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长媳(重生) >

第52章

长媳(重生)-第52章

小说: 长媳(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迩车男Α
  总算应酬完,出了茶楼,街道上积雪被清扫,阳光模模糊糊透出兴许影子,齐伟驾着马车在等他,王书淮弃马一头钻入马车闭目养神。
  午时刚过,冬阳当空,模模糊糊镶着一圈日晕。
  王书淮沉默地回了王府,从前院沿着斜径,往书房方向走,来到岔路口,瞥见前方通往春景堂的敞厅立着一人。
  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绣大红牡丹花的厚褙子,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羽纱的斗篷,手里抱着个暖炉,温柔含笑看着孩子,珂姐儿站在木轮车里在厅堂正中呼啦啦跑,看着外头堆满的雪人咯咯直笑。
  似乎是心灵感应,谢云初偏转过眸。
  夫妻俩隔着漫天的雪色遥遥对望。


第51章 
  雪被风吹得从枝头飒飒落下。
  迷离的雪雾模糊了二人的视线。
  王书淮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得她清脆的笑声隔着冰雪穿透而来,似指着他的方向与孩儿道,
  “珂儿,快看看,你爹爹回来了。”
  孩子一直很想爹爹,果然,呼啦啦车轮声朝他这边驶来。
  雪雾渐渐散去,王书淮眼底的迷雾也被拨开,重新踏上厅堂的台阶时,一切情绪收敛的干净,她就站在不远处,他没有瞧她,而是蹲下来,将扑过来的女儿抱在怀里,又将她从木车里抱起来。
  小珂儿在爹爹怀里兴奋地扑腾着,王书淮搂住她小腿,另一只手托着她后背,看着那张玉雪可爱的脸蛋,那隐隐肖似谢云初的轮廓,微微失了神。
  谢云初站在下风口,怀孕后她对气味格外敏感,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她立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们父女俩闹。
  王书淮瘦了些,轮廓深邃而分明,神色难掩疲惫。
  谢云初轻声问他,“二爷用午膳了吗?”
  王书淮目光看着女儿,余光却注意到她,“用过了。”
  “二爷要在京城待几日?”她好安排他的饮食。
  王书淮眼睑似被什么压着,变得沉沉的,瞳仁不知不觉眯起只剩下一条缝,
  “傍晚便走…”
  谢云初有些意外,经历过纳妾一事后,二人现在气氛有些微妙。
  谢云初不太明白王书淮明明想要却又不接受纳妾,既如此“忠贞”,前世后来为什么接受谢云秀做续弦?或许他瞧不起出身低贱的女子,罢了,她以后不做便是了。
  孩子又闹着从爹爹身上下来,王书淮将她放入木轮车里,珂儿笑嘻嘻的在爹爹与娘亲之间来回打转,夫妻俩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孩子身上。
  王书淮的余光看着谢云初的小腹,心情极是复杂,回想收到飞鸽传书那日,喜悦油然而生,她又有了他的骨肉,以后怎么都不会再提和离了,心里无比踏实,于是迫不及待回京,可笑的是,她竟然给他当头一棒。
  她怀着孕,他又怎么忍心去责她。
  也没有必要去责她。
  她心里没有他,他还能强求不成?
