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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首辅大人有妖气-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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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嫣说着回过头向魏行贞看去。
  魏行贞正有些出神地在屋子里慢慢行走,他在这里闻到了之前与梅十二府邸茶室中相似的气味。
  这气味非常之淡,如果不仔细留心,几乎要让他错过了。
  与当时相似的不安,也随之升起弥散。
  “行贞?”冯嫣又唤了一声,魏行贞回过头来,她再次微笑,“想什么呢?”
  魏行贞摇了摇头,重新走回冯嫣的身边,“没什么。”
  杜嘲风仍然陷在他的冥思之中,
  他将冯嫣的计划在心中反复推衍,忽地又想到什么,“圣上祭祖的时候带上你倒是常见,怎么会好端端带上瑕盈?梅十二现在不过是一介小小医官,若是先前铺垫一番还好,现在让他在这几日突然担起这样的殊荣,不是明摆着——”
  “我自有办法把这些事做好,这一点天师不用担心。”冯嫣轻声道,“就是要突如其来地召他前来,这样才会引起其他殉灵人的警觉啊。”
  杜嘲风思前想后,又与冯嫣问及许多细节,冯嫣一一作答。
  “啧,太冒险了,真是太冒险了。”他两手抱着脑袋,若有所思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
  “只有这样的田忌赛马,才有一点胜算了。”冯嫣轻声道,“天师还怕冒险?”
  “没有,我是感觉好久没做过这么豁出去的大事了。”杜嘲风松了松肩膀,“有点,兴奋。”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杜嘲风刚说一句“请进”,魏行贞便带着冯嫣消失在这房间的暗影里。
  吕清竹提着灯走了进来,她方才去看了纪然,路过天师门前听见里面似乎有声音,便进来瞧瞧。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这个安静的房间,“咦,这里就天师一个人吗?”
  “对。”杜嘲风点了点头。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我在自言自语。”杜嘲风答道,“我想事情的时候,会这样。”
  “您别想别的啦,很晚了,快休息吧。”
  杜嘲风笑了笑,“吕大夫也快些去休息吧,我这就歇下了。”
  等门合上,魏行贞与冯嫣又再次现身。
  杜嘲风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你们俩躲什么?来看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按道理我和阿嫣现在应该在魏府陪冯老夫人,”魏行贞答道,“不太好再在这里露面。”
  杜嘲风稍稍明白过来,“原来冯老夫人还在你们府上啊……也是,她应该今晚就会进宫把事情禀明圣上。”
  “没有,她没有进宫。”冯嫣轻声道,“我们也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为什么?”
  “瑕盈的眼线遍布朝野,谁知道圣上那里有没有呢。”冯嫣低声道,“之所以挑选陛下祭祖的时候布局,就是因为到时天师就算布下重防也毫不违和……为免节外生枝,这件事就和先前所有事一样,等做完了……再和陛下开口吧。”
  杜嘲风望着冯嫣,“道理我懂……不过你是怎么说服的冯老夫人,让她和你一起隐瞒这件事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听从这种安排。”
  “嗯,”冯嫣望着别处,“总之……”
  “你自有办法?”
  冯嫣笑了笑,“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天师就别管了。”
  ……
  次日清晨,冯府的某处屋檐下,小七撑着脸,仰头望着檐角的露水一点点地变大,加重,然后突然滴落。
  自从阿姐跟着魏行贞又重新回魏府以后,家里就冷清了不少,虽然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很活泛的人,但小七还是觉得生活里少了点儿什么,变得不像之前那么好玩了。
  她的禁足令在上次梅先生过来的第二天就解了,阿姐亲自来和她说的,但谁也没和她解释为什么——为什么前几日杜嘲风还能用她作饵引出殉灵人,现在她就完全安全了呢?
  真是扑朔迷离的事态。
  更加令人感到厌倦的是,原先禁足的时候,她还兴致勃勃地想着等到可以出门的时候要去做这样那样的事,现在禁足令突然解了,那些事情又变得无趣起来。
  不如在院子里坐着逗三千岁玩。
  “小七!”
  冯易殊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过来,小七抬头瞥了大门一眼,继续看屋檐上的露水发呆。
  冯易殊哐哐敲门,“小七,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
  小七轻轻哼了一声,从那天她追着冯易殊一路打开始,这几天她一句话也没和这个蠢哥哥说过。
  ——见色忘妹嘛,我懂,问题是哪有这么过分的!
  “小七……”冯易殊的声音软下来,“我错了啊,我知道错了,你给五哥开开门好不好?五哥今天是专门来给你赔不是的。”
  小七努了努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用不着,不稀罕,爱谁谁,哼。”
  “我和博物司那边说好了,因为天箕宫这几天要给杜天师找几味特别稀有的药材,可能要下一次藏品库,所以这两天估计确实有机会可以下去看一看——”
  话音未落,小七的门哗啦一下开了,她皱着眉头站在门后面,脸上仍是一脸的不痛快。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冯易殊叹了口气,“我趁这个机会带你下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
  小七作势就要关门,冯易殊眼疾手快按住了门板,“我求你了,小七,你就给我个面子,跟我下去看看吧。”


第一百零二章 别碰我
  小七两手抱怀,手指轻轻在胳膊上点点点。
  “……那你说的‘这几天’,具体是哪天啊?”
