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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看两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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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鹤重新摇骰,放下后说道:“我们玩儿几把?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胜负?”
  江敬舟:“一局,我压大。”
  三局变一局,这赌注又这般大,猜测的三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我在我爹的军营里也经常玩儿,多少也算半个行家。”安启明琢磨一阵,道:“我压小。”
  两人都下了,剩下个从没玩过的贺方戟犹豫不决。
  吕鹤提醒道:“猜大小可不能这么犹犹豫豫的,要是在慢些可就算你输了。”
  贺方戟左右看着两人,一个是玩惯了的市井混混,另一个扬言是半个行家。他摇摆不定心急如焚,卷起袖子一拍桌面道:“我压小!”
  骰盅拿开,吕鹤哈哈笑道:“一一三,小!”他颠着骰子,冲江敬舟道:“兄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得是里面的那条。”
  其余两人松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幸灾乐祸,“江兄,多保重。”
  贺方戟好心提醒道:“我大哥房里可全是机关,我劝你别从窗户或是屋顶走,要不然真可能断手断脚。”
  江敬舟满脸嫌弃,脱了外袍扔桌上,“去就去,愿赌服输。”
  他卷起袖子绑好长发,玩闹的三人跟在他身后距五米开外猫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他随手捡了几颗石子儿在手里颠了颠,按贺方戟的指示到了书房隔院的楼阁。
  亥时未过,贺亭衍住着的二层楼阁上还亮着烛火。也不知是不是对他自己的机关太有信心,大晚上的连个看守的铁骑也没有。
  碍于先前书房里的金丝绞线,他甩手丢了颗石子儿往二楼的窗户砸去。只是那石子儿还未碰着窗户,转眼间便被从屋檐下打出的飞羽给穿透成了两半。
  江敬舟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开,随后又相继丢了五六颗。飞羽打落石子的声音终是扰到了贺亭衍,不一会儿便听到轮椅滚动来到窗边。
  窗户被打开,贺亭衍穿着白色内衫阴沉沉地看着他。手里绕着金丝线,好似下一刻便会向他开战。
  这人的面色看起来比白天要苍白许多,可那唇瓣却透着层不正常的红,就像发了高热一样。
  许是刚从睡榻上下来,衣衫也没来得及整理,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看到层细密的汗。
  江敬舟平日里就没个正经,当即取笑道:“贺亭衍,怎么满头大汗的,你是大晚上寂寞一个人亵渎吗?要是不行就直说,我带你去青楼教教你。”
  话音刚落,便见那贺亭衍手里的金丝线冷冽地向他飞射而来。他几个踏步翻身避开,脚踏一层楼宇的铁甲柱子快速冲向二楼。
  人没出来前,这房子就是个无人可近的武器。可只要人出来了,必定会把部分机关给关了。
  手抓着房梁身手利落,江敬舟满脸兴奋地跳上二楼开着的窗户,冲退后的贺亭衍说道:“我就脱你条裤子,用完我就还你。”
  贺亭衍拨动着机关,七八条金丝线从屋子里的房梁上落下,纵横交错的打向窗户上蹲着的人。
  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滚进屋内,却不想还未靠近贺亭衍,左手手腕便被金线捆缚了。
  他一改先前在书房时那样左右躲避,而是径直地向贺亭衍的方向跑。左手拽紧轮椅扶手,右手拉拽贺亭衍的裤子。
  却不想胳膊肘钝痛,贺亭衍拉着金丝绞线,单手将他的双腕捉住而后高举。看起来病恹恹的一个人,近身打斗时力气竟不是一般的小。
  江敬舟一时没睁开,还没来得及抬腿踢拽便被贺亭衍一掌打在了腹部,生生向后退了好几个大步。
  屋子里全是机关,但有一个地方肯定没有。他反手拽紧了绑着手腕的金丝绞线,毫不避讳地翻上了贺亭衍的床。
  从外头进来鞋袜齐全,又不怕脏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刚踩上贺亭衍的被褥便听这人厉声道:“给我下来!”
