢怀一怔,探头望去,果真是闻涿,一脸迫切的模样到处喊着。
下一瞬只觉怒气滔天。
像他二人那样拉着手通过传送阵的,必定会被传送在同一个地方,如今闻涿一人在这里,那姜婵哪去了?
谢怀像是被夺了舍,什么秘境,任务,通通管不了了,他利落地翻身,从梁下现身,一把揪住闻涿后领,声音沾上不易察觉的颤抖:“昭昭呢?你把昭昭丢哪去了?”
“什么昭昭,你是谁啊!胆敢对我无礼!”
谢怀一惊,揪着他转过身来,仔细瞧了几眼。
闻涿满眼怒火,望着谢怀止不住的挣扎,言行举止都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人分明还是那个人,记忆却是完全被更改,谢怀这下彻底慌乱,扔下闻涿就开始寻起姜婵。
其实但凡冷静些想想,不难察觉闻涿的反常与姜婵无关,但向来冷静自持的谢怀头一次乱了阵脚。
他不想回到最开始,桑昭那只会同天下众人一样,喊他枕流仙君。
谢怀在意的,是那个叫他“谢怀”,将他同常人相处,温和如春雨般的她。
不想失去那样的她。
谢怀闭上眼,面上显露几分痛苦。
第11章
眼见角落里的姑娘重新恢复了镇静,重新跑回角落里。
姜婵望着高处的透气窗愣神。
徐茗愕然:“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猜到了呀,”姜婵淡定道,“绑了这么多姑娘,能干什么好事,有什么好吃惊的。”
姜婵的声音平淡如水,说的话却是阴森森的:“穷苦人家的姑娘能有什么好结局,被茹毛饮血的一生,骨髓吃干了还要配一档子阴婚,如今献祭保城中平安,意料之中。”
自小便在修仙界顺遂长大的徐茗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磕绊道:“那,那如何是好?”
“当然是自救了。”姜婵视线低垂,与偷摸看向她的小姑娘正巧对上视线。
想来也是被方才她的发言震慑到了,正小心地瞥她,见姜婵望来,又飞速收回视线。
“祭祀什么时候进行?”
小姑娘冷漠:“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这里到处铜墙铁壁,你只能认命。”
“认命?”姜婵喃喃,像听到什么笑话,笑的讥讽,眼底寒凉,“我可从来不认命。”
姜婵望着那道高高的透气窗,心下有了较量。
徐茗惴惴:“昭昭,你要做什么?”
总感觉这次见到的桑昭变了许多,往常脾气乖戾暴躁,从来不会跟人好好说话,这次南海听学,她却突然变得极为有礼,就连津津都在背后悄悄说,果真女大十八变。
如今陷入这样的境地,虚长两岁的徐茗都有些乱了阵脚,她却看着很平静的样子。
“徐茗。”
蓦然被叫到,徐茗连忙应道:“啊?”
“你的灵哨是什么字?”
“和。”徐茗拿出来,苦恼地说,“可是这个也不管用了,我试过了。”
当遇到危急时刻,可用灵力打通灵哨,便会自发形成一道传送阵,将其带出海底城。可是如今灵力尽失,灵哨也成了摆设。
“没关系,”姜婵道,“可以给我吗,我自有用处。”
徐茗没在意,大方地递过去:“好啊。”
九转回灵丹虽然难得,对于他们来说却稀疏平常,徐茗出自的药灵谷,也是修仙界享负盛名的门派,自然看不上这些。
拿到徐茗的灵哨,姜婵稳妥收起,将身下繁复的衣裙撕裂,直到可以方便行动为止。
“你……”徐茗目瞪口呆地看她动作干脆,露出两条纤瘦的小腿,霎时连话也说不好了,“你你你,你这是要……”
姜婵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她简单测算了下高度和距离,一脚踏在牢房灰败的墙上,利用反力踏在房门,又是一脚,便轻松攀在了通风口。
徐茗彻底呆住了,姜婵这模样哪还像是南海娇生惯养的少主,活脱脱一个摸爬滚打的街溜子。
临爬出去,姜婵还不忘回过头安慰一嘴徐茗:“我出去打探下,很快回来接你。”
被她的飒爽震惊到失语的徐茗还未答话,那头姜婵便灵活地一翻,身影彻底消失在窗口。
徐茗:……南海的路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了?!
