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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吾来此世开大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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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刘二扒下斗笠,手掐三山令决道:“不敢瞒道兄法眼,在下一气教神打顶坛公刘长风,见过道兄”

    钟七有些无语的拱手还礼,晒笑问道“贫道不过无名小卒,刘道友即无恶意,那装作艄公找上贫道,又有何事指教,开门见山直说吧”

    刘长风笑道“泓继道兄的茅山法力高强,独斗六丁六甲,杀败八卦教茅山顶坛公张邵阳,近日可谓名震关南法界,我等兴元府诸教对道兄更是钦慕已久”

    见钟七撇向船外,并不言语,刘长风道:“钟道兄,实不相瞒,贫道之前所言朝廷衰弱,句句属实,胡人叩关打草谷,也将要应验,这大梁朝廷的江山,顷刻之间就有颠覆之危,说是大厦将倾也不为过矣…”

    钟七淡淡道“刘道友,我是个方外出家人,对于这世俗朝廷如何,并不关心,就是天下反复,胡人入关,也不可能拆我庙宇,灭佛杀道”

    刘长风摇头道:“道兄这话有失偏颇,虽则这天下如何变幻,释,儒,道三教始终都有一席之地,但我等虽云修行,却依旧离不得这人间烟火,还是要在红尘打滚儿。

    自古逢乱世将至,便有各教入世匡扶圣主,争龙之说,事若不成,则归隐深山,继续修行炼丹。

    而争龙若成,不仅能成为开国将臣,荣华富贵,就连自家门派也能发扬光大,甚至成为国教…”

    钟七闻言默然,只是沉吟不语,气氛也有些沉闷,刘长风笑道“逢着泓继道兄,只顾闲聊谈论,未备上酒菜,却是贫道的不对,道兄稍待,等贫道使法谴些鬼神,去梁州搬运一席过来…”

    说罢,刘长风脱下褐麻衣,一掐诀,口里念念有词,急颂咒语真言。

    数息之后,用另一手扯麻衣朝天上虚兜几下,麻衣立即鼓涨起来,如同装了一大包东西似的。

    刘长风把麻衣铺盖在桌上,叫一声“来”,随即把褐衣扯开,直见那桌上满满当当,变出一席酒菜来。

    “刘道友,好道术,竟能拘灵谴将,挪移搬运,贫道佩服,佩服”钟七非常给面子的夸赞道,实际上知道不过是魔术,戏法而已。

    不过这变宴席和变酒,算是法教里比较上乘的显法了,正所谓小法不离扇,就是指法扇变化,比如变小钱,变簪子,吞剑,吞丹,包括三仙归洞等一类小戏法。

    而大法不离毡,就是指变水,变酒席,通天索,摘仙桃,纸人走路,纸人挑担等鹅幻之法。因为这些显法都要先做手脚道具,或用彩布毡子遮盖,所以才叫大法不离毡。

    而这类也叫神仙戏术,共有七十二般变化,不过大多已经失传,留传下来的有弄丸(剑仙术,吞剑,吞丹),射覆(隔板猜物),赴汤(下油锅),蹈火(过炭池),吐火,吞刀,变化(易容术)等。

    像刘长风这一手,在外行眼中,确实已与神仙无异了。

    钟七并不会这个显法,不过见这桌上俱是凉菜,酒还尚温,猜测菜是早已备好,毕竟凉菜不怕放置,酒应该是提前藏在炭炉底下。

    刘长风傲然道:“贫道精通神打之术,即能请神附于身,刀枪不入,也能调遣力士阴兵”

    钟七只是晒笑,但也不好落人面子,不停夸赞一番,刘长风递给钟七筷子,便自顾自夹菜饮酒。

    因为怕酒菜有毒,一桌子凉菜,钟七分毫未动,刘长风斟得温酒也不喝,推脱喝不惯醩酒,只饮自家葫芦里的烈酒,刘长风见此,知道钟七想法,也就不在劝酒。

    二人详谈许久,气氛也十分融洽,酒过三巡,刘长风又叙旧言道:“钟道兄,贫道此来,其实是想邀道友入我一气教,咱们共谋大事,只要道兄肯来,一气教茅山顶坛公,便由道兄任之,日后事成,大家共享富贵,岂不美哉…”

