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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看两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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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的几位少年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不爱读就别打扰我们。”
  陶先生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不知江学子认为如何才不算无聊?”
  江敬舟满脑子都是玩儿,哪里知道什么课业趣事,当即道:“我就是好奇想看世子手里的书,那蛐蛐纯属就是个意外。”
  他站直了脊背,“凭什么我们看的都是之乎者也,世子就能看那鬼怪故事。”
  隔桌的贺亭衍合上书本,冷着张脸纠正道:“是纸婚奇案。”

第4章 残废有两把刷子!

  贺亭衍的二弟终是憋不住了,不过说话时倒也还算客气。他道:“大哥忙得很,若不是因为你来,他本不需在这学堂里看案。”
  “看案?”
  江敬舟这会儿的好奇心是真被吊起来了,只不过那书本上的字看不太懂,一半一半的也念不全写了些什么。
  陶先生教书数年,头一回碰上像江敬舟这样的学生。义正言辞道:“欺负同僚不懂礼数,这罚还是要有的。”
  他看了眼贺亭衍,说道:“既然江学子对亭衍所看的案子如此在意,不如这般。三日后的午时,写一则有关纸婚奇案的解决之法交予我。”
  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连认字都难,还想写出对于案情的解决之法。陶先生此举不是惩罚,这是明晃晃的要把烫手山芋丢回给贺亭衍。
  果然,话音刚落便听贺亭衍推拒道:“不可,此案非儿戏,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如何能写出解决之法。”
  “谁心智不全!别说得我跟个傻子似的。”
  江敬舟向来是个喜欢跟规矩反着来的人,何况正愁没机会靠近贺亭衍,于是道:“我同意!一个破案子还能难得倒我?”
  陶先生又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该如何?”
  江敬舟心道这惩罚大不了就是不来读书,只要三日内能欺负地贺亭衍交出退婚书帖,这纸婚奇案写不写都无所谓。
  他笑道:“随你处置。”
  “好!”陶先生忽然有些欣赏起这浑小子的脾性,说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来,那么往后所学所规束都得听亭衍安排。不可逾矩,不可反悔。”
  江敬舟豪爽道:“就这么定了。”
  不过是个残废病秧子,他要玩儿要闹又能奈他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还能把他吊起来打不成。纵观如今的柏穗城,除了他爹外谁人能打得过他。
  陶先生琢磨着,生怕这浑小子同意了亭衍不愿管。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这要是写得不好或是亭衍帮写,两人同罚。”
  贺亭衍冷眼看向江敬舟,他心知肚明陶先生是什么意思。放这么个人在学堂里,教书的教不好,学文的学不全,这是变着法儿的要让他把人带走。
  他干脆收起案子,掰动扶手上的机关将轮椅转了个面儿,语气平淡道:“跟我去书房。”
  两人独处,江敬舟简直求之不得,跟吕鹤知会一声后便赶忙跟上。
  贺亭衍转着轮椅走在前头,行动上自然是没他的脚程快,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前帮忙。
  几个大步走到跟前,手里颠着两石子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姐写拒婚书帖?”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又说道:“你说你一个坐轮椅的,既不能站又不能洞房,娶了我姐也是浪费。总不至于真像外头说得那样,指望冲个喜就能把病症给冲好吧?那都是在胡说八道。”
  他毫不避讳地说道:“万一洞个房把命给洞没了,我姐还得背上克夫的罪名,这将来就算改嫁也没人敢要啊。”
  “江敬舟!”
