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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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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已经从在季南烽和苗管事的交谈中,已经知晓了黑市的苗管事竟然娶了一个算命女先生。
  而且,两家人竟然是贴隔壁的邻居。
  阮棠好奇,这两人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自从进了病房后,柳湘云就盘腿坐在床上扔她的破龟甲。
  苗管事小声劝她此时应该养病。
  柳湘云全然当作没听到,口中嘀咕着:“不对呀,桃花呢?桃花去哪儿了……”
  阮棠一看柳湘云这状态,就知道这人大概又犯“病”了。
  季南烽不满阮棠伤成这样,还有心情看热闹。
  大手捂住阮棠的眼睛,“休息一下。”
  阮棠听话地闭上了眼。
  惹得苗管事对季南烽频频投来敬佩的眼神。
  阮棠是被病房里的说话声吵醒的,朦胧地睁开眼时,就看到屋里来了一个熟人。
  是红阳县最大报社的柳社长。
  柳社长带了补品感谢阮棠救了柳湘云,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货。
  这一回,季南烽没推脱,因为阮棠需要这些东西补身体。
  柳社长送了东西后就没再叨扰季南烽,转头就将柳湘云手里的破龟壳给扔了。
  柳湘云瘪嘴就要哭,苗管事忙哄道:“没事没事,咱家里还养着两只乌龟,回去我就扒了龟壳给你用。”
  柳社长斥责道:“苗建业,我让你娶她是管着她,不是惯着她!”
  “大舅哥,谁还没点兴趣爱好,小云喜欢扒乌龟壳玩,不算什么事。不过几个乌龟,咱家买得起。”
  柳社长按了按眉心,愤而离开,刚出门后没多久又回来了。
  这回,柳社长的神色有些凝重。
  “暗巷的人围了医院,说是弓彪在梨园摆了一台戏,想给我们赔罪。”
  柳社长忍无可忍地顿了顿,“弓彪点名要求阮医生和小云前去赴宴。”
  这回,跟着季南烽一起去梨园救人的,除了季南烽交好的人外,其他人都是黑市的。
  整个梨园被端空,弓彪一调查就发现,自己的人全被送去了警局。他亲自去了一趟警局,所有的事情自然都清楚了。
  这些年黑市和暗巷互不打扰,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从未起过冲突。前阵子,暗巷还想与黑市合作。
  如果梨园被端,暗巷的人什么都不做,往后在红阳县怕是谁都敢来踩一脚,所以,弓彪势必要找回这场子。
  只是如今弓彪设宴,这宴只能是鸿门宴了。
  苗管事沉着脸,“弓彪围了医院摆明了是在威胁我们,如果不赴宴,恐怕遭殃的还是这些女人。以他们的手段,很清楚这些女人是谁家的,这一次运气好逃脱,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柳湘云一听弓彪那畜生竟然威胁上了,叫嚣着:“去就是去,谁怕谁是狗!”
  阮棠觑了一眼柳湘云,十分怀疑这人是在激将她。
  她朝着季南烽摊手,“我做人做习惯了,暂时还不想做狗。”
  阮棠刚出虎穴,季南烽当然不想让她再犯险。但是,被暗巷的人盯上,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不解决了,以后都别想安生。
  再者,人是大家一起救的,梨园是大家一起端的,季南烽也没想着让黑市一力承担,与阮棠商议之后决定一起去赴宴。
  只是,暗巷必须给一窝端了。
  季南烽道:“弓彪向来阴魂不散,这次如果不能一锅给端了,恐怕时不时地就要来咬一口。”
  柳社长问道:“不知道季科长可有什么好主意?”
