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夫人请您高抬贵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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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脸的主人还微微一笑,黑眸染上张扬而危险的意绪:“夫人,我暂且可以当作这‘狗贼’是闺房的情趣,希望你等下在我亲你疼你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可爱地叫我‘狗贼’……”
“啊啊啊啊!”乔松玉如猫儿炸毛一般叫起来,瓷白的脸上红得如晚霞,眼神又慌乱又羞耻,“你这狗贼,不要脸,说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叫你下拔舌地狱……”
裴容白越发得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故意道:“你我是夫妻,便是再不要脸,说点淫词浪语,那也是应该的,嗯……你想不想听?”
“啊啊啊不听不听不听!死也不听!”乔松玉闭了双眼胡乱摇头,小脸满脸通红,一副受了炮烙的义愤填膺模样。
裴容白笑出声,只觉日后有了这小东西,日子恐怕不会再无趣了。虽然洞房花烛夜不能对这小东西做点什么有点可惜,但是来日方长,他也不想真吓坏了自己的小夫人,只好权且将自己心头的旖旎想法压了下去。
乔松玉头摇了半天,也没见对方真的有动作,不由得疑惑地睁开眼去看他,只见裴容白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双黑眸冷玉一般,意绪沉沉,叫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须臾,只见裴容白放开他,伸手拂了拂弄皱的衣衫,道:“得了,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美貌吗?”
乔松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脸,便自己坐起来,疑惑地用大大的眸子看着他。
“小皇帝忌惮我,我又没什么把柄给他拿捏,只好自己做个把柄给他。”裴容白说着,转头看向乔松玉,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娶个男子便是把柄,朝中多得是人暗里偷笑,却碍于我的威势不敢表现出来的人,小皇帝见我这么荒唐,便也放了心,以后要办我,总有一个‘败坏朝纲’的名头可以按下来。至于为何是你,你与朝廷没有一丝关系,生得又好看,不会惹人怀疑,岂不是最妙的人选吗?”
乔松玉似懂非懂,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自己只是裴容白的一个幌子?裴容白原来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
“你以后就安心当裴夫人,想要什么有什么,保管做一个天底下最得意的人,比那太后还要享受。当然,只要你不来招惹我,叫我不高兴,我是不会碰你的,明白吗?”裴容白笑得邪肆地盯着他的小脸,“不过你若是不乖,我便随时随地都可以办了你……”
裴容白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乔松玉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但仍是大着胆子问道:“难道你就不能放了我吗?”
“不能。”裴容白伸手,轻轻抚了抚他那瓷白滑嫩的脸颊,目光仍是灼热,“你要乖,不然,你父亲和你们乔家,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乔松玉一凛,心中骂道:该死的狗贼,居然用乔家威胁我!
第九章拜见公婆上
第九章拜见公婆(上)
天色大亮。
乔松玉迷迷糊糊地从非常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只听见房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夫人还未起身,你们不要吵醒他……”
“是,相爷。”
乔松玉一愣,随即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成亲了,嫁给了裴容白这个狗贼!这个狗贼还拿乔家威胁自己!
他还想起来,昨晚他不愿与裴容白同床共枕,但是被裴容白威逼利诱跟他睡一起,当时他又困又累,想想裴容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兴趣,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想到这里,连忙掀开大红的锦被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除了昨晚睡前自己脱去的外衫之外,别的都还好好穿在身上,他松了口气,又更加确定裴容白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兴趣了,也许娶自己,真的是因为要拿自己作幌子罢。
他正胡思乱想着,床帐子突然被掀开了,衣冠整齐的裴容白顶着一张俊美无匹又老谋深算的脸望了进来,见他已经起来了,笑着道:
“原来夫人已经起来了,夫人昨晚辛苦,为夫叫人伺候你起身吧?”
乔松玉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嗯?昨晚辛苦?他在说什么?嘲笑我昨晚持刀相威胁吗?
“夫人,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乔松玉还未想出些什么,就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比他还大些,笑容恭敬,眼角眉梢带着些暧昧:
“夫人,奴婢是相爷从镇国公府带来的家生子,一直伺候相爷的,名唤‘栖月’,您尽管使唤奴婢便是了。”
乔松玉这才反应过来,忙往里缩了缩身子,道:“不不不,我要白露霜降来!”白露霜降是他的贴身侍婢,除了小满,这二人便是他用得最称心的人了,他也不习惯除了这二人之外别的人伺候他,不过见栖月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又干笑道,“我不习惯别人伺候我,就叫白露跟霜降来伺候我就成了。”
栖月看向裴容白,像是在征求意见。
裴容白也没说什么,对她点了点头:“去把白露霜降叫进来伺候夫人。”
“是。”栖月颔了颔首,恭敬地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两个面容姣好、年纪与乔松玉一般的侍婢进来了,先对着裴容白行了一礼,说:
“相爷万福,奴婢白露、霜降见过相爷。”
裴容白正端正地坐在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边的套凳上,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二人一眼,面色有些不好看,问道:“你二人是夫人以前的房里人么?”