  贺亭衍忍无可忍的出声制止,扶着轮椅手柄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他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在他面前把这些羞燥话说的这般无所谓,尤其这人还是个比他小的少年。
  无知无学识,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就连品性道德都宛如烟花柳巷里出来的愚夫。
  江敬舟觉得有趣,明明已经气急败坏却还故作雅态,这世家子弟怎么就这般喜欢守着规矩。
  “干什么,生气啊?生气就对了。只要你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不欺负你。”
  贺亭衍的眉眼阴沉,拨动着轮椅机关往右侧院落的书房驱使,其间不论江敬舟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
  院落的四周站着守卫的铁骑,书房的门没等他到跟前便早早地打开了。不同于侯府其他地方,贺亭衍所住的院落皆是没有门槛阶梯的平地。
  木质轮子压着雕花地面进了书房,等江敬舟跟着进来后,侧头冲守卫的铁骑低沉道:“关门,不必伺候。”
  他摸索着扶手机关下藏着的金丝线蓄势待发。
  江敬舟新奇地看着贺亭衍的书房,从进门开始到桌案书柜,所有的家具以及物件皆是用铁甲制成。
  一些大型的重物甚至还配有凹凸不平可转动的铁轮,就连那本该用瓦硕堆砌的屋顶也皆是些可用机关控制开合的铁片。
  而这些铁甲机关之间环环相扣的连着数不清的金丝线,只要随便动一样其他的也会跟着运作。
  他摸着铁面桌案,上面正放着副制作一半的人形机甲,边上还拟了几十张有关机甲零件的草图。涂涂改改,潦草繁乱,应该是失败了不下几十回。
  铁甲机关术,这手艺他只听父亲偶尔提起过一两次,亲眼所见倒还是头一回。
  房门被关上,他好奇地伸手去碰那人形机甲。然而手指还未触及,一条金丝线带着劲风忽然将他的手腕紧缚控制。
  丝线的头部绑着把形似飞镖的利刃,没什么防备的他被这丝线拉得愣是向后退了几步。力道之大,险些让他丢脸地摔地上。
  转身看去,只见贺亭衍左手拽着丝线右手拨动书房里的机关。听着铁轮碰撞转动的声响,沉声道:“纸婚案不必你想,先把《礼则》文书抄写十遍。”
  江敬舟拽了拽手腕上的金丝线,竟是没能撼动半分。怪不得让铁骑全都退下,这人居然要偷摸着跟他动武!
  他顿时来了兴致,相比较斗嘴皮他其实更愿意直接动手。
  当即右手撑着铁面桌案纵身翻到另一侧,半蹲着站在铁甲制成的太师椅上,绷直了两人之间的金丝线,说道:“抄什么文书,陶先生可没让我抄书。”
  说话间,也不知贺亭衍拨动了哪里的机关,那太师椅的两边扶手忽然开了几块小口,五六条金丝线从小口中飞蹿而出,将他的腰腹腿脚捆作一团。
  头一回触碰机关术的他显然没什么好的应对策略,毕竟在他的脑子里除了拳头功夫还是拳头功夫。
  他的半边身体被丝线捆的动弹不得,整个人以蹲下佝偻的姿态被固定在了太师椅上。手腕让贺亭衍操控着,就剩条右胳膊跟头还能活动。
  偷袭,还用机关术,实属阴招!
  他没好气道:“别整这些没用的,想打架就正大光明地打,我江敬舟奉陪到底!”
  贺亭衍冷着面儿没什么表情,转着轮椅到书柜前拿了本《礼则》文书,相隔两米的距离准确无误地丢到了江敬舟的面前。
  说道:“抄不完,不准吃饭。”
  他把手里的金丝线绑在了书柜下的门把上,驱使着轮椅到窗下亮堂的地方停下,重新翻开放在椅背后的纸婚奇案便不再说话。
  贺亭衍右手撑着面前桌案试图用武力挣脱,却发现那捆缚身体的金丝线越动便缚得越紧。
  气急败坏道:“你把这些破线松开,我们打过!”
  阳光沐浴下的贺亭衍隐隐泛着圈光,过于白皙的皮肤在光线下透着血脉的红。修长的手指翻了页书,那安静的姿态显然没打算理他。
  他侧过头去咬缠绕手腕地线,只是这金丝线牢固无比,恐怕把牙绷断了也未必能弄开。
  实在是大意了,这病秧子残废竟还留着这一手,怪不得要到书房来。
  他仰头大喊道:“来人啊!贺亭衍要杀人了!”
  “不会有人来的。”
  贺亭衍额前微卷的碎发在低头时挡住了眉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碰,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
  “若是抄不完,即便你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胡说!我要是不回去,我爹肯定会来找我的!”
