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武圣-第1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385章 毒醋
只听“啵”一声,这黑衣人痛得一声大叫,双手放开绳索,掉下树来,徐兴顺手将他面罩撕下。
这人痛得在地上直滚,一条左臂被灼成黑红之色,瞬间皮开肉绽。徐兴也吓了一跳,突然间明白:“原来这人的左袖内暗藏着毒水皮囊,我那一刀正好将皮囊割破,这也算他是作茧自缚了。
此人正是毒醋门二当家祁连生,他在当年比武推盟会上不服吴广夺魁,同时又觊觎宁隐公家的鱼遗剑,因此近年来一直图谋从王家把剑盗去。他已在宁隐庄附近潜伏观察了半个多月,每个夜晚都伏在墙头,将王家上下每个人的行踪习惯摸了个大概。本计划在昨晚下手,没想被徐兴撞了个正着,一路被追到这来。
徐兴在十四岁时见过祁连生。祁连生那时还差点用毒醋将吴广伤了,因此徐兴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再者昨天追赶时就有些犯疑,这时再次看见毒水,登时便认出这个人来。
这时,祁连生紧咬牙关,从地下爬起。看看自己左臂,只觉焦黑的皮肉发出阵阵恶臭,已然废了。他大叫一声,右手从靴筒里抽出鱼遗剑,向左臂砍去。只听“噗”地一声,剑身深嵌肉中,却被骨头卡住。祁连生啊一声大叫,加劲一切,整只左臂登时落地,鲜血顿时从伤口喷涌而出。他右手如电,赶忙点了左肩两处穴道,又撕下衣襟下摆,勉强将断臂处包扎了,抬头恶狠狠地瞪视着徐兴。
徐兴年轻历浅,已被刚才血淋淋的一幕吓呆了,又见祁连生如此看着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祁连生右手奋力一挥,鱼遗剑如一道闪电直奔呈瑜。徐兴向旁一闪,举剑一格,但听裂帛般“哧”一声响,两柄短剑登时变成四截,跌落在地上。祁连生“嘿”一声冷笑,凄凉无限,说道:“好一把鱼遗宝剑”说罢扭头蹒跚远去。
徐兴也不去追,站在当地,不由地思量:“这便是江湖上人人欲得的鱼遗剑原来如此不堪一击,那祁连生还为此剑失了一臂,当真是可笑。”他俯身拾起两截断剑,仔细看断口,却见都是普通精钢所制,并无希奇之处。心中不禁想:“这鱼遗剑就算并不如传说中厉害,可也绝无有两柄剑形状质地相同之理。是了,或许两柄剑都是仿品,专防偷盗。王老伯曾说这把宝剑中藏有大秦龙脉所在和长生药制法,剑柄剑身可以一分为二,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想到此分别用劲拨了拨两根剑柄,却都是纹丝不动。不禁大笑道:“都是假的王老伯真是聪明,好一招偷天换日之计,哈哈
突然之间,他就觉握过祁连生那柄短剑的右手掌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右手掌心全黑,酸麻难当,紧接着脑袋也是一阵眩晕。跄踉几步,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徐兴渐渐醒来,觉着眼皮沉重异常,勉力睁眼一看,自己竟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床上,像是在一个茅草屋中。他听见左首处“咯咯”一声轻笑,扭头一看,见床边坐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头发杂乱,脸面却是干净秀气。她手里拿着个果子,睁着一双大眼正瞧着自己。
徐兴觉着手掌冰凉,痛楚稍减。低头看时,原来手被浸在一盆凉水之中,盆中的水已变成黑褐色,他想把手抽出去,那小女孩叫道:“别动,在帮你散毒呐。”
徐兴问道:“小妹妹,我这是在哪啊”小孩眨眨大眼,道:“你在我家啊,姐姐出去劈柴,把你救了回来。她说你的手掌染了蝎毒,不可乱动,刚才又出去为你采药去了。”
