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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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屋里面主仆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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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是一种心态,医女是一种专业。不是小白文,不是狗血剧,有实用的美容养颜和健康保健知识,正精彩填坑中,作者有存稿,从未断更过,坑品有保障^0^ 这是作者的第一本书,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沐焱晶会很认真地来写好它。 因为加班,今天没来得及在中午十二点半更新,真是万分万分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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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清寂
日影西斜。
清风吹过郁郁葱葱的树林,也不复白日的燥热之气,而是带着一丝夏夜特有的清爽和凉意,拂过了屋顶上的铜铃,发出“丁叮铃铃”细碎的声音,越发显得这山林之地的幽静,映着天上的星光,颇有几分清寂之意。
一只鸟儿“呀”的一声,从银杏树上飞了起来,径往山后的树林中飞去。树林中已经栖息的鸟儿似是受了一番惊吓,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受惊的鸟儿在树枝间穿梭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子,便渐渐止歇了。
水仙庵里,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幽淡然的气氛。
叶平儿点燃了一盏油灯,轻轻地端到了榻前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斜倚在榻上的叶爱娇,眼中有着一抹深深的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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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爱娇倚在榻上发呆,眼中尚有泪痕。
宽大的衣袍包裹着娇弱的身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露在衣袖外面的半截小臂上,斑斑点点全是斑疹,隐隐还有针尖大小的水泡。
叶平儿叹了一口气,捧了个黑色的瓦钵过来,轻声道:“小姐,我来给你敷上药吧?”
叶爱娇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叶平儿凑到跟前,帮她撸起了衣袖,两根藕节一样的胳膊上竟然全是这种斑疹。
叶爱娇看着叶平儿将那黑色瓦钵中捣碎的药膏一点点涂在了胳膊上,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并未说话。
叶平儿涂完了药膏。再从身边拿了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一边道:“这一次,怎得发作的如此厉害?但这药膏似乎也不大管用了,还得另想个法子才好。”
叶爱娇幽幽道:“我本就知道这脏病治不好的,如今也只是挨日子罢了。”
叶平儿赶紧啐了一口,道:“呸!呸!小姐这时说的什么话?还不快啐了去!往年里不也是这样么,只要过了这段日子。那便会好了。”
叶爱娇叹了口气,道:“好了?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十年了,何曾好过呢?”
叶平儿自小跟随叶爱娇,自然明白叶爱娇这话中的意思,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差点要流下泪来,转念一想,如今小姐正是身上、心里都难受的时候,自己若是再掉眼泪。只会徒增她的伤心,于是强自忍住了,强作笑颜道:“可是也没有变坏不是么?没有变的更坏。这就是有好的希望啊。”
叶爱娇收回了茫然发呆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眼叶平儿,道:“你跟我这些年,可真是受苦了,自从来到了这金陵城中,便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说起来。都是我对你不住。”
叶平儿赶紧道:“小姐这时说哪里话来?且不说我本就是叶家家生的奴才,老子娘都得了叶家的恩惠。便是我自己,从小跟着小姐,虽说是个下人,但小姐待我好。倒像是个二主子似得,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便是来了这金陵城中……说到底。那也是姑爷无情,老婆子狠辣,又与小姐有什么相干?我若是要恨,只是恨那薄情寡义的姑爷,恨那个无情变态的老妖婆子!”
说到这里,叶平儿咬牙切齿,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
叶爱娇颓然地垂下眼帘,道:“说到底,是我自己命苦,也连带地你也受累。”
叶平儿一边扇着扇子,好让叶爱娇胳膊上的斑疹处得到一丝清凉,一边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要与小姐休戚与共的。只是……只是小姐,便是你嫌我多事,如今我还是要在你面前啰嗦,少爷如今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你何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让他给你做主呢?”
叶爱娇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叶平儿继续道:“我知道小姐心里的顾忌,只是说到底,少爷也是从小姐身上掉下来的肉,都说母子连心,你看看他前日来便知道了,他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您这个母亲的,您何不去试一试?说不定,他就是您以后终生的依靠呢。”
叶爱娇眼里闪过了一丝希冀的光芒,随即又渐渐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堆木柴刚被点燃,接着又熄灭了一般。
叶爱娇颓然道:“他能来看我,我已经是很高兴的了,这都是菩萨保佑的结果,我又怎么能够再妄求呢?且十三自幼没有在我身边,虽说是母子连心,但是说到底没有自小养在身边,又……又是那样的情景,只怕他对我也是有些心结的。更何况,我如今又是这种景况,岂不是更加地让他难堪么?”
叶平儿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才道:“那日陪着少爷一同来的傅公子,据说是医术极高的,且又是李西屏的高徒,何不……?”