  “我不。”
  为防止贺亭衍力气大把他从床上拉下去,他赶忙抱住铁甲制成的床架,没羞没躁道:“除非你把裤子给我,要不然今晚我就睡你这儿。”

第6章 带坏同僚(二)

  因为气愤,身体又刚退了高热,贺亭衍苍白的面颊看起来极为可怜。
  他收了捆缚江敬舟手腕的金丝绞线,转而将金线当利器,狂风暴雨般打向床上的人。奈何这浑小子找着了死角,在他床上翻滚躲避自如得很。
  金丝绞线头部的飞镖把被褥打出了十几道破口,丝绵断裂愣是起了不少棉絮。
  江敬舟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道:“要不然你给我衣柜里的也成,毕竟你穿过得我也不好意思碰不是。”
  “滚!”良好的修养在这混小子面前根本不顶用,贺亭衍紧拽着扶手指节发白,“滚出去!”
  江敬舟乐了,一边躲着金丝绞线一边说道:“好你个贺亭衍,罔你白日里还让我抄《礼则》文书,你自己就做不到那书上写的。”
  虽然书上写了什么他半个字也不知道,但既为《礼则》,有关言谈等自然是会写到的。
  贺亭衍没在跟他继续讨嘴上便宜,抬手拨动了衣柜上的机关。好好的铁甲床面忽然从中间向两边分开,连人带被直接从二楼的床榻摔到了一层。
  江敬舟从破碎的被褥里直起身,扶着腰冲楼上大声道:“贺亭衍,你真要杀人灭口啊!”
  铁器碰撞的声响接连响起,回应他的竟是十几道从一层墙壁内打出的金丝绞线。
  手里没武器便只能干折腾,他翻滚着躲进一层的死角。解着自己的裤头喃喃道:“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
  他甩了甩被金丝绞线勒出红痕的左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反正他都进来,外头的三人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裤子是不是贺亭衍的谁会知道。
  他脱了自己的内里白裤,而后利索地穿好弟子服,避开重重机关又重新折回二楼。
  他原是想从一层的正门走的,奈何这屋子里全是铁甲硬片,门锁还层层叠叠倒不如二层的窗户方便。
  贺亭衍已然在楼梯口等他,他也不上那个当,抓着扶手栏杆翻身从贺亭衍的头顶越过。
  从窗户上跳下去前还不忘回首道:“我要把你的恶行全都告诉我爹,让他亲自来把婚事退了。”
  躲在院墙外的三人半天不敢吭声,毕竟那贺亭衍的屋子里机关响动还伴随着争吵。
  本以为江敬舟这回是出不来了,没想到竟又从窗户里跳了出来,而且手上还当真拿了条内里穿的裤子。
  吕鹤笑道:“你真拿出来了?贺亭衍没杀了你?”
  没人瞧见自然能吹牛皮,江敬舟扬着手里的裤子说道:“我不仅拿了,而且还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不信你们碰碰,还热乎着呢。”
  三人顿时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贺方戟站在两人身后小声道:“你们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我爹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江敬舟把裤子随手一丢,拍着贺方戟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贺亭衍这会儿都快气死了,哪有心思来管我们。”
  安启明看了眼贺亭衍所住的楼阁,开着的门窗已然关闭,摩拳擦掌道:“怎么说,还去不去青楼?”