白露跟霜降闻言一愣,忙恭敬地伏到地上,道:“回相爷的话,奴婢只是伺候三少爷日常更衣洗漱的侍婢。”
霜降道:“三少爷年少,不曾有过房里人。”
她家三少爷,连情事都不曾开窍,哪有什么通房的丫头?这相爷的面色,也忒可怕了些,跟活阎王似的,脸拉得那么长……
裴容白听说白露霜降不是乔松玉的通房丫头,又听霜降委婉地说她家少爷不曾有这种事,心中的不悦便倏然烟消云散,语气也温和了些许,道:“知道了,以后要改口‘夫人’。”
“是。”
“去伺候夫人更衣洗漱吧。”
“是。”
一旁的乔松玉看着裴容白问自己的两个丫头的话,也没觉察出什么来,只觉这裴狗贼事情真多,东问西问,自己的贴身侍婢都问个没完没了的。
而且自己更衣洗漱,那个裴容白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穿衣服么?!
哼。
“夫人,你穿衣洗漱之后,与我一同去镇国公府,陪我父亲母亲一同用早膳。”
“啊?”乔松玉惊得转过头去,就见裴容白笑着看着自己,俊美的脸上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
“成亲之后第二天早上拜见公婆,这不是理所应当么?”
“我可不可以不去?”乔松玉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并不想见着狗贼的父母啊!说不定特别不好相处,比这狗贼更奸佞!
“不可以,你忘了昨天我与你说的了?”裴容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乔松玉:……
“好好好,去去去……”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罢!
第十章拜见公婆中
第十章拜见公婆(中)
早膳让乔松玉非常满意——鸭子肉粥和奶油松瓤卷酥,还有一样叫不出名儿的点心,里面裹得是山楂泥,外面是一层软乎乎油松松的软糕,说是早膳前的开胃小食,乔松玉连吃了四个,一旁的裴容白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曼声开口道:
“这东西不许多吃。”
乔松玉心想:哼,难不成这东西很贵么?堂堂丞相府,竟然不许吃第五个,真小气!
不吃就不吃,我还不稀罕吃你这狗贼的东西!
然后他就发现鸭肉粥和卷酥也甚是好吃,他家算是富贵之家,也吃过不少好东西,但不知怎么的,这丞相府的鸭肉粥和奶油卷酥就是比他以前吃过的要好吃,乔松玉想了想,猜测大概是这狗贼贪了银两,然后用最上等的材料来做这些东西了,所以才特别好吃。
唉,他居然在吃这狗贼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做成的东西!
乔松玉一边十分愧疚,一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暗暗吃了好几个卷酥。
让我这百姓吃一点那也算是为大家吃回来了,嗯,多吃几个,他这样安慰自己。
用完早膳,乔松玉就被迫跟裴容白一起去镇国公府拜见“公婆”了,乔松玉没见过镇国公裴治,也就听他父亲说过,说这个镇国公在朝中沉浮几十载,朝中人人都忌惮几分,他夫人裴李氏乃是上上任丞相李德仁的小女儿,别的,他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想来能做到镇国公的位置,又能生养出裴容白这样的儿子,裴治也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包括他的夫人裴李氏。所以乔松玉一路都十分紧张,好在裴容白在前头骑马,他坐在后面马车里,他紧张与否面色如何,裴容白一概不知便是了。
“夫人,到了,请您下来吧。”
听到外头小满的声音,乔松玉便掀起了帘子,只见裴容白正负手站在边上等着自己下马车。裴容白本就身材高大挺拔如劲松,今日穿了一身黑褐色作底暗金色纹路的锦衣,看上去愈是气势沉沉,衬得他那俊美的面容都深沉睿智起来。
乔松玉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移开眼去——好气啊,这个狗贼居然生得这么好看,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夫人,下来吧,一直不下来,难不成是想为夫抱你下来?”裴容白唇角含笑地看着他。
“哼,谁要你抱了……”你这个狗贼!乔松玉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踩着小梯子自己下来了。
“走吧。”裴容白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镇国公府进去了。
乔松玉一边走一边跟着打量,这镇国公府比丞相府稍逊一筹,不过亦是十分古朴阔大,与那高调的丞相府相比,稍微朴素一点,但也比许多府邸大气了。
两人绕过影壁墙,便一路往里走,镇国公府自然知道裴容白和乔松玉今日一早要来,因此全都布置好了,下人们在路两旁跪地行礼,场面甚是壮观。
乔松玉心中震撼,只觉自己像是在狐假虎威,心中有些心虚,又觉得这裴容白狗贼与他父亲太能作威作福了,又不觉在心中嗤之以鼻。
两人还未走到,就遥遥看见正厅门口站着一堆人,为首的便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大概就是裴容白的父母亲了。乔松玉还未仔细打量,就见一个微胖的、穿着十分华贵的夫人笑得十分灿烂地走上来道:
“哎哟我的心肝肉儿,你终于来了,来,让母亲好好瞧瞧!”
