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首辅的心头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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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是这样告诉她的,“既然能写一篇《礼治论国》,那就再写一篇策论出来。”
他给她留了题目,便是让她就“知而慎行”作论。
沈长安日日绞尽脑汁地坐在东宫也没个头绪,只得看着那一段竹节笔发呆,心想着怎么上辈子没多背几篇文章,真是让人惆怅。
东宫这般安宁,然而皇宫之中却因为贡院的事情炸开了锅。
这等事情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自然是把霍泽燔和高进统统下了狱,并非是要判刑,而是要审讯,应着贡院众人的众意,一定要皇帝审出来这文章到底是谁人所做。
霍老爷子却是坐不住了,谁人不知那刑部一进了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这家中的娇娇公子哥儿虽是纨绔无能了些,可到底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打小也不曾受过什么罪,哪来捱得住这刑部的审讯?
霍老爷子在皇宫外长跪不起,只求陛下放犬子一条性命,得了皇帝好一阵安抚保证之后才颤颤巍巍地回了霍府去。
而让众人吃惊的倒是高恒的反应,那牢狱中关着的分明是自己儿子,他却毫不作为,反而躲得远远的,好像一副生怕连累到自己的模样。
众人不由乍舌,都说高恒与这高进父子关系多有不睦,如今看来,倒有几分真。
在这高恒眼中,似乎自己儿子还没有仕途的前程锦绣来得重要,若不能为他争得脸面,他倒是一副巴不得没有这个儿子的样子,众人看着这大义灭亲之举,心中皆一阵唏嘘,不免私下议论着高恒的冷血。
而那刑部中的反应更是奇了,霍泽燔倒是不出众人所料的随处攀咬,甚至攀咬到了高家二公子的身上——
“你们听我说,就是那高二公子给的我这策论,他口口声声说着看他大哥不顺眼,求我帮他,我这才信了他!”霍泽燔皱眉,一张脸上又惶恐又委屈地说道。
霍泽燔说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一般,那刑部的官员本也是信的,去查了那高家二公子,谁知那高家二公子如今刚满六岁,看在官府中的人来的时候还兴奋地小手一挥,俨然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刑部的人知晓自己被戏弄了,再回那刑部审问霍泽燔时说话也不是那般客气了。
霍泽燔苦着一张脸,真真是有口难辩了,本来还想着有一个松逸楼,奈何又想起那日那可恶的小人借口不想让松逸楼知道这买卖,只是同他做了个无关紧要的交易写在了松逸楼的记录册上,竟是半分证据都没留在手中。
霍泽燔无力地跌坐在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刑部的人言辞肃然地让他开口,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113章 高大公子哑了
他口口声声说是那高二公子害了他,可那高二公子才年满六岁,如何害他?
霍泽燔气个半死,后来索性也不说什么了,只等着自己老爹来救了。
至于这仕途也不想入了,谁知道那官场中都是站着些什么牛鬼蛇神!
苦于自己没好好学过丹青,要不然将那小子的画像画出来,把他找出来之后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这边是这样反应,而高进那边却是让众人出乎意料,无论刑部中人如何软硬兼施,那高大公子分明也张了口,就是说不出来任何话来。
起初给那狱卒吓得还以为是自己聋了,后来才发现这高大公子只会无声的说话,那额上青筋暴起,可那嘴中偏偏没有任何声音。
众人惊奇,从前也没听说这高大公子是个哑巴啊?!
哑巴如何能参与科举,这可是欺君罔上的事,罪加一等啊!
