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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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烽发狠地堵住了阮棠的嘴,好好地揉个腰,愣是被她喊得变了味。
再待下去,他的下半身又要抗议了。
“中饭还早,你想不想逛一逛大马巷?”
每次来大马巷都是来去匆匆,他们都没好好逛过。
阮棠一听也来了兴致,扶着发酸的老腰,挪着颤抖的双脚开始逛大马巷。
第90章 大马巷巷花
季南烽殷勤地扶着阮棠的胳膊,手在她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按得阮棠的眉眼舒展。
两人从后门出去拐出去,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拿着一个破龟甲念念有词。
“今日,不宜出门,出门必见血。”
“这什么破卦,都要见血了还上上签。”
“必须得重算一个……”
阮棠摇头,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瞧瞧算命大师都把自己给逼疯了。
季南烽解释道:“大马巷原本住着都是红阳县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难免有几个走了偏锋的。”
“这种搞迷信的都不喜欢被人看到,回头惹了麻烦上身就不好了。咱们快走。”
脚下拐了个弯儿,扶着墙往别处去了。
迎面走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儿,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好不可怜,嘴里还念叨着“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见到阮棠两口子扶着墙站着,激动得老泪纵横。
“大兄弟大妹子,打听个事儿,我大侄子住在大马巷,可我年纪大了转了一圈给转晕了找不到路了。他家里有两个十八九的女儿,长得可好看了,人见人夸。”
“我大侄子常夸自己那两闺女是大马巷的巷花,只要一打听谁都知道。你们,你知道吧?”
阮棠与季南烽对视一眼,阮棠的眼里带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季南烽会意,默默地挪开眼。
“嘶,让我想想,那不是哪家吗?”阮棠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哎哟,话到嘴边了就是没出来。”
老头儿一脸期盼地望着阮棠,“大妹子,你好好想想,那个两闺女都是巷花的那户人家。”
阮棠手指了半天,终于恍然想起:“你说的是向家吧?”
“对,就是向家!你知道怎么走吗?”
阮棠随手一指,“往前走三百米,然后再往左走二百米,再往右走三百米,再往右走一百米的就是了。”
拄拐杖的老头十分感谢阮棠的热心指路,颤颤巍巍地走了。
等她一走,阮棠就从原地蹦了起来,“季南烽,那老头有鬼!快,找公安!”
以她多年的摸骨经验,这老头儿的脊椎成非常态压迫性弯曲,简称故意装驼背,一定有问题!
而且,那老头一直叫他大妹子,一个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头,叫她二十一岁的祖国大花朵,大妹子合适吗?!
所以,这人一定有问题。
“人已经走得没影了,我先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季南烽刚想走,就被阮棠抓住了袖子。“我也去。”
“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阮棠抖了抖腿,凹了凹腰,完全没问题。
“我刚说往前走后,应该是往左再走吧?”
阮棠刚一顿瞎指,自己也没记住。两人朝着老人消失的巷口拐了进去,一顿乱找。
“你去报公安,我再去找找。”
阮棠应了,与季南烽分道走。
阮棠七拐八拐绕了一圈,就听到了两个中年妇女的说话声。
“前头有一张本地白兔皮子,东西绝对杠杠好。”
“价格呢?”
“二斤三两,童叟无欺。”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阮棠一惊,这是拍花子的行话。
八九十年代拍花子猖獗,那时候沪一家属院还特意组织了学习行业黑话,谨防拍花子。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白皮是指已婚妇女,本地指本地人,二斤三两是指二十三岁,东西杠杠好是指人长得标致。
阮棠有些着急,等她把公安找来,说不定人早被迷晕弄走了。
偏偏刚又跟季南烽分开了。
等一下,那个装驼背的老头儿该不会也是拍花子同伙吧?
眼瞧着两人只能看到背影了,阮棠一咬牙跟了上去。
“刚我见着一要怀仔白皮,皮子是油光发亮,要不是处理起来麻烦,今天就给买了。”
“记一下地方,等来年再来看看卖不卖也不迟。”
阮棠越听越心惊,这群人真的毫无人性,连孕妇都要盯上,还要等着来年生了孩子再来拍。
这两人这般肆无忌惮,不用想就是做惯了的,阮棠敢肯定的是,暗中一定有人接应。
阮棠越发小心了,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谁想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他们家的那个巷子里。
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女先生竟然还蹲在门口,捣鼓着那个破龟甲。
两人中年女人使了个眼神就凑了上去,“大妹子,跟你打听个事儿……”
柳湘云一抬头,就见那中年女人往她面前洒了白花花的什么东西。
她想也不想地操起龟甲就往那女人的鼻梁上狂敲!
就是这时候!
阮棠操起路边的搬砖,冲上去就对着女人的后脑勺就是一拍!