  贺亭衍翻著书页,淡漠道:“求学期间住侯府,这是规矩。”
  江敬舟咬牙切齿,他爹一心让他来侯府读书,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跟他讲,鬼知道求学还有这种规矩!
  贺亭衍再次“善意”提醒道:“越挣扎,那金线便缚得越紧,不想身体被勒断的话还是不要动得好。”
  “贺亭衍!”
  同样是气急败坏喊名字,先前是别人喊他,这会儿却是他喊别人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吃瘪来得快。
  他长这么大,在这柏穗城里头一回遇上让他气急跳脚对付不了的。身上的金线还真就如贺亭衍说得那般,眼下因为挣扎得厉害都快有些喘不上气了。
  右手握拳,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拿桌案上的纸笔。这人无非就是借着机关来对付他,等他写完挣脱了,非把贺亭衍脱光了吊房梁上去!
  《礼则》文书的内容并不多,短短三十张就是一整本。可对他这个不怎么识字的人而言,三十张书页宛如天书。
  抄十遍,这不得抄到深更半夜都吃不上饭了?
  笔尖沾了墨水,不认得字便只能依葫芦画瓢。就是这笔杆总也不听话,好好的小楷愣是被写成了鬼画符。
  他蜷缩着身体在太师椅上难受得很,没好气道:“我被这么绑着写不好字。”
  贺亭衍合上书本,右手拨动机关,让捆缚江敬舟的金线稍稍松了些。但这也仅让金线感觉不那么勒人罢了,书不抄完蜷缩的姿势便改不了。
  随后他又驱动着轮椅到门边的水滴铁桶旁,打开机关计算时辰,拿上书本便推门出去了。
  “贺亭衍!你去哪儿?我要是饿死了,做鬼也饶不了你!想娶我姐,下辈子吧!!”

第5章 带坏同僚(一)

  江敬舟烦躁地把《礼则》文书抄了两遍,碍于不识字,除了这些字的模样外也不知道究竟写了些什么。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件事,贺亭衍出去前弄得那个算时辰的水桶,每过一段时间他身上的金丝绞线便会跟着松懈一点。
  他想,也许就是为了计算他十篇抄完的大致时间来为他松绑。他转着手里的笔,墨渍甩得满桌子都是。
  当即便将这该死的笔给扔了出去,而后装模作样的对门外喊道:“贺亭衍,我笔掉了拿不到。”
  “没笔怎么写啊?纸也用完了……”
  等了一阵发现外头没人,他立马靠着椅背百无聊赖的数起了房顶上的金线。他调整了个还算舒坦的姿势,没多久便去会周公了。
  屋子里的铁片金线每隔半个时辰动一次,江敬舟长时间蜷曲着身体睡得腿脚发麻。
  外头天色昏暗,他迷蒙着眼看了眼滴水桶,不知不觉间竟是已经到了戌时。身上捆缚的金线已全数收回太师椅的机关里,趁着贺亭衍没来,他利落地翻身出去直奔书院。
  此时的学堂早已结束课业,毕竟侯府里连吃晚饭的时辰都已经过了。
  他琢磨着吕鹤不会不讲义气的管自己先走,侯府这么大也不敢乱跑,十有八九就是窝在那儿等他。
  学堂的大门紧闭,他匆匆上前,还没开门便听到从屋子里传出的笑闹声。
  都这个时辰了按理学生早该走了,即便是住在侯府也该回房温习,怎么还欢声笑语?
  他横扫着直接踹开了门,里头的少年们立马神色慌张的站立桌前,手放身后脊背僵直,活像是干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
  拢共就三个人,吕鹤为首。因为慌张害怕,被刻意藏在身后的骰子咕噜着掉在了脚边。
  三人一看来的是江敬舟,立马松了口气埋怨道:“来就来了踢什么门,我还以为是陶先生。”
  吕鹤摆手道:“赶紧关门,我正教在兴头上呢!”