  “去,干嘛不去。”江敬舟看了圈漆黑的侯府,“就是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铁骑护卫队,翻墙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贺方戟连忙出谋划策道:“有个地方没人管,后院下人们的茅房。”
  江敬舟:“……”
  吕鹤:“……”
  安启明:“……”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确实就那一个地方没人管。”贺方戟带头领路,边走边说道:“我前两年还翻过一次。不过墙有点儿高,那回翻墙把腿给扭了,我爹知道后罚我跪了三天祠堂。”
  三人相继来到所谓的下人茅房,江敬舟捏着鼻子一个翻身就上墙了。安启明身手不差紧跟其后,两人站在墙上给底下的人放麻绳。
  吕鹤平日经常跟江敬舟瞎闹,翻墙也不是头一回,接过绳子后三两下便上去了。
  就是那贺方戟有些困难,麻绳绑着腰腹,三个少年合力才把人拉上去。院落外相连的是条无人小巷,平日里多是用来堆积杂物。
  巷子外的街道也安静得很,漆黑一片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而相隔两条街后的烟花柳巷就大不一样了,日夜颠倒的生意,到了夜里那简直就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贺方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大晚上出门,又是新奇兴奋又是愧疚害怕,但到底还是好奇心战胜了雅正规矩。
  吕鹤熟门熟路地给三人带路,虽说青楼是他家开的,但他娘给他立了规矩,进出都不得从正门。生怕那些客人眼熟了他的脸,影响他将来的仕途。
  他摸着钥匙去开后门,而后冲几人小声道:“咱们就开开眼见,不能光明正大地玩儿。我娘素日里不让我接触楼里的人,要是发现了铁定会打断我的腿。”
  江敬舟满脸的无所谓,“那简单,咱们躲衣柜不就完了。”
  四人相视一笑,从后院高墙上偷鸡摸狗的翻身上了花楼三层的屋檐。少年们站成一排后背贴着墙面,走到一间亮着灯火有声音的窗户时,立马蹲下身躲藏。
  屋子里的客人正在跟妓子喝酒玩闹,窗外的四人只能听着却看不着。
  吕鹤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很是不地道得往薄纱窗户上烫了洞。
  江敬舟笑骂道:“你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经常上来偷看?”
  吕鹤:“别胡说,我要看还需要偷摸着来?”
  其余三人显然不信。听屋子里男女嬉闹的声音比先前更胜,顿时推搡着扒窗沿抢看那块破洞。
  吕鹤蹲的位置不怎么好,被三两下挤兑后,手里的火折子没拿稳,脱手而出从三层屋檐掉到了楼底下的灌木丛中。
  “完了完了,火折子下去了!”
  他往下看了看,见没起火便想着许是被碰灭了。随后钻到三人围聚的窗下,推搡道:“快让我看看,到哪步了?”
  安启明第一个偷看,描述道:“男的被蒙了眼睛,一个人抓五个,抓着了就亲一口。”
  江敬舟被他按在下边儿,忙起身把人推开,“让我瞧瞧,我还没见过这么玩儿的。”
  屋子里灯火通明,透过被烧开的破洞传来一阵浓郁的酒味儿。
  男子被巾帕蒙了眼,几个妓子衣衫不整地在屋子里四处躲避。男子左手拿着酒壶,右手伸直了到处乱抓。
  脸面通红,纸醉金迷。
  他刚看到男子笑着抱住一名妓子要喂酒水,还没到要亲的那一步便被拉开了。
  贺方戟挤不过他们三个,只能搭着几人的肩膀站在最后看那窗户上映着的身影。可即便如此,也仍旧让他看得脸红心跳,春心萌动。
  他压低着声音道:“我大哥平日里最讨厌这些了,他要是知道我跑来青楼偷看,铁定得打死我。”
  江敬舟笑道:“是个正常男的哪有不好奇这些的。说不定贺亭衍就是私下里一个人偷偷看,平时在你们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贺方戟忙摆手道:“真没有,我大哥的书房里就没这种书,连张图都没有。”
  江敬舟不禁有些鄙夷,“那他还想跟我姐成亲?也不怕……”
  话说一半,贺方戟忽然打断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股焦味?”
  江敬舟闻了一阵,赶忙趴在屋檐上往下看。只见几人下方的灌木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簇火,势头不大却在不停地往边上蔓延。
  正看得起劲得吕鹤闻声过来,看了一眼后急道:“刚才的火折子!完了完了,真要烧起来我就死定了!”
  江敬舟安抚道:“还好火势不大。兄弟们,掏家伙灭火!”
  说罢,他率先站起身开始解裤头。其余三个浑小子连忙跟着照做,四人一排站在屋檐边上往底下浇水,转眼就把那还未起的火头给灭了。
  只可惜这么站着太容易暴露,刚解决完,便听先前偷看的屋子里有人冲他们厉声喊道:“谁在外面!”