不过他们职责所在,审人便要审到底,纵使这高进是个哑巴,那说不出来写下来就是了。
只是那高二公子竟然无论如何都拿不起那一只小小的竹节笔,那手犹如不受控制一般,若此时有个习武的人来查看一番,定会发觉高进的手腕中的筋脉都被内力寸寸逼断,这只手,是再也拿不了笔了。
那高进心中有苦难言,被人毒哑了嗓子,又被人断了手筋,心中憋屈苦闷,不得宣泄,再加上自己那清高的父亲本就对不学无术的他十分瞧不上,如今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宛如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听到霍泽燔指认那高二公子更是以为是他授意的,对他这番行径越发不齿起来。
就差亲临刑部和他断绝关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连打击,高进恨天恨地却宣泄无门,近日来人都被逼疯了一半,日日鬓发散乱,也不言语,只像个傻子一般蹲在角落里,疯魔无状。
刑部里有些个聪明人,知晓这高进是被人毒哑了又断了手筋,心下暗忖着暗害他的人行事这般张扬偏偏刑部又无一人发觉,想必定是背后有位高权重的人授意,思来想去也就明白了这高进怕是要让人推出去当替罪羊,平日饮食伺候上也更加地怠慢起来,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样子。
贡院刚发现这雷同卷纸的时候还没有人想到主高官这一层,而如今细细想来,二人竟然都抄了一样的策论,想必是早就知晓了这秋闱策论的题目,而这题他们是怎么知晓的,那和主考官梁祁叶必然脱不了关系。
可这梁祁叶向来风评不错,在陛下那里也惯有口碑,他在大殿上痛哭流涕地说是自己保管试题不力,愿意承担一切责罚,可这试题到底是怎么让旁人知晓的他也是一概不知,希望陛下能还他一个清白。
他这番诚心地在陛下面前日日叩首说着冤枉,刑部一时也拿不到他透题的证据,审讯两位公子哥,更是一个疯傻了,一个天天顺嘴胡诌,连六岁的小娃娃都要攀咬。
这般情形,倒是定不下梁祁叶透题的罪名来。
第114章 她似乎,像是大仇得报
……
暖风穿堂,七里香谢尽庭院楼台。
沈长安坐在榻上,正往嘴里塞着半块枣花糕。
绮南站在她身边,跟她讲着这段时日朝堂上的事。
霍泽燔没什么可说的,这本就是她做的,霍老爷子在那里为他挡着,他无非就是落得一个永不能入仕的下场。
此人入仕,绝对是朝野大患,不仅是东梧之难,他自己亦不是个肯被束缚的人。
记得他上一世好像写了个什么诗集似的,可能是日夜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心有所感吧。
这样的人还是留着祸害青楼中的姑娘吧,凭着那张脸,也够他风流半辈子的了。
“殿下,也真是可怕,据说那个高进一进刑部就如同疯傻了一般,什么话也不说,连字都不会写了!”绮南感叹地说道,不住地摇头叹息。
沈长安蹙眉不言。
一进刑部就疯傻了?
这样的话不过是应付外界的人罢了。
八成是被人毒哑了,手也被人断了筋。
脑中浮现起上一世高进在朝堂上公然与她作对的模样,那有着林曼荷暗中授意的步步紧逼,还有在他在大殿下被心照不宣地允许的不可一世与嚣张,那满怀恶意的嘲讽与为难。
口口声声说的,“跪天地而非跪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陛下勿听信奸佞之言。”为由直接撕碎了沈长安扔给他的弹劾他的折子。
宣纸碎片纷飞满殿,高进脸上的笑意讥诮而不屑。
她那时恨得把嘴唇都生生咬破了,却只能往肚子里吞。
那时在朝堂上,除了江煜这个站在首辅之位的人,高进在林曼荷的庇护下无法无天,几乎无一人敢出言劝阻。
包括她在内。
那时她手中没有兵没有权,没有半点和太后抗衡的资本,处死不了高进,也奈何不了林曼荷。
她坐在龙椅上,浑身冰凉如置霜雪之中,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龙椅的,连指尖都是抖的。
可是一不能哭,二不能怒。
不会徐徐图之,也没有图的本事,治国才能不通,收揽人心不会,只能愣生生地接下来所有的嘲讽与恶意。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沈长安垂眸,木然地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枣花糕。
练就了如今这样一番坚韧的本事,让她能死皮赖脸地纠缠上江煜。
不管他愿不愿意,好歹是做了她的太子伴读。
能获得他的倾心帮助,她自然也学到了不少一国储君该学的真东西,如今再来一世,若还是那般情形,也必然不会落得和上一世一样的结局了。
不过最好是不要到那般情形才警觉,好多东西应该在摇篮里就掐死的,这样最容易,也最省事。
比如高进。
这背后主使之人做这一系列的事情虽说也只是为了防止高进供出梁祁叶来。
但于她而言,却是帮着她处理了她上一世的一个敌人。
碍于东宫太子的身份,很多事都不能亲自出面,这样借刀杀人,最好不过。
江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娃娃在听到高进两个字的时候脸上一系列的情绪变化。
她似乎,像是大仇得报。
第115章 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暮色西沉,星月初透。
外间月色洒落,如同流光碎影。
冷峻清贵的男子坐在紫漆木椅上,俊秀挺拔的五官让月光都为之黯然失色,但他此刻眉间却衔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郁色,手指则是有意无意地叩击着桌案。
书房静谧,卫清垂眸等待着他发话,心下早已忐忑不安,自家主子这般已经良久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去查查,高进可曾得罪过……太子。”一片寂静中,男子突兀地开口,清冷的声音伴着月色更显深沉。
卫清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到头来,就是要他查查高进得没得罪过东宫那个娇娃娃?
可是……
高进哪有这个胆子嘛!
卫清做松逸楼的掌事也是很久了,东梧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所掌握,若真是有此事,那必然是大事一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何况那高进就松逸楼获得的信息来看,显然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浅薄之人,连清和君都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了这样的人做走狗!
他若是看见了东宫定是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得罪她?
可自家主子出口的话就从来没有玩笑过的时候,卫清也不敢置喙,只得低头领命。
江煜眸子微垂,眼前却是浮现出小娃娃倔强抿起的双唇和那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般的眸子。
那压抑着的,小心着的,不敢为别人所知的,深深藏在眼底的杀意。
想不得她受委屈的那双眼睛,一想就……
江煜眉心微皱,开口叫住了卫清。
“罢了。”他淡淡地开口道。
卫清停住脚步,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主子终于想明白了。
那高进分明就不是能得罪太子的人嘛!