叶爱娇心里也是一动,半响才道:“李西屏是什么样的身份?这傅公子虽然谦和知礼,说到底也不过是这金陵城中的一个富家子第罢了,又怎会是真的是那李西屏的徒弟?”
叶平儿奇道:“小姐是觉得那傅公子在胡吹大气?”
叶爱娇慢慢地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这傅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浮躁的人,想必也做不出如此沽名钓誉的事情来。且十三说的言之凿凿,我心里想着,这傅公子是被旁人骗了也是说不定的。李西屏的名号虽说在民间并不响亮,但是在达官显贵之间,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这李西屏的师门一脉,都是只为皇室一族服务的。”
叶平儿一惊:“只为皇族服务?我怎么以前从未听小姐说起过?就是这李西屏的名字,我也是那日听了少爷说起才知道呢。”
叶爱娇淡淡一笑,悠悠道:“难怪你不知道了。便是我,也是多年前听来家里作客的表姑母说过一次。”
叶家也是小门小户出身,本是经营着小小一所店面的,因叶父一门心思读书,希望可以考取科举、光耀门楣,无心经营铺面,因此生意江河日下,只能勉强温饱。且叶父一味苦读,总是缺了些灵性和天赋,因此科考屡次不中,只是区区一个秀才。
叶父是个倔强的人,眼见自己科举不中,于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叶希重身上。这叶希重在读书上倒是有那么几分天性,却继承了叶父的迂腐和倔强,兼之叶父教育他读书甚严,不准肆意玩耍的,因此便成了一个一味死读书、硬脾气的“书呆子”。后来虽然得中了进士,却因不善与人交际而被同行排挤,只得到了偏远的南疆任小小的知县一职。
这叶希重虽然执拗,但为人倒是不坏,做事也算勤谨,因此官声倒也不差,只是做人做事的方法未免太自负、别扭了些,被同僚所不喜。后来不知怎得,在吏部对全国官吏的考选中,这叶希重竟然名列优秀行列,被一举提拔为苏州知府。
这一下子让叶父欣喜若狂,叶希重自己也是颇有些莫名其妙,他深知自己为官甚少贪墨,但也没有门路、关系向上打点,如何会被考选为优秀呢?叶父则言道,这时当今圣上清明,懂得知人善任,自己的儿子为官清廉,虽然旁人看不到,朝廷却是看到了的。
一众同僚对于叶父的说辞自然不以为然,当今圣上虽然英明,却也管不了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至于每年吏部的考选,既要看真才实干,也要看背后的关系和花上的银钱,若是缺了前者,金銮殿面圣时若是出了错漏,那是连着考选之人一并要吃瓜落的。若是缺了后者,纵是你有通天的本事、张良的才华,若非当真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也是只有被旁人打压的份儿。
这叶希重做官虽然可圈可点,但是轮才华,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远远达不到出类拔萃的地步,且他家祖上本是小生意人起家,并不是什么书香世家,更没有什么做官的亲戚、富贵的朋友,因此这一次他在吏部考选中脱颖而出,并且被选派到了苏州这一个“富贵之地”,实在是跌破了一众同僚的眼镜。
苏州知府,那可是多少人都眼巴巴盯着的“金窝子”。这苏州是龙田王朝的商贸重地,兼之还有漕运码头,多少人的饭碗都在那里,做了这苏州的父母官,那是想不发财都难啦!
从偏远的南疆小县,一步跨越到这繁华的苏州,叶希重可以算是一步登天。
叶父越发地深信,是自己的家教好,这才让儿子在仕途上一步登天,因此越发地笃定与固执。
叶希重来到了苏州之后,因行事举动不合群,屡屡被人弹劾,好在他不是贪赃枉法之人,因此被弹劾的罪状多是些扑风捉影之事,因此朝廷上也没有追究。只是如此一来,叶希重越发地收到孤立,他也一时发狠,做了许多“断人财路”的事情,于是与当地官绅的关系越发紧张了,三天两头有人去京里告状。
但是说来也奇怪,都说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在吏治上最为上心,容不得有人犯事的,偏偏这个叶希重被人多次痰盒,这苏州知府的位置就好像长在了他的屁股上一般,一下子坐了十七年,这也算是官场上的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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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万分万分的抱歉,今天又爽约了,本来说好是中午更新的,一直到现在才上传,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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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送碳
叶爱娇是叶希重的胞妹,自小也读了两天书,些许认识几个字,在女工、女德方面深受叶母的教导,性格温和软弱,不喜与人争抢,只以柔顺退让为女德。
因叶希重自为官之后一直是个异数,与所有的人都不合群,因此这官宦之家都不愿与他家结亲,而一般人家的子弟,叶父又不愿意,总觉得自己好歹是读书人家,官宦门第,怎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家就结亲呢?