  季南烽望向阮棠:“这个恐怕要女同志们配合……”
  在去梨园的路上,柳社长主动告知,他就是黑市的幕后老大,弓彪想要挖他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鲜血满地的梨园后门口,早已经被洗刷干净。
  弓彪亲自带着打手们站在后门迎接黑市一行人。
  阮棠压根没有想到,弓彪是一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带着金框眼镜,穿着长袍,任是谁见了也不会将暗巷的头儿联系上。
  弓彪见到柳社长后哈哈大笑,“没想到竟然是熟人,柳社长,里面请吧。大家,请吧。”
  柳社长与弓彪点头后进了梨园。
  柳社长带着两名管事,外加一个季南烽进了梨园。
  阮棠与柳湘云跟在几人的身后,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弓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阴毒至寒,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弓彪微笑着与阮棠点点头,“巾帼不让须眉。”
  季南烽脚步一顿,挡住了弓彪的视线,“跟上。别落队了。”
  阮棠冷哼一声,拉上柳湘云跟上了季南烽几人的脚步。
  身后,是弓彪笑呵呵的声音。

第92章  那些都是他们欠我们母子的
  梨园,原是旧时期达官显贵听戏寻乐的园子。
  进入新时期后,园子早已经被废。甚至有传闻说,梨园里闹鬼,有女人整宿整宿的哭。
  如今想来,极可能就是弓彪捉来的女人的哭声。
  戏台之上,已经有戏娘咿咿呀呀地唱上了。
  戏台的对面是水榭,水榭之上是供贵客使用的包间。
  每人一间包间,季南烽牵着阮棠进入了一间,打手刚想阻止,却被弓彪拦了。“季科长夫妻俩伉俪情深,应当一间。”
  阮棠进入了包间后,四下打量着。
  面朝着戏台的方向,开了一扇大大的窗户。
  阮棠推开窗,恰好隔壁也传来了开窗的动静,阮棠探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弓彪似笑非笑的脸。
  弓彪极有礼地朝着阮棠微微颔首,“阮棠同志,喜欢听戏吗?”
  “晦气。”阮棠甩手就将窗户给关上了。
  关上窗后,依旧能听到弓彪的轻笑声。
  这笑声,不知道为何听着有些诡异的宠溺,却让人毛骨悚然。
  季南烽一进入包厢后,就在四处检查可有陷阱。
  季南烽摇头,他没发现任何机关。
  阮棠与季南烽轻声道:“我们可能就是人质,是弓彪用来要挟柳社长,逼柳社长谈判的。”
  所有人都进入包间后,就有女人端着托盘入场。
  弓彪扬声道:“今日我弓彪在此宴请诸位,请务必尽心而归。”
  “上茶水。”
  随着弓彪一声落,服务员举着托盘上了水榭。
  包间门被打开,六人鱼贯而入。
  六人放下托盘后,就分别站在了季南烽和阮棠的身侧。
  阮棠的身边站着三个年轻的男人,或斯文,或魁梧,或病娇。
  而季南烽的身侧却是更直接,或胸大,或胸大,或胸大。
  三人女人将季南烽团团围住,季南烽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一个女人的身体。
  左边的包间传来了柳湘云的声音:“不愧是桃花卦,牛逼啊。”
  右边包间的柳社长也炸了,“弓彪,我不需要人伺候。”
  弓彪却不急不缓倒了一杯水,“这些人全都是被人贩子卖到红阳县的,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要是他们连人都伺候不好,现在就滚去暗巷接客。”
  服务员们一听这话,吓得浑身颤抖。
  忙哀求着阮棠一行人行行好,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伺候吧。
  四间包间都安静了下来,这是默认了让这些人伺候。
  弓彪大笑:“吾辈都是救苦救难大英雄,请喝茶吧。”
  季南烽看着三个男人围着阮棠,同时端起了茶盏往阮棠的嘴边递去,冷斥道:“不想死,就别碰她。”
  话落,三个女人已经端着茶杯递到了季南烽的跟前。
  “贵客,请喝茶。”
  三个胸大臀大的女人,上半身倾斜朝着季南烽挤过去。
  阮棠瞧着眼睛疼,她都没这般诱惑过季南烽,没想被这三个女人给抢了先。
  弓彪不就是拿捏住了她们不想为难这些苦命人,只能任由着他们发挥。
  她还就不忍了。
