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倾权:王爷吃枣药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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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演技,连穆习容都不禁要赞叹一句,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是谁的孩子,滴血认亲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正僵持间,原本突然安静下来的韩忱却突然出声道。
穆习容暗自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医者,这滴血认亲的法子有诸多弊端,实则并不靠谱。
但见韩忱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有备而来,便没有出声阻止。
况且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
柳霞眠瞳孔放大,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强撑着说:“我自己的孩子自己自然清楚,何必用这样的法子来自证清白!”
韩忱对这番说辞嗤笑了一声,“若是穆少将军真是柳夫人的孩子,柳夫人又何必怕别人验呢?”
“穆少将军,你说是不是?”韩忱看向穆寻钏,将问题抛给了他。
穆寻钏静静看了柳霞眠一眼,眸色有些深,
片刻后,他终于是点了点头,道:“验吧。”
第117章 邢嬷嬷
穆寻钏话音刚落,柳霞眠的神色一变再变,她呐呐地喊了一声,像是伤心至极,“寻钏,连你也不相信娘亲了吗?”
穆寻钏见此有些动容,他心里还是偏向于柳霞眠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毕竟柳霞眠养了他真的多年,柳霞眠待他关怀备至,怎么可能就因为旁人的几句话而生出嫌隙?
“母亲,孩儿并非不信你,只是悠悠众口难堵,孩儿是怕您被人非议,让您受了委屈。”穆寻钏开口缓缓道。
“你就是不信娘!否则你早就将这些想要挑拨离间的人赶出去了!”柳霞眠像是忽然失控了一般,指着夏瑾瑜尖声叫道:“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嫉妒娘,找了个嬷嬷演了今日这么一出戏,想要让娘被人耻笑!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帮着外人对付娘!”
穆莹絮见此急忙上前,扶住柳霞眠,轻声安慰道:“娘,您别气,担心气坏了身子……”
“大哥!你快说句话啊,自从大哥回来后,娘一直都很高兴,关于大哥的事都是她事事亲为,连我和二姐都嫉妒不已,大哥你怎么能怀疑娘呢?”
穆寻钏听言隐隐动摇,看着柳霞眠崩溃伤心的神情,他用力握了握拳,松开时,他道:“罢了,我娘就是柳氏,怎么可能因为其他人的片面之词,我娘就成了别人了呢?”
他看向韩忱,眸色沉沉,冰冷道:“永安侯,本将军并不知道你今日是什么意思,但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你不要将手伸得太长了一些。”
“哎呀呀呀……”韩忱故作遗憾道:“本侯一片好心,想让你们这对真正的母子团聚,最后倒成了小人了,罢了罢了,不过本侯倒是好奇一件事……”
“若是你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自己的孩子刚出生时就被掉包,还哭诉苦求无门,又被一个冒牌货暗无天日的关了整整十五年,最后成了这样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那时穆少将军会不会如同现在这样风轻云淡呢?”
“一派胡言!”柳霞眠见穆寻钏已站在自己这边,当即啐了韩忱一口,“永安侯如此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是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穆显阳面色郁沉,听了韩忱方才的话后就更是暗沉下来,当年夏瑾瑜无缘无故失踪,有人还传言夏瑾瑜是跟着奸夫跑了,更有人说她其实是死了。
穆显阳对夏瑾瑜不是不爱的,相反,当年他对夏瑾瑜的感情,要比对柳霞眠的还要深。
夏瑾瑜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在她失去消息后,他听见那些流言,不是不恼怒,也不是不失望的,但恼怒过后,他却想的是至少将人找回来。
他不想听别人说什么,他要听夏瑾瑜亲口说。
更何况当年,他能感觉得出来,夏瑾瑜也是爱他的。
甚至不惜为他千里迢迢地背离家乡嫁到京城,这么爱他的人,怎么会背叛他,怎么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他呢?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孩子。
如果不出意外,这将会是他穆显阳的第一个孩子。
但当时,因为柳霞眠生下了穆寻钏,他既要安抚刚生产的夫人,又要照顾自己的长子。
久而久之,夏瑾瑜的事就被他渐渐抛至脑后。
只偶尔想起时,会觉得怀念与怅然。
后来有人找到了夏瑾瑜在悬崖边掉落的绣鞋,得知人已无生还可能后,他才不再想了。
如今夏瑾瑜忽然“死而复生”,这叫他怎能不惊喜。
可瞧见她疯疯癫癫,谁也不认的样子,那点惊喜又很快谈去了。
穆府不会要一个疯妇做姨太。
但穆显阳方才听了韩忱的话,心中一惊,难道当年夏瑾瑜会无故失踪之事真的另有隐情,还和柳霞眠有关?
