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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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物,也就妥了。”
吴氏夫妇此时因关心爱子,已无暇顾及其他,只是诺诺地答应了。
一时下人来报,说是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吴氏夫妇带了几个贴身下人赶忙上马坐车,径向蜀中去了。
送走了吴氏夫妇,清婉伸了个懒腰,向身边的焦妈妈笑道:“少了这两个镇山太岁,我也能自在些。你吩咐人,把客院通向府里的门关了吧,只留了通向外面的门。那边就留了几个下人,定期送了柴米份例过去,不准他们再到府里来,不许他们闹事。若是有谁在这期间不检点的,一律打了板子打发出去。”
焦妈妈一一答应了,笑道:“这样一来,小姐要换了男装出去玩儿也方便些,不用再担心被表姑奶奶他们知道了。”
清婉道:“正是这话呢。少了他们,我也不用再每日里担心有人对母亲和我不利了。借这个机会,妈妈也可以把府里彻底地清理一下,省得再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奴才在里面捣乱。”
焦妈妈一一答应了照办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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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厚礼
自从吴氏夫妇离开之后,清婉顿觉轻松不少。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以来睡觉的时候都有一把刀悬在头上,虽然当时没有危险,但是心里明白危险距离自己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到脖子边上,所以心里总有一根弦是绷紧的,时刻也不敢放松,如今就好像是这把刀已经拿开了,心里面没有了担忧,自然就放心了。
这一日,清婉正在侍奉傅夫人进药,焦妈妈等也在侧陪着,一个婆子进来禀报:“正觉寺的师父来访。”
清婉不禁一愣:“正觉寺的师父?”
傅夫人也大感意外:“正觉寺是佛门圣地,平日里很少入宅化缘,今日怎得来访?快去!好生伺候者!不可慢待了。”
焦妈妈也说:“是呢,正觉寺的各位禅师虽说都是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但是从来都是跳出五行之外的超脱状态,很少沾染这俗世的东西,更别说去谁的府上拜访了,今日这番过来,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恒智禅师对小姐还是很看重的,说不定这一次也是因了小姐的福泽,才过来的呢。”
清婉携了焦妈妈等来到正堂,见是一个中年僧人,布鞋麻衣,未着袈裟,颈上挂了一串拇指盖大小的佛珠,正坐在椅上喝茶,旁边的小几上放了个灰布小包袱。看到清婉等进来,僧人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见过傅小姐并众位女施主。”
清婉也福了一福,道:“师父请坐。不知今日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要事?”
僧人道:“小僧觉生,是正觉寺中的和尚,今日是奉了师父恒智禅师的命,来为府上送东西的。”
清婉听了不禁觉得奇怪,道:“您是奉了恒智禅师的命来的?送东西?不知禅师送我的是什么?”
觉生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一本册子,并一串佛珠,向清婉道:“这一本,是恩师亲自抄写的《药师经》,这串佛珠也是恩师云游四方时从南海偶然寻得,是以南海沉香木制成。恩师命我将这两样东西送与府上。”说到这里,将包袱托在手上。
清婉大惊,亲自过去接了过来,道:“恒智禅师是远近闻名的‘活菩萨’,能得他一言教诲,已是终身受用不尽。如今他老人家又用这么珍贵的厚礼相赠,阖府上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不明。”
觉生微笑道:“女施主有话请尽管说。”
清婉道:“我虽然见识浅薄,但也知道南海沉香木是稀世奇珍,更是佛门圣物,在俗世里也是价值千金之物,若是在老禅师手里,那也衬得老禅师的智慧慈悲,算是相得益彰。老禅师亲自抄写的经文,那更是宝贵异常,千金难得。想我傅府虽是有些田产,但一则于社稷无功,二则于乡里无助,何德何能敢受老禅师如此大礼?不免有受之有愧之感。”
觉生微笑道:“师父说,听闻贵府的夫人身染重病,所以才送来这手抄的《药师经》,经中云,‘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重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重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希望夫人有药师佛护佑,可以身体康健,延寿百年。至于这南海沉香木的佛珠,也是为夫人祈求康泰、为小姐祈求顺遂所用。我家师父还说,傅小姐心怀悲悯,能以天下为要,不争一时一身之利,才是大智慧大慈悲。这些许小物件,不过是正觉寺的一点心意而已,还请女施主一定收下。”
清婉听了不觉疑惑:“老禅师说我心怀悲悯?还说我以天下为要、不争一时一身之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平日里也有过张扬跋扈的时候,怎配得禅师如此谬赞?”
觉生微笑道:“我师父说的,断不会错!女施主安心受了便是。至于施主说的张扬跋扈,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只要在大事上按理行事,那便是不错的了。”
清婉道:“可是……我与宝刹并无太多交集,与老禅师也是仅有一面之缘而已,他又如何断定我会如此?”