  侍卫在这时匆匆奔来,递给他一道文书,里面夹着圣上册封南安郡王世子的副旨,王书淮握着背在身后,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孩子。
  稀薄的日晕渐渐西斜。
  谢云初站得有些久了,身子发虚,问他道,“二爷用了晚膳再走吧,我这就去吩咐人备膳。”
  “不必了。”他眼皮淡淡一掀看了一眼天际,“我这就走。”
  谢云初眸色顿了顿,叹道,“那您路上小心。”
  一股没由来的酸涩涌上心头,王书淮艰难地咽了咽,嗓音干涩道,
  “好。”
  凝立片刻,转过身来,终于抬目和煦地看着温婉娴静的妻子,隔着一段距离,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孩子。”
  语气温柔淡漠。
  熟悉的画面再现,这样的王书淮才是谢云初所熟知的王书淮,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二爷放心,家里一切都好,您万事小心便是。”
  王书淮俯首轻轻揉了揉孩子的发髻,孩子笑眼弯弯,王书淮掩饰着那一丝不舍,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他脸色平静得骇人。
  接下来的日子,各自都很忙。
  谢云初一面害喜,一面盘算铺子的进帐进货,设计开春的款式,每日紧张而有序的忙碌。
  而王书淮呢,换了刘琦亮回京,所有事务堆在他一个人身上,起早贪黑,好长一段时间忙得是不见天日。
  齐伟的家书照样每三日一封,准时准点抵达他的桌案,王书淮却迟迟没有开封。
  不仅如此,连着过去那些家书,与谢云初的寥寥数封的来信,以及孩儿的涂鸦玩具悉数交给明贵,
  “收起来吧。”
  明贵看着桌案上未启的信笺,及这些七七八八的旧信,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老老实实将所有东西装入一个箱笼,放在耳室的柜子里。
  原先信王那盏花灯一直被他搁在桌案,用以自省,如今也吩咐暗卫冷杉,“扔了吧。”
  桌案上收拾来收拾去,只剩下那颗孤独的象牙球,及窗台边上那盆不再被浇灌的菖蒲。
  王书淮将那封诏书送给江澄后,江澄果然十分动容,感受到朝廷的诚意及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魄力,江澄决心支持王书淮,江澄态度一变,王书淮推行国策便少了很大的阻力。
  王书淮雷厉风行在金陵周边郡县开展田地清丈。
  大的州县容易拿捏抚慰,江澄一封文书过去,几乎可以摆平,但小地方的地头蛇却盘根错节,便是江澄也有心无力。
  腊月初十,王书淮顾不上大雪封山,带着十几名官吏来到宜州县城,此地的县老爷是个软脚虾,县衙的循吏均是豪族亲信宗亲,那为首之人伙同周边一些豪强聚集了上千人来王书淮跟前闹事。
  彼时王书淮只有五名随同官员,并十几名衙吏,那些豪强家丁将他团团围住,见他刚及弱冠,年纪轻轻,生得又是那般芝兰玉树,没太当回事,言辞挑衅,举止浮夸,就想将王书淮给吓退。
  这个年轻人,提着一柄尚方宝剑,姿容楚楚,眉目凛然立在人群最前,一袭青色官袍如墨水染就,似浩瀚无垠天地间一块无法掩盖的丰碑,
  二话不说着人抬着一架棺椁往前方一扔,随着棺木落地,他拔剑削去棺木一角,动作一气呵成,发出蹭的一声锐鸣,唇角也跟着咧出一阵阴沉的笑,
  “我王书淮来了,便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有本事就留下我,否则就等着送死!”
  众人为他气势所摄,纷纷汗然。
  王书淮毕竟是官身,手里拧着尚方宝剑,真把他弄死大家合族跑不了,这么一块狠骨头,谁也不敢与他硬碰硬。
  有人识相率先出阵,其他人陆陆续续退缩,只剩下为首的那浓眉大眼的汉子不服气,嘴里嚷嚷着骂王书淮是个白面小生,没有甚真本事,叫大家伙别怕他。
  王书淮满身戾气,抬剑一刀削了对方的脑袋,血渐了他一身,四目横扫,
  “还有谁要试试本官刀锋?”
