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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首辅大人有妖气-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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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压着信封,忽然觉得它里头似乎还有东西。
  她将信封倒过来,稍稍抖落几下,一只已经褪色的红色纸鹤掉进了她的手心。
  ……
  岱宗山上,杜嘲风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冯易闻一番冷嘲的准备,谁知道被夹谷衡扛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六郎已经离去了。
  他沉默地听着虹与夹谷衡的谈话,也听到了六郎那句“还有别的事”的托辞。
  也说不上为什么,杜嘲风就是觉得奇怪——昨晚他在六符山发现冯六郎的时候,这家伙看起来就像失了智,那景象完全是一个陷入狂怒又无能为力的人在发泄什么。
  他追了六郎整整一夜加半个白天,如今局势突然逆转,他想不通六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即便有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
  可他就是这么匆匆离去了,不愿再作任何纠缠,与其说事“还有别的事”,这看起来更像是没有任何心情,来面对任何人……
  杜嘲风闭着眼睛,他脑海中杂乱一片,一方面想着这些令人疑惑的细节,另一方面思忖着逃脱的手段,还留着一只耳朵听虹砂与夹谷衡的种种谈话。
  听起来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但他们只知道那人在岱宗山的归墟山一带,至于具体是什么位置,则毫无头绪。
  “归墟山这也太大了啊!还说什么‘很好找的’——好找什么!”虹再次暴躁起来,“刚才就不该放他走!先押着过来带会路能耽误他什么事儿了!”
  “别急。咱们也不赶时间,”砂轻声道,“慢慢来就好。”
  杜嘲风稍稍调整了呼吸,或许这也是老天在暗中帮忙——归墟山是岱宗山境内最大的一块山群,这里险峰林立,光山头就有二十一处,不论他们要找谁,应该都会花上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杜嘲风稍稍活动了一下被夹谷衡绑在身后的手。
  “嗯?”夹谷衡的目光几乎立刻就飘了过来,“你干什么?手动来动去的。”
  杜嘲风一脸虚弱地抬眸看了夹谷衡一眼,他的腰折在这妖怪的右肩头,额边一缕白发垂落,随着夹谷衡的步伐而前后晃动。
  他咳了几声,才艰难开口,“……背上痒。”
  令杜嘲风没有想到的是,夹谷衡抬起左手,在他的背上胡乱挠了几下。
  “再……左边一点儿,过了过了,右边,对——对对……”
  杜嘲风一边指挥着夹谷衡的动作,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对方的神情。
  挠了好一会儿,夹谷衡又问,“好了吧?”
  “嗯。”杜嘲风应了一声。
  尽管此刻他还搞不清楚夹谷衡到底想干什么,但夹谷衡今天好像确实没什么杀意……
  夹谷衡收了手,“要干什么都先开口,你要是再敢逃,我马上把你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听到没有。”
  杜嘲风一时无言,还是像先前一样,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向前一二里,众人一路无言,直到某处转角,阿予突然在山路上停了下来。
  虹砂姐妹与夹谷衡也旋即止步。
  砂望向阿予,“怎么不走了?”
  阿予低声开口,“小山。”
  夹谷衡感觉肩上的杜嘲风身体突然抽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见杜嘲风又梗起了脖子,抬头望向阿予那边。
  夹谷衡照着杜嘲风的脑袋敲了一栗子,“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杜嘲风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什么小山?”砂靠近问道。
  阿予抬手,向着远处一座低矮的山峰指去,砂和虹这时才发现,在他们脚下不远有一座小山——它的大部分山体已经被弱水淹过了,看上去漆黑一片,与平地无异。
  然而在它的山顶,却有一间颜色几乎与地面相同的木头屋子,如果不留心,确实很容易错过。
  “先生应该不会待在这种地方……”虹颦眉低语,但还是对近旁几人道,“走,咱们去看看。”
  砂抱起阿予,几人从高处的山路上纵身跃下。
  快靠近时,尽管还没有进屋细看,但几人都瞬间燃起了希望,感觉找对了地方——小屋的门口坐着一个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少年。
  “青修!”
  青修早发现了这几人,只是懒懒地歪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你在这儿,先生一定也在了!”
  “没。”青修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前玩石子,“先生早上出去了。”
  “……让你在这儿等他?”虹试探着接话。
  “嗯。”青修点头。
  虹颇有把握地回头看向妹妹,“那我们也在这儿等先生回来吧——”
  “都小声点!”青修打断道。
  虹皱眉,青修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往她那边看一眼,少年一直盯着被自己抛起的石头,不断趁着石头飞起的间隙去抓地上的石子,并将它们一齐握在手中。
  这态度,简直是将“目中无人”几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怎么?”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屋里的人在睡觉,先生说让我尽量不要惊扰——你们几个也是一样的。”
  砂有些惊奇,“屋里还有谁?”
  “那个琴师。”青修回答。
  杜嘲风再一次抬起了头,“……贺夔?”
