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来此世开大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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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时值夏季,天气炎热,且又是农时,遂首期将在秋收之后进行。
朝廷诸官吏下山之后,伏魔宫又恢复平静。
只是在贾清风督促下,观中道人,童儿等,几乎将伏魔宫翻过来,覆过去的查找多遍,也未见线索。
灵界与物质界都找不到妖魔踪迹,钟七亦不敢回洞中修行,为免观中道人再遭妖精毒害,只好一直坐镇观中。
……
伏魔宫一静室内,摆起一座简陋坛场,上供太乙仙人画像,案上只有香一柱,灯二盏,经书一册,此外再无其他。
坛下二道者,一青衣短髯,一者挽高髻,着紫衣,或捧拂尘,或持法印,皆坐蒲团,颂太乙真言:
“太乙道炁,周流古今。甘露灌顶,光明浴身。三业清净,五脏玄明…”
“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宇宙万有,皆是吾真…”
静室之中,一阵幽幽颂经声过后,下首趺坐二位道者,皆闭目趺坐,存想画中仙人模样,追寻着冥冥之中的感应。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二人皆入定境。
紫衣道人眉梢微蹙,杳杳冥冥之间,紫府之中仙人形像渐渐出现,随着心中杂念纷呈,仙人法相随之破灭,转而又画作一道金光神符,照耀诸天。
青衣道人面无表情,存神许久,恍恍惚惚之间,一尊道相,挥手斩破混沌,开辟大千,正渐渐稳固之时,道相却又被无穷混沌压碎,亦化作神符一道,只符咒黑炁氤氲。
“咚…咚…咚…咚”
不觉天光渐亮,窗外渐渐明亮,阵阵钟声响彻,惊醒趺坐二道人。
“师弟,你可存想出什么了?”紫衣道人开口道。
青衣道人摇摇头道:“怪贫道杂念太多,法相缘生缘灭,不能稳固,不过神符却是见着了,师兄你呢?”
“我也与你一般,据师父说,要想稳固神符,至少得炼法四十九天,要想稳固道相,凭你我的资质根性,至少还得数载时间…”
这二道人,正是张笃,祝玉遐二人,自得钟七传法之后,便找贾清风要了间静室,在其间日夜存神炼法。
俩人除了早晚课,再不出门玩耍,如今看来,倒也炼出些东西。
……
晃眼间数日过去,那妖精仿佛知道钟七在观中坐镇一般,丝毫动静也无,似在暗中蛰伏。
而钟七则一直在舍中静修,参悟法门,梳理传承,不觉天色渐明,耳听窗外钟声响起,也是极静思动,暗道:“那妖怪一直未出,牵扯贫道精神,令人烦躁,更无心思修行,不如出去走走…”
清晨的伏魔宫中,林荫老树,古木乔松,修竹林园间薄雾氤氲,钟七负手闲逛,只觉美不胜收,不觉走到主殿之外。
贾清风坐于上首敲磬,下首十几个道人背对殿门,正在早课,带着奇妙韵律的颂经声传来,使钟七心头焦躁略微减去。
见钟七负手于殿外,贾清风并未多言,只是不动声色的颔首一礼,转而继续闭目颂经。
“噫…这是?”
钟七也点头回礼,并不想打扰道人们早课,正要悄悄转身走了,忽见那伏魔神像底下,三柱渺渺燃起的檀香似乎有些异常。
当下顾不上打搅诸人早课,疾步走入殿中观看,只见那拇指粗的三柱檀香,火光耀眼,烧出三股香柱直直燃起。
三股筷子粗的青烟,袅袅腾起数丈来高,随后烟气缓缓变淡,渐渐消散。
“师弟…你这是?”
