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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长媳(重生)-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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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书淮对着珝哥儿的方向,语气沉缓,“放心,我一定把你们娘亲寻回来。”
  爹爹是大英雄,一言九鼎,珂姐儿和珝哥儿都信他。
  回到春景堂,夏安等人看到小主子纷纷激动得落泪,连忙迎过去把孩子抱过来。
  王书淮在春景堂的廊庑坐定,两个孩子重新在院子里嬉戏。
  一刻钟后姜氏等人要回青州的消息传开,三爷王书旷和四爷王书同一道来寻王书淮,明贵将人领进来,他们瞧见王书淮眼眸被覆着白纱也是愣住了。
  王书淮猜到二人来意,不等他们为姜氏求情,先开了口,
  “书同过了秋闱,却没过春闱,接下来有何打算?想继续考吗?”
  王书同被兄长问住,白皙的俊脸胀红,“我…还没想好。”
  王书淮面容朝着二人的方向,哑声道,“还没想好便是不想再考,无妨,不是进士亦能做官,你是王家子孙,家族能庇护你,也需要你为家族争光,耗在家里游手好闲,只会废了你的心志,让你一无是处,为兄打算替你谋个县官,你慢慢积累政绩,替你妻儿挣一份前程如何?”
  王书同呆了呆,乍然让他脱离王家的羽翼,他心中还有些慌,只是兄长字字珠玑,他无辩驳之力,也意识到不能再荒废下去,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道,“成,一切拜托兄长周旋,对了,我媳妇娘家毗邻西楚,不若兄长派份离西楚近的差事。”
  西楚初定,着实需要派遣官吏接手,王书同去历练历练正好。
  王书淮答应了,随后又将模糊的视线移向王书旷,王书旷原本揣着一肚子怒气进来,听得王书淮教训了王书同,脸上也生了几分不自在,“二哥也是要给我派事?”
  王书淮冷声吩咐道,
  “父亲和母亲行事没有章法,你随他们回青州老家,我在青州给你谋一份差事,你侍奉二老,亦是看着他们,劝告他们安分守己。”
  王书旷心都凉了半截,京城赫赫繁华,纸醉金迷,谁又愿意回青州那个旮旯里去,只是王书淮一向言出必行,王书旷晓得自己没有辩驳的余地,只哽咽着道好。
  姜氏这厢去寻二老爷,恰恰二老爷迎着国公爷回府,国公爷听说此事,疲惫地抚了抚额,随后告诫长子长媳,
  “你们本是宗子宗妇,回青州坐镇老宅,每日侍奉祖宗香火,善结邻里,操持宗族事务是理所当然,去吧去吧。”
  姜氏和二老爷跪在国公爷跟前泣不成声。
  国公爷想着,王家有王书淮这颗擎天大树,已没什么叫他操心的,再过一两年,大约他也要回去。
  王书淮对外声称谢云初被找回了来,自有不少记恩的女眷前来探望,王家谢绝外客,女眷执意留下厚礼,光这半日的功夫,春景堂前面的花厅堆满了锦盒。
  沈颐和王怡宁等人听到消息,傍晚遣丈夫来打探消息,后知真相,又添了几分悲切。
  如此也好,一来孩子还有个念想,二来,也能杜绝京城官宦那些蠢蠢欲动的心,再有人寻到沈颐跟前询问谢云初近况,沈颐肯定了谢云初回府的消息,京城原先那些传言也渐渐消散。
  为了不辜负谢云初一番心血,姐妹们陆陆续续回到书院,继续授课。
  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
  入夜后,王书淮彻底瞧不清了,却还是亲自哄着两个孩子入睡,有了父亲的陪伴,孩子脸上也露出笑容,睡得也踏实多了,哄完孩子,王书淮沐浴更衣回到内室,独自一人坐在拔步床的床沿上。