    这大梁的法教,只要属于道门一脉的都大同小异,教内都分三大坛场,各行一脉法术,术士坛研究火器,暗器,刺杀。

    茅山坛负责显露法术,吸引愚民,用各种奇异法术,蛊惑百姓入教。

    神打坛是主要的武装力量,弄些烧黄纸,请神上身的把戏,给底层教徒洗脑,说是喝了符水,就能刀枪不入,就是死了也能成为天兵天将云云。

    这些被洗脑的神打教徒,真以为自己喝了师父的符水,刀枪不入虽然未经训练,战斗力极为垃圾,但却悍不畏死,常常敢抗着个粪叉,锄头,镰刀就去跟官军硬刚。

    其实神打坛哪些高层的香主,舵主都是用的自身武艺为底子,才能抵挡棍棒击打,金枪刺喉而无碍。
………………………………

三十二章【神器将易,太一中黄】

    刘长风说罢,放下筷子,满怀期待的看着钟七。

    “刘道友,不是贫道不想加入贵教,只是现在除却荆门还有零散的弥勒教造反之外,朝廷政通人和,四海升平,未见半点乱象,现在就说朝廷覆灭,还是为时过早啊…”钟七沉吟道。

    刘长风道:“大梁朝廷看似国势鼎盛,其实这些都只是是表象罢了,梁代夏而立,据神器(天下九州)已过一百五十余载,从内到外,阶级僵化,从中枢到地方州府,文不知吏,将不知兵。

    吏部行买官卖爵之事,把朝廷官身卖与豪强,现在连大字不识的地主老财都有个员外郎的官衔”

    钟七也摇摇头反驳道:“这些制度,历朝历代都有,于朝廷不过藓芥之癖,也动摇不了朝廷根本”

    “藓芥之癖?呵…呵…这些豪强家中或是有人为官,或是举人,进士之家,仗着家中背景,大肆兼并百姓良田,山林,或以利诱,或强卖强买夺走百姓田产,没有了田地的老百姓,就只能去租豪强的地来种。

    而举人,进士之家又不用交税,导致这些细户,长工,农人就成了隐户,所以天下太平已有百载,朝廷户籍几乎没涨,就是这藓芥之癖所致”

    说道这儿,刘长风黑脸上露出愤愤之色又道:

    “现在这看似鼎盛的朝廷,其实已经烂到了根子里,土地山林都是地主家的了,禁止黎民黔首去打柴烧火,一个冬天,饥寒而死者,更是不知多少…”

    钟七闻言默然,他一路行来,都是与财主,官员打交道,但这些人对百姓的剥削,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仅凭这些就想撼动朝廷,不吝于痴人说梦。

    这些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哪怕受着压迫,剥削,但只要还有一口饭吃,一口水喝,轻易就能被朝廷招抚,根本不会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闹事儿,造反。

    刘长风见钟七默然不语,即不说同意,也没有直接拒绝,略微心喜,不由补充道:

    “这天下犹如一个随时可炸的火药桶,只欠缺一点火星儿,就能使朝廷变得千疮百孔,猝然蹦蹋。

    而这一点儿火星,或是由胡人入关,或是旱涝灾害引起,百姓受得剥削苦难已久,到了反抗的边缘,而咱们要做的,仅仅是添些柴火进去,让这火来得更猛烈些…”

    钟七闻言打断道“百姓始终是百姓,就算拿着刀枪,也还是未经训练的农人,而且散乱不堪用处,也不通军事,只会被官军轻易剿灭。

    要不然就是边打边逃,一路携裹更多的良家,四处劫虐,成为流寇一般”

    刘长风轻笑道“所以说还有咱们这些法教,为这些百姓添火加柴…”

    “仅我一气教信徒便不下数十万,势力横贯关中,山南东西二道,连关外陇右一带也有我教信众,一但举事,立时便有大军数万之众。

    其外还有八卦教,摩尼教,三公教等十余派,各教门早已约好守望相助,互为援手,只待时机一到,先推翻旧朝,解黎民百姓于倒悬,诸教再行争龙之事,角逐天下…”