诸道人都被这动静惊醒,见钟七直冲入殿中,昂首观看伏魔将军像,皆是摸不着头脑,心下疑惑不解,却又不敢多言,忙行礼道:“见过真人,福寿万安…”
………………………………
一零零【露出马脚 终见异样】
贾清风正要问询,钟七却只是淡然摆摆手,轻声道:“诸位各安蒲团,继续早课,莫要多问。”
大众见此,亦不敢再多言,只得按规矩,各回蒲团,闭目趺坐,养神颂经。
贾清风向那香案瞟了一眼,又看了看钟七,见其颔首示意,忙渡步上前,至香案边将茶杯粗香柱上的香灰扫落。
暗淡的香灰被扫开,露出一点绯红香头,顶上青烟渺渺升起。
“这香烧的确实不对…”钟七从袖中掏出符咒,折成八角吞服入腹,一边观神像之气,一边儿喃喃道。
贾清风疑惑的看了几眼,不由摇头道:“师弟,这都是咱们自己炼的朝真香,烟云能直冲数丈升入青冥,望似一派香火鼎盛之像,怎么不对?”
钟七并不搭话,只是不动声色拿手指了指炉中央,那三柱火光闪烁的香头。
贾清风凝神细观,直直盯了数十息后,却是一愣,好似也发现什么,忙朝殿外看去,惊讶道:“大殿之中又不刮风,这香火还烧的这么快…”
却是香案上的香,比殿外那大鼎里同样的香烧得更快些,这内外殿的香火,一般都是由添火道人同一时间点燃。
到了这个时候,外面三尺来高的香只烧了个三四寸,而殿内的香,却是烧了将近一尺。
钟七使观气术,循着那獠牙阔口的狰狞神香望了一圈,只见的一片灰暗,显然如泥塑木胎一般,还并未开灵。
“师弟…莫…莫非是将爷已经应位归真【指有德行之阳人,生前受到敕封,死后归位成神,此处指伏魔将复苏真灵】了?”
贾清风想起阴兵吞噬香火之像,与这香烧得如出一辙,又见钟七如此,不由在心下脑补一番,遂面带几分激动欣喜问道。
“哼…”
钟七却只是冷哼一声,随后道:“那阴兵吸食香火,都能须臾而尽,若真是伏魔将归真,祂初应位,正须得香火,还不大口吞吸。
怎么会这般小心翼翼,叫你等时常坐殿中颂经之人,也未能发现香火异常…”
贾清风略微思付,也是明白过来,想起那妖精作怪之事,吓得面色一白,神色略慌道:“那妖精可是寄了将爷法像,偷吸观中香火…”
钟七点了点头,又摇头道:“现在看来,不似妖精,倒更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鬼怪,或有避灾之术,或有避气之术。
竟然能挡住我的观气法,不能准确查之,那怕是挨着源头细看,也貌似并无异常…”
那鬼怪可能法力不高,但这这种莫名其妙的的能耐,却是极为难缠,毕竟它躲于暗处,犹如毒蛇,随时能叮你一口,而你却那它没有丝毫半法。
法界难寻,观气术也难查,头一遭遇上这种事儿,还一直被这事牵扯精神,钟七已经心下莫名烦躁。
现在又撇见底下众人皆神色慌乱,几个小辈弟子闻言,更是吓得瘫在蒲团上,钟七心下更是岔怒难耐,不由厉喝道:“都慌什么,还有贫道呢,又是晴天白日,鬼怪焉敢出来作祟…”
张笃,祝玉遐二人倒是好整以暇,虽然也面色微惊,但看了钟七一眼后,却转瞬恢复淡定,仿佛对自家师父充满了信心。
钟七见此,才面色稍缓,道:“去取笔墨,白酒,朱砂,再裁十条宽一掌,长三尺六的黄帛来…”
贾清风随即招呼众人,把几个瘫倒的小辈扶起,逃也似的退出殿外,不多时,又谴几个不知事的黄衣童儿,火工道人,送来笔墨黄帛打打下手。
钟七混墨书符,一口气砂书金光神符十余道,都作法开光,朝众道人童儿道:“尔等持我神符,将之贴于殿内四方,屋脊,切记莫要漏了,若走脱了邪魔,唯你等是问…”
“遵…遵祖师法旨…”几个火工道人面色一肃,皆应诺道。
不多时,众火工道人来报,已将符咒贴好,钟七见他们惧都面色嘁嘁,无语道:“有道我还在呢,怕什么?”