  见小七开始询问详情,冯易殊知道她松口了,不由得笑着答道,“就在立冬那天!”
  小七算了算,“就是后天咯?”
  “对,”冯易殊点头,“不过那天清早我得先参加陛下的仪仗队,送她出城以后,我快马加鞭地回来接你,我们再一起去梅先生那边接阿予。”
  “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小七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盯了冯易殊一会儿,“……你是不是怕梅先生觉得你一个人带着他妹妹出去晃悠不合适,所以就专门带上我好让人家宽心?”
  “哎呀,不会!”冯易殊连连摇头,“我还有礼物送给你——们!”
  小七小声咕哝,“……什么礼物啊。”
  “每年立冬,博物司要清点藏品,库中收录超过十件的藏品是要送去司宝监,再去民间寻买家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清点出来的库房里转转,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钱都我来出,怎么样?”
  “哼。”小七沉着嘴角,忽然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行吧。”
  冯易殊总算松了口气,“那你是肯原谅我了?”
  小七往冯易殊胸口狠狠揍了一拳,“你别高兴太早,我到时候看你表现!”
  ……
  入夜,青修抱着柴草,跟在匡庐的身后做着搬运的工作。
  经过茶室的时候,少年的目光始终不变地望向窗户上跃动的灯火光影。
  “匡庐。”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声老人的名字。
  “嗯?”
  “你说那个住在皇宫里的老太太,怎么这个时候还敢上岱宗山呢?”少年忽然望了过来,“怎么想她现在也应该离岱宗山远远的才对吧?”
  匡庐笑了一声,“她是皇帝,她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在看着。”
  “所以呢?”
  老人想了想,“那我打个比方,比如说我们一起去了某个地方,有很多传言说这个地方很快就要变得非常危险,只有先生却坚持认为这里很安全,让我们待在这里不要走动——可如果这个时候,先生自己离开了这里,你会怎么想?”
  “……什么我怎么想?”青修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匡庐,“既然先生让我待在这里,那我就待在这里啊。”
  匡庐双眉微挑,试图接续解释,“但如果这里安全,先生自己怎么会走呢?”
  “先生要走肯定有先生自己的原因啊,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走就去问,要是能告诉你,先生肯定会说,不能说你问了也没用啊?”
  “……算了。”匡庐伸手捂住了半张脸,“总之,皇帝这么做,是在让城里的百姓安心。”
  “为什么她这么做就能让洛阳的百姓安心?”
  “我解释不清楚,”匡庐叹了口气,“一会儿搬完了柴,你去问先生吧。”
  青修雀跃着“哦”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一下快了起来,他赤着脚在木头地板上哒哒哒哒地奔跑,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一二岁的少年。
  他飞快地跑去了厨房,又飞快地折返跑到匡庐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老人,“剩下的柴火我能‘一下’搬过去吗?”
  “不能。”匡庐平静地拒绝了。
  “为什么!”
  “不要太依仗灵力,”老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没有敌意的坚决,“你要学会靠自己过活。”
  青修脸上浮起肉眼可见的不快,他阴沉沉地瞪了匡庐一眼,与老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有意撞向匡庐的肩,老人轻而易举地闪过了。
  两人一趟趟地将买来的柴火从门口搬去后厨,每次匡庐抱一小捆,青修则一口气背起有他三四个人那么高的柴堆,在老人悠闲地走一个来回的时候,少年已经心急火燎地往返跑了三五趟。
  堆在门口的柴山慢慢变少,想着等搬完这些柴火今晚就可以歇息,匡庐打了个呵欠,然而当他与少年最后一次经过瑕盈的茶室门前,他们听到了一声不寻常的异响,好像有铁器砸落在地上。
  匡庐和青修同时停下脚步,茶室里传来瑕盈艰难而痛苦的喘息声。
  “先生……”
  两人都意识到一些不妙,立刻将手里的木柴丢在地上,青修冲在前面,一推开门就看见瑕盈整个人跪在地上。
  他的左手紧紧掐握着右手的手腕,右手掌心多了好几道圆形的伤口——伤口的正中心是鲜红色的,兼带着血肉模糊的血泡,边沿泛起一串浅白色的小点。
  青修几步上前,才想扶瑕盈起身,就听见瑕盈用威胁的声音呵斥。
  “……别碰我!”
  青修浑身颤了一下,停了下来。
  在瑕盈身前不远的地方,滚落着一个龟壳,三块铜钱散落在龟壳附近,大小与瑕盈掌心的伤口相当。
  匡庐循着方才的声响慢慢摸到了龟壳和一枚铜钱。
  “……先生是被什么东西伤着了?”