  众人吓退不敢言。
  王书淮并非真的只带着十几名衙吏前往,他暗中布置了一支奇兵在林子里,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血流成河。
  此事很快传遍江南各县,原先尚有些豪族打算负隅顽抗,见王书淮胆魄摄人,最终屈服。
  震慑了豪族,接下来王书淮打算收拾不积极的官吏,他手腕老道,在金陵官署区的衙门前铺了一面大旗,上头写着各地官员的投名状,这可关乎着官员政绩及升迁,谁也不想落人下乘,被逼无奈,各县令主动去金陵户部投诚立状,挂帅组织清丈田地人口。
  豪强被震慑,地方官员被调动,王书淮刚柔并济,双管齐下,彻底铲除了阻碍,将国策顺利推行下去,至此他的威望空前高涨,人人道他有宰辅之姿,金陵官员争先恐后结交这位未来的阁臣。
  除夕将近,江澄主动邀请王书淮过府吃席。
  江夫人作陪,便将一叠亲自烹饪的水晶脍推至他跟前,
  “书淮尝一尝,这是我的手艺。”
  她神情温和,姿容华贵。
  王书淮看着那小碟水晶脍,余光注意到那张肖似的脸,神情生出恍惚,想要动筷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止住念头,惭愧地将那小碟菜推还给江澄,
  “夫人好意,淮本不该拒绝,实在是每每吃此肉,心头绞痛,有癔症之状,不敢擅领,还请夫人恕罪。”
  吃脍肉起疹子常见,得癔症却是头一次听说。
  江夫人笑笑表示理解。
  江澄很遗憾,二话不说将肉夹入嘴里,“那书淮可是错过了一道美食。”
  王书淮客套一笑。
  “对了,除夕将至,书淮很快要回京了吧?”江澄问他。
  原先盼着回京,如今嘛,也不知盼着什么。
  王书淮眉棱冷隽,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尚未得到朝廷答复,不敢轻易离开南京。”
  江澄了然,“若是不回去,除夕便来我府上吃酒。”
  王书淮喉咙哽了一下,回敬一杯酒,“多谢了。”
  独自一人回到宅院,来到桌案后坐下,
  桌案的家书不知被明贵收去了何处,除了一叠文书,桌面一空如洗。
  他已经许了明贵回京过年,昨日明贵带着浩浩荡荡的年礼回京,宅子空旷依旧,只剩下一对老仆打点家务,一暗卫在廊庑外遛鸟。
  王书淮看着空旷的屋子,书册已被明贵收拾带回京城,架子上了然一空,窗台上那盆菖蒲无声无息枯萎了,只留零星一点枯梗矗在僵硬的枯泥中,泥面开裂,泥色发白,一如他干涸的心。
  天色渐黑,屋子里还未点灯。
  王书淮沉默地翻阅文书。
  不一会冷杉立在洞开的窗棂外问王书淮,
  “国公爷来家书催您回京,南都户部的秦洸秦大人遣小厮来问您,若是您回京,他便留在衙门当值,叫您放心,他一定上心,不会出乱子的。”
  王书淮双手搭在宽大的桌案上,一袭官袍未褪,眼神幽黯似渊,没有半分光色,“他家里尚有老母,让他回去过年,我来当值。”
  冷杉哽了哽,终究什么都没说。
  跟着王书淮一同负责清丈田地的共有七名官员,大多是年轻的官吏,家里不是有年迈老母,便是有娇妻稚儿,王书淮念着他们跟着自己辛苦了大半年,给他们放了假。
  左右家里一切都好,妻子也不需要他,他回去做什么,还不如彻底把江南的事料理干净。
  腊月二十八这一日,谢云初收到了王书淮的家书,信中寥寥数字,
  “尚有要务不能回京,勿念。”
  熟悉的字迹,秀挺力钧,十分好看,前世这个除夕,王书淮就没陪着她过,就连她生珝哥儿也不在身边,今生收到这样一封信,习以为常。
  饶是如此,念着丈夫在外风餐露宿,谢云初还是着人备了厚氅春装,并一些能存放的食盒及银两送去江南给王书淮。
  谢云初这一月虽然没出门,却没碍着她掌管玲珑绣的生意,年底了,玲珑绣也推出几款新年衣装,共四个品类,每一个品类只有二十件,全城哄抢,谢云初数银子数不过来,直到除夕前一日还在算账,再忙再累看着账面上的结余,心里怎么着都是高兴的。
  除夕这一日晨,长公主与国公爷回了府,府邸上下装扮一新,许久未曾出门的谢云初也在这一日来到清晖殿参加晚宴。
  她怀着身子,来的晚了些,也无人跟她计较,只是刚一踏进门槛,却见王书仪哭哭啼啼捂着嘴跑出大殿。
  姜氏并窦可灵跟在她身后追。
  谢云初满脸疑惑,问迎过来的王书琴,
  “发生什么事了?”