“回…祖师…我等…我等不怕…”几个火工面色一凛,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道。
钟七摇头一笑道:“好了,闭上殿门,窗棂之后,你们自退下吧…”
几个火工抿了抿嘴,想说些讲义气的话,但话到嘴边,又耐不住对未知的恐惧,犹豫片刻,皆垂首点头,关上门窗,如蒙大赦般径自退去。
《大明第一臣》
“俗话说的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有甚好怕的,一个个枉称道长,就这心境修行,竟还不及几个烧火打杂的道人…”望着几个火工道人的背影,钟七嗤笑一声道。
“吱嘎…吱吱…”
伴随几声刺耳的门缝声响,占地数百尺的伏魔大殿,彻底关闭,内里除了愈加幽暗的灯火,和香案下,独自趺坐,低颂太乙真言的钟七外,再无他物。
“太乙道炁,周流古今…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宇宙万有,皆是吾真…”
随着声声低吟,钟七深入定境,一点真性脱体而出,在神像前盘旋数阵,然而不出钟七所料,那鬼怪藏得极深,依旧没有丝毫线索。
“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钟七若有所思,随即默运元神,将身一扭,丈高法相,须臾化作介子,随后循着那伏魔神像的血盆大口钻入。
说来也怪,那神像不过是泥塑木胎,纵使阔口獠牙,十分可怖,但那嘴也不过脸盆大小,一二尺深。
然而元神入内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犹如隧道一般,四下黑暗,不见上下高低,仿佛进了神像喉咙,直下肠道内府一般。
钟七也不奇怪,只是纵遁光疾飞,也不知行了多久,恍惚天地一阵转换,忽来到一处无比熟悉的地方。
绕是钟七道行,也是略微有晕车之感,稍歇片刻,才缓过劲来。
看着天口云激荡的浓云,泛起微光的日月星辰,钟七哂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地方原来联通着阴世,怪不得我便查阳间,法界,却也无丝毫异象…”
………………………………
一零一【神人灵界 变化掩眼】
眼前世界,青冷灰暗,幽风翛翛,连日月星辰,都虚幻昏昧。
唯有天外一条霞光,似银河一般横过天际,代替日月星光,照亮山石草木。
中央三座高峰,顶上飞檐斗拱,亭台阁楼,宛若仙庭,甚至有颂经声远远传来,一切环境都与午山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大,更夸张了一些。
而那天际上霞光的另一端,便延伸之山巅一座金碧辉煌的宝宫之中。
钟七捋须暗道:“不想午山竟然还有一方阴世,只是与仙株世界似乎不太一样…”
与此界相比,仙株显化之幽冥,大了何止数十倍,且阴魂遍地,罡风肆虐,随时带走无数波孤魂野鬼。
而这儿虽然同样阴冷,灰暗,却又有一股生机勃勃,另元神感到极为舒服的霞光,也没有鬼魂和幽冥罡风。
钟七纵云而且,却并未着急去那山顶金宫之中,而是直上九霄,来到那氤氲光气之前。
“竟然是香火之气,只是比之外界,这种香火更为纯净,且量更多…”
还没靠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扑鼻而来,而这种味道,钟七同样十分熟悉,这望似银河一般的光气,竟然是无穷无尽的香火。
钟七若有所思道:“如此便可解释的通了,按端公秘本所载,神人居胜境,谓之灵界,衍化于幽冥,却又超拔于幽冥…”
神人,便是指神邸,而神人自然不会居于凡尘,但也并不会如凡人想象那般,皆居于天庭。
有的地邸能以神力开辟灵境,或者有信徒香火衍化而出。