    看着一脸振奋的刘长风,钟七心下越发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只是又不好明说拒绝,免得刚得罪八卦教,又得罪了一气教。

    于是讪笑道:“既然贵教已有信众数十万,贫道文不能理政,武不能管军,入贵教中,不过徒增一闲人尔…”

    能忽悠信徒的法教中人,没一个是蠢的,刘长风更是人精一般,如何看不出钟七的意思,当下道:“道兄法力高强,能为教众传播信仰,收拢信徒,须知我法教之根本,便是高人异士。

    在信众眼中,仙师坛主犹如神灵,是凝聚人心的定海神针,当然需要道兄这种本事高强的才好”

    钟七闻言颔首点头,依旧默然,但心下还是有些意动的,概因财侣法地,财为修行第一位。

    不论是修炼显法,还是真法都需要大量资财来推动,习练武艺外功,同样需要钱财,十三太保横练功更是个烧金窟。

    而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入了一气教,哪怕当个傀儡桩子,那也贵为顶坛法主,挥挥手就是大把钱财。

    只是跟着邪教去搞事情,风险也同样很大,一但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四处云游去筹钱修炼,又哪里有背靠一方数十万人的势力来得快。

    一时间各种想法跃然于脑中,纷纷杂杂,钟七思量许久,也拿不定主意。

    沉吟许久,钟七才抬头道:“刘道友,这事儿能否给贫道点时间考虑,考虑…”

    刘长笑道:“钟道兄,你要是拿捏不定,或是心存犹疑,哪咱们就定个时间再叙,到时候你再给我一个答复,来与不来,全凭道兄自己,毕竟是干杀头的买卖,贫道也能理解”

    此事说罢,两人便避过不谈,转而聊些法界事情,谈论修行道法,正在这时,乌蓬船顺水而下,以至汉江支流的金溪河口。

    刘长风忽而一拍额头,朝钟七问道“看我这记性,泓继道兄,你此去宁羌,可是为了那大偃沟,韩举人家闹狐鬼,蛇妖之事?”

    见钟七点头,刘长风笑道:“哈哈,你看这事儿给闹得,竟然都传到邻县,还惊动了泓继道兄过来走一趟,那韩泼才真是不当人子,该打,该打…”

    钟七疑惑道“此话怎讲?”

    “这都是那太一中黄教搞的鬼,因为那中黄教在宁羌诸寨传教,收拢信徒供奉,惹恼了韩举人,他自持儒家,不敬鬼神,在大偃沟鼓动细户百姓砸了人家中黄教的庙宇道场。

    中黄教不能干休,就谴术士做法搞鬼,弄得韩举人家蛇灾不断,今天往人家榻上放一窝菜花锦(大王蛇),明天又给他放梁上挂一盘乌稍棍儿(乌稍蛇),后天再弄些金环儿(金环蛇)卡门槛里…”

    刘长风忍俊不禁的又道:“那中黄教早就下了法令,不许过道的法师,仙家(萨满)插手,所以韩举人挂了几个月的榜,四处寻访高人,也无济于事。

    只有不懂法界行档的散人术士,看见那五十两赏银,憨憨的去揭了榜,不知到被中黄教弄死了多少哩”

    钟七疑惑道:“那中黄教是甚跟脚,竟然这般霸道?”

    “中黄教属于东南太一道分支,信奉太一帝君,起于长安府,总坛在华山,势力遍及长安,绥延,陇右诸州,信徒也不下十余万,也算是一方大教,只是于我一气教比,还差得甚远…”刘长风顺便给钟七普及了一番诸教派,道脉,法脉的知识。

    随即朝钟七摇头道:“所以这一番,道兄也不必去管那闲事,一来得罪了中黄教,也是个麻烦事儿。

    而且那韩举人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早年家中穷苦,全靠发妻劳殷勤作,才能支持他屡次赶考。

    后来走了运气,一路闯过乡试,县试,府试。他有了举人官身,就忘恩负义,就抛妻弃子,娶了朝中大员的闺女,回乡后也是无恶不作,兼并良田,压榨细户坏事做绝…”

    钟七听罢,也有些愤然道:“想不到这朝廷举人,儒家之士,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真是空读圣贤之书”