  屋子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响动,明明只是一间极小的内室,他却仿佛置身某个广袤的荒原,无边无际的暮风裹挟着他,他不知来自何方,亦不知将往何处去。
  过去每每离京,他脚步异常坚定,去时意气风发,回时神采飞扬,当时不觉如何,如今才明白,那是因为家里有她,转身时有她挥手告别,回来时有她洗手作羹汤。
  她是他心里的根,没了她,他便如荒原的枯草,无根之浮萍。
  枯坐了不知多久,到精神极度疲惫时,人慢慢卧下。
  枕巾上残留着她的梨花香,转身将她的引枕抱入怀里。
  闭上眼,脑海映出那双干净纯澈的眸子,那里始终燃着一盏不灭的明灯,映照出他和孩子回家的路。
  那是不能为任何人替代的谢云初。
  冷杉费了两日功夫,将信王有关的邸报文书全部送来内阁后方的独属首辅的阁楼。
  王书淮不打算舍下孩子,将珂姐儿和珝哥儿一道带来了内阁,皇帝每日午时便来内阁所在的文华殿听政,王书淮过去请安,皇帝瞧见王书淮被覆住的双眼,唏嘘不已,宽慰一番。
  这几日王书淮都不曾上朝,各个要害部门均是他的心腹,整个官署区照旧运转,只每日有要闻便来讨他示下,王书淮独自坐在案后,听书童读阅文书邸报,一面在心里琢磨信王可能的去处。
  珂姐儿做小公子装扮在院子里采花,珝哥儿跟着翰林院一位年轻的夫子在堂屋里认字读书,冬宁也穿着小厮的衣裳伙同明贵陪伴左右。
  一日珂姐儿蹦蹦跳跳不小心跑去了前面正殿,珝哥儿也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恰恰皇帝正与几位大臣议事,瞧见门口探出两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十分讶异,问道,“内阁怎么会有稚童?”
  宫人看了珂姐儿姐弟一眼,轻声回禀,“陛下,这是王阁老家里的一双儿女。”
  皇帝顿时明白了,幽幽轻叹一声,朝珂姐儿招手。
  珂姐儿高高兴兴跃进来,先朝皇帝屈膝请安,珝哥儿也有模有样作了个揖,谢云初教导他们见到长辈行礼,姐弟俩牢记在心。
  珂姐儿见皇帝神色和蔼便好奇问,“您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宫人眼中惊异迭起,正要斥责,为皇帝抬手给挥退,他俯身过来,温润地笑道,
  “朕是皇帝。”
  “皇帝是什么?”
  “皇帝是天下之主。”
  珂姐儿眼珠儿转悠片刻道,“您既然是天下之主,能否帮我把娘亲找回来。”
  皇帝眸光一涩,心疼地没有说话,默了半晌道,“叔叔一定竭尽全力。”
  接下来几日,王书淮白日在内阁查阅资料,傍晚带着两个孩子回府,有了爹爹的陪伴,孩子们情绪比先前要平缓了许多,这个空档,王书淮听闻谢晖病危,又亲自走了一趟谢府,坐在谢晖卧榻前,望着昏迷不醒的岳丈允诺,
  “初儿和佑儿没有死,他们是为信王所劫,您信我,我一定把他们寻回来。”
  明夫人见王书淮语气格外笃定,重新燃起了希望,
  “找到证据了吗?”
  王书淮默了默,“快了。”
  随后明夫人便拿王书淮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谢晖塌前唠叨,盼着谢晖早日醒来。
  谢云初离开的第二十日,王书淮吃了几服药,眼眸有所好转,只是依旧看不清文书,每日浩如烟海的文书一卷卷被摊开,又一卷卷被挪走。
  大晋各地郡县每三日均有邸报送来京城,以叙述各地近况见闻,王书淮过去均有阅览邸报的习惯。
  他心思缜密到,将所有六月二十八日往后的邸报都调阅过来,以防自己漏去重要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一日午后,王书淮撑额闭目养神时,突然听到书童吟道,
  “六月二十九卯时末,保定府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状似孔明灯…”
  王书淮听到这,思绪猛地一顿,“等等!”