  吕鹤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快快,赶紧躲起来!”
  左右看着没地儿躲,见隔壁屋子的窗户开着又没灯,当即纵身翻了进去。
  剩下几人紧跟其后,贺方戟是最后一个,因为没什么功夫就只能徒手攀爬。上去时蹬着墙面还不小心滑了一下,好在手攀附得紧没滚下去。
  黑灯瞎火的妓子房间,明明外头热闹得很,可几人却莫名地觉得一阵阴森。
  安启明帮着关上窗户,而后皱眉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血腥气?”
  吕鹤抬手挥了挥,摸到屋子里的梳妆台找火折子,皱眉应道:“何止是血腥气,还有股让人作呕的臭味儿。”
  他拿了火折子把屋子里的蜡烛点亮。
  不同于先前偷看的那屋,这间屋子显然在装饰上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仅仅只是间放满女子用具的闺房。
  屋子变得亮堂,贺方戟看着自己的鞋面忽然厌恶道:“我鞋子上怎么有血啊?”
  他往干净的地面上蹭了蹭,恨不得找双新的把鞋子给换了。
  安启明闻着这屋子里的味儿觉得不对,跟父亲上过沙场的他顿时把目光聚集到了血腥味最重的床上。
  红床暖帐的被褥鼓囊着,一看就知道里头躺了个人。这要是个活的,想必在他们进来时就早该有动静了。
  江敬舟胆子不小,看着不对劲便大步上前徒手撩开床帐。红帐被褥下,竟当真死了个人!
  死者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衫凌乱一副刚刚春风快活过的模样。只是脸上满是惊恐,双目圆瞪四肢僵硬,敞开衣衫的胸口处赫然空着块血迹干涸的窟窿。
  而那原本该在身体里的心,却是不翼而飞了。
  柏穗城中有妖案,传言那恶妖专吃人心,出事的已经不下六起。而面前的这具,算起来已是今年的第三起。
  安启明是个在沙场上动过真刀实枪的,见着尸体后并未觉得慌乱。他站在江敬舟的身侧,看着男子的尸体皱眉道:“这不是前两年因为人命官司还闹上公堂的盛秀才?”
  江敬舟:“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这秀才当初闹上公堂时,断案的县令正好来我家做客。见府衙里没人,愣是找人寻路来了我家的将军府。”
  “草草一眼你都能记到现今?”
  “这算什么,千字文我都能看一遍记住。正所谓……”
  “打住!你要是这会儿背书我能立马睡给你看。”
  江敬舟将整条被褥全数掀开,忽然在死者的枕头边上看到张红色的人形剪纸。而那纸人的模样,像极了正要出嫁的新娘,
  被尸体吓得退避三舍的贺方戟躲在桌子后边儿,看到那红色纸人不禁颤声道:“该不会是纸婚奇案吧?”
  他阻拦道:“你们千万别动那尸体,得去叫我大哥来。要是把这现场破坏了,凶手就找不着了。”
  江敬舟依言没在触碰,叫道:“吕鹤,你过来看看这个……吕鹤?”
  回首时,只见这屋子的房门大敞,吕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就听那嚎亮的嗓音在花楼里从上往下大喊,“娘!出事了!”

第7章 纸婚案(一)

  “白日里不学好,晚上还去逛窑子,你们可真是长本事了!”
  陶先生拿着戒尺在四个蹲马步举水盆的少年面前来回踱步,这可真是他教学生涯中最为可耻的一道污点。
  好好的文人学子世家子弟,竟是学着那些浪子去青楼。还翻墙爬屋顶偷看,闹出了人命案子!
  青天白日,烈阳高照。侯府书院的学堂外,几个世家子弟围成一团看着陶先生教训闯祸学子。
  为首的杜少卿双手环胸,笑道:“这下好了,世子是个妖的传闻总算是不攻自破。”
  站在身后的几位学子跟着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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