说起来,这个叶希重虽然为官还算清廉,但绝对不是什么海瑞之类的清官,他周围的同僚,也并非都是贪赃枉法之徒,只是他为人处事太过自负较真,这才难以与人相处。因此周围那些有些见识的人家,虽然也知道叶希重为官不错,却也不想着去沾染这样一家子,免得毁了名声。
叶爱娇口中的表姑母,其实并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而是叶希重同榜的一个进士的远房表姑。因是都姓叶的,也是个自以为有几分才气而看不惯别人的人,因此俩人倒是难得说话投契,便连了宗,认作了亲戚,偶尔也有些走动。
这位叶进士在京城之中有些边边角角的亲戚,这位表姑母便是其中之一了。
叶平儿听叶爱娇如此一说,当下也瞪大了眼睛听着。
叶爱娇轻声道:“说起来,那时候我还在家里好好地做我的小姐,那一日,表姑母来家里作客,母亲得了父亲的允准,让我也作陪,这才能够听到。听表姑母说,这李西屏师门一脉,是岐黄界里的国手,专为皇族服务的,到了李西屏这一代,因医术高明,且有性格怪异。更是只为帝王一家所用。一般的宗师人家,竟也是不看的了。”
叶平儿道:“如此说来,这傅公子还真不可能是那李西屏的弟子。只给帝王一家看病的人,又怎会轻易地受了这乡野之地的商贾人家的孩子为徒呢?”
叶爱娇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啊。所以我觉得不大可信。”
叶平儿迟疑道:“不过那日傅公子为小姐您把脉诊治,还有在外面用自制的悲悯清风惩治来捣乱的风华四少,看着到不像是假的。”
叶爱娇倚在软枕上蹭了两蹭,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扭了两下,这才轻声道:“他若真是李西屏的嫡传弟子,说不定倒还真是有几分指望。若是旁人的弟子,只怕是不行的。”
叶平儿见她这般。赶紧道:“可是身上也开始痒了么?”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过来扶起了她。
叶爱娇点了点头。由着她扶着坐起了身子,道:“就是方才靠了这一会子,捂得难受得紧。”
叶平儿赶紧帮她解开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背上大片的红疹,将瓦钵里面的药膏挖在手里,帮她慢慢涂抹,然后又用扇子轻轻扇着。叹气道:“这一次怎得越发地厉害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爱娇道:“一会子你出去了,莫要忘了用草木灰烧的水洗手。这脏病会传染的,千万千万。”
叶平儿毫不在意地一笑,道:“都这么多年了,若是传染,早就传染了,怎得还会等到这时候呢?小姐你就不用担心我,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好。”
叶爱娇只觉得背上的红疹处涂了药膏之后。痒感减轻了许多,再有凉风拂过,便不再是方才那般痛痒难耐了,于是苦笑一声,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可如何让傅公子来看呢?这样的脏病,人家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公子哥儿,没得坏了人家的名声。”
叶平儿叹一口气,道:“唉……小姐你就总是这样,凡事都想着别人如何如何,又有谁想过你如何如何呢?”
这时,就听到外面叩门声响起,叶平儿高声道:“是谁在外面?”
一个女尼在外面道:“特来回禀娘子,山门外有人求见叶姑姑。”
叶爱娇与叶平儿俱是一愣:自从来到这水仙庵中修行,纵是肖家的人,除了送柴送米的日子,都极少踏足半步,而娘家叶氏那边,因叶父觉得女儿在外修行不守妇道,不准家里人来看她,那又会是谁来呢?
叶平儿性子较叶爱娇果决得多,伸手拉好了叶爱娇的衣衫,道:“小姐且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叶爱娇面现忧色,道:“你小心一些。”
叶平儿笑着安慰她道:“小姐放心就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什么阿物儿?”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门外一个女尼手里持着灯笼,见了她,双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礼,道:“叶姑姑请随我来。”
这庵中的一众女尼都是靠着叶爱娇主仆两个,这才得以衣食无忧,因此对她们很是恭敬。
叶平儿点一点头,跟在那女尼后面,靠着女尼手中的灯笼发出来的微弱的灯光,踩在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快步来到了山门处。
今日是初三,天上并没有月色,只有点点的星光,再加上那女尼手里的一盏微弱灯光,叶平儿看清了门外的人,不觉又惊又喜:
“是程爷?是你家公子派你来的么?”
程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阔口瓷瓶,递予了叶平儿,道:“我家公子吩咐我来送药。”
“送药?”叶平儿看着手里的瓷瓶,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白色瓷瓶子,依靠手感来看,不过是普通的官窑瓷器,这种品相的瓷器,在金陵城中遍地皆是。
程木道:“我家公子吩咐,说是肖夫人身上的斑疹正在发作期,这药膏是他所配置,可以解毒止痒。”
叶平儿听了又是怀疑又是高兴:“傅公子给的?他怎么知道我家小姐身上有痒疾?这药果真有效么?”
程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