说着,乔松玉就见她冲着自己走过来,兴冲冲地模样,一副要把自己抱进怀里的模样。
乔松玉:????
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第十一章拜见公婆下
第十一章拜见公婆(下)
乔松玉还未来得及躲,裴夫人已经靠了过来,不过一旁的裴容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自己母亲的手,顺势将自己母亲拉到了自己那一边:
“母亲,儿子和儿媳来给您和父亲请安了。”
裴夫人一愣,便忘了自己方才想做什么,回过神来只见乔松玉后退一步,恭敬地朝着自己行礼:
“小乔见过镇国公与夫人。”
“怎么还叫得这么疏远呢?没得生分了。”裴夫人一边笑着,一边微微歪过头去看乔松玉的长相,只见乔松玉皮肤白皙,长得一张俏丽到有些雌雄莫辩的脸,一双清澈如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鼻直口小,下巴微尖,眉宇间带着些许英气,令人不至于错认他的性别,却更让他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来是商人的儿子,倒像是某些世家大族的小公子。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英俊的少年,不禁看愣了,唇边的笑容都凝滞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夸赞道:“哎呀,‘京都男神小乔’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松玉你真是太好看了,当真如那天上下凡的仙君一般……”
乔松玉纵然经常被人夸奖,如今被裴夫人这样直白地夸赞了,也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您过誉了……”
那镇国公裴治在一旁看了乔松玉的长相,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裴容白,眼中便有些释然了——他之前一直想不通自己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乔松玉,这样一个男子,还是个商人的儿子,不过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这个少年的确是十分的俊美,皇家人都长相风度万众挑一,但是如今他家这个儿媳妇,恐怕放在皇室中人之中,也完全能将众人比下去。
“好了,夫人,进去再说话吧。”裴治忍不住道。
“对对对,我还要喝松玉奉给我的茶呢!”裴夫人说着,用十分慈爱的眼神看着乔松玉,唇边带着万分满意的笑容。
她自然满意,毕竟她大儿子乃是万一挑一的人中龙凤,京都没什么女子能配得上他的,她家又不能跟皇室中人扯上关系,为了挑儿媳妇这件事,她青丝都愁成了白发,如今好了,这个小乔可真是个美男子啊!
乔松玉被她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自己母亲也没用这么慈爱的眼神看自己,简直肉麻得不行。
裴家人真诡异。
乔松玉跟着裴容白进正厅,心中不太情愿地给裴治和裴夫人奉了茶,当然,他也只是心中不情愿,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不过裴治和裴夫人都特别开心,笑呵呵地喝了茶,样子一点都不凶恶,跟他在想象中所想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如秦桧夫妇的模样根本一点都不像。
然后裴治夫妇还拿出了两件见面礼送给他,裴治送了他一颗夜明珠,裴夫人送了他一株半人多高的珊瑚树,珊瑚树非常美,上面还用玉做叶子,以金箔镶嵌,用红玛瑙做花,整株珊瑚树金光闪闪、晶莹剔透,端的是闪瞎人的眼。
两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乔松玉被它们惊了一下,一边感慨自己没见过世面,一边鄙夷裴家这个权臣奸佞之家,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也许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用午膳的时候。
“松玉啊,昨晚阿白没有弄疼你吧?”
“噗!”正在喝汤的乔松玉差点把汤全喷出来。
饶是单纯如乔松玉,也明白裴夫人这是在问两人行夫妻之礼的事呢!但是他要怎么说?说自己拿着袖里刀威胁裴容白敢碰他就杀了他?还是裴容白说压根对他没兴趣?更或者干脆瞎编说“一点都不疼”?
第十二章打道回府
裴容白在一旁欣赏了一下乔松玉丰富多变的表情,等他的表情除了为难再也没有别的变化了,这才从容地开口对自己母亲道:
“母亲,松玉面皮薄,您怎可在饭桌上问他这种事呢?”
“哦呵呵呵,也是,也是。”裴夫人笑着打哈哈,又看了一眼乔松玉通红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说,“那不说了,松玉你吃饭,你吃这个……”
“谢谢……母亲。”乔松玉还没适应叫裴夫人“母亲”,不过毕竟心中松了一口气,也特别顺从地接过了裴夫人的夹菜。
这个该死的裴容白,为什么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害得自己还得来对付裴治和他夫人……乔松玉这样想着,忍不住往裴容白那边看了一眼,谁知道裴容白正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深意,吓得乔松玉没敢多看,触了火一般躲开了眼神。
吃过午膳,裴容白就带着乔松玉打道回府了。
裴夫人一直送两人到门口,极是热情,还嘱咐丫头婆子要好好伺候乔松玉,乔松玉一直维持着笑容应付她,应付的脸都要僵掉了,好不容易摆脱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裴容白现在也一并坐在马车里,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就是了。
裴容白端坐在一边,坐姿极是完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