  “对,是这么个名——”青修望着杜嘲风的脸,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睛先是一怔,继而变得阴恻,“是你。”


第二十五章 人生初见
  夹谷衡突然向后连退了几步,扛着杜嘲风,闪过了青修毫无征兆的连续偷袭。
  “你干什么!”夹谷衡居高临下,非常不快地望着青修的眼睛。
  “我要杀了这个人……”青修满脸愠色,“他伪造过先生的身体!”
  青修一句话,几乎立刻点醒了虹与砂,她们立刻意识到,夹谷衡今天带回来的这个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杀死匡庐的元凶杜嘲风。
  “好你个夹谷衡……”虹也转过身,“你把这人带过来干什么?今天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六郎也死在他手里了!”
  夹谷衡向着所有人龇牙长啸,这撼天动地的长嘶几乎要把众人身后的小木屋给震塌了。
  他绷起脸,“我有我的想法,等先生回来,我会先征询他的意见。”
  虹的表情此刻比青修还要恼火,“……你什么想法?”
  “我要感化他!”夹谷衡震声答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包括杜嘲风本人。
  虹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感化他!”夹谷衡再次大声回答,他拍了拍肩上的杜嘲风,“这个人,是有慧根的。”
  虹怒极反笑,“你他妈一个妖怪跟人讲慧根?”
  夹谷衡眯起了眼睛,“你读书少,你不懂。”
  “我看你是书读多了把脑袋读傻了——”
  虹刚想冲上前抓着夹谷衡的脑袋把他暴打一顿,就被砂一把拉住了衣袖,“……姐姐,由他去吧。”
  虹挣开砂的手,“谁知道这个杜嘲风现在肚子里装着多少坏水,万一他之后威胁到先生的安危呢?”
  “那我会亲手了结他的性命。”夹谷衡适时插言。
  虹立刻看向夹谷衡,“拉倒吧你!你说了结就了结……万一你之后又着了他的道呢?他能设计杀了匡庐,就不能设计来诓你?也就你个牛脾气猪脑子的怪物脑子里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一团浆糊拎不清——”
  夹谷衡鼻孔喷气,“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就杀了他!”
  “我就不。”
  “我特么——”
  “都别吵了,横竖都等先生回来再说吧!”砂有些无奈,她看了看姐姐,又看看夹谷衡,“夹谷衡,我问你,如果之后先生说你不可能感化此人,要你亲手杀了他,你做得到么?”
  “当然。”夹谷衡表情严肃。
  “此话当真?”
  “当真。”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把这个人封了口丢进屋子,直到先生回来,你都不准和这个人说任何一句话——你觉得可以做到么。”
  夹谷衡还想抗辩什么,砂又立刻追加了一句,“这已经是底线了,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也只好站在姐姐这边——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和姐姐都不会替你在先生面前隐瞒半个字!”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夹谷衡嘴角低沉,“……好吧。”
  “那把他交给我。”砂伸出手,“现在。”
  杜嘲风突然笑了起来,他喉中干痒,有些气喘地咳了几声,而后抬头道,“……不必这么麻烦。”
  他望着眼前的姐妹——其实在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毕竟当初匡庐在三辰山的地牢里已经交代过她们的能力与姓名。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时候……我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杜嘲风低声道,“我可以起重誓,进屋之后,不作任何交流,否则,就立刻七窍流血而死……直到瑕盈回来。”
  “住口!”青修斥道,“不准直呼先生姓名!”
  砂与虹彼此看了一眼——这样倒是更省事了。
  于是两人看着杜嘲风当众立誓,虹砂还向其中添加了更多的条件,诸如直到瑕先生回来不能离开屋子,只要待在屋子里就不能使用灵力等等,杜嘲风一一应下来。
  忽地阿予侧目看向屋舍,低声说了一句,“醒了”,众人才一道推门入内。
  望着眼前已是一片风烛残年光景的贺夔,杜嘲风心中感慨万千,他为找贺夔而来,没想到一切阴差阳错,最后竟以这样的情形再次见到了这位故友。
  应着先前的誓言,杜嘲风独自走到屋中一角盘腿而坐,一副要不到瑕盈归来不起身的样子。
  即便如此,虹也没有懈怠,她在杜嘲风的对面直接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
  “杜小山,会是杜天师以前的名字吗?”回程路上,小七轻声问道。
  “不知道。”纪然答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小七拧着眉头想了想,“我记得以前听阿姐说过,嘲风这个名字是白天师给他起的——好像是因为他八字极重,普通的名字压不住他的煞气什么的……”
  纪然心事重重,“那可能,就是了吧。”
  尽管小七蒙着眼睛,但却依旧能够听出纪然声音中的心不在焉,她脚下的步子渐渐变得更慢。对纪然母亲和杜天师之间的前尘往事,她着实有些好奇,但要开口询问,又似乎实在有些冒犯……
  “我娘很少跟我聊起她自己的事情。”纪然突然开口。
  小七侧目,将脸转向纪然那边,示意自己在听。
  纪然低声道,“我印象里,她讲过的和天师有关的事,就只有一件,是他们以前在金陵相识的事。”
  小七又是一怔,“杜天师也是金陵人士?”