  “你再说一遍?”他屏住呼吸,总觉得冥冥中寻到了一丝线头。
  书童于是再读了一遍,王书淮脑海有电石火光闪过,
  六月二十九,可不就是初儿出事那日吗?卯时末,也对得上,
  那声尖叫从水面半空传来…
  有状似孔明灯的不明飞行物掠过上空…
  只觉那层笼罩在面前的迷雾有散开的迹象。
  王书淮心猛跳了几下,连忙吩咐,
  “你再把成玄先生的色目寻来。”
  前几日他将信王麾下所有心腹将领资料过了一遍,记得成玄先生的记载里有一条,他擅长机关阵法。
  书童很快又寻来成玄的色目履历读一遍,王书淮一面听着,眼眸深深眯起,
  会不会是成玄做了什么奇门机巧,让信王悄无声息离京?
  寻到线索的王书淮精神大作,立即唤来冷杉,“你今夜夜探信王府,将成玄先生的旧物,全部捎回来。”
  冷杉没让他失望,从成玄先生房间的暗格里寻到了一些废弃的孔明灯图纸,王书淮瞧不清,冷杉形容给他听,
  “上方有一类似孔明灯的巨大灯幕,灯幕下方用绳索吊着一个灯架,灯架四四方方,上头可容纳四五人…”
  原来如此。
  王书淮消瘦的俊脸深深埋在掌心,心底的巨石被移开,他慢慢吁了一口气。
  总算弄明白信王是如何离京的,
  难怪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当真可以插翅而飞。
  这一刻,恼怒是有的,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云初还活着。
  到了七月二十五这一日,终于有人在下游通州河段寻到一具尸身,这具尸身与当初从香山寺出现的黑衣人衣裳一致,可见这是春祺嘴里的第四名十八罗汉,也就意味着有第三方人在场,这个人毋庸置疑是信王。
  已对外声称谢云初在府上养病,王书淮不敢大动干戈,只悄悄吩咐人沿着京城保定这一条线路去查,摸到孔明灯行驶的方向。
  冷杉和齐伟带着暗卫兵分两路明察暗访,终于在八月初一这一日,摸到了南阳一片山脉附近。
  听目击的农户声称,当时孔明灯已飞的极低,这么一来意味着,孔明灯降落在这附近,未免打草惊蛇,冷杉留下齐伟盯着动静,自个儿返回了京城。
  八月初三,早秋的夜已有了几分凉意。
  珂姐儿穿着一套丝绸缎面小宽衫,乖巧地拱在罗汉床上睡着了,珝哥儿窝在王书淮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盹,黑长的眼睫有一搭没一搭垂着,似睡非睡。
  王书淮眯着眼坐在圈椅里,将手肘的孩子搂了搂,让他睡得更踏实些,珝哥儿小嘴翘得老高,小脸缩在爹爹肘怀,渐渐进入梦乡。
  王书淮双目依然未完全转好,能隐约瞧见冷杉的轮廓,再细的便辨不清了。
  冷杉坐在他脚跟前的锦杌上,低声禀道,
  “那一处名为卧龙坡,曾是孔明先生的故居,后来为成玄所买下,他有一徒弟名为孔维,承成玄衣钵,此人性情憨直,十分专注,其在机关阵法上的造诣犹在成玄之上,江湖时常有人寻他买卖兵刃暗器,人称‘鬼谷子’,那卧龙坡前水后山,布满了奇门遁甲,贸然攻上去恐死伤惨重。”
  王书淮瞳仁血丝未褪,将那抑在眼底的兵戈之气映得灼然,
  “让高詹去皇宫请旨,以剿匪之名,连夜带兵悄悄围困卧龙坡。”


第113章 
  孔明山庄分东西两个跨院,信王让姐弟俩住东跨院,他住西跨院,左右两条横廊相接,前廊四面敞开为正厅,后廊用做膳厅,东跨院有三间屋子,足够谢云初姐弟居住,可谢云佑却是寻来一张长塌,每夜卧在姐姐门外。
  这是把信王当贼防。
  信王给气狠了,却拿谢云佑没有法子。
  他若是想要一具身子,这些年什么女人没有,他要的是谢云初这个人,
  晨起,谢云初洗漱用膳后,照旧来到孔维的阁楼。
  一月有余的相处,她凭着自己灵巧的双手成了孔维不可或缺的助手,大大提高了孔维锻造兵刃,研制飞车的效率,孔维对她日渐信赖。
  谢云初得了空便游说他,
  “孔大哥,我夫君是内阁首辅,他极是惜才,你有这等旷世之能,应该在军器监效力,如此也能造福大晋军中,造福百姓,我想你师傅投身信王麾下,未必不是抱着济世的志向,信王已失势,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你跟着他,只会埋没这一身的本事。”
  孔维埋头手中活计,信口答道,“我师父着实是想效仿诸葛孔明,成就一代伟业,可惜我无师傅之远见,胸无大志,仗着些本事,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亦是知足。”
  谢云初见利诱不成,便威逼,“信王失踪,陛下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朝廷追上来,你要受池鱼之灾?”