觉生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僧就不知道了。师父神机妙算,做的一些事情通常是出人意料,不是我等平凡之人可以看得明白的。我只知道,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总是不会错的。所以女施主也只管受了这份礼也就是了,想必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清婉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于是向焦妈妈道:“着人安排了上好的斋菜,请师父用过饭再去。再着账房取一百两银子,请师父拿了,算是我们布施的香油钱。”
觉生赶忙站了起来连连摇手:“女施主不必如此客气。小僧完成了任务,马上要回去向师父复命的,斋菜就免了。且正觉寺有规矩,不得随意向人讨要布施,我这番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收布施的,香油钱我也不能拿。既然礼物我已送到。小僧这就告辞了。”
清婉再四挽留,觉生只是坚持要回去复命,行了礼便走了。
清婉捧了这灰布包袱进了傅夫人的房间,告知详情。
傅夫人听闻,不禁伸手抚摸着经文与佛珠,感慨道:“这当真是千金难买的宝贝,恒智禅师有心了。只是以往我们与正觉寺交往并不多,怎得会得他如此看重,当真稀奇。这药师佛是东方琉璃世界的教主,曾发十二大愿,佛陀出世为救终生,就是为了拔除众生身心的种种病患,所以药师佛又称为大医王、大药师,因此,这《药师经》是使众生消灾免难、求获福报、自利利他、绝无成佛的修行法门。老禅师送来这手抄的《药师经》,当真是用心良苦。至于这佛珠,那就更是稀奇,这南海沉香木是绝世奇珍,多少人拿着银子都未必买得到,他竟将这开了光的佛珠送与我们,可知是用心了。”
清婉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两样礼物都是非同小可,只是奇怪,我们与这正觉寺并无多少往来,何以要送我们这么重的礼?还说我心怀悲悯、以天下为要,当真古怪,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从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值得他如此称许呀。”
傅夫人想了想,道:“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了甚么,不过这恒智禅师是有大智慧的人,他这么做,自是有他这么做的道理罢,时间长了,想必也就明白了。”
焦妈妈早喜滋滋地安置好了佛堂,来回道:“已将佛堂收拾干净了,可将这两样宝物奉上。”
傅夫人思虑片刻,道:“佛堂虽好,总是离得远了一些。这些日子我病着,去参拜的次数就更是有限了。这样吧,就把我隔壁的屋子打扫出来,供奉上吧,我也方便每日里焚香跪拜,供奉佛祖。婉儿也回到你自己的房中去睡,不用再在这里没日没夜地伺候了。如今我已是大好了,更有了这佛祖的保佑,想必好的会更快些也说不定。”
是夜,清婉手里把玩着那块白色八卦石,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用完早饭,清婉携了焦妈妈、英姑、碧儿,并着家丁带了多样供品并布施的金银,齐往正觉寺而来。
到得山门,有知客僧在那里候着。清婉行了一礼,道:“烦请通报一声,傅清婉前来拜见贵寺住持恒智禅师。”
知客僧还了一礼,道:“我家住持师父昨日已经外出云游去了。”
清婉吃了一惊,道:“昨日出去云游?可知他去何处云游?何时回来?”
知客僧道:“小僧不知。只知道住持师父云游都是无有定所,归期不定的。”
清婉叹了口气,道:“我本想着当面感谢老禅师的,谁知竟没有缘分。敢问寺中可有位觉生师父?”
知客僧道:“觉生师兄是住持师父的嫡传弟子,施主若要见他,请到禅房稍候稍侯,我去请他过来。”
清婉道:“那就有劳师父了。这是我带来的供品,还请宝刹代我供奉佛祖。”
焦妈妈递上一个清单,上列着布施银子一百两,另有柴米若干、瓜菜若干、香油若干、僧衣僧鞋若干。
知客僧赶忙道谢,带领他们进了禅房并奉上茶水,转身出去了。
一会工夫,觉生和尚走进来,双手合十道:“女施主有礼。”
清婉也赶紧站起来福了一福,道:“师父有礼。今日特来道谢。”
觉生道:“住持师父已经出去云游了,只怕施主这一遭是白走了。”
清婉道:“我也是到了方才知晓,所以才恳请与师父一见,再次道谢。”
觉生道:“女施主不必谢我,我只是按照住持师父的吩咐办事罢了。住持师父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说是女施主如果来了,有句话要带给你。”
清婉道:“清婉恭听教诲。”
觉生道:“住持师父说,请女施主谨记,烦恼无来处,无去处,纠缠无益,只有此时此刻,回归一念清净,守住每一个当下,自会念念清净。”
清婉细细思量了一会,道:“还请师父详解。”
觉生笑道:“住持师父说了,女施主天资聪慧,自会明了,即便眼下尚有困顿之处,待得时日长久,自然能够领悟。师父还说,他这次云游,时间估计会比较长,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
清婉听了,知道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见到恒智禅师,只得道:“如此一来,那就多谢师父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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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拜师
从正觉寺回来,清婉每日里都在思考恒智禅师留给她的那几句话——“烦恼无来处,无去处,纠缠无益,只有此时此刻,回归一念清净,守住每一个当下,自会念念清净”,莫非,他是在告诉自己,暂且不要想着回去,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当傅家的小姐?