  从左往右一字排开,除了吕鹤外还有将军府的安启明,最让人意外的是侯府的三少贺方戟居然也在。
  白天学堂里一副文人学子模样,到了夜里居然跟他们一样偷摸着玩闹!这可把江敬舟给乐坏了。
  他赶忙把门关上,问道:“你们赌什么?来钱的吗?”
  吕鹤纵身跳到桌上盘腿坐下,晃着手里的骰盅说道:“来钱有什么意思,我们这儿站着的几个谁还缺钱。”
  “吕兄,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半日没见地安启明已然跟吕鹤混成了兄弟,搬过学子椅两腿横跨倒坐着说道:“玩儿骰子求得就是个输赢缺失,有没有钱是一回事,要的就是个刺激。”
  一旁明显长着张乖孩子脸的贺方戟劝阻道:“快别说了,你要是玩钱我可就不奉陪了,赌个衣服裤子的倒还行。”
  江敬舟搓了搓手纵身坐到先生教书的桌案上,问道:“你们今晚都住侯府?”
  贺方戟奇道:“哪儿是今晚啊,陶先生离开前我们都得住这儿。要不然进进出出的,我两妹妹的名声都得坏了。”
  江敬舟腿架桌上,胳膊肘杵着膝盖,说道:“你们侯府破规矩真多。要不然这样,既然想玩儿个刺激那就干脆刺激点。”
  吕鹤回首看他,“你想怎么玩儿?输了就脱光衣服绕侯府跑三圈?”
  贺方戟跟着傻乐,“这要是碰上我大哥不得三天都没衣服穿?”
  江敬舟拿起先生桌上的笔杆,敲了两下道:“我们几个玩儿多没意思。这样,要是输了的人就去把贺亭衍的裤子偷了。”他笑得奸诈,“得是穿里面的那条。”
  贺方戟连连摆手,“别别别,偷我大哥的裤子,怕是腿脚都得被卸了重组。”
  “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半天不出声的安启明显得有点儿兴奋,他一个武将世家出生,虽书读得不错,可碍于一身功夫没地儿使实在憋屈。
  他举手道:“少数服从多数,我同意。”
  吕鹤成天跟江敬舟混一块儿自然也乐意,立马道:“我也同意。”
  他怕贺方戟胆小不敢玩儿,甚至还诱惑道:“要是输的那个真能把裤子偷出来,我就带你们去青楼长长见识,吃喝我包了。”
  四个半大的少年顿时心痒难耐,春心萌动的年纪,对男女之事本就处于好奇心最胜的时候。
  直接去青楼里看,那可绝对比春宫图有意思多了。
  贺方戟犹豫片刻,碍于诱惑便点头道:“行,那我们先说好,万一输了不一定得是偷,我换个法子要总行吧?”
  江敬舟就怕没人玩,立马跳下桌案走到几人身侧,“没问题,赶紧开局。”
  吕鹤拿过骰盅划过桌面,熟练地来回颠簸摇着骰子,听声音快差不多时快速地按在桌面上,问道:“大还是小?”
  贺方戟顿了顿,忽然问道:“为什么是吕鹤摇骰子?他摇的话万一耍赖怎么办?”
  吕鹤手指敲击着骰盅,“我都请客了,不至于让我牺牲这么大吧?”
  江敬舟双手环胸,提醒道:“你们最好别让他猜,这人玩骰子从来就没输过。我都玩不过他,何况是你们。
  要是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摇什么他都听得出来,比狗耳朵都灵。”
  安启明还真就不信了,拿过吕鹤手里的骰盅随手摇了摇,问道:“你说说,现在里面的是什么数。”
  吕鹤盘腿坐在桌上两手搭膝盖,想都未想,脱口而出道:“二二三,小。”
  筛盅揭开,骰面上还真就是二二三。得了,这人即便玩了也是赢,这么看来能比得也就剩三人。
  江敬舟对于玩儿还是挺有信心的,不过骰子这东西实在太看运气。加上家里不让他赌,在这方面其实也就算个半斤八两。
  吕鹤重新摇骰,放下后说道:“我们玩儿几把?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胜负?”
  江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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