徐兴心下迷茫,正欲再问,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女孩脸色惊恐,马上站起,对徐兴道:“他们来了,你千万别出声。”说罢上前用草被把徐兴全身蒙住,自己转身躲在门后。
徐兴躲在被子下面,听得屋门“啪”一声被踢开,冲进几个人来。从草被缝隙中偷眼观瞧,见屋进来五人,为首的是个瘦高个的青年,面色菜黄,一身痞气。后面几人也是流里流气,衣冠不整,像是些游手好闲的无赖。
其实这地方叫做花祖乡,地处深山,盛产各种奇花异卉,已属黔中郡管辖范围。为首这人是乡中的一个无赖,叫做二狗剩,整日介无所事事,领着几个小弟偷鸡摸狗。
二狗剩在屋中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床上,嘻嘻淫笑,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草被,正瞧见躺在床上的徐兴。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啊哈,我当是哪里来了个俏闺女,原来是个小白脸。”徐兴听了心中不悦,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如此鲁莽地撞入别人家”
这时,二狗剩手下一人发现了门背后的小女孩,把她揪了出来,提到老大的面前。小女孩被揪的疼了,呜呜哭了起来,吃了一半的果子也掉在地上,沾了一圈泥土。徐兴一见之下,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们干什么快放开她”
二狗剩瞟了他一眼,道:“你他妈是哪根葱,敢向我发号施令”伸手便向徐兴脸上括去。
正在此时,屋门又开,一个穿布衣戴草帽的少女奔了进来。这女子年约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容貌秀美之极。一双大眼如会说话一般,流盼之际摄人心神。徐兴一见之下,不由地心中一动。
二狗剩放下手,转身笑嘻嘻道:“雪雁,你回来啦,我心痛病又犯啦,想让你帮我瞧瞧。”
这个叫雪雁的女子放下手中草药袋,怒道:“你的病来找我干什么我不会看,你们快放开小果果。”二狗剩一挥手,他手下将那小女孩放开,这叫果果的小女孩哭着扑进雪雁怀中。雪雁蹲下身来,亲了亲她哭花的小脸,哄了她几句。
二狗剩的手下道:“这小村子里就你懂些药理,不找你找谁,再说,我们狗剩哥的相思病因你而起,也只有你能医好。”说罢几人一起哄笑。
雪雁一听,秀眉微皱,拉着小果果的手转身便走。二狗剩一使眼色,他一个跟班的抢先一步,挡在了门口堵住去路。
二狗剩上前一步,伸手去拉雪雁的衣袖,雪雁一把将他手甩开,手中多出把挖草药的铁铲,横在胸前,叫道:“你们你们别过来”说着眼圈渐红,显是羞愤难当。二狗剩见她如此,只得退后一步,手腕上已被铁铲划破一道口子。可美人在前,却求而不得,直把他急得如百抓挠心一般。
他一指床上的徐兴,问道:“雪雁,这小白脸是哪里来的,怎么躺在你床上”
雪雁道:“那人是我从山坡上救回来的,他手上中了蝎毒,需要卧床休息,你们可别乱说,快给我出去”
二狗剩冷笑两声,道:“中毒我瞧这小子白皮粉面,不像是个好人,我来给他瞧瞧病。”说着走近床边。
徐兴心道不妙,自己毒未去屏,手脚无力,定要吃这小子的亏。他一眼瞥见床边那盆被自己毒血染污的水,心下已有计较,便道:“你尽管来瞧小爷的伤,治好了大大有赏。要是不会治,可不许乱动手脚。”
二狗剩嘿嘿一笑,心道:“傻小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你甘愿落在我手上,我叫你伤上加伤。”当下更不答话,弯起五根黑泥指甲向徐兴发黑的掌心戳去。徐兴早已提防着他,手掌一翻,已抓住他的手腕,可
五个手指却使不上劲。二狗剩一惊,只感觉手腕酸麻,这才想起对方手上有蝎毒。忙一脚将他踢开,抽回了手。
其实,徐兴掌上的毒大多已融进那盆清水,沾到二狗剩的手腕上的不过是些微毒。只因为二狗剩刚才被雪雁的铁铲划破了手腕,毒质流入伤口,这才如此快地有了反应。