  她从来都不是乱发善心的泥菩萨,再说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苦命人。
  阮棠一把推开病娇男人,豁得站了起来,朝着三个女人走去。
  她彪悍地一把抓在了一个女人的胸上,“姐妹,听我一句劝,被卖弄了,胸这玩意儿挤一挤谁都有。但是挤多了,小心得病。”
  那女人一张脸变幻莫测,捂着自己的大胸,最后嘤地委屈地哭出了声。
  隔壁的包间里,也传来了喷茶声,继而就是一声低笑。
  “不好意思,阮棠同志,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实在是失礼了。”
  弓彪的话里带着笑意,还特意朝着阮棠的方向举了举手里的茶杯,一口干了杯中茶,算是赔罪。
  季南烽微眯着眼,他刚刚还隐隐觉得弓彪好似对阮棠有兴趣,这会儿他几乎已经肯定弓彪是想要挖他的墙角。
  还是当着他的面儿,掘墙根。
  没等季南烽有所动作,阮棠挤开了三个女人,一把抱住了季南烽的脖子。
  “哼,我最不喜欢男人说话贱兮兮地脏耳朵。”
  季南烽抱着阮棠坐在身上,亲了亲阮棠的耳朵。“好了,你的耳朵又干净了。”
  这一次,弓彪落在季南烽的身上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
  有了这个插曲,接下来倒是无事发生。
  阮棠一行人听了一个小时的戏,只有隔壁柳社长和弓彪所在的房间里传来的轻微的说话声。
  阮棠和季南烽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拖了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是他们的了。
  距离他们进入梨园后的一半个小时后。
  打手匆匆来报,原本在红河处理钉螺的军绿装包围了梨园。
  弓彪轻笑:“不必慌张,不过是听个戏,最多算个小资情调。”
  打手着急地附在弓彪的耳边说道:“地道里原本跑了的女人全都回来了!正好让人搜了个正着,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
  弓彪的笑容有一瞬的龟裂,不过立刻恢复了一惯的笑颜。
  “好一个认证物证俱在。”
  “这一次,算是我错估了人心。”
  “弓某,感谢诸位给我上的这一课。”
  弓彪千算万算,确实没算到这些获救的女人愿意不要闺誉,回来摆他一条道。
  弓彪话音刚落,水榭的底一瞬间打开了。
  所有人都落入了水中,柳湘云被苗建业救起,着急大喊:“哥!我哥呢!苗建业,快救我哥,我哥不会游泳。”
  阮棠扫了一眼湖面,其他人都在,只有柳社长和弓彪不在。
  柳湘云急哭了出来:“弓彪是不是想要跟我哥一起同归于尽啊?”
  季南烽让阮棠抱着水榭的柱子,他潜下水去找人。
  “我会游泳,自保没问题,你快去救人。”
  季南烽确认了阮棠安全无虞后,才一头扎进了水里,跟着苗建业几人去救人。
  水里,果然有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拉着柳社长往水深处去。
  季南烽和苗建业,还有另外一个管事,忙追了上去。
  此时,湖面上,只剩下阮棠两人,还有那些个服务员。
  柳湘云与阮棠遥遥相望,紧紧地抱着水榭的木柱子,“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凉飕飕的。”
  话音才落,柳湘云身边的几个女人抓住了她的腿,将她往水里拖去。
  “唔,救——唔——救命——”
  阮棠深吸一口气,就往水里潜去。
  她刚落水,就发现自己双脚被红绳绑住了,两人拉着红绳的另一端,轻松地将阮棠拖入了深水中。
  阮棠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拖她的两人也在水里憋气,指不定这两人的憋气的时间还不如她呢。
  阮棠调整了情绪后,任由着两人拖着往深水里去,随时准备找准机会反击。
  没等阮棠找到机会,这两人拖着阮棠从水中进入了密道。
  “头儿,人带来了。”
  弓彪蹲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的阮棠。
  弓彪探了探阮棠的鼻息,呼吸微弱。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咦,应该是刚刚呛着水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办?要不,试试人工呼吸?”
