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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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卿大喜,道:“你说话可算话么?总得发个誓言来听才行的。”刚才肖十三跟那个年老随从叽叽咕咕说话的样子都落在了眼中,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所以还是让他发个誓言来的保险。
那肖十三于是举了右手,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肖十三在此发誓,今后再不因以往之事为难傅文卿,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傅文卿见他发了誓言,心里顿觉放心不少,于是道:“罢了,今日下学后,我着人将解药送与你府上,只需按方用药,不出三天,即可痊愈。”
肖十三道:“果真么?可是再无后患?我可是发了誓言的,你若是不遵守承诺,神灵也不饶你!”
傅文卿知他仍是不放心,于是道:“这个你且放心,我本也没打算跟你为难,是你处处纠缠,我这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此次给你的解药,保你是除根的。”
肖十三道:“那我今晚就在府中恭候了。”领了一众仆从扬长而去。
看到肖十三等人走的远了,英姑才走上前,道:“小公子真的打算给他解药么?”
傅文卿点一点头:“我若要在这书院好生读书,就不能跟他闹得太僵了。整日价这般跟他纠缠,那真是烦也烦死了,我可是想着来好好学些见识的,不想因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我的正事。”
陈七道:“我看这十三少刚才跟随从们嘀嘀咕咕,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才好,小公子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傅文卿笑道:“我也看到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不给解药,这痒痒药的效果也只有六天,六天之后他也就好了。我今日给了他解药,他还要卖我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英姑奇道:“小公子说这痒痒药的药效只有六天?可是当真么?”
傅文卿道:“我骗你作甚?我当初制作这药粉,本也不是为了要人性命,只是为了自卫、自保而已,所以在药效上我有所控制,即使没有解药,六天之后也就无碍了。若不是这十三少不知好歹,非要与我为难,我也不会这么教训他。”
陈七道:“若是这十三少言而无信,那该怎么办呢?”
英姑道:“这……不大可能吧?看他也不像是言而无信的样子呀!”语气似乎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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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驱根
傅文卿点头道:“这肖十三虽然任性妄为,但处事还算是光明正大,应该不会干那些个蝇营狗苟之事。再说了,即使他还有别的想法,我也不怕他,难道我就只有痒痒药粉,没有别的药粉了么?他若再惹我,必让他比这一次还难受一百倍,让她知道我厉害。”
英姑道:“说起来连我们也不知道,小公子究竟能制多少种这般稀奇古怪的药粉呢。”
傅文卿笑道:“我不过是闲来制些玩一玩罢了,又有什么神秘的。这止痒的药膏我已经是制的差不多了,只需再在小银瓮里蒸上一炷香功夫,便是好了。今日回到府中里,这蒸药的活计便是交给你吧。”
英姑大喜,赶忙答应着。
这一日放学后回到府中,傅文卿待到药膏蒸好凉透了,再取过梨花笺纸,碧儿早磨好了墨汁,傅文卿取过一支小号狼毫笔,开了一张药方,方着人吩咐陈七过来。
待到陈七过来,傅文卿着英姑将药膏并药方都交给了他,笑道:“你这就将药膏并药方去肖府,交给肖十三,告诉他,这药膏一次用四分之一的药量,每日涂抹一次,四天后即可见效。再按这药方取药煎了,一日三次,饭前服下。这几日里,不得吃生冷腥辣和诸般发物,四日之后,保准无碍的。”
英姑奇道:“每日只用四分之一的药量?为何比前日的药量少了一半?这不是驱根的么?”