  孔维第一反应是孔明山庄固若金汤,谁也攻不进来,转念一想,朝中有炮火,一旦发现信王下落,保不准万炮齐发,设计再精巧的山庄也会毁于一旦,“等你夫君找过来再说吧。”
  谢云初小脸一跨。
  倒不是王书淮没有这个能力,就怕他没有这个精力,信王做的天衣无缝,他兴许真以为她死了,朝政那么繁忙,西楚初定,他会放弃一切,孤注一掷来寻她吗?
  谢云初心里没有答案,不甘不愿出了阁楼,瞧见前面石阶下立着一人。
  信王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头搁着一盅紫砂杯,目光直直看着她。
  谢云初对上他那双沉郁带着几分锐利的眼,下意识闪躲开,信王的锐利与王书淮不同,眼神锋锐得如同鹰勾,仿佛她是他的猎物。
  谢云初照旧无视他,往旁边折去,来到阁楼前小小的木亭里。
  信王跟了过去,将那碗红参汤搁在她面前,温声道,“你这几日清减了,身子要紧,这是我给你煮的红参汤,你喝一盅。”
  唇红齿白的姑娘到了他这里瘦了一些,那双黑幽幽的眸子越发显大,他看得心疼。
  谢云初这些日子从未跟信王说过话,对于他一切的示好置之不理,今日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喝了他一句,
  “你打算拘禁我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信王粗粝的指腹轻轻捏着杯盏,凝望她精致的眉眼,语气沉稳开口,
  “怎么会呢,一年而已。”
  谢云初冰凌凌盯着他,“什么意思?”
  信王神色极是温和,“云初,一年后,他续弦,你便死了心。”
  谢云初愣了下,旋即给气笑了,“他续弦与否,与我离开并不冲突,即便他续弦,我在京城还有一堆大好的产业,我也不可能跟着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朱昀,你想过未来吗?你只是穷寇,什么都不是,没有王书淮,我也不可能跟一个穷寇过日子。”
  “你输给了王书淮,你心里不甘,你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泄愤而已,你这样…会让我瞧不起你!”
  谢云初极少这样骂人,语速奇快,胸口起伏,就连一张俏脸也绷得通红。
  信王自始至终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额外的情绪,神色淡然看着她,
  “云初,实话告诉你,我经营这么多年,还有不少亲信故旧,尚有反扑的能力,等风头一过,我打算带着你回陇西,纠集西楚靖安王那一脉的余孽,再利用孔维所做的孔明车,依旧可以跟王书淮相抗衡。”
  “一年后,等王书淮有了新的妻子,我相信你也会死心,水滴石穿,你迟早会接受我,孩子我们迟早也会有。”
  “若万一,王书淮有心寻你,只要他找来孔明山庄,我便留下他的命。”
  “原来如此…”谢云初嗤笑一声,眼底淬毒似的恨道,“你真正的目的原来是拿我做诱饵,引诱王书淮。”
  谢云初给气狠了,袖箭一出,直朝信王面门射去,信王速度更快,抬掌将那袖箭给夹住,
  看着谢云初咬牙切齿的模样,信王颇为无奈,却也不着急,王书淮续弦之前,谢云初一定不会接纳他,等京城传来消息,他相信迟早一日,能磨得谢云初卸下防备。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再等几年。
  此时的后罩房附近,去后山破关的谢云佑偷偷潜了回来,趁着谢云初与信王对峙的功夫,溜进了信王的房间。
  这段时日他观察信王和孔维等人行踪,发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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