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首辅的心头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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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安抱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绮南正有些焦急地等着她醒过来。
沈长安脑袋痛得厉害,看着绮南问道:“怎么了?”
绮南见她醒过来,面色一喜,举着手中的那碗汤道:“江公子嘱咐了,若殿下醒过来,喝了这碗汤就会不头痛了。”
沈长安有些奇怪地瞧了瞧她,道:“喝汤就喝汤,你急什么?”
绮南皱着眉头说道:“江公子说了,今日殿下若上课迟到了,太师要罚他是不会求情的!”
“什么时辰了?”沈长安心上一惊,左手提着靴子,右手接过绮南手中的碗就灌了下去。
好苦!
醒酒汤都这般苦吗?
沈长安的小包子脸皱成一团,半天都舒展不开。
苦涩的味道留在舌尖久久不散,她看了看这天色,想着时辰应该也快到了,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忙招呼绮南帮她更衣。
“你怎么不叫我?”沈长安哭丧着脸满室找着发带和簪子,冲绮南说道。
绮南亦在一旁忙活着,语气很是委屈地说道:“奴婢叫了…可怎么也叫不醒呀!”
沈长安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绮南急急地给她束好发,穿上冠后,她又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抬脚就跨出了门。
出门走了几步,沈长安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脑袋有些迷惑地说道:“昨日的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绮南在她身后跟着,边走边有些犹豫地嘱咐道:“昨日……您是被江公子抱回来的。”
什么?
抱……抱回来的?
沈长安哀叹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自己这个殿下当的怎么这般丢人啊!
“不仅如此呢……您的口水还淌了江公子一身……”绮南小心翼翼地说道。
沈长安猛地顿住脚步,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绮南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沈长安心一沉。
完了,谁不知道那江煜是个有洁癖的啊,自己这一觉,算是睡到阎王爷头上去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下恨恨想道,这下好了,这阵子好容易刷出来的好感,一夜之间,就掉没了。
沈长安哀叹一声,心情复杂,有一种前功尽弃的感觉。
赶到书亭去时,遥遥地看见太师已经朝这边走过来,她也不敢再多磨蹭,一路快步走过去。
抬眼看见了在桌案旁坐得挺拔的清冷男子,连忙讨好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江煜哥哥……”沈长安不安地搓搓小手。
江煜面色冷淡,目不斜视地起身给太师执礼问安。
沈长安连忙也站起来,老老实实地作了一揖。
坐下之后,她又侧过头来看着江煜问道:“江煜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江煜眉眼如山,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面色冷冷地把课本往她面前一推。
她瘪着嘴拿过那课本,叹了口气。
一抬头发现太师正直直地盯着她,沈长安吓了一跳,书被带着一抖,连忙老老实实地坐好听讲,再不敢造次了。
第34章 走林婉萦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趁着太师去喝水的功夫,沈长安又讨好地拉了拉江煜的袖子,江煜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皱了皱眉,把沈长安的身子扳过来,抬手扶了扶她的簪子,淡淡说道:“殿下簪子歪了。”
沈长安任着他摆弄,心里仍记挂着昨晚的事,搓着小手问道:“你生气了吗?”
江煜不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那碗醒酒汤殿下喝完了吗?”
沈长安一愣,想起那碗汤,舌根好像还在微微发苦。
再一看这人微微勾起的唇角,饶她是个傻子,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红唇微微翘起,面色似乎稍稍有些恼,不过只过了片刻,她又抿了抿唇,一双杏眸很是虔诚地看着江煜说道:“只要江煜哥哥不生气,我喝十碗都愿意!”
面前小人眼眸中亮晶晶的,看得江煜微怔。
江煜缓声说道:“我没有生气。”
沈长安一听这话,登时就笑了,伸出软嫩的小手抓住了江煜纤长的手指道:“真的嘛!我就知道!江煜哥哥最好了!”
江煜喉结微动,又是那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头缓缓泛开,让人上瘾又让人心烦。
他不动声色地抽开了自己的手,淡淡道:“殿下专心上课吧。”
沈长安扁了扁嘴,刚才还微微噙着笑意的人怎么说冷就冷呀,活像个捂不热的冰块儿。
未来的首辅大人也忒喜怒无常了。
正巧太师也回来了,又执起书本开始绕圈,沈长安叹了一口气,收敛了心神开始认真听起学来。
中午下学,沈长安抻了个懒腰正要回东院去,门口的侍女忽然前来通报道:“殿下,端成县主求见。”
沈长安心下冷笑一声,到底还是来了。
她拉住江煜的袖子不让他走,遣人请了林婉萦进来。
林婉萦穿了一身草绿色如意袖裙,步子轻柔缓慢,整个人看上去委屈得很。
她进了东宫院内给沈长安行了礼后,一双美目就涌上泪水,盈盈地望着她想开口说话。
沈长安没给她这个机会,先她一步带了些委屈说道:“本宫与三姐姐无冤无仇,三姐姐为何日日来为难我?”