傅文卿笑道:“你以为药量越多便越好么?岐黄之术,医药之道,最关键就是‘适度’二字,药物剂量不够自然不行,若是剂量过了,那也是不妥的,是药三分毒,便是有这么个道理在里面的。我前几日之所以让他用二分之一的药量,不仅是为了让他知晓我手中有解药,更重要的是当日在梅林边,条件所限,我又是偷偷下的药,所以药量甚是有限,恐怕支撑不了六天,我怕坏了预定的计划,所以上次让陈七送去的药膏中,我刻意地加重药量,这虽是解药,药量过了却也有毒性,会加重痒痒药的药效,如此一来必可撑到六天。如今他既是答应了和解,我便是要给他驱根的,所以才用这合理的药量哈。”
陈七道:“这十三少也不是蠢笨之人,他若是对于药量的变化有了质疑,只怕会对小公子不利。”
傅文卿听了,心里不由得认可陈七思虑周全,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那张药方么?肖十三若是问起来,就说这药膏中我已是改变了剂量的,再辅以药物口服,方可驱根。他必会信的。”
陈七点一点头,不再做声。
英姑笑道:“我今儿才算是长了见识,原来解毒的药也可以当毒药用呢。”
傅文卿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倒是很有悟性。这医药之道,最是玄妙不过,若是用的妥当了,毒药也可以救命,若用的不妥,人参也可以害死人的。陈七,你今日将这药膏并药方送到了肖十三府上,他若是再有赏赐,你大可以老实不客气地收下就是,反正肖府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你也没有必要为他节省!说到底,我的这些药膏所用的材料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得用银子买来,没有必要再白白填换了旁人。”
陈七一笑,道:“多谢小公子,小的知道自己身份,不敢僭越。”
傅文卿挥一挥手,笑道:“你不用推辞,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些天跟着我上学,也很是受累,我也一直想着赏你点什么,如今有人要当冤大头,我为什么不顺手推舟?你只管接着就是。”
陈七答应了一声:“是,谨遵小公子的嘱咐。若真的得了赏,小的便分给这些一同陪了小公子去书院的弟兄们,尤其是程木兄弟。”
傅文卿笑道:“随你吧。”
陈七得了傅文卿的嘱咐,骑马来到了肖府。下人进来通报时,肖十三正在堂中来回踱步,想是等这药膏等得心焦了。听到小厮说是陈七来了,刚忙吩咐道:“快领了进来。”
几个小厮领了陈七进来,陈七双手呈上药膏和药方,道:“我家小公子吩咐我来给十三少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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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一个小丫头接过来,呈到了肖十三手中。肖十三接过来,先打开药膏盒子,低头嗅了一嗅,道:“似乎跟上次的药膏味道不大一样。”
陈七道:“小的不懂医术,只是按照我家小公子的吩咐来行事。我家小公子说了,这药膏是四日的药量,每日敷一次,再按照药方中所记的取了药煎了口服,每日三次,饭前服用,保准四日后药到病除的。”
肖十三道:“喔……是这样。为何这驱除病根的药量反倒是少了呢?”
陈七仍是低着头,道:“小的不懂医术,实在不知。但我家小公子吩咐了,照此服用,保准有效的。”
旁边一个随从道:“想是有了口服药的缘故罢。”
肖十三点头道:“说的也有些道理,想来是这个理儿了。”
陈七有道:“我家小公子还吩咐了,十三少这几日服药期间,需有些忌口,生冷腥辣并各样发物都不能吃,以免影响药效。”
肖十三道:“我知道了,来人,赏他三十两银子。你每日跟着傅文卿这小子想必也是辛苦,看你的衣衫打扮,想来平日里手头也是有些紧的罢。”
陈七早得了傅文卿的嘱咐,也不拒绝,垂首恭敬道:“小的多谢十三少的赏。小的是下人,每日里跟着主子鞍前马后都是应当的,月钱有限,还要照顾家里老小,所以只能在自己身上紧吧了。”
肖十三听他这般说,越发地高兴,道:“那就再加十两,赏你四十两银子。”
陈七赶忙道:“多谢十三少,小的怕是愧不敢当。”
肖十三走到他面前,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既是我赏了你的,你就自然受的住,不用推辞了。”低下头,陈七耳边悄声道:“以后,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呢,这钱,就算是我提前给你的劳务费,以后你只要让我十三少高兴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七是多年在街头上混的,江湖经验丰富,听肖十三这话中还有他意,似乎是意图对傅文卿不利,于是低头道:“小的只是个下人,怕是难以帮上十三少的忙。”
肖十三哈哈一笑:“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自然是让你干你能干的事。好了,就这样吧。把银子给他,送他出去。”后面两句话却是对自己的随从说的。
早有小厮拿了四锭银子过来,陈七拿了,躬身离开。
回到傅府,见到傅文卿,陈七将四十两银子如数拿了出来,并将肖十三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傅文卿道:“嘿!看来这肖十三还真的不想就此罢手啊!还没完没了了他!”
陈七道:“小公子还是多做防范的好。”
傅文卿考虑了一下,道:“罢了,车道山前必有路,他若是再惹我,我自然会再教训他。你今日做的就很好,他以后若是再找你,你大可以假意应承。我看这十三少骄纵有余,稳妥不足,不大像是太有城府的样子,想必他也就是想着借你的手教训我一下,不会有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看看再说吧。”
这之后的几日,肖十三在书院见了傅文卿,都还算是客气,既不亲切,也不冷淡。傅文卿也不以为然,只管自己读书。
这一日,傅文卿正站在紫藤架下背诵新学的一章《大学》,杂役于三提了一个瓦罐走过,看到他,乐呵呵道:“傅公子在用功啊!”