  弓彪慢慢地俯下身,凑近阮棠的鼻尖……
  就是此时,阮棠的嘴里吐出了一口湖水。
  湖水如喷泉,悉数地喷在了弓彪的脸上。
  两个女人见状,吓得浑身颤抖。
  颤抖地递上一条帕子,弓彪却摆手不用,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脸,让人退下。
  阮棠趁着这个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远离弓彪。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间暗室,这是一间石室,门就在弓彪的身后。
  她要出去,就得一拳将弓彪撂倒,然后冲出去。
  阮棠握了握拳头,她在衡量着三秒能不能卸了他一条胳膊,然后冲出去。
  弓彪依旧在擦脸。
  阮棠弓起身体朝着弓彪冲去,手刚碰上弓彪的胳膊,就被弓彪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弓彪将人困在怀里,任凭阮棠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我的小姑娘,你卸胳膊的技术都是我教的,还想用在我的身上。”
  阮棠有一瞬的恍惚。
  “小阮阮,想起我是谁了吗?”
  前世今朝,教过她卸胳膊的只有大院大李叔的二子,李温韦。
  那时候,阮父阮母工作忙。因为她的资质好,在大院里的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没少受其他孩子排斥。每回她落了单,那些孩子就要欺负她。
  她挨了欺负咬牙忍着不哭,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哭。
  而李家住在一楼,她每回哭都恰好在李温韦的房间窗口下,一个暑假每天要哭上三五回,李温韦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索性就教她卸人胳膊。
  可李温韦不是早十一年前就弄丢了吗?那时候,因为李温韦的丢失,大院里的家长们对自家的孩子看得格外严格。
  “看来我的小姑娘将我忘了彻底,我是李温韦。”
  弓彪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有一瞬的恍惚。
  阮棠仔细地回想李温韦容貌,竟然果真与记忆中十分相像。
  李温韦十四岁走失,相貌差不多已经定型。
  阮棠此时已经确定弓彪就是故人,但是她不明白,弓彪记得自己的身份,为何不回李家?为何要在红阳县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弓彪知道阮棠所想,他让阮棠坐下,又给阮棠倒了一杯水,他慢慢说。
  阮棠谨慎地不喝水。
  弓彪失笑摇头,“我的小姑娘一如既往地谨慎。”
  弓彪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当初,大李叔带着一个儿子,一般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那时,恰好李温韦的母亲骨折了,来医院求医,恰好是大李叔接诊的,大李叔拐着弯打听到李温韦的母亲是单身后,对她嘘寒问暖,治疗地格外精心。
  李温韦的母亲那时不过刚满二十岁,头一次遇上一个男人对她这般用心,加之大李叔又有医生光环,一下子就动心了。毅然决然地跟家人断绝了关系后,嫁到了李家。
  李温韦的母亲对大儿子视如己出,一家人过得和乐。直到李温韦母亲早产生下李温韦后,谣言渐起。
  就因为李温韦漂亮、聪慧,半点儿不像是农村出身的大李叔。大李叔就开始怀疑这个二儿子不是亲生的。
  要不然李温韦的母亲当初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一个鳏夫,一定是肚子里早怀了野种,找了他这个老实人接盘。
  大李叔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他亲自把二儿子给卖了,换了二十斤的粮给他的大儿子吃。
  原以为回家说二儿子都丢了后,李温韦的母亲就算是伤心也只是一阵子,往后李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她就会加倍疼大儿子,毕竟她往常都是对大儿子更照顾一些。
  谁想,李温韦的母亲却执意要去寻子。
  一个女人,四处去寻子,遭遇可想而知。
  阮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久,这一口气都呼不出来。
  “后来,乔阿姨怎么样了?”
  弓彪声音恍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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