徐兴浑身酸麻,倒在床上。二狗剩的伙伴站在后面,见老大不知被对方如何打退,便一起冲了上来。徐兴紧咬牙关,左脚奋力一挑,床边一大盆“毒醋”倾盆而出,尽数洒在四个无赖身上。这四人手脸等露肉处沾满毒水,只觉全身麻痒难当,只道是毒火攻心,登时慌成一片。四人也不管老大了,转身便逃。
二狗剩见手下跑了,不免胆怯。可瞥见雪雁抢到床头对徐兴嘘长问短,不由地醋意又生,跳起来奔过去拉雪雁的手,欲带她逃走。雪雁见他奔近,慌乱中将铁铲一挥,二狗剩一声惨叫,捂着耳朵夺门而出。
徐兴躺在床上,直喘粗气。雪雁忙从柜中拾出根药草,让他含在口中,说道:“你刚才用力过度,怕毒随着气血上行。含着这根药草可以暂时抑制蝎毒。再支持一会儿,我给你熬药去。”当下拿着采来的药草进了灶台。
此时已是正午,徐兴只感头昏脑胀,时醒时睡,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阅读,
第386章 血迹斑斑
朦胧中见有一双小手拿着湿巾在自己脸上来回擦拭,清凉了不少,便熟睡过去。当他再睁眼时,见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桌上燃起根蜡烛,果果手捧湿巾,正坐在床边望着自己。徐兴想说几句话,可总是气息不畅,发不出声。
这时,雪雁端着一碗汤药从外面进来,放下碗过来,将徐兴扶靠在墙边,说道:“义士,汤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这药治你身上的蝎毒。”
徐兴轻声道:“谢谢你了,雪雁姑娘。”接过药碗,仰脖将药喝了。雪雁将碗接过了,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徐兴道:“我白天听那几个浑人这样叫你。”
雪雁“哦”了一声,想起白天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说道:“幸亏义士将那几个无赖打退了,否则我们不免要受他们他们的气了。”她见徐兴双眼微闭,便细细端详起他的样貌,但见眼前这男子面如冠玉,细眉俊目,嘴角冷俏,猛看竟像个女子。雪雁是个深山乡下女子,从小所见的男人都是些粗俗的莽汉,今日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俊秀的男子,不由心中一乱,轻轻“呀”了一声,手中药碗差点滑落,忙站起身要走。
徐兴没了手扶,晕晕乎乎跌倒在床,以为雪雁对白天的事心存后怕,跟自己说又没回应,所以生气,忙道:“姑娘姑娘不必害怕,倘若这草药有了功效,我的功力到明日就会恢复大半,到时就不用怕那些市井无赖们报复啦。”雪雁停步,轻声应了一声。
小果果问道:“雪雁姐姐,这个新来的姐姐睡在咱们床上,咱们晚上去哪啊”雪雁“扑哧”一声轻笑,道:“这是哥哥。走,咱们去柴房暂睡一晚。”说罢两人缓步出门。
徐兴觉得让两个女子睡在柴房中甚是不妥,想叫回她俩,却喉头干涩,喊不出声。他躺在床上,想到祁连生一定身怀本门解药,可惜让他跑了。又想到原来毒醋门的醋毒是由蝎毒配制,脑海中乱七八糟,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睡梦中,一会儿见祁连生满脸血污,拖着一条断臂向自己索命;一会儿又觉身坠浓雾,二狗剩一帮人将雪雁掳走;一会儿又像回到了小时候,爹爹拉着自己的手逗自己玩耍到了后半夜,药劲发作,徐兴渐感浑身清凉,通体舒泰,才睡得安稳了。
第二天清晨,雪雁和果果早早就来探视徐兴。徐兴已精神了许多,只是腹中饥饿,头脑有些发昏。雪雁架起柴煮了一锅面,三人吃了。徐兴问道:“雪雁姑娘,你的药真是奇效无比,现下我已好了许多,你很懂医理么”
雪雁道:“嗯,我婶婶生前是这里有名的郎中,她教了我些医术。加之这山沟里地势阴寒,多有些蝎子蜈蚣,因此我们善于治这些虫毒。”
徐兴道:“雪雁姑娘”女孩道:“你叫我雪雁就行啦。你叫什么呀,怎么会来到这里”