傅文卿抬眼见是他,也笑道:“于三哥这么急匆匆的是忙什么呀?”
于三一指手中的瓦罐,道:“刚给朱先生熬的绿豆汤,解毒败火的,这就给他送去。”
傅文卿道:“给朱先生的?他怎么了?怎么会想起在这深秋季节给他熬绿豆汤?”绿豆性凉,绿豆汤有清热解毒败火之效,是夏季的解暑佳品,但是秋冬之日却不宜食用太多。
于三道:“你不知道,朱先生这几日因有事烦扰,心烦气躁,口角也生了溃疮,已是几日没有好生吃些东西了。我家里老母听说后,就亲手熬了这绿豆汤,说是可以解毒败火,嘱咐我拿来给朱先生喝。”
傅文卿道:“你可知朱先生是因何事烦扰?”
于三摇头道:“这我却是不知了。你不知道朱先生的为人,最是公私分明的,我看他这遭十有八九是因为私事烦扰,而他却是从不将私事带到书院来的,因此对谁也未提起,我也是因为这几日轮值打扫他的书房,这才看到他的愁态的。朱先生有大学问,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我们这些人也很是尊敬他的,今看他受难为,别的我们帮不上忙,也就只有从这些小事上照顾一二了。”
傅文卿听了,心里有了主意,于是道:“难为你有心了,快给朱先生送去吧。”
于三答应了,拎着瓦罐走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傅文卿慢慢踱步到朱先生的书房外,隔着窗缝,可以看到朱先生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面带愁态,容色黯淡,嘴角处隐隐生有口疮。
傅文卿略一沉思,几步走到门前,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口中道:“朱先生在吗?学生傅文卿有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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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阿婠
就听得里面朱先生道:“进来吧。”声音颇有些沙哑。
傅文卿推门进来,朱先生坐在了条案前的椅子上,问道:“傅文卿,你找我何事?”
傅文卿将手中的《大学》翻开,道:“今日我背诵到这一段,总觉得不甚了解,还请先生指教。”
朱先生见她请教学问,甚合心意,便细细地讲解了,并推荐了几本旁的书给她读,说是可以助于她理解这篇文章的。
傅文卿听完,道:“我总觉得这一章里有些障碍,今日听您一讲解,这才茅塞顿开,多谢先生。”
朱先生道:“你潜心学问,这是好事,以后若有不明,尽可以来找我。”
傅文卿恭敬道:“如此那就多谢先生了。我于这学问上根基浅,以后少不得麻烦先生。只是今日见先生面色黯淡,眼下乌青,嘴上起皮,似乎是虚火上炎之象,不知先生身体可是欠妥么?学生也些许识得些岐黄之术,先生若是不嫌弃我粗苯,就由我为先生诊一诊脉如何?”
朱先生听了颇有些意外,继而道:“是呢,我倒是忘了你是懂得些医术的。也罢,你便看一看罢。”说着,伸出手腕搁在条案上。
傅文卿伸出三个手指,搭在朱先生的寸关尺脉上,侧目凝思,片刻后道:“请先生换另一只手来。”人体两只手腕的寸关尺脉分别对应的是心、肝、肾经和脾、肺、肾经,一般人把脉只需一侧即可,因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可以从一侧的经脉变化而推测全身的身体状况,而遇到疑难杂症,则需双侧脉络都要测过,方可决断。
朱先生依言伸出另一只手腕,傅文卿伸手诊脉,片刻后,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似是沉思良久,才问道:“先生以前受过内伤或是中过毒么?”
朱先生闻言大惊,手臂亦是一震,道:“你……你如何得知?”语气中难掩惊异。
傅文卿见他如此情急,赶紧拱手道:“回先生的话,学生只是从脉象上推断而已。从脉象上看,先生的肝经有受损之象,脾经有薄弱之态,肺经有火焱之状,由此推断,先生以前是受过比较严重的内伤,或者是中过毒之后余毒未清,因此才有这肝脾不合之象,兼之忧思苦闷,情绪不得化解,这才有虚火上炎之症。”
朱先生这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你真是但从脉象上看出来的?”
傅文卿道:“不敢隐瞒先生,我真是从这脉象上看出来的。我因为机缘巧合,曾得名医指教,所以这脉案一事,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她这说的是实话,在二十一世纪,恩师戴梅就是有名的脉案国手,她得戴梅言传身教多年,在这方面也是颇有些造诣的,后来又得李西屏教导,那本《医经》中关于脉案也有一些精髓指要,她尽得这两位名师的真传,在脉案脉理上已是达到了国手的水平。
朱先生沉思片刻,道:“你在脉案上果真有如此把握么?”
傅文卿道:“学生不敢欺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