灵境与法界类似,都是寄托于幽冥与阳世之间,却又与幽冥,阳世不同。
“如果真是灵境,那可谓天助我也,祭将之法,已成功半数了…”钟七心下喜道。
灵境能转化香火,外间烧一柱香,灵境里就能显化数亩烟云,还能收容,接引信徒魂魄,使魂魄寿命延长,如此也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兵马。
如果能掌控这方灵境,再将之对接在伏魔宫各处神像上,吸引无数香火,以之供养神将,那么不仅能省下大批珍宝,修行资粮,还能使神将快速大成。
当然,前提是神将先得拥有能产生香火的大量信徒,不过这些对于能够显圣,又会编故事的钟七来说,都不算事儿。
正在思虑之时,山顶之上一阵嬉笑之声传来,钟七忙回过神,现在敌还未除,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随即将法身一晃,化作微风,飘飘荡荡,飞上山顶。
山顶一座道宫矗立,阔数百亩,外间以丈余高的红漆墙围圆,两扇包铜钉门禁闭,与伏魔宫格局模样没有丝毫不同。
只是门前那牌坊上,写得却是:【天敕下元世界左都尉府,禁鬼拘邪伏魔上将军邸】
这个却是将军观初建之时,当地官府与道录司的敕封,属于将军庙立观之根本,供奉了数百年的神将名号,但此前仅仅是人为幻想,敕令也是空纸一张。
但如今灵机复苏,这些细节性的东西,也随着信徒对于神邸的认知与想象,在灵境中显化而出。
钟七化风而遁,顺着门缝穿过,循着阵阵“激昂”的声音飞去,不多时,至一殿外。
殿门大开,两边十余张条案,上面是瓜果奇葩,珍馐百味儿。
几个个美娥游走其间,肤如凝脂,玉臂雪白,都只披一层半透薄纱遮体,胸前二点殷红,双股间一抹黑丛,该漏的,不该漏,都隐约可见,十分勾人。
案几上,帷幔间,几对赤条条,的身体正在纠缠,喘息声似风箱,娇哼声传遍数里,淫秽之气冲天。
钟七化风隐在殿外,以法相观视殿中,须臾看破形神,除了几条正在蠕动的阳人生魂外,众美娥皆为精灵鬼怪变化。
“这些鬼怪法力低微,不知是不是贫道要找的正主,不过勾人生魂,吸人阳气,纵不是正主,也是妖精党羽,先打杀了账…”想罢,钟七当即默运元神,一口法气朝殿内吹出。
法界灵境,不比阳世,维度更低,那怕是一些小术在这里,那也能如神通一般。
只见得呼呼翛翛,飘飘荡荡,忽剌揦立起一阵狂风,霎时间瓦片飞旋,桌案倾倒,将这几个俏丽佳人吹得七零八落,衣裳乱飞,满天都是抹胸,裙带。
如风卷残云,霎时把这几个美娇娥,俱都卷在殿前,似纺车儿一般乱转。
少倾之后,钟七只觉玩儿够了,才显化身形,歇了神通,把这几个七昏八素,现了原形的小鬼惯(摔)在地上。
却都是些身不满三尺,头大如斗,乱发蓬松,身躯枯瘦佝偻,青面獠牙,凹腮,暴突眼的小鬼。
唯有三条头戴绢巾,书生模样的却是不曾变化,只是赤条条昏昧过去,却是这些鬼怪从阳世勾的生人魂魄。
“你…你是何方鬼怪,敢来将军坐下撒野?”见钟七显露身形,其中一个红发小鬼咋咋呼呼道。
钟七哂笑一声道:“尔等鸠占鹊巢,这将军府,便是贫道的地盘,说这话,何其可笑也…”
《最初进化》
“不好…是外面烧香的道士寻来了…”
“快禀报大将军…”
众小鬼闻言,又见钟七模样,忙不跌慌乱奔走,四散而逃。
钟七也不阻拦,只是架云头飞起,立在道宫上空,负手以待。
道宫偏东边条条霞光亮起,伴宿阵阵仙乐,十余小鬼抬着一面彩舆,腾空奔来,须臾便至面前。
舆车中一粉黛峨眉,杏眼桃腮,身姿丰润,着薄纱的娇艳女子,慵懒的卧在软榻上,檀口微张道:“仙长…从何而来…”
“你不怕我?”钟七饶有兴致负手道。
“呵呵…仙长丰姿俊秀,又不是洪水猛兽,妾身怕什么…”那女子展颜一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