    原先还打算过去看看,依照贾清风之言,与其结交一番,听了刘长风讲了此人事迹,钟七反而鼓掌叫好,给中黄教点个赞。

    “要不是看他还有官身,中黄教早把他区区酸儒文人捏成齑粉了,看在朝廷的面子上,只是放些无毒蛇虫,教训他一番,也叫他知道鬼神的厉害…”

    刘长风摇头晃脑,说罢见外面风雪骤停,一片晴空,便带起斗笠朝钟七问道“既然道兄不打算去宁羌,现在准备往哪方去,只要能有水路便利的,贫道就送道兄一程”
………………………………

三十三章【梁州寒雁 采生折割】

    时至午时,风雪骤停,满山白顺拐,伴着两岸寒鸦枯树,一叶孤舟在乌青幽深的汉江之,缓缓逆水而上。

    刘长风一袭蓑衣斗笠,手挝丈二竹蒿撑舟,钟七把黄皮葫芦栓在桃杖顶上,倚仗负手,也在船头观雪景水色。

    俩人时不时闲聊几句,不觉个把时辰过去,蓬舟逆水推波,约莫有个十余里水路,至梁州府城。

    远远望见一片青砖古墙斑驳,绕是腊月寒冬,码头渡口依旧喧闹繁华,商邬,官船,来往的舟辑不绝。

    看天色阴霾,约莫已是未时四五刻,刘长风一边儿撑蒿,一边儿同钟七道:“钟道兄,已至梁州渡口,看天色不好,恐怕今夜还有风雪,不如在城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走吧”

    望天空云层密密,厚厚阴霾,寒风凛冽,钟七颔首点头道:“确实是风雪之象,那就劳烦道友渡我去梁州城吧”

    刘长风把舟撑到江边儿,与押税官船一道,排成长队靠在渡口,领钟七过兴德门,径入城内。

    梁州是兴元府治所,仅城就住有民近四万户,按一家六口人来算,城中就有二十几万人,放在前世就是一个小县城的人口,而放眼此世已经算是一流大城。

    梁州外含汉江,北通渭水西京(长安,洛阳为首都),南抵荆南沔水,又有一些漕运之利,水源丰富,土地肥沃,人烟稠密,论繁华也是首屈一指。

    走西城兴德门入,一条街道阔有二丈,青砖瓦房排排,牌坊,门楼,店铺,解房,茶馆儿,酒楼无数,人流如潮,喧闹繁华,摩肩接踵。

    这般繁华的古代城市钟七还是头一遭见,不由得东张西望,飞檐斗拱,彩楼石桥,水榭花亭,巧夺天工。

    绕是寒冬腊月,哪些奇异美食,时令花果,琳琅满目,更是目不暇接。

    行人小贩,利来利往,贪嗔痴鄙,嬉笑喧闹依旧,钟七一袭百纳道衣,相处其间,总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这些繁华盛景,让见贯了寒山孤庙,荒山老林的钟七,心下即有些好奇,又有一些茫然孤寂。

    好奇这古代城池,红尘纷杂,茫然这红尘万丈,犹如眼前这条条烟花柳巷,分叉街道一般,即能使钟七向往,也能把钟七转得晕头转向,不辩路径。

    刘长风引着钟七混入人流,径往前走,许是见钟七一脸茫然,便含笑介绍道:“这梁州城阔十余里,开城门八道,城外有良田万顷,临水一方有船坞,渡口十余个,城内有七条花柳巷,一十八座管弦楼,二十六路坊市…”

    钟七听得不住点头,忽而有些疑惑的问道:“刘道友,这管弦楼是个甚地方?”

    “哈哈…管弦楼就是妓院,只是那地方与一般花柳巷不同,是那些酸儒文人,吟诗墨客常去的地方,讲究个只卖曲艺,不卖身,要么就是吟诗作对,以文采诗句博得花魁小娘青睐,所以弄些酸道道,美名其曰:管弦楼”

    刘长风边说边笑,转而面露猥琐的朝钟七道:“钟道兄,难得你来了梁州,也是我一气教传法的坛场,你要是好奇那管弦楼,那咱们就去耍耍,吃喝玩乐,一切开销都由贫道我包了”

    一听是妓院,钟七连忙摇头摆手,朝刘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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