*
从牢城营的窗口一跃而下,外头尽是巡逻的官兵,姜婵顺势滚到杂草丛里。
还好还好,进太虚幻境十几日,隐藏逃命的本事还没退步。
姜婵苦涩的笑笑,刚带上谢怀出逃那会,姜婵还是个刚刚入道的废柴,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不会,就这样生生靠着机警和求生欲,带着谢怀逃过了一路的凶险追杀。
如今只是一群毫无灵力的凡人,对她而言绰绰有余。
她一路跑,一路注意着沿途的百姓。
看来三年干旱对他们而言实属不易,光是还未进城,姜婵都与闻涿走了那样久的荆棘地,更遑论城中,只怕是这段时日来都颗粒无收,人人脸上都写着麻木。
城主府较其他民房显得有格调多了,这也省的姜婵很多功夫。
幻境直接放出闻暄这个大杀招,闻涿涉世未深,心境本就不稳,清醒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饶是这么说,姜婵叹口气,寻得一处僻静围墙处越上。
总不能真的丢下他不管吧,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城主府内安静得异常,走了许久连一个下人都未瞧见,府内池塘干涸,露出肮脏的池底,渴死的荷花跟锦鲤随意地丢在一旁,肆无忌惮地盛放着腐朽。
姜婵紧紧皱眉,总觉得这个城镇中的所有人就像这干枯池塘内的死鱼,看一眼就让人身心不适。
寻了半天也没见着闻涿,姜婵果断决定去城主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府中众人就像集体消失,就连最为重要的书房也无人看管,姜婵仔细辨别,确认周遭再无第二人呼吸,才身形极快地闪了进去。
入眼便是正对着门的,极高大的一扇书墙,密密麻麻地码着文献资料,办公桌上散乱着文书,字迹潦草,旁边是座极为厚实的屏风,画着一整面的红梅,虽说是红梅,颜色却极为殷红,醒目地让人头脑发沉,眼睛酸胀。
还未等姜婵走过去仔细看几眼,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姜婵一惊,猛地回头,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谢怀动作极快地将门带上,面色复杂地看向眼前人。
应当是被那群官兵撸进了牢房,衣裙破烂,裙边滚了一圈的泥,层次不齐地露出小腿,莹白的腕子上也有淤青。
南海少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谢怀面色有些难看,没想到他们会对姜婵如此无礼。
还未等谢怀开口,那边姜婵却先说话了。
“是你啊,”姜婵松了口气,又接着问道,“看见闻涿了吗?”
谢怀只觉先前未散去的郁气重又涌了回来,还来势汹汹地又添了三把火。
“你……”
瞬间二人脸色一变,因为他们同时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向书房走来。
姜婵飞速瞄了眼,四周并无窗户房梁,整间书房空空荡荡,她心一急,竟是直接扯了谢怀的袖子将他拉到屏风之后。
拉开那道血红的屏风,后面竟是一张软榻,应是城主平日工作时用于休息的。
空间狭隘,姜婵没办法,将谢怀推倒在床上,她半伏在谢怀身上,动作迅速地将身后屏风拉上。
一瞬间光线昏暗,呼吸交缠,谢怀那样好的身手,竟是连姜婵的动作都防不住。
他僵硬地望向眼前,姜婵纤长的眼睫甚至在他脸上扑闪,带出一阵痒意。
或许是不想防吧。
谢怀自暴自弃地想,实在忍不住,想伸手挠挠脸颊,想让那捣蛋的睫毛别再乱动。
手还未伸出,只轻微动了动,便被姜婵拦下,她扼住他的手腕,扣在谢怀头顶,身子继续下压,绵软的压在他胸膛,带出一阵擂鼓的心跳。
姜婵并未察觉异样,满心都在戒备书房中的人,她不高兴地瞪了眼谢怀,呵气如兰:“别动。”
这阵气息正巧吹在谢怀耳尖,谢怀抬眼,血红的屏风被外头的阳光照射,投射在姜婵身上就像是打了一道暧昧妖冶的红光,这么望过去,就像,就像……
谢怀眼睫低垂,喉结滚了滚,竟是渴得咽了几口。
就像是一顶艳红的盖头。
第12章
屋内二人还在交谈着什么。
“牢城营内有多少人了?”
“加上今日抓的几个外乡人,一共差不多是八十个。”
“再去凑几个,将人数凑到个八十八,数字吉利些,河神大人也会高兴。”
姜婵凝神去听,听到了城主“闻暄”的声音。加之二人的谈话,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面上露出几分讥讽,在妖冶的红光下,精致的一张小脸显得尤为娇艳。
谢怀不动声色地忘在眼里,不免晃了心神,他喃喃道:“等我回去之后,便向南海……”
他说的实在太小声,姜婵没听清:“什么?”