女人应声而倒。
另一个女人被砸了鼻梁,双眼冒泪,鼻血直流,生生地被龟甲砸晕死了过去。
“有绳子吗?把这俩拍花子捆起来送公安。”
柳湘云冲着阮棠拼命地眨眼睛,阮棠握紧了搬砖,还没转身就被人一闷棍给敲晕了。
等阮棠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套在了麻袋里,被人扛在了肩上颠簸着。
阮棠不敢出声,透过麻袋的缝隙望出去,就发现扛着他的人进入了一个屋子又往地下去。
黑压压的地下室,男人丢下她就走了。
等地下室又归于黑寂,阮棠才动了动身子。
柳湘云忙挪了过来帮阮棠解开麻袋的绳子,阮棠从麻袋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一屋子的女人倒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挪到了角落里,交换信息。
原来阮棠将女人打晕后,暗处的拍花子就出来了打晕了她。
随后,柳湘云也被打晕带走。
柳湘云早十分钟被送来的,她用龟甲破开了麻袋。后面,阮棠就来了。
两人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宅子下的地下室,这些女人应该都是拍花子弄来的。
“这些人应该吃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阮棠给人检查了以后说道。
所以,拍花子没来得及给他们两个喂迷药,一定是因为被什么意外拌住了手脚来不及来喂。
这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季南烽。
门被锁了出不去,只能等拍花子来了再伺机而动。
阮棠靠着墙,看着柳湘云手里的破龟甲,“要不,你给我算个卦?就算我今天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你信?”
阮棠点头,“我信啊。”从前是不信的,但是都被关在这儿了,总要找点儿精神支柱支撑一下。
自打破封建后,阮棠还是头一个找她算卦的。
柳湘云拿出了十成功力,本着拉拢老客户的决心,捧着破龟甲摔了出去,一连摔了三次,还要再摔第四次时被阮棠拦住了。
“再摔就破了喂。”
“卦象上到底说了什么?我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第91章 自救成功了吗
柳湘云眼神开始闪烁,嫌弃地一脚踢飞自己的破龟甲,打着哈哈。
“封建迷信要不得,这玩意儿他妈的谁信,谁信谁还是傻子。”
阮棠眨了眨眼睛,偷偷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人不算命的时候好像还算正常,一拿起龟甲就开始神经错乱。
柳湘云的内心已经在咆哮。
卜卦三次,三次都显示是桃花卦。
还是上上签,逢桃花必摘桃。这还是一条龙桃花。
可她们是被拍花子拍来卖的,桃花卦能是什么好卦?!
去他娘的封建迷信。
柳湘云只觉得无颜面对阮棠,这个可怜女人还是为了舍身救她而身陷囫囵……
要不然等阮棠被卖的时候,她挺身而出换下她?
嘶,这样子的话,就得给自己卜个卦,测测自己能不能虎口逃生?
柳湘云摸着黑,将破龟甲摸了回来,往地上连扔三次,次次都是桃花卦。
行吧,她也不用想着挺身而出了,她们俩是一起的。
阮棠看着柳湘云扔完龟甲后,就跟咸鱼一样地瘫在地上。
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屋子里渐渐有动静了,屋子里的女人们一个一个地接着醒过来。
阮棠靠在墙边,闭眼装死。
柳湘云是丧,有些人活着跟死了差不多。
慌张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终于引来了三个男人。
“醒了就再喂迷药,不知道头儿今晚要在梨园招待贵客?惊扰了贵客,我们全都得死。”
男人们粗鲁地给醒来的年轻女人们喂迷药,女人不肯吃下迷药,就被男人压在地上欺辱,其他女人见状嘤嘤地捂着嘴哭着,生怕男人骑在她们的身上。
三个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驰骋着,笑声猖狂。手上还不闲着,抓着两个女人上下欺辱。
地下室里,只剩下了恶心的鼓掌声,还有女人绝望的哭声!
阮棠只觉得拳头都硬了,刚想寻件趁手的家伙,手里就被塞了一根木棍。
柳湘云不知何时将三个男人的棍子摸了过来。
“臭婊子,敢反抗老子,老子让你尝尝的老子的棍/子!哈哈哈!”
阮棠和柳湘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必杀之心!
三个男人动作加快之时,阮棠打了一个手势!
两人冲了出去,抡起致死的力量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男人瞬间了无生息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另一个男人见到身边的两人倒下,有一瞬间的懵逼,就是这个时候,两个棍子已经朝着他的脑袋砸来。
“他娘……”
未说完的话随着男人的倒下而中止。
原本正在尖叫的女人们见着这一幕,都忘了继续尖叫。
阮棠一脚踢翻倒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拉起了女人。
阮棠踢开一个男人,柳湘云就抡着棍子往这男人的下半身砸去!