  瑕盈没有回答,在最初难以忍受的剧痛过后,他再次恢复了宁静。
  他忍受着伤口的痛苦,起身去近旁的抽屉里取药和绷带。
  青修回头望着匡庐手中的铜钱,眼眶一下红了,“先生占卜用的铜钱……我……我都有好好涮洗、灼烧……”
  “不是你的错,”瑕盈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轻声说道,“是我自己忘了戴手套,想着别的事情,就疏忽了。”
  他飞快地给自己包扎,然后熟练地咬断了绷带一头。
  “没什么,小伤。”
  “青修,”匡庐在一旁吩咐道,“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拿去重新处理一遍。”
  “……好。”青修有些慌张地听着匡庐的吩咐,只是颤抖的手几次去捡地上的铜板都不太成功,花了好些力气才把剩下两块钱装进龟壳里。
  “先生多加小心。”匡庐向着瑕盈轻轻躬身,“既然没事,我们就先退下了。”
  “嗯。”瑕盈点了点头。
  茶室里很快又只剩下瑕盈一个人。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望着放在桌上的白纱手套,一时有些出神。
  铜钱不比其他东西,它生来就注定要从一个人的手流向另一个人,不知沾染了世上多少人的气息,就算是洗过再多遍,这股铜臭也是洗不掉的。


第一百零三章 陷阱与邀约
  在静默的烛火间,瑕盈想起了杀死信使的三个方法。
  一是趁他觉醒不久,尚且稚嫩时;
  二是攻其软肋,趁其虚弱时;
  三是等待。
  等待,什么也不用不做,信使有时会主动求死。
  像这样动辄就要忍受煎熬的人生,确实很多时候……都不怎么让人留恋。
  他低头望着自己受伤的手,忽然又想起了带冯嫣去域外的那个夜晚。
  他想起冯嫣手上的疤痕和厚茧,想起她倚靠在怀中时温热的吐息,想起她微笑时脸上的神采……
  还有在冯家西园的那个雨天,当自己提及“天赋和诅咒”的时候,冯嫣带着理解和同情投向他的目光。
  世上有人在忍受和你一样的痛苦,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如果他当初肯多留心长安城中的种种流言蜚语,是不是有可能在魏行贞之前,甚至是殷时韫之前,先发现她,然后去到她的身边?
  如果是这样,到现在又是个怎样的故事呢?
  他怀着这样平静的心情想着冯嫣,既看见她的光,又看见她的影——冯嫣意味着变数,意味着危险。
  她带来一种新鲜的生活可能,一种很久不再有过的温情,让人情不自禁地升起在这里短暂停留的愿望。
  瑕盈稍稍撑开右手的五指,掌心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这感觉让他稍稍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起身,一个人去院子里散步。
  毒蛇和陷阱并非不可接近……
  瑕盈想着。
  只是如此一来,他更需要让自己保持冷静。
  ……
  立冬的清晨,阿予早早准备好了一切,换了新装坐在院子的走廊里等着。
  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便看见瑕盈正在朝自己走过来。
  “先生。”阿予稍稍点头,“早。”
  “早。”瑕盈看了她一眼,“是在等冯易殊吗?”
  “嗯。”
  瑕盈看了看天色,“他应该还要好一会儿,至少要过了巳时,陛下的车队才会出洛阳——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阿予摇了摇头,“没关系。”
  她稍稍转动身下的车轮,面对着瑕盈,“先生今天想要占卜吗?”
  瑕盈点头,“嗯,今日可以占卜吗?”
  阿予望着前方,目光再次暗淡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不行,今天还是不行。”
  瑕盈眉头稍稍皱起,“已经连着……三天了吧?”
  阿予点了点头。
  “之前不能占卜的日子最长连了多久?”
  “七日。”阿予答道。
  瑕盈望着寂静的庭院,想着这件事,“什么时候可以占卜了,你来和我说一声。”
  “好。”
  阿予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两人同时望向声音的来处,都感到有些意外。
  瑕盈上前开门,身后阿予的眼中带起微笑,有些期待地望着前方。
  直到木门打开,两人又都怔了怔。
  门外,一身厚衣服的唐三学正站在屋外,大腹便便地挺着肚子,笑眯眯地和瑕盈打了声招呼。
  “梅大夫近来无恙啊?”
  瑕盈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前人的污浊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都让他觉得膈应。
  “原来是唐公公,您怎么来了……请屋里坐。”
  唐三学摇了摇头,“我就不坐啦,这会儿赶时间……您有福啊,梅大夫。”
  他笑了笑,“怎么说?”
  “今早长公主腿脚略感不适,恰好识渺公子在一旁伴驾随行,就和陛下举荐了您,说您的针法精妙,或可一试。”
  唐三学望着梅十二这张年轻的脸,看他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只当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福气砸晕了头,又喊了一声,“梅大夫?快带上您的医箱,跟咱家走一遭吧——这趟皇陵冬祭,圣上点名要您随行呢。”
  “是……识渺公子,举荐的我?”
  “对。”唐三学点了点头,“怎么了?您不是最近在给冯远道治腿疾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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