林婉萦小口微张,面露惊讶之色,感觉仿佛自己的台词被人抢了。
沈长安心下笑着暗忖道,俗话说得好,走柔弱娇花的路,就会让娇花无路可走。
林婉萦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薄唇动了又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姐姐在殿上那样攀咬本宫一通,本宫都可以不计较,不是三姐姐今日来,又是要干什么?”沈长安边说着边拉住江煜的袖子往他身后躲了躲,一双杏眸中带着些许惧意道,“本宫是怕了三姐姐了。”
江煜神色微动,感受到她往自己身后躲的动作,面色有几分僵硬。
他看着她这柔弱模样,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这一刻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仿佛真有几分惧意一般。
这个东宫小殿下,真是个有戏骨的。
周围侍女们见状都窃窃私语起来,这端成县主看着是个柔弱主儿,却没想到有副坏心肠,日日想为难自己的幼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第35章 你相信我吗
林婉萦见众人如此,知道自己站不住理。
只得忿忿地把眼泪收了回去,想着日后再同她算账,她皱着眉平复了一番心绪,勉强笑着说道:“婉萦今日就是来给殿下赔罪的。”
沈长安躲在江煜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林婉萦极力压住自己心下的怒气,缓声说道:“婉萦自知那日说错了话,今日前来,就是想邀殿下午后一同游园的,咱们好把话儿说开了,别再生了嫌隙。”
沈长安心说不敢当,老娘和你的嫌隙大着呢,给一百个罐子浆糊都黏不上的那种。
沈长安小心地笑笑说道:“不是不肯给三姐姐面子,实在是本宫下午还要去跑马场练习骑射,本宫天资不足,只能后天刻苦努力来弥补了。”
“你……”林婉萦没想到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沈长安委屈地撅了撅嘴,道:“本宫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江煜哥哥。”
她抬眼看了一眼江煜,她从进院起这双眼睛就一直盯在沈长安身上,竟然才仔细端详起这位长身玉立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墨色卷云绣长褂,眉若远山,眸色清冷,确为天人之姿。
林婉萦看了江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沈长安戏谑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羞赧。
任他再长得一副好皮囊又如何,还不是江府的一个私生子,上不了大雅之堂之人。
想到这里,她的面色又带上几分倨傲,看着江煜。
江煜垂眸,并未看她,只淡淡道:“殿下午后确有武课。”
沈长安脸上挂上笑容,坦诚说道:“看吧,本宫没诓你吧。”
林婉萦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那婉萦就改日再来找殿下同游,今日如此不凑巧,便罢了。”
沈长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嘻嘻地说:“三姐姐,本宫日日都有课的,日日都会不凑巧的,你还是别来了。”
那离去的身影僵了一僵,林婉萦脸色羞恼,一时之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没有回头就快步走了出去。
江煜和沈长安回了东院,打算午歇之时,江煜冷不防地开口问道:“殿下为何如此不喜端成县主?”
沈长安见他这样一问,心下一慌,摆了笑脸出来打算搪塞过去,说道:“因为她换了我的献礼呀。”
可江煜哪里是好糊弄的人,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实话。
沈长安叹了口气,垂了垂眸子,沉吟了良久,缓声说道:“她害过我。”
江煜一怔,面前坐着这人是东宫太子,林婉萦一个江南小户人家的女子如何有本事能害到她头上来。
沈长安没有多做解释,抬头看着江煜,一双眸子澄澈又真诚,问道:“江煜哥哥,你相信我吗?”
江煜怔愣地看着她,那眸中装满了小心翼翼地期待,似乎生怕他说一个“不”字。
鬼使神差地,江煜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样,沈长安一双眸子登时灿若繁星,笑着勾住了他的手。
第36章 东宫殿下天资过人
五月初,初夏的暖意愈发沁人,宫闱内的蔷薇花都一簇簇地开起来,那争奇斗艳的景象让宫妃都自叹不如。
两个宫女走在砖红宫墙旁,手中端着各宫主子换下来的衣裳,髻上穿着碎玉流苏的宫女边走边说着:“你听说没有?”
另一个簪着两朵蔷薇的宫女看她一脸八卦神色,也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怎么啦?”
穿流苏的宫女神秘兮兮地附到她耳畔说道:“大家都说呀,东宫那太子转了性子啦!从前不学无术的,如今能都能拎起五力大弓啦!”
戴蔷薇花的宫女很是惊讶,捂嘴问道:“真的假的呀,从前不是连二力半都拉不开吗?”