硬生生地,晕倒的男人被疼醒,生生地又被疼晕了过去。
阮棠一见,给柳湘云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人,能处。
柳湘云扬了扬头,小意思。
阮棠拉起一个女人,扒下男人的衣服罩住了她,那女人缓过神来,悲呛地哭出了声。
十几个女人听着小声的啜泣声,都忍不住抹眼泪。
那女人一抹眼泪,抢过阮棠手里的棍子,就朝着侵/犯了他的男人的下半身挥去,一棍一棍直到血肉模糊。
谁也没出声拦着。
其他女人听着棍声,想起自己也不一定能从这里出去,不由地悲上心头。
有第一个冲出去抡棍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三个男人血肉模糊,了无生息。
阮棠才道:“我们,得走了。”
阮棠操着一根棍子走在前面,身后,十几个女人互相搀扶着,决然地跟着。
柳湘云善后。
走出门后,顺着地道往上走。
越走越心惊,这地道又弯又长,又有多个岔路口,就像是早年地道战留下来的。
终于,有微弱的阳光透了进来。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顿,“准备好了吗?”
“好了!”
十几个女人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声声掷地。
阮棠推开最后一道门,仰头竟然见到了四方形的天。
这是一处废弃的水井。
井口有两个男人守着。
可井口却只够一人通过。
柳湘云不知道何时走到了阮棠的身边。“拼吗?”
“当然。”
“拼。”
阮棠勾嘴一笑,如果就两个男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过,能用脑子还是得先用脑子。
阮棠要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穿上身上。
洒脱地将木棍别在了裤袋上,轻手轻脚地往上爬。
一步一步,如履薄冰。
阮棠的手先探出了井口。
井口外的男人看到有人上来,探过身来想要拉同伴,就被一棍子捅了脸。
“他娘的,你疯了吧!”
没等他睁开眼,下一棍子又朝着他的脸砸下来。
柳湘云爬出井口,就见七八个打手将阮棠团团围住,她二话不说抡着棍子冲了上去,一棍子打倒一男人,一下子分走了一半打手。
阮棠一把抓住最近的一个打手的胳膊,咔嚓三秒卸了一条胳膊。
女人们从井口爬出来,谁也没有犹豫,赤手空拳就朝着打手们冲去。
她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抱着打手们的大腿,张嘴就撕咬了上去,被打被踹都不肯松口。
一个被打晕,一个就接上。
最终,八个打手被阮棠和柳湘云拿着棍子敲晕。
“背上晕倒的同志,我们回家。”
阮棠领着人,谨慎地沿着墙根走,直到走到了后门口。
门外传来了打斗声。
阮棠顺着虚掩的门望出去,她看到了打手们正与一群男人混斗在一起。
为首的那个男人正是季南烽,他牙关紧锁,浑身上下透出了一股阴冷至极,暴戾至极的气息。
只见季南烽一脚踩在了打手的手腕上重重一碾,身后又有两人举着棍子准备偷袭季南烽。
“小心后面!”阮棠焦急地喊道。
季南烽一把抓起地上的打手朝着身后扔去,一连击倒两个打手。
没等打手回过神来,季南烽的铁棍已经落下。
几乎是同时,其他二十几人都将打手们都打倒了。
所有人都盯着后门。
在阮棠出声提醒季南烽时,有不少人听到了。
阮棠慢慢地打开门,一扇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十几个互相搀扶的女人,她们一身狼藉。
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伤痕,每一个女人都很狼狈。
独独一个女人也没有倒下。
“稍息。”
“敬礼。”
季南烽一声口号下,二十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对女人们敬礼!
敬以最崇高的礼节!
“所以,我们是获救了吗?”
季南烽轻轻颔首,“是,你们自救成功了。”
季南烽缓步朝着阮棠走来,将浑身颤抖的阮棠抱在了怀里,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我们回家。”
季南烽想要拿下阮棠手里的棍子,阮棠苦笑了一声:“我好像手动不了了。”
季南烽的眼里满是心疼,“我们去医院。”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闷头将阮棠罩住后,打横将她抱起。
他很清楚,这些女人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被拐了,名声怕是都没了。
她们面临的是,要么说亲困难,要么就是被离婚。
“你们放心,医院有我们自己人。”
其他人有样学样,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遮住了女人们的脸,然后打横将人抱起。
直到胡大志的惊呼声响起。
“娟儿。”
阮棠撩起衣服,顺着胡大志的声音望去,看到胡大志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摸着一个女人的脸。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她拉起的第一个女人。
她要是还没记错的话,胡大志的未婚妻就叫杜小娟,他们今年就要结婚。
所有人被送去医院后,由姜海桃院长出面安排,腾出了一层的病房,专门安排了她的学生负责整个病房。
阮父和另一个内科医生为大家治疗。
阮棠和柳湘云被安排在了一个病房,这两人伤得最重。
两人率先出井口,被七八个打手围攻,宁愿挨棍子,也要遛着打手们远离洞口。
医生们为二人检查伤势后,都有些心惊,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撑这么久的。
阮棠已经从在季南烽和苗管事的交谈中,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