  “嗯,”纪然点头,“我娘说,金陵一带,每当世家子遇上争端,双方各执一词,大家不知该听谁信谁的时候,往往会找一个当时在场的证人出来。让他先立下不说谎的毒誓,而后再当众陈述自己的所闻所见。而后,众人就可以根据这人的说辞,来厘清事情的原委。
  “她说,她第一次见到杜天师,就是天师帮我小舅作伪证的时候。”
  “作伪证?”小七有些不明白,“是说立誓之后,再当众说谎吗?”
  “对。”
  小七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立了誓还要说谎,那不是转眼就要应誓了。”
  “奇就奇在这里,”纪然轻声道,“我小舅当时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这么个人,说是命格硬到即便撒谎破誓也不会殒命,就约定给那人三钱银子,让他替自己圆下逃课斗鸡的谎。
  “我娘听说了这件事以后,怕是有市井小民不知轻重,为了挣三钱银子连命都不要了,就带着钱偷偷找过去,想劝这人停手。”
  “这个人……就是杜天师吗。”
  “嗯。”纪然点头,“就是他。”


第二十六章 小小伎俩
  “那……后来呢?”
  纪然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次见面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天师不仅没有应下不作伪证的事,还把我娘的钱给抢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从金陵一路到了长安,我娘没有提过。”
  纪然垂眸,“不过那时候我还太小了,就算我娘想和我说,我也听不懂吧。”
  小七稍稍歪头,陷入遐思。
  “我印象里,我娘还在的时候,经常有天箕宫的道人来家里送粮米,他们也不敲门,总是把东西留在门口就走了,我娘会把大部分天箕宫送来的东西和邻里分了。有好几次,杜天师自己过来了,在外面敲门,我娘在屋子里做自己的事,嘱咐我不要理会。”
  “就是……不见面的意思吗?”
  “嗯。”纪然点头,“我开始以为是外头来的是坏人,我娘又说不是,只说是以前认识的朋友——等我娘去世之后,我才第一次见到天师,他那时候头发还是黑的呢……虽然之前从来没看过他的样子,但一听他的声音,我就认出他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纪然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梳妆盒。
  在母亲死后,他整理过母亲的遗物,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盒子的四面看起来干干净净,除了一点墙灰整体保存得非常完整……
  纪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难道这东西一直是嵌在墙里的?
  他突然又想起当初杜嘲风将这间小院赠给自己时的托辞,当时天师说这间屋舍本就是母亲盘下给家中仆从居住的……难道这并非托辞,母亲当年,真的在这个地方落过脚么?
  还有这封短信……
  这封短信,究竟该如何理解?
  ……
  岱宗山的屋舍中,贺夔走到了虹的面前。
  “请让一让。”他轻声说。
  虹稍稍侧目——这屋子里空地这么多呢,这老琴师干嘛非要往这儿坐。
  虹没有动,贺夔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贺夔又道,“请让一让。”
  “你——”
  “他这几天一直坐在那儿发呆打坐的。”青修在一旁道,“旁边就放着他的琴。”
  虹转头一看,果然间窗下放着一块像琴的板子,只是用纱布遮着,所以一眼看不出来。
  虹站起身,用剑鞘戳了一下对面的杜嘲风,“起来,你也换个位置。”
  杜嘲风闭目不答,就像没有听见。
  “我叫你起来!”虹提高了声音。
  砂往虹的方向望了一眼,“姐姐你别难为人家了吧……”
  “我哪里难为他了?”
  砂摊手,“他刚才立的誓是,进屋之后不作任何交流,现在你又要和人家起来,你让他是理你还是不理你呢?”
  虹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悻悻地站起身,给贺夔让开了位置。
  贺夔坐下之后,将一旁的矮桌拖了过来,开始伏案捉笔,虹警惕地在他身后看他都写了什么。
  “工工凡六,六凡工尺……”
  虹眉头紧皱——这写的什么东西……
  青修在远处打了个呵欠,“是琴谱,好像是叫工尺谱还是别的什么……”
  虹看向青修,“你怎么知道?”
  “他前几天问我想不想学。”青修摸了摸腰间的笛子,“可拉倒吧,匡庐逼我学了好几年我也没学会——再说先生又不让我和他说话。”
  虹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又见这些“工”“凡”之类的小字旁还有已经写就的复杂大字,均由一些零散的数字和笔画构成,但又不是任何一个常见字。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虹也打起了呵欠。
  她退去一旁,仍坐在杜嘲风的左侧,目不斜视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杜嘲风右眼稍稍睁开一条缝,望着贺夔的桌面。
  少顷,谁也没有注意到贺夔手中的笔忽然停住了——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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