徐兴将自己的姓名和追贼的经过说了,雪雁听得怔怔出神,过了半晌,道:“那这个贼人却是自讨苦吃了,也不知道他有解药没有”
徐兴道:“多半会有。”又问:“雪雁,你们家只有你们姐妹俩了么”
雪雁神色黯然,道:“我是十四岁时逃难到这里的,我父母都叫官兵杀死了。这里的宋婶婶见我可怜,便将我收留了。”
徐兴听她诉说身世,想起了死去的爹爹,不禁泪水盈眶。雪雁一抿嘴,道:“你这人倒是爱哭,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我也不那么难过了。”
徐兴道:“我爹爹前两日也去世了。”雪雁“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你也别伤心了”
一旁的果果忽然道:“哥哥,我娘去年也死了”
雪雁向徐兴道:“果果的娘就是收留我的宋婶婶。婶婶去年为尝一种新发现的草药药性,不幸被毒死了。”
徐兴爱怜地抚了抚果果的头发,雪雁道:“果果那时也每天哭着喊着要妈妈,我带着她每天到处爬山采药,她才渐渐淡忘了。”
果果大声道:“雪雁姐姐,我那时没哭”她一撅嘴,又向徐兴道:“大哥哥,你争夺的那把鱼遗剑,是很好玩的东西么”
徐兴不答她话,笑道:“你娘姓宋,我叫你宋果果吧。你几岁啦”
果果伸出九根手指头,道:“我今年八岁啦。”徐兴和雪雁不禁相视莞尔。
果果扯了扯徐兴的衣袖,又道:“大哥哥,雪雁姐说今年山中石榴花再开,我就九岁啦,你陪我去看看吧。”雪雁也笑道:“这几天阳光很暖,你出去走走也有助于身子康复,我顺便也采些药去。”徐兴听了欣然应允。
三人出得屋来,往山道里走去。但见四周云雾弥漫,突石怪岩若隐若现,奇花异卉遍地。远处猿声啼鸣,空谷回响,真如仙境一般。徐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神清气爽,精力又恢复了一些。
雪雁道:“咱们现在攀爬这山名叫花女山,据老人们说,天上曾有仙女来此采花哩。”
徐兴笑道:“这不,今天仙女又回到这里采药么”雪雁一怔,随即明白了他再说自己,不由脸上一红,快步向前走去。徐兴一伸舌头,暗悔自己轻佻失言。
三人蹬到山腰,阳光已穿破迷雾,普照大地。雪雁在各处寻觅了一会儿,采了一些专治蝎毒的克蝎草,准备再给徐兴巩固些时日。
徐兴见另一个筐中有几颗红中泛青,形状如鸡冠似的药草,便问:“这是什么草药啊”
雪雁道:“这便是毒死宋婶婶的那种草药。它的毒理至今不明,我得采回去几颗琢磨琢磨。”说着俯身将果果抱起,说道:“果果,你娘便是被这种药草毒死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果果小脸通红,向着云雾缭绕的山谷大声喊道:“妈妈我想你,妈妈你去哪里了呀”山谷中霎时回声阵阵,“妈妈我想你想你去哪。”雪雁想起宋婶婶收留之恩,一时间泪如雨下,伤怀无限,喃喃道:“这种药草叫亲爱的人阴阳两隔,不能再见,就叫它思念草吧。”徐兴听了,想起去世的爹爹,心下黯然。
三人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见远处迎面跑来四个人,近了一看,正是昨日欺负雪雁的几个地痞。
徐兴冷笑一声,拉开架势,站到二女之前。谁知来的四人竟齐刷刷跪倒,当先那人哭道:“雪雁救命呀,我们再也不敢啦。”
徐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面前这四人脸上、手背等露肉处都一道道指痕,血迹斑斑。微一思索,想起他们昨日被蝎毒水泼中,身上定是奇痒难耐,伤痕是自己抓的。
雪雁一拉徐兴,道:“别靠近。”随即从背后筐里掏出根克蝎草扔到地上,说道:“你们四个从山上采些这样的草药,然后到我家来。”带头那人千恩万谢,捡起药草,领着余人火急火燎地向山上跑了。
果果见这四人抓耳挠腮的猴急样,咯咯笑得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