这一日,清婉正在房里练字——几日来,她把恒智禅师留给她的那几句话反反复复拿来写,琢磨其中的意思——碧儿进来道:“小姐,外面有个人拿了杜岫岩公子的帖子,说是来拜访我们傅家的小公子傅文卿。”
清婉听了,赶忙吩咐道:“快,服侍我换了男装。来的人是谁?可是杜公子本人么?”
碧儿一边帮着英姑侍奉清婉更衣,一边道:“好像不是杜公子,而是一个下人,领了一个大夫过来,说是给夫人瞧病。”
清婉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喔,是这样。这杜公子也算是个有信用的人,说话算话。”心里却不免有些失望,心底里,她是希望杜岫岩等亲自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亲切。
换好了男装,清婉吩咐碧儿到傅夫人处打点好一切,免得到时候一众丫鬟婆子看她突然换了男装说出什么话来,漏了马脚。嘱咐完毕,手摇折扇来到正堂,见焦妈妈正陪了两个人说话。
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递上一张拜帖,道:“这位想必就是傅公子罢?小的杜成,是杜府的下人,我家公子这几日出门在外,特命小的拿了他的帖子来拜会傅公子,并带来一位从京城请来的名医,给傅夫人瞧病。”
清婉行礼道:“多谢杜兄关照,也多谢您辛苦跑这一趟。不知杜兄最近可好?”
杜成道:“我家公子一切安好。自那日在城郊庄院与傅公子一见如故,回到府里就安排人给京师那边捎信,务必请一位靠谱的大夫过来。昨日,大夫快马加鞭赶过来了,不想公子又要外出,因事情紧急,耽误不得,故特意嘱咐我带了过来。”
清婉听了不由感激,道:“多谢杜兄费心。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眼睛望向大夫。见这大夫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一丛胡须半黑半白,颇有些意思。
杜成道:“这位是李西屏李大夫,是京师里有名的内科国手,经他手的病人不下千万,多能起死回生。”
清婉听了不由欣喜,向李西屏深施一礼,道:“李先生远道而来为母亲看病,小可甚是感激,请受我一拜。”
这李西屏自进了傅府便一直是表情骄傲,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般,此刻见清婉向他行了如此大礼,脸色这才转为柔和,虚扶了一把,伸手捻了捻颌下的几根半黑半百的胡须,笑道:“傅公子客气了。我原先也甚是稀奇,到底是怎样的病人,竟让我日夜兼程地骑了快马过来瞧病,如今看你,倒是有些意思了。”
清婉陪笑道:“李先生千里奔波,小可在这里先行谢过。改日见了杜兄,再亲自向他致谢。”
李西屏挥了挥手,似是不耐烦道:“什么谢来谢去的,甚是??拢∥壹瓤茨闼逞郏?隳盖椎牟∥易允腔峋u?σ街危?却?胰デ魄撇u税铡!?p》 清婉听了,赶忙在前面带路,领着李西屏来到傅夫人住所,因是后院女眷所住之地,杜成不便前往,留在正堂喝茶,管家陪了。
傅夫人处的一众丫鬟婆子早得了嘱咐,见了清婉,只以“小公子”称呼。乔妈妈也早将傅夫人床前的纱帐放下,请傅夫人伸了一只手腕出来,腕上搭了一方丝帕。
李西屏在床前的方凳上坐了,伸手在傅夫人手腕的寸关尺处把脉,良久,又吩咐换了另一侧手腕来把。
把脉毕,走到外间,闭目捻须思虑良久,向清婉道:“夫人如今可是吃着什么药?拿了方子来我瞧。”
清婉赶忙吩咐秋杏将以往的方子并自己开的方子拿来。李西屏瞧了,点头道:“怪道呢,原来如此。夫人的病是长期哀伤所致,情志伤人,便是这个道理,若能在刚开始就用药石调理,痊愈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已经耽误了将近一年时间,这一年里,开的方子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病情自然是越来越重,这帮子狗屁不通的庸医!最后这个方子嘛,看着还是有点意思,固本培元,路子是对了,只是夫人这病已是并入膏肓,单纯的固本培元最多就是多延几天命罢了,要想痊愈,那是门儿也没有!”说到后来,语气甚是激愤。
清婉听了,赶紧问道:“听先生这意思,母亲还有痊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