将耳尖凑在谢怀唇边,整个人已经缩在了他怀中,分外娇小。
谢怀闭了闭眼,并未再继续开口。
外头突然有些吵闹。好似有许多人的声音,吵着少主什么的字样。
城主闻暄有些疲倦道:“好了好了,你们任他闹吧,都退下吧,我休息片刻。”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惊,还未等姜婵作出反应,谢怀猛地扣紧姜婵腰身,将她整个人结实地抱在怀中。
姜婵猝不及防,鼻尖直直撞向他胸膛,外袍应是铉云宗的法器,即便在此灵力不通之地也能时刻保持寒凉。
铉云宗真不愧是雪山尖尖上的门派,终日积雪不化,冷风寒霜的,就连外袍都是冰冷冷的。
姜婵嗅了满鼻冰霜,寒气侵袭,忍不住瑟缩了下。
谢怀感受到她颤抖,却像是误会了什么,反倒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畔低声:“不怕。”
顺势一滚,二人瞬间上下颠倒,谢怀如法炮制,将姜婵死死压在身下,滚到了软榻下。
笨……
姜婵一急,连谢怀搂得她这样紧都忘了,一只手推在他肩侧。
怕个锤子啊大哥要露馅了!
闻暄拉开屏风,见软榻些许凌乱,整洁的毛毯轻皱起,一眼便知有人睡过。
他眉头一皱,正欲四处搜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我爹呢?爹!爹你出来!”
不止闻暄一惊,连姜婵也听到了闻涿的声音,心头一紧,下意识便手上使劲,要推开身上的谢怀。
哪曾想谢怀本就生着闷气,如今见她竟是连命也不顾便要冲出去,更是气的没了理智。
他径直抓了姜婵的手,想到进传送阵时姜婵拉着人家手腕,更是用了十二分力,将姜婵的手死死攥在手心。
姜婵这才突然惊醒,身上还有个谢怀压着。
谢怀如今正少年抽条,身形宽大却瘦削,将姜婵整个人笼在自己身影之中,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抵在他肩骨,触手温热,薄薄一层肌肉有些发硬,咯的难受。
少年眉骨斜立,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怒火,还夹杂着些许茫然委屈。
“你现在出去,不要命了?”
谢怀像是回敬她一般,竟也是直直贴在她耳根说话,少年清冷的雪山气息将她笼罩,退无可退。
姜婵有些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闻涿,闻涿在外面,他……”
还未等姜婵分析出利弊,便被恼羞成怒的谢怀捂住唇瓣,齿舌无助地动弹,发出唔唔地抗议。
谢怀喘着粗气,滚烫的鼻息尽数拂向姜婵,烫得她猛地一抖。
还像是未觉察到,谢怀不成熟地气急败坏:“不许说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剑骨天才,受尽天下敬仰。一个死里求生多回,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如今挤在小小的床榻之下,竟是相互面红耳赤,耳尖滚烫,你瞪着我我看着你,相互的炽热气息如同二人的鬓发凌乱纠缠,暧昧不堪。
“又怎么了。”
头顶上传来闻暄无奈的声音,他也没心思管什么软榻毛毯,抬脚便出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屋内重又恢复了寂静,姜婵耐心等了好一会,见确实是没人了,就要推开谢怀出去。
这么一推,竟是未推动分毫。
姜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与谢怀浓稠如墨的瞳孔对上。
再一推,这才松动了些,起身离开。
见身下人毫无留恋地推开他就走,怀中霎时一股冷寒。
谢怀有些无措地捏了捏指尖,回想着方才他们两手相缠的温热,没明白怎么对他的态度较之刚来南海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是不是那封情书退还时话说的太绝情了?
心生大义,不拘此情的谢仙君,头一回生出了点后悔的意味。
姜婵从屏风后走出,摇了几下头,都没能从晕乎乎的感觉中挣脱。
她转身望着慢吞吞起身,每一秒动作都精致有礼的谢怀,根本想不到方才幼稚到捂她嘴不让说话的是眼前这个谪仙般的人。
姜婵越想越气:“方才好不容易见着闻涿,你干嘛拦着我,现在又不知去哪了。”
谢怀一顿,继而觉得莫名其妙,也跟着上火:“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闻涿那人分明就被夺了心智,况且人人都喊他少主,没有任何危险,刚刚冲出去,危险的是你。”
“那又如何,一群凡人罢了,我都不怕,难道你还会怕?”姜婵气得口不择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等离开这里你什么都不记得!你管我做什么!”
“我为何不记得?”谢怀重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