第52章 
  谢云初见殿内气氛极其压抑,一丝除夕的喜庆都没有,忙问王书琴怎么回事。
  王书琴搀着她往殿内走,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刘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
  王书琴也是满脸惊异,“我也是听一个管外事的老嬷嬷说的,说是昨日刘夫人去寺庙上香,回来便与刘大人说,书仪跟刘卓八字不合,求刘琦亮想法子退掉这门婚事,那刘侍郎勃然大怒,说是二哥官途正盛,王家门楣贵重,为什么要因一些莫须有的八字之说断了这门好婚,断然不肯。”
  “刘老太太只觉儿媳妇执念过甚,担心她阻碍婚事,便暗中遣人盯着,哪知道那刘夫人被刘大人训斥后,去到娘家侄女的院子里抱着那沈香大哭,言辞间不小心喊‘我苦命的儿’,那跟着的嬷嬷觉得不对劲,又觉那沈香眉梢间竟然有几分肖似刘大人,回去便与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唬着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何平日那刘夫人对一个侄女比对自己儿子还好,又想起当年刘公子出生时,刘夫人身边的丫鬟死的死的,远嫁的远嫁,很是蹊跷,最后干脆将刘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捆起来打,”
  王书琴说到这里,猛咽了一口口水,“二嫂可知真相是什么?”
  谢云初听得一惊一乍的,“你别告诉我,那刘卓不是刘夫人的亲生儿子?”
  “可不是嘛,”王书琴越说神色越激动,“那刘大人年轻时也甚是好色,府中姬妾不少,刘夫人掐尖要强,没少跟这些妾室争风吃醋,受了不少气,头一胎没保住,滑落下来时是个男胎,可怜见的,大夫说她难以再孕,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刘夫人小心翼翼生怕出岔子,”
  “彼时刘老太太与刘夫人关系不算融洽,而府上妾室亦蠢蠢欲动,那刘夫人的母亲沈老太太担心女儿出事,遂将她接回娘家,原打算临近生产再回来,哪知道在娘家动了胎气,半夜生出来是个女儿,刘夫人几度晕死,”
  “沈家太夫人担心女儿为刘家厌弃,胆子忒大,竟然行瞒天过海之计,见沈家二房的媳妇挺着大肚子,暗中下药催生,将沈二太太生的儿子,换给了刘夫人。”
  “一个商户子换至官宦人家,实在是一桩好买卖,那位沈老太太也是个人物。”
  “真相大白,刘大人一口血喷出三尺远,昏厥在地,老太太也差点中风,现在刘大人闹着要将刘夫人送官,还要寻沈家的麻烦。”
  “可惜那沈老太太已离世多年,刘大人这口气怎么都出不去,今日一病不起,就连宫中午宴都给错过了。”
  谢云初听到这里,半天回不过神,“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
  回想前世她与刘家并无瓜葛,恍惚记得那刘公子娶了自己表妹,这桩隐秘也不曾闹出来,而今生国公爷没出事,王家不在丧期,长公主也有心经营儿孙婚姻,阴差阳错打翻了刘夫人的算盘。
  “如此,书仪的婚事该怎么办?”
  王书琴摊了摊手,往珠帘内的小殿指了指,“祖母与祖父还在商量呢。”
  王书琴调皮地朝那努努嘴,示意谢云初跟着自己过去听墙角,谢云初也好奇,提着裙摆跟在她身后,二人悄悄挪至雕窗外的宽椅上坐着。
  三太太还在里间商议王书仪的婚事,大奶奶苗氏便带着王书雅并许时薇准备宴席,孩子们由几位少爷看着在隔壁暖阁玩耍,喧闹声时不时传来,扰的二人听不真切,王书琴干脆把耳朵往雕窗缝隙里贴着。
  长公主的意思很明确,
  “这门婚事是我做的主,也归我去退了亲。”
  国公爷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前几日我还见了那孩子,路上瞧见我的马车非要从马背下来给我行礼,是个俊朗又宽厚的少年,独生子不曾被娇惯,养得这般温厚实属少见,我看人还算有几分眼力见,那孩子是个不错的,沈家固然不对,孩子是无辜的,过日子还得看品性。”
  “虽说门第是差了些,可正因为此他或许更珍爱书仪也未可知。”
  国公爷自小出身尊贵,这一辈子都被按照世家门阀典范来要求,怪累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