可就算有隐情,家丑不可外扬,现下这个场合,绝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
“够了,将穆某夫人的寿宴闹成这样,如果这就是侯爷想要看到的,那么侯爷成功了。”穆显阳面色不善地盯着韩忱道:“寿宴到此为止,招待不周之处,改日再来赔罪,侯爷,慢走不送了。”
穆显阳说完,留下这残局,转身便离开了。
柳霞眠见此,也并未久留,让穆莹絮扶着她离开了,她余光瞥了一眼夏瑾瑜,心中犹有余悸。
“这、这……”邢嬷嬷左看右看,对这状况不是很理解,穆大将军为什么不认小姐了呢?
小少爷又为何成了柳夫人的儿子?
就在邢嬷嬷懵怔之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
邢嬷嬷抬头望去,却见那女子笑着对她道:“邢嬷嬷,你先起来吧。”
穆习容将邢椿扶了起来,有些她不知道或者查不到的事,想必可以从这位嬷嬷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哥。”穆习容喊了穆寻钏一声。
穆寻钏见唤他的人是穆习容,稍僵的面色稍微缓了缓,“习容。”
“大哥难道不奇怪吗?”穆习容向来有话直说,况且穆寻钏不知道柳霞眠的为人,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这件事上,她下意识地便认为柳霞眠清白不了。
“谁会在十几年后拿一些无凭无据的事情做赌,这对诸如邢嬷嬷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处呢?”穆习容继续道:“有些事,大哥无需听任何一方的话,靠自己查清楚,最为明智。”
穆寻钏怔了怔,不由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躲在他身后,像是只对他无比信任的夏瑾瑜……
良久,他终于起身。
“来人,先将夏夫人带回去,妥善安置吧。”
“侯爷,你这戏也看完了,还不走吗?旁人的家事就让旁人自己处理,侯爷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穆习容走到韩忱面前,别有深意道。
韩忱目光轻佻地看了穆习容一眼,说道:“这场戏,宁王妃方才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吗?”
“那张纸条,果然是侯爷给我的。”
“哦?”韩忱食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故作迷惑道:“什么纸条?本侯怎么不甚清楚呢?”
“装模作样。”穆习容眯眼低骂了一句,随即无视他,拉着宁嵇玉从他身边走了。
第118章 安置
穆习容心里憋了些气,她略有些气鼓地看着宁嵇玉道:“你说那永安侯整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有什么爱掺和别人家事的癖好吗?”
宁嵇玉给她的说辞逗得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敛容肃道:“据本王对这位永安侯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这般无聊,他恐怕是不想让穆家安生吧。”
“你是说……”穆习容眼睛微睁。
如今边疆全靠穆寻钏镇守,若是穆寻钏因为此事一蹶不振下去,确实会叫一些虎视眈眈的势力得利。
不过,如果韩忱光靠这件事就想击败穆寻钏,恐怕是太过小瞧他了。
穆寻钏可没那么容易被挫折打败。
“韩忱恐怕也没什么把握,不过若是穆寻钏真的因为此事与穆家生出间隙,他自然也乐得坐享其成。”
。
随着一声暴喝,桌案上的东西应声落地,碎成一片。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穆显阳暴怒而起,指着柳霞眠道:“你给我说!当年瑾瑜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没了外人在,柳霞眠也不用管自己有什么大家夫人的做派,穆显阳的态度激得她更是恼怒,“你竟然还敢质问我?!”
“我当年生寻钏险些难产而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在陪着那个贱人!”
“穆显阳,你可别忘了今天这一切是谁给你的,而那个女人又为你做了什么?!”
柳霞眠字字泣血,“我柳霞眠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却因为一个失踪十几年又忽然出现不知是何居心的女人就这样对我!穆显阳,你还有没有良心!”
穆显阳见柳霞眠这般反应,心里暗自奇怪,难道永安侯说的是假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让他们心生嫌隙?
而且当年……
“霞眠,你先别激动。”穆显阳冷静下来,安抚她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怀疑你,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可光我们知道没有用,外头那些人不知道,我这也是急于还你清白……”
“哼!”柳霞眠冷哼一声,“你如今倒是说得好听!方才和国那侯爷诬陷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帮我!”
“行了行了,”穆显阳说不过她,于是只能摆手道:“刚才是我误会了你,但瑾瑜她是我的二姨太,自然不能再在外头流落,省得别人说了什么闲话……”
穆显阳言下之意,柳霞眠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是将那个女人明着接进来罢了,总好比被穆显阳知道当年的真相。
况且如今她都疯了,已经没那个能耐危及到她的地位,她自然没有太大意见。
柳霞眠面上表现得不情不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虑了很久才肯退这一步似的,“接她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别让她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然,我可保不准想起今天的事,一时想不开在她身上讨点什么回来……”
“放心,她如今心智看着与孩童无异,自然不能随意将她放出来。”
穆显阳想要的,只是一个好名声罢了。
曾经的妾室流落十数年,穆显阳却还肯将她收留回府,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自然更容易得人心些。
…………
“该死的!”柳霞眠回了房后,心里还憋着气,一把将房间里的花瓶拿起来砸了。
好在房间的地上铺着毯子,花瓶虽然碎了,但并没有什么声儿。
“老爷是相信夫人的,夫人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林妤锦赶紧说道。
“哼!他信我?他不过也是看人下菜碟罢了!若是夏瑾瑜是什么官家的大小姐,你看他还向不向着我!”柳霞眠用力一拍桌案,桌子上的水杯都震了震。
林妤锦又道:“夫人,那十几年的事,我们不说,谁能查得到?况且将那夏瑾瑜接进来明着放在眼皮底下也好,到时候人怎么样,还是夫人您这个穆府的女主人说了算?”