心中一遍庆幸着少了项棘手的任务,一边听到江煜说着——
“直接杀了吧。”江煜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耐,半阖了眼缓缓说道。
“……”
书房静极,夜里凉风习习,明窗被风吹动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
天不冷,卫清却因为感受到男子语气中的杀意缓缓地打了一个哆嗦。
卫清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自家主子狠戾果决没错,可可……可是从来却不曾乱杀人啊!
怎么就听得捕风捉影的一句“得罪过太子”就这般手段残忍!
而且卫清是识得的,他刚刚身上那份凌厉,似乎也并不是只想让那高进轻轻松松地死,他分明是想把人千刀万剐了去……
东宫到底给主子结多少俸禄啊?!
卫清战战兢兢,生怕江煜下一个不耐烦大刀就指向了自己,不敢有误,连忙应下。
应下之后就头也不敢抬地出了书房,室内气氛冰冷,他是待不下去了。
室内恢复了寂静,清风微微吹起他的袍裾与云袖,如同被什么人轻轻拽过一般。
江煜阖了眼半靠在紫漆木椅上,那段曾经绑过沈长安双手的红色丝缎发带,被他轻轻握在手里,不敢用力又不敢松开,带着几分罕见的无措。
心有些乱。
平生头一次,开始认真地考虑起了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
第116章 同床共枕
找不到答案,江煜鬼使神差地去了沈长安的卧房。
月影绰约,透窗而入。
殿内的白玉焚鼎内安眠的甜香氤氲。
榻上小娃娃睡得香甜,青丝垂散,翘鼻红唇,小包子脸软嫩白腻,细若凝脂,乌黑的发在额前微微有些散乱,江煜坐在榻边,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一时有些怔然。
似乎是感觉额上有些痒,沈长安的身子扭了一扭,眉心微微蹙起了些。
江煜微惊,手正要往回收的时候,却被小人一把抓住了。
两只温暖软嫩的小爪子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指,顺着额前滑下,一直抱到了怀里。
暖意顺着指尖传递而来,仿佛一直传到心房,勾起真实而忽略不得的悸动。
江煜喉结微动,把手抽了一抽,奈何小人握得死死的。
怎么办呢?
生拉硬拽扯出来怕是会伤到小娃娃啊。
那……
江煜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最终神色正经地掀开了小娃娃的被子,面色平静地躺了进去。
是她先动的手,不是自己。
沈长安毫无察觉,仍把江煜的手握得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
如今是初秋刚至,天气还未完全的凉下来,被子里微微有些热,察觉到有微凉的东西靠近了自己,沈长安不自觉地朝那凉凉的东西靠了一靠。
又往那怀里钻了一钻,蹭了一蹭。
毛茸茸的发丝触到他的锁骨,江煜眸色微暗,却没什么抗拒的动作。
胸口暖融融的一团,小家伙不安分地靠近,她身上特有的奶香清甜扑入鼻息,一时心尖犯痒。
他薄唇勾起浅淡的笑意,替她掖好了锦被,似乎只有这样靠近她的时候才能安心几分,才能来不及思索那些荒唐的问题。
只想掩耳盗铃,任自己沉沦下去。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江煜也缓缓阖上了眸子。
……
晨光洒落一地金辉,沈长安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一张俊美挺秀的面容,高鼻薄唇,骨线分明,那一双墨眸此时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长安自己正在他的怀抱之中。
她又闭上了眼睛。
一定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竟然会做这种梦!
难不成对江煜哥哥动了歪心思?!
她用力地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沉默了半晌再度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还是男子那张昳丽的脸。
天呐。
老天呐。
什么情况?
沈长安如同一只被惊到的小鸡崽,双眸之间尽是恐慌,一双小爪子拧着锦被攥得死死的,红唇微张,显然不是很能理解当下这个局面。
被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的男子瞧着她这副面色微红的怔愣样子,心下有几分好笑,幽幽地开了口说道:“昨日晚间听到殿下房内有响动,便过来瞧了瞧,谁知殿下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肯放,还抱着我不让我走……我也没什么办法。”
语气诚恳,言辞坦荡,带着十足的无奈。仿佛沈长安是什么霸王硬上弓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一般。
沈长安的小身子僵了一僵。
自己真的……做出了这种事吗?
第117章 让她绣荷包赔罪
江煜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她,仿佛就是在陈述事实,十分坦然。
沈长安一张小脸微微泛红,同时再度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不成……真像他说的那样?
沈长安愣了半晌,心中半分印象都没有,神色复杂,似乎对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十分羞愧。
她一向知道自己是一个怂包体质,倒也没有对江煜的控诉多加反驳。
而眼前这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