那宫女煞有其事地认真说道:“可不敢说假话……”
面前迎面撞见一个人,内务府总管阴柔而威严的声音传到这二人耳朵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宫墙里的事还由得你们置喙?”
二人一看见内务府总管,脸上八卦神色立减,老老实实地请了礼便赶紧走了。
总管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瞧跑马场的方向。
跑马场传来侍卫驯马,弓箭相错的铮铮之声。
那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东宫太子,倒确实不同以往了,该刮目相看了。
……
跑马场上,阳光毫无保留地普照下来,沈长安闭上一只眼,搭弓拉箭,箭矢破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铮”地一声,箭矢钉上靶子,旁边报靶的侍卫侧头报道“九环”。
站在沈长安旁边的萧景行瞠目结舌地睁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九…九环?”
沈长安吐舌一笑道:“萧公子,十环我也是中过的,只不过始换了五力半的弓,用起来有些不顺手罢了。”
萧景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道:“殿下,自从那林氏进宫之后,宫里人多传你中邪了,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是真的……”
沈长安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骂道:“萧景行,我是天资过人好不好,从前只不过我多让着你们而已。”
萧景行挠挠头,面色复杂地问道:“你?天资过人?”
此前,东宫太子喜音律歌舞而不喜读书武艺是人人皆知的事。
要说谁人随便敲一个琴音太子就能辨出来是几弦几律,他信。
但要是说太子随手一射就正中九环还是因为什么天资过人,他只能当太子是中邪了。
萧景行用求证的目光望向江煜。
江煜一时沉默,他虽然从未夸过沈长安天资过人。
但这,或许确实是事实。
陪读太子这些日子,他就发现她在诗文上确有过人的天赋,有时作诗用词之妙甚至过他三分,连太师看过都称好。
虽有几分女儿态,却有十足的坚韧劲儿。
而在武学上,沈长安虽然天生力气小,不及旁个众人能拉大弓,但却一点即透,加上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一次不行就试一百次。
多少个夜晚,侍从都歇下了,繁星寂静,她还坚持要在跑马场一只一只箭矢的破空,不射到靶心绝不放弃。
第37章 得贤杰而天下治
迎着萧景行探寻又不敢相信的目光,江煜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景行一张嘴张的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正洋洋得意的沈长安。
“我不信!”萧景行很笃定地说道。
沈长安摊摊手,无所谓地说道:“萧大公子,你信不信由你,只是七月春猎,可不要输给我这个女——”
话刚说出口,沈长安就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只是再改口已经来不及,她只得拖长了这个音。
萧景行疑惑的看向她,问道:“愚?愚什么?”
沈长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说,我这个从前天资愚钝的人,你可不要输给我。”
萧景行拍拍胸脯,不服气地道:“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沈长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人,萧景行是户部尚书萧成恩的儿子,虽然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是个无比正直善良的。
上一世他做了工部侍郎之后,给太后上了一书奏折,批判太后自坐朝政的行为,结果在太后的授意下,被一众大臣合起伙来挤兑,硬说他有谋逆之心,人也下了狱。
她心头有些触动,一时盯着他,半晌没有移开视线。
萧景行的手一拍她的肩膀,问道:“喂,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沈长安一惊,回过神来,忙笑道:“没事没事,萧大公子,快练你的箭吧,你若是七月春猎给你爹丢了脸,你爹不得寻藤条子抽你?”
萧景行略一皱眉,深觉有理,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箭出来,抱怨道:“就你知道得多!”
江煜在沈长安背后瞧着她,把小家伙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暗了暗,沉默着没有做声。
……
晚间用过晚膳,沈长安抚着肚子乖乖地做到书案边坐好,等着江煜给她补习。
没办法呀,基础实在是不扎实,有失一国储君的风范。
沈长安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怎么不再早回来个几年,这样就不会被人当成一个大器晚成的中邪太子了,而是从小就熟读诗书兵法的神童少年了。
好在有个好先生,江煜每天对她都是极有耐心的,只要她肯学,他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她。
他给沈长安温习治国策的时候,翻到《选任贤能传》,一句“得贤杰而天下治,失贤杰而天下乱。”映入沈长安的眼帘。
“贤杰……”沈长安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思索着。
“知人善用,亲贤臣而远小人,方得天下安。”江煜坐在沈长安旁,手指翻着书页,缓声说道。
“江煜哥哥,我的天下有治啦。”沈长安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笑着看着他。
江煜抬眸看着小家伙笑意盈盈的脸,翻书的动作顿了一顿,轻声问道:“怎么讲?”
“得贤杰而天下治,我得你啦!”沈长安眸色亮晶晶地望着江煜,一张小脸上是美滋滋的神色。
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江煜一怔,回过神后唇角微勾,缓声道:“殿下怎知我是贤杰?”
沈长安眨眨眼睛,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三月份的时候做过一场梦,梦里你是个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