“但若是寻儿查起来呢?若是他们母子俩天长地久地待着,那天忽然就母子相认了呢?!”
柳霞眠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里的阴毒想法便忍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往外头冒出来。
就算穆寻钏不是她亲生的,她也一直没有亏待冷落过穆寻钏。
若是真让那个贱人认了回去,她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这怎么可能?大少爷有多孝顺,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放着您不要,去认那个疯疯癫癫,地位又卑贱的女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吧?”
自古只有往金窝里爬的,没见过还要回狗窝的。
“夫人你就放心吧,再不济,夫人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话,交给老奴,老奴帮您出了这口气。”
林妤锦在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做事她一向放心,于是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
夏瑾瑜被安排在穆府的一座小别院里,地理荒僻而且布置简单,和柳霞眠所居住的住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妤锦来到那座院子的时候,都不禁嫌弃地捂了捂口鼻。
这样的院子,比她这个下人住的还破烂,哪里像是个主子住的,想来是穆府那一大一小都不将这疯妇当回事,所以便随便安置了一处地方,连是人是鬼住的都没去了解清楚。
林妤锦愈发肯定穆寻钏不会信了那天邢椿和永安侯说的话,否则依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让夏瑾瑜住在这种地方。
“诶,你过来。”
这破院子里的下人也是少的可怜,林妤锦拦住一个,问道:“我且问你,大少爷这几日,可来过这里吗?”
那人老实地摇了摇头,“未曾来过。”
这院子除了他和另外一个婢女,就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了,一天到晚就是吵着要去找自己的孩子,也是烦人得很。
“哦,前几日大少爷倒是派一个人来过,还和……那位……说了会儿话。”那人下巴朝卧房的方向努了努。
林妤锦问道:“说了什么?”
“都是些不太好听的话……”那人回想起那日。
那个大少爷的人看着凶神恶煞地,钳住那疯女人的下巴,说:“大夫人养了少将军这么多年,岂是你这种下贱的女人能够让大夫人受委屈的,还想认少将军,你这疯女人的破烂肚子,生得出少将军那样的英才吗?!”
那人说了那日听到的话,道:“大概就是这些……”
第119章 大事
这奴才的一番话,叫林妤锦愈发笃定了穆寻钏对那些话是丝毫不信的,不仅如此,还为之觉得非常耻辱。
这叫林妤锦觉得,就算那天穆寻钏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不会认回他那个贫贱的亲生母亲。
林妤锦点了点头,心情顿时松快地朝房里走去。
她开门往里走去,房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林妤锦向四周望了望,边走边道:“二夫人,老奴来看你了,你在哪儿啊?”
她朝里走去,却依旧没有看见人。
林妤锦心生奇怪,这人躲在哪里去了,难道是跑出去了?
不可能啊,门外一直有人守着,她想跑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一一扫过房内摆设,因为久不住人,即是已经打扫过了,房内的空气里还是飘荡着一股霉味。
林妤锦不愿多待,见夏瑾瑜不在这里,便想往外走去。
谁料这一回头,便看见一个人影朝她面门扑过来。
“啊!”林妤锦吓了一跳,低声叫了一句,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才劫后余生似的松了口气。
林妤锦气恼地扬手用力甩了夏瑾瑜一巴掌,“你这疯妇,做什么这样吓人!”
夏瑾瑜却不觉得痛似的贴近她,两人几乎要脸贴着脸,只听夏瑾瑜口中呢喃道:“孩子……我的孩子。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前几日他还在呢?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是不是……是不是又被你们带走了啊?!”夏瑾瑜的表情忽地狰狞起来,她用力将林妤锦扑倒在地,口中喊道:“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带走了我的儿子!”
“救、救命!”林妤锦虽然有些力气,但也敌不过夏瑾瑜这样的架势,她朝门外的人呼救。
门外的下人听见动静,赶忙跑了进来,见到这般情景惊了一下,尔后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去将状似癫狂的夏瑾瑜给拉开了。
“咳咳咳……”林妤锦伏在地上咳了一阵子,一张老脸都通红了。
她仗着夏瑾瑜被制住,上前干脆地赏了夏瑾瑜两个响堂的耳光。
夏瑾瑜两边脸立刻红肿起来,上面有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林妤锦啐了她一口,冷笑道:“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不认你吗?”
“因为他已经有另外一个娘了,而你看看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